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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拈 花 籙』 平潮,我為你捏把汗!——裝甲

2023-10-25 00:19:48 作者: 管平潮
  不知道仙路的總體構思,不知道仙路的後繼安排,我是仙路上一個悠然的行人,習慣了暮角霜天般的晚鐘,習慣了春花秋月樣的年華,施施然醉倒在斜陽下......只是,在我不經意回首的剎那,你悄悄地把一座奇險的高峰放在了我將行的路上......

  我和你素未平生,且兩地遠隔重洋,怕是終生不能一見,只能寄網絡中的隻言片語來了解你了。在我現在的感覺里,你是個愛冒險的人。把仙路上傳到這種純商業網站,就是冒險,因為撲街的可能性太大了,你很幸運,仙路最終還是引來了屬於自己的朋友。然而,在一切似乎都應是順理成章般安靜地走下去時,你又開始冒險了。

  歷史軍事、西方玄幻、傳統武俠類型的書中,主角如果能以一擋萬,那是說明作者的失去想像了。只有仙俠,緣自中華文化中那瑰麗無匹的描寫,來自代代傳說中那肆意縱橫的想像,碌碌的世人在這種偉大的存在面前,是那樣的無力無奈和無能。封神演義中由凡人組成的百萬大軍形同虛設,西遊記中無數的天兵天將又何曾放在大聖的眼裡。仙俠,一個個人英雄主義的溫床,已成定勢。

  而平潮你想幹什麼?從剿匪之遇開始的若有若無,從羅浮之爭開始的蠢蠢欲動,直到南海大戰的一刻,一縷意欲顛覆的陰魂,便悄無聲息地徘徊在筆端,是刻意的所為,還是靈魂中不安於現狀的嘶吼,在無意的流露?要知道,這關係到神鬼仙佛的定義,關係到三界眾生的架構,關係到情感、思想、力量等等的平衡與思索,對於第一次寫小說的你,我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我只知道,平潮你的行為很危險。

  平潮,你在冒險。與其說是是靈漪為了愛情的毅然所為,引發了後來的種種,還不如說是在湖邊的相遇,不如說是在庭院裡那次小小的捉弄,還不如說是山里家中的那次對飲,不如說是那個純純的竹杯,溫溫的玉佩,那個甜甜的小虎牙,那個清幽的凝望,你是在賭博啊,你是拿以前所有的付出與回報,和一個近乎於虛無的未來在賭博,這和蕭鼎焚燒書稿的行為有什麼區別?無論用多麼文雅的詞彙去描寫戰爭,都不能改變戰爭殘酷或是殘忍的本質;無論用多麼溫和的態度也不能遮掩政治鬥爭的自身黑暗(這個是我的猜測。真希望是我患上了受虐狂想症)。

  在蓄意的安排下,原本月明風清的仙路,有暴風、黑雲、驟雨層層掩來,那些吟哦在仙路上的行人啊,又會是怎樣的心情。

  你真的不明白嗎?不,你明白的,只是你已不願回頭。

  湖邊,岸上,一隻幼時的蝴蝶曾鼓著小小翅膀,幾經輪迴,終匯成漫天的海雨。

  你還在冒險。風雨過後的天空總是最晴朗,你會記得之前的昏暗嗎?但天空記得。當我們仰望英雄時,又有誰知道那個輝煌的光環是用什麼換來的。

  醒言,那個曾經青衫眉發的少年,現已是怒海里的一葉小舟。縱便是從容且定,智勇共存,怕也僅能是辨明自己的方向了,在冥冥的上天前,在鋒利的時光之刃前,所有的心靈都將被刻上累累的傷痕。

  不會畏懼強敵的刀鋒,因為我絕不是懦夫;不會畏懼生活的苦難,因為我終將成為勇者;但我害怕,我害怕你明明是在微笑,眼裡卻是悲傷;我害怕你明明是眼裡充滿悲傷,話里還是昔日的安然;我害怕你明明是話里還是昔日的安然,心卻已永遠地停留在了遠方。

  成長,絕沒有想像中的那樣美妙。

  請原諒我的自私,我希望醒言就如前文中那樣活下去,談談風,弄弄月,生幾個胖小子或是小丫頭,然後漸漸地老去,然後平凡地死去。

  這可能嗎?當然不可能。如此我還說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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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潮,你大膽地往前走

  寫在前面的話:對於小說的作者來說,不論他們水平的高低,我都是十分敬佩的,主要是因為自己也曾試著塗過幾下,結果才發現太難,太難。心態、知識、才情、文筆......5555  不說了,不說了,越說越傷心,還是老老實實做個書友。

  做個書友簡單,做個好書友也簡單,本著寬容的心看待作者,多說點鼓勵的話,提意見時婉轉點,實在不行時,一言不發棄之而去,也就是了。(貌似某人不這樣想,某人以舌為刃,持筆若握鋒,平生慣使一口淵魚刀,挑筋剜骨,無所不為,橫眉相向,記記見紅。經鑑定,此人不及吾也。吾身披著一襲無害之羊皮,有此物,任他才比三江,文翻四海,落於作者眼裡,也必是親疏有別,知己他人了。寫到此處,不由得狂笑三聲。你問我某人是誰?6厘)

  另:子夜時分,遙想平潮仙路,心實恨之,蓋因仙路洋洋百章以起,留白之處大有可為。吾欲廢封神,拾山海,以重畫三界;論道德,融諸學,舒天人之道;離亂苦,相聚歡,寫人間悲喜。遂與平潮相論,其默然不語。吾心不愉,至今晨,bryana一語驚破:眾口難調。(全段話里有重大的bu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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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路的前十五卷象一條潺潺小溪,在山谷里穿行,從葉上,草間,一點一滴地匯聚著能量,到十六卷時,終於奔向了既定的方向。

  為此,平潮曾特意撰文闡述了仙路的創作意圖和結局展望。為什麼要寫這篇文章呢?在我看來,是他心裡沒底,書友能不能接受種種的改變,能不能認同後繼的布局,乃至心靈上的衝擊。這太重要了,書是給人看的,如果大家看了後都不以為然,那還了得。尤其是第十七卷,平潮寫的那個叫小心,以至於能從文中嗅出幾分如履薄冰的味道。但這樣就能使所有的人都滿意了嗎?我看不盡然,就拿我來說(不管披著怎樣的羊皮,狼終究還是狼),後繼情節中人物太多了不行,那樣會使我這種單細胞動物腦仁疼;太少了不行,二三個人能翻出什麼大浪來。情節複雜了不行,累;簡單了不行,俺家裡還有本格林童話沒看呢。情感激烈了不行,我心臟不太好;情感平淡了不行,平凡的我總是在書里尋求著慰藉。現在你明白該怎麼寫了?如果你明白了,你就不用向下看了。

  一條小舟在濁浪滔天的怒海里,要考慮的不是翻與不翻的問題,不是沉與不沉的問題,而是怎樣前進的問題。

  是文筆越寫越稚嫩了?是江郎才盡了?是功利心切了?如果是這樣,那就抓緊太監,免得誤人誤已。但是如果,我是說如果你自認沒有那些毛病,那你還在擔心什麼?難道是怕一覺醒來,仙路的書友全變成了小白?!

  濃濃的是月圓,淡淡的是月缺。

  如果你還沒有忘記寫書時的初衷,如果醒言胸堂里依舊是拳拳的赤子之心。

  那麼,平潮,你就大膽地往前走。

  (裝甲騎兵,寫於2007-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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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潮附評:放心,一切盡在掌握中。謝謝騎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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