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突如其來的騷

2023-10-24 03:02:46 作者: 最後的玫瑰
  她根本就想不到,妙音宗留了下來,卻會成為天詔國的附屬。

  「一來,有人要對付妙音宗,對方實力強盛,妙音宗恐難匹敵,二來,你這麼貪吃,如果我沒有俸祿,很快會被你吃垮。」

  「誰要你養活?」拜無憂咬牙切齒。

  「而且,天狐族不是名門嗎,會缺錢?」

  「那是他們的錢,和我有什麼關係。」

  「白月,別只顧著和無憂姑娘說話,來,干!」

  酒過三旬,天象突變,剛剛還繁星點點的天空突然下起了鵝毛大雪,聽到底下弟子的驚呼聲。

  獨孤北嶼做了一個手勢示意所有人安靜,伸手接住一片雪花,握緊,使其消融在掌心。

  「瑞雪兆豐年,這是好兆頭啊。」

  一片雪花飄進拜無憂的脖子裡,轉眼被體溫融化了。

  拜無憂凍得渾身一哆嗦,要命,她沒學過禦寒的術法,最怕冷了。

  白月扭頭看了一眼,隨手一揮一個巨大的結界籠罩在所有人的頭頂上空,雪花落到結界上便消融了,把這一片空間與外面冰雪的世界隔絕開來。

  聽著呼嘯的風聲,獨孤北嶼把酒杯一摔,輕輕一躍,躍上高台,一撩衣擺,席地而坐,拔出自己的長劍。

  將劍身平放在膝蓋上,就像撫琴那樣,居然用指尖敲擊了起來。

  聲音清越具有穿透力,節奏感越來越強烈,漸漸匯成完整的調子,時而激昂,時而婉轉。

  白月將酒杯往桌上一磕,也一躍躍到了獨孤北嶼身邊,長劍已然出現在手中,隨手一揮,唱起了夾雜著風雪之聲的一曲長歌。

  「北風捲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飛雪。

  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

  散入珠簾濕羅幕,狐裘不暖錦衾薄。

  將軍角弓不得控,都護鐵衣冷難著。

  瀚海闌干百丈冰,愁雲慘澹萬里凝。

  中軍置酒飲歸客,胡琴琵琶與羌笛。

  紛紛暮雪下轅門,風掣紅旗凍不翻。

  輪台東門送君去,去時雪滿天山路。

  山迴路轉不見君,雪上空留馬行處。」

  白月的嗓音清潤,卻唱出了一種豪情萬丈的感覺。

  獨孤北嶼一身藍衣,淡如晴空之色,白月一襲白衣,皎白如月。

  妙音宗的兩大帥哥喝醉了酒,突然開始走騷里騷氣路線,惹得下面的女弟子嗷嗷直叫,滿眼桃心看著台上的獨孤北嶼和白月。

  拜無憂剛和妙音宗的那些女弟子一樣站起來,就聽見咔嚓一聲。

  「哎呀!」

  拜無憂扶著腰一屁股坐了下去,本來在欣賞的璃月察覺到不對,連忙走過去扶住拜無憂。

  「尊上,你怎麼了?」

  「沒什麼,突如其來的騷,閃了我的腰。」

  璃月自然知道拜無憂說的是什麼打趣道:「託了尊上的福,平日裡看慣了白月少司命一派正經的樣子,真想像不到,白月少司命還有這一面。」

  「屬下跟著你,算是開了眼界了,嘿嘿嘿……」

  「璃月!你也醉了。」

  拜無憂嘟著嘴埋怨道:「說什麼不讓我喝酒,你倒好,酩酊大醉的。」

  高台之上,隨著獨孤北嶼手中的音調的節奏越來越緊湊,白月手中的劍招也越來越快,突然,腳下一個不穩就要掉下高台。

  「少司命!」底下的人齊齊驚呼。

  就在這時,白月突然收攏了步子,穩住了身形,順順噹噹的收尾,有種頑劣的孩童做惡作劇戲耍大人的感覺。

  獨孤北嶼站起來,直接把手中的劍當成了支撐點,身形有些搖晃。

  獨孤北嶼伸出一隻手襯在白月的肩膀上。

  「好!好一個白雪歌,白月少司命起了個頭,我不跟著高歌一曲怎麼行?」

  話音未落,獨孤北嶼放開白月,想往前走一步,一個搖晃差點摔了下去,幸好白月眼疾手快拉住了他。

  獨孤北嶼退回來,一隻手挽住白月的肩膀,靠著白月以穩住身形。

  「北嶼君,你真的醉了。」

  白月閉著眼睛,手放在額頭上,也是一副醉態,腰仍然挺得筆直,手中的劍卻哐當一聲掉在了地上。

  「我給大家高歌一曲,把酒,祝東風……且共,從容~!!!」

  獨孤北嶼扯著嗓子唱了起來,和白月剛才聲情並茂豪情萬丈的感覺完全不同。

  是那種無感情的乾唱,頓時魔音貫耳,所有人都默契的捂住了耳朵。

  拜無憂眼看著這兩人真的要在大庭廣眾之下失態了,騰的一下站起來,快速用火元素融化了結界外的一團積雪,再控制這些融化了的雪水朝著白月和獨孤北嶼兜頭澆去。

  只聽見嘩的一聲,獨孤北嶼和白月雙雙被淋成了落水狗。

  拜無憂躍上台子,站在兩人中間將兩人給提了下去,不禁吐槽:「兩個大男人,好重啊。」

  拜無憂瞪了看戲的妙音宗弟子一眼:「還愣著幹嘛?這點眼力見都沒有嗎?還不快把你們的大司命少司命帶下去醒酒。」

  這才有人把獨孤北嶼和白月帶下去。

  過了一會兒,估摸著這兩人應該沒事了,拜無憂在他們房間的岔路口猶豫了。

  「我……先去看誰呢?」

  拜無憂想了想。

  「好像大司命醉的比較厲害,白月還好吧,先去看大司命好了。」

  於是,拜無憂往大司命的清水居走去。

  才走到門口就聽見獨孤北嶼怒喝一聲。

  「走開!」

  隨即一個美貌女子被摔了出來,拜無憂走過去一看驚呼出聲。

  「憐兒,你這是什麼情況?」

  憐兒面色窘迫從地上爬起來,酥軟的聲音小得跟蚊子似的,支支吾吾。

  「尊……尊上……」

  「問你話呢,你怎麼會在大司命這裡?」

  拜無憂話還沒說完,突然反應了過來,指著憐兒。

  「哦,你來魅惑大司命,想讓他和你雙修?」

  憐兒更加羞愧得抬不起頭來,拜無憂的聲音突然提高。

  「你膽子也太肥了,大司命的主意也敢打!」

  聽著拜無憂語氣加重了,憐兒不由啜泣著。

  「剛才那一曲長歌讓憐兒好生仰慕妙音宗大司命和少司命的風采,但是,少司命是尊上你的人,憐兒不敢動就只好……就只好……」

  「只好打大司命的主意是吧?」

  拜無憂以手扶額,丟下一句:「待會兒再找你算帳!」

  隨後,趕緊抬腳走了進去,素女宗的魅惑術除了祖傳下來的,還有很多是拜無憂發明的。

  很多素女宗弟子都只會用不會解,要解只能嘿嘿嘿,她得趕緊去看看。

  拜無憂一進去就看見獨孤北嶼在那裡打坐,臉紅的滴血,汗水一滴一滴淌下。

  「大司命,你不要緊吧?」

  拜無憂說著,已經召出了合歡鈴,突然覺得就這麼把憐兒趕走有些草率了。

  因為,她根本看不出來這中的到底是哪一個魅惑術,要怎麼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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