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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不得於飛兮,使我淪亡

2023-10-24 03:02:46 作者: 最後的玫瑰
  「下蠱的時候常人很難察覺,更何況,當時白月還是一個十歲的小小少年。」

  「他師傅為什麼要這樣做?」拜無憂趕緊問道。

  「因為白月十歲的時候便在同齡人中凸顯出類拔萃的能力,他師傅看中了白月的能力,就心生邪念,對他下蠱。」

  「這蠱修為越高,成型速度越快,基本上,白月突破元嬰之後就會變成一具無條件聽命於下蠱者的行屍走肉。」

  「當然,這要在他師傅還活著的情況下,所以,白月突破元嬰之後一直在和他師傅下的斷魂蠱抗衡,終日承受著常人難以想像的痛苦。」

  「若不是白月意志堅強,估計早已經成了一具行屍走肉了。」

  「而白月殺了他師傅,沒有了蠱主,他便又要承受斷脈的雙倍痛苦,這些年我想了很多辦法,可是斷魂蠱是沒有那麼容易驅策的,可以說全靠白月硬扛。」

  「當他沒有那份意志再抵抗蠱毒的時候,斷魂蠱便會爆蠱,就在剛才已經出現暴蠱的跡象,一旦真的暴蠱,我也沒有辦法。」

  「所以前段時間,你們兩個鬼鬼祟祟的就是在壓制蠱毒?」

  獨孤北嶼點了點頭。

  「可惡!這麼重要的事情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對不起,白月不讓我說,我也只好遵從他的想法。」

  「……那他現在如何,還有救嗎?」

  「油盡燈枯。」

  獨孤北嶼用了四個字來形容白月目前的狀況。

  拜無憂一下子癱坐在椅子上,沒想到居然會是這樣的結果。

  突然,聽見屋裡哐當一聲有什麼東西倒在了地上,獨孤北嶼瞪大眼睛驚呼一聲。

  「白月!」

  隨後又闖進了屋裡,拜無憂也連忙跟進去,獨孤北嶼看見白月像是在隱忍著什麼,在床上呈打坐姿勢,看起來靜謐無比,汗水卻順著額頭一滴一滴的滑落。

  「白月!你怎麼樣?」

  獨孤北嶼拉過白月的一隻手掀開袖子,手腕上皮膚下的經脈清晰可見,居然變成了紫色,看起來十分可恐。

  「不好!真的爆蠱了!這可怎麼辦?」

  「你救救他!你快救救他!」拜無憂搖晃著獨孤北嶼的袖子。

  這時,白長庚何姨娘等人也聽到了這個消息趕緊趕過來,看見獨孤北嶼拉著白月的一隻手不知道在想什麼,白長庚緊緊的盯著獨孤北嶼。

  「兩百多年前,你能想辦法救月兒,兩百多年後,我相信你也一定有辦法救他,你快救救他!」

  「你們先出去!無憂,你也出去。」

  獨孤北嶼突然說話了,白長庚和何姨娘眼前一亮,還以為獨孤北嶼找到了救白月的辦法趕緊答應。

  「好好好,我們出去。」

  拜無憂站起來看著獨孤北嶼的神色。

  白長庚他們太天真了,根據她對獨孤北嶼的了解,若是有辦法救白月,他早就做了,還用等到現在?

  「無憂,你先出去。」獨孤北嶼再一次催促道。

  拜無憂想說什麼,最後還是走了。

  獨孤北嶼拿出自己的藥箱,突然掏出一把鋒利無比的匕首對著自己的手腕狠狠的劃了下去。

  白月突然睜開眼睛看見獨孤北嶼在自己手腕上劃下一道很深的傷口。

  「北嶼君,你這是幹什麼?」

  獨孤北嶼胸口上下起伏緊緊捏住白月的手,看著他。

  「救你,白月,我還有最後一個辦法,實行換血大法,把你的蠱毒轉移到我身上,這樣你就能少承受很多痛苦了。」

  「你瘋了?!」

  白月一把甩開獨孤北嶼的手:「斷魂蠱霸烈無比,不是你說轉移就能轉移,這個辦法除了讓你也染上斷魂蠱,沒有任何作用!」

  「而我還是會因為蠱毒而死,只是早晚的問題而已,你這樣做,不僅救不了我,還會搭上你!」

  獨孤北嶼此時額頭布滿密密麻麻的細汗。

  不過一息之間,長在耳前淡藍色的透明魚腮便露了出來,配合著雪白的頭髮,眼尾的淚痣,顯得有幾分夢幻。

  「你總不能讓我眼睜睜看著你死,能緩一天是一天,說不定我能找得到辦法救你。」

  「若是能找到,早就找到了,北嶼君,你想承受和我一樣斷脈的痛苦?我發作的時候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你在旁邊是見識過的。」

  看著獨孤北嶼的鮫人形態都顯露了出來,白月一把推開了獨孤北嶼。

  「住手!北嶼君你冷靜點,別做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

  獨孤北嶼再一次衝上來:「白月,讓我救你,我能救你。」

  「你別這樣……」

  白月伸出手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苦笑一聲:「人終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

  「其實,說起來死亡才是最公平的事,北嶼君,我說過,沒有什麼是永生的,每個人都要面臨死亡,只是早晚而已,天命如此,何必強求?無憂就拜託你照顧了。」

  「不!」

  獨孤北嶼怒呵一聲:「不要放棄,我不准你放棄!」

  拜無憂在外面恍恍不安的聽著裡面的動靜時,突然聽到了一陣吟誦的聲音。

  「有一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鳳飛翱翔兮,四海求凰,無奈佳人兮,不在東牆,將琴代語兮,聊寫衷腸,何時見許兮,慰我彷徨,願言配德兮,攜手相將,不得於飛兮,使我淪亡。」

  這是白月的聲音,獨孤北嶼很驚訝的站起來。

  「原來你都聽到了……」

  兩百多年前

  妙音宗下了很大的雨,雨水沖刷著這個世界,耳畔時不時響起雷雨的轟鳴聲。

  獨孤北嶼獨自坐在亭子裡,被風夾帶著的雨水打濕了全身,對著白月的清水居彈奏。

  風聲雨聲將琴聲完全掩蓋,白月站在對面的平台,身後站著清風霽月。

  清風走上前來:「姑娘,啊不,少司命,這麼晚了,大司命怎麼還在練琴?這也太用功了吧,可是大司命彈的什麼?雨下的太大了,根本聽不到。」

  白月手裡打著一把油紙傘,風拂起緞子似的黑髮,如廝平靜。

  第二天,獨孤北嶼興沖沖的跑來找白月。

  白月的頭髮還沒梳完,素白的衣裙,長長的黑髮披散蜿蜒拖地,白綾也還放在梳妝檯前,扇子似的睫毛上下眨動著,沒有一般女子的柔美之氣,冷若寒霜。

  「白月,你不是嫌這把梳子不好用嗎?我找到了上好的雲木開齒打磨做成了一把梳子,你來試試。」

  獨孤北嶼看著白月那一頭如雲般的秀髮,只覺得這姑娘古怪的很,明明撥了雜役弟子伺候她梳頭,她卻從來不假手於他人。

  白月接過那把梳子,有些清冷的說道:「北嶼君,我這小小的梳妝檯都快被你送的梳子塞滿了。」

  說著,白月打開一個盒子,全都是各式各樣的梳子。

  「你這樣做有意思嗎?你是覺得我有三頭六臂?」

  白月手一斜,嘩啦一聲,那些梳子全都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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