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幻言•仙俠 >龍漢紀 > 第9章 傳道授業(上)

第9章 傳道授業(上)

2023-10-24 09:28:41 作者: 楓語寒
  帝俊臉色略顯凝重的開口道:「燭師兄,如今崑崙祖氣四散而飛,雖大部分被今日崑崙丘之強者收集,但仍有部分激射四散,不知所蹤,這天下日後怕是要亂了,我要回那太陽星去,整頓族群,須得做些準備,以應付這即將大亂的天下。」

  燭龍同樣臉色肅穆,淡淡的點頭道:「嗯,如此,你便去吧,若是有什麼困難,可遣族中強者前來崑崙丘,若是有何能幫的地方,為兄定然義不容辭!」

  帝俊面上一喜,躬身道:「如此,那便多謝師兄,帝俊便先行告退!」

  再行一禮,帝俊便領著一眾強者下山而去,崑崙丘乃天下祖地,即便帝俊等可御空飛行,卻還是先行下山,再往天空之中的太陽星回歸。

  這帝俊剛剛走出沒幾步,牧山神便領著陸壓三人前來,雙方微微點頭示意,陸壓等人便到了燭龍面前。

  「燭九陰,你令牧山神喚我等前來,不知所謂何事?」陸壓看了一眼燭龍,淡淡開口道。

  見得陸壓如此不客氣,燭鼓等微微皺眉,卻是不敢多說什麼,反倒燭龍站起身來,大笑道:「哈哈哈,陸壓,多年不見,你比之前初化盤古之形時,修為又恢復強大了不少!當真是可喜可賀,今日又得崑崙祖氣,想必不需多久,便可恢復巔峰狀態了!」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陸壓今日心情本就不錯,臉色自然也放鬆了下來,雙手抱拳道:「燭九陰,你客氣了,你我皆生自混沌中,被現今萬族合稱先天一族,也算是同族,今日若是有什麼事,直接開口便是,初化形時也受你之恩,有事但說無妨。」

  「哈哈,陸壓你言重了,燭龍不敢言恩,我等天生便有肉身,陸壓你卻是先天火靈,這化形自然也是比我等難上不少,你也說了,我等本是同族,相互幫助卻是理所應當。只不過,今日我卻不是找你,我這是找你那寶貝徒弟,人族氽奇。」燭龍道。

  「哦?你找氽奇何事?」

  陸壓疑惑,轉頭望向氽奇。此時后土一臉緊張,氽奇也是不明所以,一臉茫然,望望后土,又望向自己師尊,最後只得硬著頭皮上前,道:「不知燭神上今日找我,所謂何事,是否先前氽奇處事不當,可有得罪之處?」

  燭龍開懷,擺擺手道:「氽奇你莫要緊張,你可無罪,反倒是甚得老夫之心啊,先前在那山上戰鬥之時,在場那麼多的強者,也就你敢替我鳴幾聲不平,在此老夫多謝了!」

  「關於此事,我也是情急之下,有些看不過眼了,這才說了幾句。」氽奇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看著眼前的師尊與后土,吐了吐舌頭。

  后土無語的撫了撫額頭,陸壓反倒是呵呵的笑著,伸手摩挲著自己的下巴,眼神明顯帶著戲謔。

  「哈哈哈,好一個情急之下,好一個看不過眼。」

  聽得氽奇話語,燭龍當即便是哈哈大笑,隨即正色道:「但你可知道,你這情急之下,有可能讓你當場喪命!」

  「此事,未曾多想!」

  氽奇看了眼陸壓與后土,只見二人默認的點了點頭,這便是讓氽奇登時背後冷汗涔涔,不過隨即又釋然,今日不就差點死了嘛,已然經歷過一次了。

  「很好,那你可知道,即便今日未有各族強者對你動手,你這話一出,可算是直接將自己放到了萬族的對立面,或者說,你那一個看不過眼,直接就是與萬族為敵!」

  燭龍繼續說道,眼神之中有著詢問,更有著凝重,還帶著一絲不可捉摸的戲謔。

  「啊?與萬族為敵?不會吧!?」

  氽奇直接被嚇了一跳,以求助的眼神看向陸壓,但卻被陸壓無視,反而是朝著燭龍揚了揚下巴,示意氽奇有事找燭龍即可。

  心中驚嚇的氽奇當即變得淚眼汪汪,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看向燭龍,這一看就把燭龍看得雞皮疙瘩掉一地,連忙道:「你莫要如此看我,現在我喚你前來,正是為了此事,這麻煩雖是你惹的,但也是因為想要幫我,這份心我收下了,此番便是為了傳你一些防身對敵之道,令你以後在這天底下行走之時,多幾分保命存活之機。」

  ……

  崑崙丘山腳下,帝俊帶著一族強者正緩緩而行,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背後的一眾強者也不曾言語,他們幾步走出之後,突然得便停了下來,帝俊臉上的微笑依舊保持著,但眼神中卻有著凝重。

  眼前有一群強者赫然出現,為首的晏首領也帶著微笑看著自己,背後一群強者目露憤怒,恨不得現在就將帝俊等扒皮抽骨,顯然是在這等待已久。

  「帝俊,你終於是下山來了!」

  說話的並非晏首領,而是其背後的鳳梧站了出來,在其身上有一道非常淡的鳳凰虛影出現,顯然鳳梧已然蓄勢,只要一言不合,便是要現出真身與帝俊等大戰一場,說話的語氣更是充滿了挑釁,儼然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

  「鳳凰一族,怎麼?你們這是要和我討債嗎?」

  帝俊冷笑一聲,目光卻是一直在晏首領的身上,若是要論對手,在場的也就這晏首領與帝俊修為相當,方可一戰。

  「怎麼?難不成帝俊你認為不應該嗎?」

  鳳梧相當憤怒,死死的瞪著帝俊,背後的晏首領不說話,只是全身真氣流轉,只要鳳梧一聲令下,便要與那帝俊斗上一斗。

  「昔日你兄長鳳丹與凰火之事,是對是錯,難道鳳凰族少主竟是要與我在此辯上一辯嗎?他們倆自願退出鳳凰族,從此與諸位再無瓜葛,所需懲罰也盡皆承受,如今居於太陽星本族族地內,帝俊不覺得有何不妥之處,反倒是合情合理。」帝俊淡淡的說道。

  「合情合理,好一個合情合理,不愧是常年居住於太陽星的帝俊,這臉皮早就被那太陽真火給烤了一層又一層,如今能毫髮無傷,確實需要厚到一定程度。」鳳梧被帝俊一席話噎得差點說不出話來,乾脆也不據理力爭,反倒是直接開罵了。

  堂堂帝俊,何時受過如此辱罵,而且還是來自一個小輩,臉上笑容在瞬間消失,帝俊霎那間氣息暴漲,單手一拍,如太陽般刺眼火熱的光掌朝著鳳梧蓋了下去。

  周遭空氣灼灼,光掌所過之處,地面盡皆乾裂,那生長於地面上的草木,也是瞬間燃燒,火苗尚未來得及擴大,草木便已徹底焦黑,一出手便是芸芸萬物化作灰飛。

  「帝俊,你當我不存在嗎?」

  爆裂的光掌之下,一聲極為嘹亮的鳳鳴之音傳來,同樣是烈火燃燒,卻帶著一絲聖潔,那聖潔的烈火化作了五彩鳳凰鳥,一雙火焰跳動的眸子中閃爍著興奮。猛的沖入光掌之中,太陽真火被迅速吸收,化作本身的力量,卻奈何太過灼熱與澎湃,畢竟帝俊之強,還是含怒出手,「嘭」的一聲傳來,雙雙炸裂,熱浪翻飛,強者步伐猛踏,紛紛後退。

  氣浪散去,煙塵落地,帝俊與晏首領相對而立,二者盡皆鬚髮飄揚,衣衫被吹的獵獵作響。

  鳳梧站立於晏首領背後,即便是方才帝俊突然出手,此刻的他依舊面無懼色,長發飛舞間有的只是無盡的戰意,其所表現無愧於鳳凰族少主身份,令人佩服。

  「鳳棲梧桐百鳥聖,鶴凌虛空欲化羽;

  雙雄並身展翅鳴,混沌萬族獨喜晏;

  南禺木王莫敢棲,鶴鳳飛來閒小憩;

  羽嘉歸巢星宇燃,啄羽相交把酒歡。」

  「好一個晏鶴鳳,先前聽說即便是羽嘉對你也要禮上三分,本以為乃是宵小之輩胡言亂語,如今看來,風采照九天,修為高絕,氣度不凡,真不愧為晏鶴鳳!」

  帝俊口中說著,單手伸出朝前托著,一個如同是小太陽一般的光球在迅速亮起,無盡的狂暴被壓抑其中,這光球一出,在場的眾多強者盡皆臉色變幻,紛紛後退,眼中滿是緊張,就連那晏首領也皺起了眉頭。

  「鳳梧,你們護好自己!」

  晏首領話不多,一聲鳳鳴響起,一隻小一號的鶴鳳本體飛將出來,二者雙眼目光交錯,中間虛空處似要被撕裂,再次響起一聲暴喝,二者再次對戰在了一起。遠處鳳梧同樣領著朱雀青鳥等,紛紛火焰縈繞,沖向了對面。

  帝俊一族嘶吼長鳴,太陽金烏原型顯現,脖頸修長,通體金黃,腹生三足,雙翼方才展開,熱浪便灼燒一片,周遭草木盡皆燃盡。雙方本都是火焰叢生,這一戰鬥起來,所處戰場便成了一片火海,花鳥蟲豸盡皆遭殃,還有些許修煉者也是紛紛避逃而出,見得帝俊與晏首領修為高絕,卻也不敢罵出聲,只是口中嘀嘀咕咕,甚是不滿。

  在這片火海中,一個身影正自鬱悶,頭戴玉勝虎齒豹尾,赫然正是西王母。西王母單手一揮,手中光芒閃現,一道如雨水版的靈氣傾瀉在身上,西王母頓時便渾身濕透,隨著熱浪襲來,西王母身上即刻乾燥,那無盡的火海便再也燒不著她半分。

  ……

  崑崙丘之上,山脈高聳,一處青蔥秀地,巨大湖泊無風無浪,藍色湖面光芒倒映,時不時吹來一陣微風便引得水波粼粼。湖濱雲杉環繞,雪峰相印,湖內各色魚兒遊動,隔著湖面沐浴在陽光之下,速度甚是緩慢,如同在享受著那陽光一般。

  於高空之上望來,這湖泊正如一顆碧玉鑲嵌於崑崙丘中,茵茵靈氣環繞,其湖水清澈直見其底,晶瑩如玉,四周便是群山環抱,綠草如茵,隔著空氣也能聞到綠草清香,野花似錦,朵朵點綴與這綠布之上,實乃崑崙之明珠,令人嚮往而又敬畏。

  兩道身影悠然行來,腳步看似緩慢,速度實則極快,只是幾個眨眼間便來到這瑤池岸邊,這才停了下來,見如此美景,氽奇不由雙目圓瞪,半晌卻是緩不過神來。一邊燭龍微微笑道:「如何,此地名曰瑤池,實乃崑崙丘一大奇景,氽奇你可是喜歡?」

  「喜歡,這地方實在是太美了!」氽奇也不看燭龍,有些木然的點了點頭道。

  「既然你喜歡,那便在此地修煉,你看如何?」

  燭龍此言一出,氽奇愣了半晌,當即跳起來抱住對方,大聲說好。望著眼前如同孩子般的氽奇,燭龍無奈的搖了搖頭,咳了一聲,氽奇這才不好意思的下來,臉紅羞愧的站到了一邊。

  「你聽好,之前聽你所說,那后土教與你「山海拒」,那你便有了防禦之法,此山海拒也是上等防禦法門,若是使用得當,對於你來說便是個相當厲害的法門。如今天下術法神通,許多強者自恃肉身強橫,不予防禦,若是普通刀兵盡皆無法傷其分毫,但若是勁力強勁,便可透體而入,直傷其內部臟腑,這山海拒卻是厲害,震傷之力盡皆阻隔,倒也神妙。」

  「那應龍傳予你「凌空馭風」亦是難得一見的輕身功法,日後你須得盡心練習,對戰之時,若是輕身功法神妙,對方即便是威力強勁,也未必能傷到你分毫。同樣,你身法玄妙,可攻對方之不及,速度極快之下,對方卻是未必能反應過來,自然便有了極大優勢。」

  「各族不同,體質各異,這修行功法你也未必能用,我便教你一套攻擊之法,在加之一些我的修煉心得,對你應該有用,你且牢牢記住!」燭龍面向瑤池,負手而立。

  「是!」氽奇拱手應道。

  「「陰陽幻滅訣」乃是由我自身所創,先前有幸得太陽燭照上神青睞,傳予一些術法神通,修道之法門,那太陰幽熒也時常前來看望燭照上神,閒暇之時對我也多有指點,故而陰陽之道都通曉一些。自離開燭照上神,獨自出遊後便開始將這陰陽之道共同參悟,雖只得其小部分精髓,卻也威力巨大,你且聽好這口訣。陰陽之道,在乎……」

  燭龍於要瑤池岸邊傳到,氽奇細心聆聽,除了這「陰陽幻滅訣」外,燭龍還將他的修煉心得給了氽奇。

  將這兩樣修煉之人的至寶記了下來後,氽奇這才發現,這修煉心得雖不是神奇功法,但相對來說,更是無盡的寶藏,若有不懂之處,盡可參考,若有明悟之時,與這修煉心得相互印證,竟是可再進一步,各種玄妙,難以言喻。

  將那口訣以及修行之法盡數記下,氽奇睜開雙眼,朝著燭龍恭敬的行了一禮,道:「此番氽奇受燭龍前輩大恩,得此玄妙神通,感激不盡,日後前輩若是有何差遣,儘管吩咐便是,只要氽奇能夠做得到,定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燭龍正要離開,聽得氽奇如此說道,露出微笑,也不言語,徑直的朝前走了去,一部踏出,身影便徹底消失不見。

  在崑崙丘下山的路上,陸壓與后土結伴而行,燭龍傳道,二人是不便在旁,如今崑崙祖氣四散,天下即將大亂,后土須得早日回去,通知族人早作準備,至於陸壓,這心也是大的很,對那燭龍也是放心,便將氽奇留在了燭龍那。

  「陸壓前輩,若是他日氽奇從這崑崙丘下來,還望通知我一聲。」

  后土臉皮有些發紅,在這混沌大地之上,男女情感之事卻也開放,但后土終究臉皮有些薄,說話都有些支支吾吾。倒是陸壓也不在意,點頭便答應了,手中一個盒子正上下拋飛,心情大好,這盒子中裝的乃是崑崙特有的息壤,這息壤見風而漲,號稱可無限變大,可謂是寶貝中的寶貝。

  這寶貝乃是陸壓下山前向燭龍討要的,主要是要用來給氽奇用,氽奇本身乃是七彩神土構造,恢復能力極強,但天生便是這盤古形態,無獸身可言。

  但若是將這息壤精華盡數吸收,必然可隨意變化身形大小,屆時自然可多幾分強悍戰鬥力,至於陸壓自己,可將這息壤給切下一小塊來,收藏起來,日後必然能有大用。

  二人下山速度極快,只是一會時間便到了山腳處,只見這一片火海,戰鬥激烈,鳳凰族與金烏族已經是戰到了一起。

  帝俊與晏首領的戰鬥在半空之中,與太陽星想對應,直如三個太陽懸於虛空,照的大地開裂,眾多強者口乾舌燥。地面之上戰鬥最為激烈的,就要屬那鳳凰族少主與一男子之戰,這男子頭帶金冠,雙目如電卻又溫潤如玉,如此矛盾的情緒糅合於一身,懷抱一六弦古琴,時不時的撥弄一把,便是氣浪紛飛,山石炸裂。

  「好一個晏龍,果然強大,獨創琴瑟,不曾想竟有如此美妙音色!」

  與晏龍戰鬥至今,鳳梧體會最是深刻,這晏龍若非與自己敵對,便非要與對方把酒言歡三天三夜不可。晏龍戰鬥極為風雅,從容而又淡定,即便是危險及身,即便是諸強加身,也不失翩翩風流,以琴瑟為攻,每每戰鬥之時便有天籟於耳,確是難以令人生恨。

  「鳳凰族少主鳳梧,實力強大,更兼風流倜儻,現今看來更是通曉音律,今日何不罷斗停手,你我盡皆坐下,各自風雅一曲,豈不妙哉!?」

  晏龍站穩腳步,雙手撫琴,那如高山流水般的音符跳躍而出,讓人如同縱情於山水間,聽得鳥語花香,聞得小橋流水,其中更是不含絲毫真氣,更莫談殺氣,於這無邊大火中更顯風雅。

  「哈哈哈,晏龍,若你並非帝俊之子,我倒是可以與你把酒言歡,可惜,你我如今註定為敵,想要罷斗停手,那是不可能的,與其如此惺惺相惜,不若你我全力一戰,倒也是不枉欣賞一場。」

  鳳梧哈哈狂笑,心中一想到鳳丹與凰火便是憤怒,如何還有心情附庸風雅。

  「如此,倒是可惜了!」

  晏龍幽幽一聲輕嘆,知道雙方暫無迴轉餘地,懷中六弦琴音色瞬變,本如山中拂面的清風,霎那間轉變為懸崖拍擊的海浪,氣勢雄渾,滾滾向前,周遭所燒大火在頃刻間被逼開,顯出一片真空區域,殺伐之音直面鳳梧而去。

  「來的好!」

  鳳梧大喝一聲,雙手輕輕揮動,姿態甚是優雅,一縷縷強大的威勢迅速成型,待得鳳梧猛的停下,一股強大的威壓暴漲。只見得鳳梧輕輕一揮,便是傳來一陣音爆之聲,在他與晏龍間響起,一時間又是山石翻飛。

  另外一邊戰場,西王母正要離開,卻是猛的聽到一聲尖叫,一渾身青衫的少女便吐血倒飛而去,她的對手是金烏族一正全身散發著皎白色光芒的女子,妖嬈而又性感,動作勾魂誘惑,初見之時便令人有種口乾舌燥的感覺。

  「嘭」的一聲響,青衫少女倒在地上,本就受傷的她,撞擊在地面之上,強大的衝擊力令其內臟再次受損,一口鮮血再次噴出,臉色瞬間蒼白無比,剛欲掙扎著坐起來,卻是手一撐,再次跌倒。

  那金烏族女子雙腿交叉而行,扭動著身軀,周圍的火焰映照著她的熱情,伸出舌頭在自己嘴角輕輕一舔,臉上卻滿是戲謔表情。

  見得一邊正路過而又停下的西王母,那金烏族女子先是一愣,隨即嘴角便露出嘲諷之色,道:「喲,這不是先前被后土差點一掌打死的西王母嗎?怎麼,你想管我金烏族的事?」

  本欲轉身就走的西王母,聽得那女子如此道,當即額頭青筋暴跳,今日在各族面前,被后土一招打成重傷之事,被她視為迄今為止最大的屈辱。待得此次將那些得到的崑崙祖氣吸收,修煉有成後,她是定要去找后土找回這場子的,但不曾想今日還未過,便有不知死活的金烏族重新提起,如何能不暴怒。

  「你剛才說什麼?」

  西王母眼神凌厲,單手一揮,五殘便出現在了手上,兩步踏出,便已站到了青衫少女身前,氣勢沖天而起。雖說之前被重傷,但好歹也恢復了不少,更何況他堂堂西王母,戰鬥力也是強盛,又怎會忌憚區區金烏族一小兵。

  西王母再前行一步,那氣勢便壓在金烏族女子身上,登時強大的壓力便讓對方雙腿發軟害怕的連連後退,口中顫抖的說道:「你…你想做什麼?你可知道,這是我金烏族與鳳凰族的恩怨,況且,我們帝俊族長也在此,豈容得你放肆?」

  說到帝俊之時,這金烏族女子底氣也足了不少,不再害怕,反而是抬頭挺胸,聲色俱厲。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