第二十九章 自掌其嘴
2023-10-24 23:23:29 作者: 天堂發言人
這兩個侍女一個叫春蘭,一個叫秋菊,估計全天下一半的婢女都叫這些名字,春蘭秋菊是正宗的漢人,自小在中原長大,這次是因為跟隨主人來西域經商,結果主人生意破產,不得不將她們變賣,正好於時要拉攏丁鵬,便讓商人阿布旺買了下來。
春蘭秋菊長的不錯,更因為從小就伺候人,非常溫順乖巧,丁鵬含笑謝過於時,帶著兩個侍女和弟子返回住處,可是一等進入住宿的院子,頓時變了臉色,一巴掌將李坤抽倒在地。
「混帳!誰讓你多嘴?」丁鵬怒道。
李坤嚇得急忙磕頭,告饒道:「師父息怒,師父息怒,弟子這張嘴實在欠揍,師尊不要氣壞身子,弟子自己打自己嘴巴。」
說著,揮起巴掌左右開弓狠狠抽著自己的臉。
旁邊老趙胡雁平等人,大氣都不敢出,恭恭敬敬地站著。春蘭和秋菊更是嚇得小臉煞白,不知所措。
丁鵬盯著李坤,直等他自己將自己的臉頰抽得腫起老高,才沉聲道:「你知道錯在哪裡?知道自己在哪裡多嘴?」
李坤眼中含淚,手上絲毫不敢停歇,一巴掌接一巴掌地抽著自己,腦中卻是飛快思索,自己到底哪兒不小心惹怒了丁鵬,半響,手勢稍停,小聲道:「弟……弟子不該和丞相府中人吹噓師父打贏了點蒼雙煞……」
丁鵬哼了一聲,怒道:「不要停,給我繼續抽,要是嫌累,本座讓老趙幫你?」
李坤再嚇了一跳,揮起巴掌繼續抽打自己,他自己扇耳光雖然也是非常用力,但總能稍留力道,如果換成冷酷的老趙,恐怕會用內力打自己,幾十巴掌抽下來,恐怕自己的小命也沒了。
又是幾巴掌重重抽下去,李坤鼻子嘴角流出殷紅的血液,丁鵬盯著他沉聲道:「與點蒼派比斗時,你便多嘴廢話,本座當著外人,也不好處罰你,算是給你留面子。奈何你不知死活,回來又到處吹噓比斗結果,這些話如果傳到點蒼雙煞耳中,本座費心營造的局面就完全被你毀了。本座念你跟隨我最久,一向勤勉做事,今日就饒了你,如果以後再犯,先把舌頭割下來再見我!」
李坤打了個哆嗦,急忙磕頭謝罪,嘴中含糊不清地說道:「謝謝師父,謝謝師尊,弟子再……再也不敢了。」
丁鵬一甩衣袖,大步進了屋子,春蘭秋菊相互望望,小心翼翼地小跑著跟了過去。
胡雁平扶起李坤,小聲道:「大師兄,你今日確實太魯莽了,勿怪師父生氣。」
李坤臉腫成了豬頭,嘴巴上下嘴唇都打破了,樣子非常狼狽,最糟糕的是他的心情,本以為自己最早跟隨丁鵬,平時便有點持寵而驕的感覺,可惜今日這頓處罰,讓他認識到了現實,無論是誰,只要做錯事,丁鵬絕對冷酷無情。
李坤沒心情說話,搖搖頭嘆息了一聲,由胡雁平扶著他回了廂房,老趙一臉冷漠,自顧回了自己屋子,只留下陳定方和王好兒。
王好兒面色有點不自然,事實上他的里襯早已濕透,回府後其實他和一位平日相熟的管家也吹噓了幾句,不過師父只處罰了李坤,也不知道清楚不清楚自己的事。
陳定方奇怪地看了王好兒一眼,說道:「王師兄,還不回屋歇息?」
王好兒勉強一笑,低聲道:「我,我還有點事情稟報師父,你先回屋吧。」
陳定方嘿嘿笑道:「原來你我同樣心思,我也正好有事,咱們一同前往?」
王好兒想不出推辭的理由,只好不情不願和陳定方來到丁鵬屋外。
「什麼事?」丁鵬已聽到門外腳步,出聲問道。
陳定方恭聲道:「弟子身陷囚籠,多虧師父相救,弟子是來謝恩的。」
「嗯,知道了,不用放在心上,你是我星宿弟子,本座怎麼會讓外人平白欺辱。夜了,早點回去休息。」
陳定方知道這是師父不準備讓他們進屋了,於是跪了下來,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響頭,說道:「多謝師父,弟子必當緊記師恩,為我星宿發展貢獻犬馬之勞。」
丁鵬爽朗的笑聲從裡屋傳出來,心情好像不錯:「定方,你的心意師父都知道,不用說出來,本座看人只看其平日行事作為,你經營星辰商行,數月之間頗有成績,本座非常欣慰,好好干,本座不會虧待有功之人。」
陳定方感激地哽咽起來,只憑聲音就能讓人想像他此時的忠誠和恭敬,出神入化的演技簡直讓旁邊的王好兒看得目瞪口呆。
只聽丁鵬的聲音又接道:「定方,還有兩事要你去做,一是多招收一些本地人士來商行做事,本地人有自己的優勢,以本地人治本地人,許多棘手之事可以迎刃而解,再說你能力再強,總不能事事躬親,要學會放手和用人。星辰商業要做大做強,必須招收更多有能之士。第二件事嘛,就是想辦法物色一些美貌女子。總壇多是壯健男子,可謂陽盛陰衰,時間久了必然會鬧出一些麻煩,本座尋思著給那些傢伙尋些女子消遣,比如外出辦事立下功勳之人,本座也不吝賞賜兩個女人服侍,這對大家都好嘛。定方你說是不是?」
陳定方笑道:「師父考慮周到,確實非常恰當,不瞞您老,來到這樓蘭王城,連趙師兄那樣的老傢伙都春心蕩漾,這府中有一位美婢便和趙師兄異常要好。」
王好兒一愣,尋思這陳定方將老趙這樣的秘事告訴師父,是不是合適,不過很快想到師父消息靈通,恐怕早就知道這件事,如果自己裝作不知也不說,反而惹的他不高興。
想通關節,王好兒頓時接道:「是啊,那個婢女是於時大人老母身邊的一個親近侍女,這事於時大人還不知曉,弟子覺得趙師兄做的有點不妥。 」
「有什麼不妥?」丁鵬清冷的聲音道:「難道我堂堂星宿弟子,還配不上她一個使喚丫鬟?這事本座知道了,讓老趙不用顧慮,喜歡就拿下,本座想於時丞相不會這點面子都不給!」
這話說的陳王二人面面相視,不過很快一種興奮澎湃的心情就升了起來,男子漢大丈夫,追求金錢高位,追求武功名聲,為的什麼,不就是為了能讓自己更隨心所欲,做到以前不敢想的事情?現在門主為自己等人做主,一股豪邁之氣爆發,堂堂男兒敢愛敢恨,這才不枉此生。
丁鵬又和陳定方交代了幾句商行之事,然後讓他退下,等陳定方一走,王好兒也急忙跪下,磕頭道:「師父,弟子錯了,請您責罰。」
「哦?你何錯之有?」丁鵬的聲音淡淡的,仿佛已經知曉所有事,又好似漫不知情。
王好兒卻不敢有絲毫隱瞞,一五一十地將今日多嘴吹噓之事講了出來,說完後又重重磕頭,低聲道:「弟子管不住自己的嘴,請師父任意責罰。」
丁鵬短促地笑了一聲,淡淡道:「行了,你起來吧,以後多做事,少說話。你是本座最看好的幾名弟子之一,心中要時刻清醒明白,不要自誤,將扦泥城事情辦好,本座到時傳你一套上乘武學。」
王好兒聽到丁鵬並不怪責,大大鬆了口氣,又聽得以後要傳授自己上乘武學,頓時心情激盪,熱血上涌道:「師父放心,弟子一定將師父交代的事情辦好,哪怕舍了這條性命,也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丞相。」
丁鵬咳嗽了兩聲,語氣中帶著一點疲乏:「好,那你退下吧,本座的許諾永遠有效,好好做事!」
等王好兒磕完頭離開,丁鵬疲憊地躺在椅子中深思。
這一次和點蒼派的過節算是暫時化解了,但是其中也帶出了一些不得不重視的問題,那就是他派出的這些星宿弟子,遠沒有達到能獨當一面的程度。
一方面是武功,一方面是獨立處事的能力。
第一方面武功,這是丁鵬心知肚明的事,本來這些弟子都是初級毒功剛剛練成的新人,讓他們匆忙行走江湖已是勉強,還要對付像點蒼雙煞這樣的高手,力有未逮再正常不過,如果能擋住,那才叫不正常。
其次是能力,這個沒有辦法,只能通過不斷歷練來增加他們的經驗。
因此看來,要想解決問題,目前最好的辦法還是提高武功,隨著樓蘭計劃的不斷展開,扦泥城這個地方以後絕對需要高手來坐鎮,丁鵬不可能總是三番兩次來救場,除非他將星宿總壇移到扦泥城,但這增加了暴露的風險,容易被敵人一鍋端。
在丁鵬的思緒中,秋菊走了進來,嬌聲道:「主子,奴家和春蘭已經燒好水,請主子浴身。」
丁鵬進入澡房,只見一個大木桶里裝滿了水,正熱氣騰騰冒著氣,隨後端著一盆水走過來的春蘭,卻讓丁鵬鼻血差點噴了出來。春蘭只披著一塊薄如蟬翼的紗布,私處隱約可見,由於剛燒了熱水的原因,臉色紅潤。春蘭放下水盆,就過來幫丁鵬解衣,秋菊也脫掉了面衣。
丁鵬擺手說:「算了,我自己來,可受不了這個,簡直是讓我犯錯誤。」
他對女色向來沒什麼抵抗力,但不喜歡一點感情都沒有的胡來,在現代社會丁鵬雖處了好幾個對象,但基本不涉足色情場所,就是因為這樣的心理潔癖。所以兩個丫頭雖然穿著實在性感,丁鵬也沒多少興致。
春蘭、秋菊雖沒有聽懂丁鵬在說什麼,見其意是不願意自己服侍,就急了,春蘭說:「莫非是看不上奴家,奴家被丞相賜給主子,如果侍候不好主子,丞相不滿意,奴家要受罰的。」
丁鵬見春蘭、秋菊面色惶恐,知所言非虛,也不願意和兩個丫鬟一般見識,就說:「好吧,你們幫我洗,但不要亂動,本座今日沒甚心情。還有,你們不用擔心丞相怪責,既然他已經將你們賞給本座,本座就是主人,其他人怎麼會處罰你們!」
春蘭秋菊這才小小鬆了口氣,開始幫丁鵬洗澡,這兩個丫頭從小便學習如何伺候人,一個幫丁鵬搓澡,一個幫丁鵬按摩,技藝非常不錯,丁鵬不覺便在木桶中睡了過去,模模糊糊中聽到春蘭對秋菊道:「主子這麼英俊,生氣起來卻那麼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