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聖母元君口中的混沌往事

  聖母元君。

  來歷極其神秘，就算是洪荒之中大能，也很少知道這位的跟腳。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道祖同這位都是平輩論交，據說當年鴻鈞老祖降服魔祖羅睺的時候，除了乾坤老祖、陰陽老祖以及楊眉道人之外，另有一人暗中出手.而出手的這位便是聖母元君。

  聖母元君外在的形象為成熟女子裝扮，一身的紫色長裙，再加上散落到了腰間的三千銀髮，讓她看起來高貴而神秘。

  不過此刻調笑的自家弟子時的神情，更像是一個大姐姐，並非是一個師尊。

  「玄兒。」

  聖母元君見玄兒為難的模樣，心中大約知道她的顧慮，畢竟是自己從小養大的弟子，她是什麼性子自己是一清二楚的，沒有給自己把外孫抱回來，已經是有所收斂了。

  「過來坐。」

  聖母元君拍拍身邊兒床榻上的空位。

  玄女小心翼翼的坐過去。

  聖母元君看她一眼，心說：裝得還挺像。

  「那個小太子為師略有耳聞。」聖母元君摟著玄女的肩膀，看到了她髮髻上的混元簪，道：「他送你的？」

  「是。」玄女把混元簪拔下來，對著師尊解釋道：「當初他來尋弟子，讓弟子幫著他設計這混元戟的圖形當時弟子還有些奇怪，明明是他要使用的兵器，為什麼詢問弟子的喜好？當時也沒多想.哪曾想這本就是要給弟子打造的，揚兄還特意去了女媧娘娘那裡，借用了女媧娘娘的乾坤鼎，才將這混元戟反後天為先天，煉成了一件兒先天靈寶送於弟子的時候，弟子當真是嚇了一跳。」

  「呵呵呵，他倒是捨得。」

  聖母元君眼神尖銳，看到了玄女手腕上的七彩玉鐲：「此物頗為不凡，雖然不是靈寶，卻是混沌彩玉所打造.比尋常的先天靈寶還要難得，此物也是那小子送的？」

  「是王母娘娘托揚兄轉交給弟子的。」一邊兒說著話，玄女一邊兒將腰間的玉佩也露出來，對著師尊說道：「還有這塊兒玉佩，是弟子離開天庭之前，陛下所贈。」

  「這是混沌白玉.看來那兩個小童兒也很喜歡你。」

  玄女聽到師尊如此言語，先是愣了愣，片刻之後才反應過來「兩個小童兒」說的是誰，頓時不知道應該如何搭話。

  師尊在洪荒之中究竟是什麼地位，玄女此前並未探究過，而在洪荒之中行走的這些時日，也大約能夠感受到，自己的師尊在洪荒的知名度很低，很少有知道自己的師尊的，但只要知道自己的師尊的.無一不是洪荒大能。

  「你可知昊天與瑤池的跟腳？」

  「弟子不是太清楚，但聽聞是玉石所化。」

  「盤古開天之前，行走於混沌之中，得了兩塊兒混沌玉石，一塊兒是白玉，一塊兒彩玉。」聖母元君笑道：「當時這兩塊兒混沌靈玉已經孕育出了幾分靈智，但始終是在懵懂之間，始終不能化形而出。」

  「這是為何？」

  「因為混沌之中的生靈有定數，只有三千，可以少，但絕不能多。」

  「還有這樣的規矩？」玄女還是第一次聽聞師尊說起混沌之中的往事。

  「盤古覺著這不公平，明明可以化形而出，偏偏因為這種沒道理的規矩，便永遠只能在沉睡懵懂之間因此他想要創造一個讓所有生靈都能夠有機會化形的世界。」

  玄女先是沉默了一陣兒，顯然是沒有消化了師尊之言，片刻後才吶吶自語：「難道這便是洪荒的由來？」

  「呵呵呵呵，只是諸多緣由之中的一條而已，當年盤古在混沌之中所收藏得可以化形，但因為大道限制皆不能化形的生靈還有很多.昊天與瑤池也不過是其中之二。」

  「師尊，您該不會是想說.洪荒世界之中那些先天生靈，都是盤古大神在洪荒之中收集來的吧？」

  「可以這樣說，只是他們終究是依託與洪荒才能夠化形，因此便洗去了混沌靈物的身份，徹底成為了洪荒世界的先天生靈.不過洪荒之中也並非所有的先天生靈都有混沌靈物的前塵，很大一部分先天生靈，都是洪荒自主誕生。」

  玄女想了想，道：「師尊，那我呢？」

  「你啊。」聖母元君笑道：「你既不是盤古撿來的，也不是洪荒所化.」

  「啊？」

  「你是為師撿在混沌之中撿來的。」

  玄女：.

  聖母元君笑了笑，「既然今日已經說起這些事情來，不如為師便同你講一講當年的那些往事。」

  玄女立馬坐正，這可當真是難得，雖然自己從來沒有詢問過，但師尊向來也不跟自己提起這些事情.玄女一直認為這是師尊的禁忌。

  「你想要聽什麼？」聖母元君看向了玄女。

  「唔」玄女沉吟了片刻，小意詢問：「師尊同盤古大神是什麼關係？」

  玄兒，你的問題很刁鑽啊.

  「天地未開之際，為師同盤古大神同為混沌之中的三千魔神之一」聖母元君眼中閃過了舊日的回念，但很快就收拾好了心情，道：「如果按照如今洪荒之中的說法，為師.應當是盤古的道侶吧。」

  玄女再次陷入了震驚之中。

  「怎麼？不相信？」

  「不是。」玄女連連擺手，道：「弟子只是覺著太過夢幻了一些，嘿嘿如此說來，豈不是弟子才是盤古正宗？比三清聖人還要正？」

  聖母元君聞言一笑，道：「如果盤古活著，自是如此.玄兒，你的口齒愈發伶俐了。」

  玄女連忙收斂了些，都是被揚兄影響的，都怪他整日裡經常說些不著調的話，竟險些被他帶偏了去。

  「師尊能說一說盤古大神是一個怎樣的人物麼？」

  「他啊。」聖母元君嘴角含著笑意，眼睛也稍稍眯起來，開口便是柔情：「他重感情，講義氣，堅韌不拔、意氣風發，豪邁大氣」

  聖母元君只是單數盤古大神的優點，便連綿不絕的說了整整一個時辰，期間都不帶重樣的，可見盤古大神在聖母元君的心中，是一個多麼完美的存在。

  等聖母元君終究稍歇片刻的時候，玄女又好奇的問道：「他就沒有什麼缺點麼？」

  「有啊。」聖母元君又開口道：「他感情用事，不顧後果，不知進退、目中無人、肆意張狂.」

  聖母元君把剛才誇讚盤古大神優點的反義詞，也說了一個時辰。

  玄女人麻了，有些分清楚究竟哪個是真，哪個是假了。

  「傻丫頭。」聖母元君按了按玄女的腦袋，笑道：「盤古啊是為師一生一世都忘不掉的人，你問為師他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物.就好比此刻有人問你，那小太子為人如何你當如何作答？」

  「揚兄他重感情，講義氣，堅韌不拔，意氣風發，豪邁大氣」說道這裡，玄女忽然頓了頓，笑道：「詼諧幽默.」

  她多加了四個字，便閉口不言，沒有在往下說下去。

  「你啊。」聖母元君萬萬沒想到，這小丫頭在這兒還比了自己一手，頓時覺著非常好笑，忍不住笑出了聲音來，心說：斷不能讓這小子如此輕易將玄女娶走。

  「情人眼裡出西施」，這句話典故雖然在洪荒之中還沒有出現，但意思大概就是這樣一個意思。

  感受到青年人的朝氣，聖母元君都覺著自己也年輕了幾歲，聖母元君的心態保持得很好，一般來說洪荒修士的外貌，便是他們的心境的外顯。

  就好比鋒芒畢露的通天教主，臉型稜角分明，一雙眼眸更是銳利十足。

  「師尊，今日不說太子殿下」玄女連忙止住這個話題，正巧看到了自己手中的玉鐲與玉佩，想到了師尊剛才之言，將話題硬生生的掰彎：「師尊，您剛才說著玉鐲與玉佩皆是混沌靈玉打造，又提及天帝與天后乃是混沌靈玉化形，這豈非就是他們的.」

  「說是他們的本體也不確切，這些應當是他們境界提升之後褪下軀殼所打造，其中蘊含著他們倆對天地大道的感悟.不過對於你來說，象徵性的意義大於這玉鐲玉佩本身的價值。」

  「師尊啊，吾聽說當年的盤古大神開天闢地的時候，三千混沌魔神前來應劫，基本上全都隕落了.師尊既然是盤古大神的道侶，存活下來自然是理所應當可弟子聽聞還有幾位混沌魔神也沒有隕落」

  「哦？」聖母元君來了興致：「此事是誰說與你聽的？莫非是那小太子？」

  「是他。」

  「想不到他知道的還不少。」聖母元君點點頭，道：「卻有此事，鴻鈞道祖便是其中之一。」

  聖母元君去看玄女的神情，發覺她並沒有意外的神情，便知道她已經了解了此事，便道：「盤古開天之時，雖然有三千混沌魔神前來應劫，但三千魔神也並非全都隕落，但縱然勉強存活下來的也失去了往日混沌魔神的威能，基本上也只能是依託於盤古所開之洪荒世界才能生存。」

  「或者說，他們已經失去了混沌魔神的身份。」

  「師尊呢？」

  「吾吾終究是有所不同的，以混沌魔神的身份，能夠在洪荒世界之中生存的，恐怕也就只有為師一人了。」

  其中的原因自然不必多說。

  「那些隕落的混沌魔神呢？」

  「活下來的混沌魔神終究是少數，而隕落的那些，他們所修之大道大部分都化作了洪荒天道的養分，他們的軀體也融入了盤古所化的洪荒世界之中的，孕育出了無數靈根靈寶，這也算是為洪荒演化做了貢獻。」

  說到這裡聖母元君輕嘆了一聲，「其實當年依託洪荒世界得以存活的混沌魔神也有十數位，但因為一場大劫，讓這些在開天時逃過一劫的混沌魔神，終究還是在洪荒之中徹底隕落。」

  「什麼劫數？」

  「龍漢初劫，羅睺之孽。」聖母元君冷聲道，她的語氣與神情，也帶上了幾分肅殺。

  可見對於險些掀翻了洪荒的羅睺，是真正記恨上了的。

  「龍、鳳、麒麟三族爭霸之時，你雖然尚未出世，但應當也知道其中緣由。」

  「弟子略知一二，三族為了爭霸洪荒，爭奪氣運，亦是為了聖位。」

  「其實三族之間雖然矛盾重重，但遠遠到不了掀起如此大戰的地步，其中的罪魁禍首便是羅睺，羅睺肆意挑撥紛爭破壞氣運，三族之間矛盾激化，開始相互爭鬥，直到發展成為三族混戰，洪荒世界遭到嚴重破壞。生靈十不存一，諸多上古神獸消亡，三族也因為多年血戰使得本身元氣大傷。」

  「而羅睺便趁機以西方洪荒大地之靈氣與龍鳳麒麟三族精血怨氣沖開了盤古封印，得到了誅仙劍陣與弒神槍。更是借著滔天的凶威創立魔教道統，欲證魔道成為天道聖人，他的麾下更是聚集了那些僥倖存活下來的混沌魔神，想要將洪荒世界變成第二個混沌洪荒世界也因此陷入腥風血雨之中。」

  玄女若有所思，「如果弟子沒有記錯的話，當年降服羅睺的除了鴻鈞道祖之外，另外還有三位老祖莫非他們也都是混沌魔神？」

  「沒錯。」聖母元君肯定了玄女之言，「其實當年的鴻鈞老祖在混沌魔神之中也是較為弱小的存在，在盤古未曾開天闢地之前，經常被那些強大的魔神欺負而盤古作為混沌魔神之中當之無愧的魁首，便對鴻鈞或多或少照看一二。」

  「因此在開天闢地三千魔神應劫的時候，鴻鈞還想要站在盤古這邊兒幫助他一同對付那些混沌魔神，可惜盤古只是用斧背隨手一砸，便將他砸暈過去.這才能夠在開天壁地之後，留得一條性命，直到成為洪荒道祖。」

  「竟然還有這般隱秘？！！」玄女今日算是大飽耳福了。

  聖母元君並沒有因為玄女的感嘆而停歇，：「而在當年一戰之中，另外也有出工不出力的幾位的魔神，他們的道行同盤古基本上是不相上下的，便是掌握了空間大道的楊眉、領悟陰陽大道的陰陽以及執掌乾坤之力的乾坤.盤古以力開天以證大道，相對於阻止盤古證道，他們更想要看到盤古證道成功.出手也是沒辦法的事兒，就好比洪荒在天道的掌控之下，他們這些混沌魔神也在大道的掌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