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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12:22:10 作者: 厲家錦綿
    翡翠輕描淡寫的狀態給了小海子極大的底氣,作為皇后娘娘的大宮女,翡翠姑姑懂得多著、能耐大著呢,翡翠姑姑都那麼淡定了,那必然沒問題。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小海子還是不由得有些緊張,同樣緊張的還有邊上跟著的知畫,這兩人都是沒進過乾元殿的,這時倒是有些莫名羨慕後頭那些小奴才,因為他們根本沒資格進入乾元殿,只能在外面侯著,也就沒那麼多煩惱。

    登上台階走到殿前,門口握著刀的御前侍衛擋住了他們的去路,衛瑜好奇的伸出小手去想要觸碰,雖然刀只離開刀鞘三兩寸,小海子也同樣不敢冒險,忙將她的手包了回來:「小郡主,這可不能玩。」

    迎著御前侍衛詢問的目光,翡翠淡定自若的上前一步:「這是六王府的長樂小郡主,想要見皇上,皇上可在裡頭?」

    兩個侍衛對視一眼,其中一個侍衛先行放下了手中的利器:「待我先去稟報。」

    這頭小海子就快要制不住懷裡撲騰著的孩子,衛瑜好似對侍衛的一身盔甲與大刀極為感興趣,那眼都看直發光了,奈何身子被小海子抱著,她掙扎著想要去碰那威風凜凜的大刀。

    別看小孩人小,快兩歲的孩子力氣已經挺大了,她要是真想撲騰,就是大人也是難制住,主要是小海子也不敢抱太緊,緊了會勒著小主子,衛瑜就趁著他懷中的力道一松,跟個泥鰍似的就滑到了地上。

    知畫小小的驚呼一聲,慌忙上前查看,好在小海子在衛瑜滑下來那一瞬又彎下了腰,這才沒讓孩子受傷。

    大寶劍就在眼前,衛瑜哪裡還耐得住知畫對自己的上下其手,她故技重施,從知畫的胳膊底下一穿,眨眼間就跑到了那侍衛跟前抱住了對方的大腿。

    衛瑜仰著頭,一隻手抱著侍衛大腿,一隻手朝上伸作抓握狀,看著大刀的眼裡滿是渴望。

    知畫站起身,她好似看到,那觀看了全程的侍衛眼中閃過好笑又無奈的神情,接下來,他將手中的大刀降下來。

    所有人都能看到衛瑜的眼睛一下子亮的嚇人,她伸手摸了摸那刀鞘上浮雕的花紋,隨後在侍衛準備將刀收回去時整個人抱了上去。

    「小郡主!」

    李公公同通報的侍衛出來時,看到的就是這幅場景:

    還沒刀高的小孩如同一隻樹袋熊般,四肢緊緊的扒著刀,侍衛握著刀的手抬在半空中,愣愣的看著自己刀上多出的「飾品」。

    還有一個太監一個宮女大驚失色的想要將懸在半空中的孩子從刀上撕下來,那皇后娘娘身邊的翡翠姑姑,看樣子也是想上前幫忙的,卻擠不開前頭的位置,只得站在後頭干看著這一幕。

    第15章

    最後還是見過大風大浪的李公公上前解決了這僵持的場景,不過看樣子,那滿臉懷疑人生的侍衛,怕是要永遠記得當年有一個小孩死死扒在他刀上的情景了。

    被緊急與大刀分離的衛瑜一臉懵的被李公公抱進了殿內,透過李公公肩頸的空隙,她看到翡翠兩人在後頭跟了進來,知畫有些不安卻努力朝她釋放安撫的微笑。

    「皇上,長樂小郡主來了。」李公公道。

    「瑜姐兒今日怎的那麼早來宮中,是你母妃帶你過來的?」

    衛瑜的思緒還在門外,聽見皇上的聲音她頭頂並不存在的耳朵豎了豎。

    咦?這好像是皇爺爺的聲音,不,這就是皇爺爺的聲音,可她明明聽到皇爺爺在對自己說話,卻怎麼沒看見皇爺爺的人呢?

    衛瑜便看天看地,試圖找出皇帝的藏身之處。

    李公公適時的將懷裡的孩子調了個個兒,衛瑜一抬眼看見皇上便咧開嘴笑了:「皇爺爺。」

    皇上和氣的點頭應下,隨後再度開口:「小長樂,朕問你話呢,你何時來的,你母妃呢?」

    「娘親,娘親……」衛瑜愣了一下,「娘親債家呀。」

    翡翠上前,先是福了福身,隨後解釋道:「回皇上的話,小郡主是昨日進宮的,六王妃並未跟來,我們娘娘見著小郡主歡喜,便留下小郡主小住些時日,昨兒夜裡小郡主就是在坤儀宮歇下的。」

    「原來如此。」皇上點了點頭,看向翡翠的目光多了些許埋怨,他是認得翡翠的,「皇后也是,瑜姐兒留下來的事也不同朕說一下,弄得瑜姐兒都待在宮中兩日了,朕才見到她。」

    翡翠賠笑,這樣的話她是不適合摻和的,便低眉斂目一副恭順模樣。

    皇上不至於真遷怒一個小宮女,更何況這不過玩笑話罷了,他擺擺手:「也罷,如今瑜姐兒到朕這兒了,你便回坤儀宮伺候皇后吧,朕記得,她今日的宮務似乎很是繁忙。」

    翡翠應下:「是,那外頭那些奴才?」

    「只留下一宮女一太監一奶娘便是,乾元宮不缺伺候的人。」

    翡翠再次福身,退下時她暗暗朝知畫投去一個安撫的眼神,後者不由得吞了口口水。

    「瑜姐兒走了那麼遠的路,可要吃些奶茶糕點?」皇上隨手理著自己桌案上的奏摺,一邊詢問道。

    衛瑜立即點頭,她咂了咂嘴,就好似糕點已經吃到嘴裡了一般:「奶酥~」

    皇上笑了:「少不了你的。李德全。」

    李公公躬了躬身子退下,大概是去御膳房要點心去了。

    這時御書房裡站在殿中央的奴才就只餘下知畫一個,按道理她這會兒該緊張來著,可眼下知畫腦子裡莫名其妙想著「小郡主說別的不准,可說吃食時吐字倒是極為標準」,緊張也緊張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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