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你是個豬嗎

2023-10-24 03:02:46 作者: 最後的玫瑰
  而且骨頭光滑乾淨,白森森的,簡直就跟剛出土的白骨一樣。

  拜無憂走過去看了一眼那羽毛瞪大了眼睛,指著白月說話,都有點不利索。

  「你!你把我送你的大公雞給吃了?」

  「味道不錯。」

  聽到這話,拜無憂如遭雷擊。

  「白月,我要跟你絕交!」

  「為什麼?我哪裡得罪你了?」

  「哪裡得罪?哼!」

  「為何生氣?」白月瞬間站起來。

  拜無憂氣急:「你,你還好意思凶我?嚶嚶嚶,我就洗個澡的時間,你就把我送你的大公雞給全吃了,而且一塊都沒留給我,絕交,現在就絕交!」

  「真吵。」

  白月低聲吐槽了一句,突然抬腳走了出去。

  過了一會兒,白月回來,扔給拜無憂一個包袱。

  拜無憂一臉疑惑,看了一眼那包袱,裡面有五六隻和啾啾長得一模一樣的雞,活蹦亂跳的,五六隻小腦袋在袋子裡掙扎。

  「賠給你就是了,別生氣了。」

  突然,白月像是發現了什麼不對勁抓住拜無憂的胳膊:「你手怎麼了?」

  拜無憂覺得很奇怪:「沒怎麼啊,不是好好的嗎?」

  「不對。」

  白月坐下來,仔細看了一下,不過一刻就下了結論。

  「你是不是碰到鬼修,被暗算了?」白月突然嚴厲起來的口氣嚇了拜無憂一跳。

  拜無憂撓撓頭,下意識說道:「我……我不記得了……」

  「不記得了……」

  白月沉吟一聲,突然抬高了聲音:「有沒有碰到過鬼修,有沒有被暗算,這種事都能不記得,你是個豬嗎?!」

  不等拜無憂回應,白月騰的一下站起來,拉著拜無憂的手就走。

  「跟我走。」

  拜無憂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上,只能緊緊抓住白月的胳膊。

  「喂!你慢點兒,我快跟不上了!」

  就這樣,拜無憂被白月半拖半拉帶到了大司命獨孤北嶼面前。

  「北嶼君,她被鬼修所傷。」

  「好。」

  一個不同於白月的溫和聲音傳來,拜無憂不由循聲望去,就看到了白月口中北嶼君的廬山真面目。

  妙音宗的大司命是一個長著一頭夢幻白髮的英俊男子,在他的目光下你不會感覺到任何壓迫,反而覺得溫柔,親切,如冬日裡的暖陽般慰燙體貼。

  同時,拜無憂的耳朵邊傳來啪嗒啪嗒似魚尾拍打的聲音,揉揉眼往下一看,這位大司命下面壓根不是腿,是一條藍色的魚尾,鱗片折射出七彩光芒。

  拜無憂再往上一看,獨孤北嶼的臉頰和耳朵上長著淡藍色的魚鰓,一呼一吸,微微動著。

  原來是條藍色的魚……不對,哪條魚的品種藍成這樣?

  隨著對方的靠近,拜無憂聞到了一股淡淡藥草味,其中夾雜著微不可聞的腥鹹味道。

  原來不是條淡水魚,是正兒八經的海鮮!

  隨後,在拜無憂眼中,獨孤北嶼恢復了正常的人樣。

  第一次見面就不小心窺破了人家的真身,拜無憂眼睛眨了眨,一臉好奇。

  「你就是大司命吧,我有點好奇,你一條海鮮為什麼能在地上待這麼久,不覺得缺氧嗎?」

  「我……」「你哪那麼多廢話。」

  白月毫不留情的打斷了他們的對話,催促道。

  「北嶼君,快。」

  獨孤北嶼心領神會,連忙匆匆拿出一個布包。

  布包鋪開是一排排閃著寒光的銀針,看著那些銀針,拜無憂頓時犯慫了。

  「啊!不要扎我!」

  沒等拜無憂起身,啪的一聲,白月一個靈敏反手將拜無憂的手按在了桌上,冷冷道:「忍著點。」

  過了半個時辰,獨孤北嶼收了銀針,看著足足流了一碗的黑血,長出了一口氣。

  「幸好,若是再晚發現一刻……記住,這三天你的手暫時動不了,不過,三天以後就會無事。」

  拜無憂轉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腕,很是疑惑不解:「啊?要是再晚發現一刻會怎麼樣?後果很嚴重嗎?」

  「不嚴重。」白月已經恢復了一貫淡然的語氣。

  「不過就是雙手廢了,要順著胳膊切下來而已,死不了。」

  「哇啊啊!」

  拜無憂頓時驚恐萬狀,說話直打哆嗦:「不……不是吧小月月,你……你別嚇我啊。」

  過了一會兒,拜無憂出去了,清月居只剩下獨孤北嶼和白月。

  獨孤北嶼看著那一碗盛著的黑血,用很肯定的語氣說道:「看得出來,她在你心裡很重要。」

  「是嗎?」

  「她就是你一直在找的雙生妹妹無憂吧。」

  白月不置可否。

  「這傷雖然嚴重,但我看她中指有針孔,明顯大部分毒被及時擠出去了,只是處理不妥,餘毒未清,為什麼如此嚇唬她?」

  「讓她長長記性。」

  第二天早上,白月去看拜無憂,一推開門就看見拜無憂坐在床上,薄被滑落到腰間,身上只穿著一件清涼的吊帶背心,露出胸口鎖骨大片大片粉嫩白皙的肌膚。

  「小月月,你來了啊?」

  白月推開門後,幾乎只有一秒的反射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關上門背過身去。

  「你,你的衣服呢?」

  拜無憂抬頭看著白月高挑的背影:「就在旁邊啊。」

  突然,拜無憂反應了過來白月說這話的意思:「小月月,你忘啦?大司命說了我的手三天以內動不了。」

  「本來昨天晚上我回房還勉強能脫衣睡覺來著,今天早上就像失去了知覺一樣,連根手指都抬不起來了。」

  「要不是大司命提前跟我打過招呼,我真的要被嚇死了,小月月,你過來幫我穿下衣服唄。」

  「我?!」白月有些遲疑帶著幾分驚詫。

  「對呀。」

  拜無憂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在這個妙音宗,除了你我就只認識大司命了,不找你,難道還找大司命一個男人?」

  白月無話可說,猶豫了一下還是走過來拿起了拜無憂的衣服,可是臉卻撇向了一邊。

  因為看不見,動作有些生硬,一不小心碰到了拜無憂的肌膚。

  白月似乎很緊張,像被針扎似的瞬間縮回了手。

  拜無憂身上的衣服只套了一半,看到白月突然縮回手,眼中霧氣迷濛,很是疑惑。

  「小月月,你的手好像在發抖,你冷嗎?」

  「不冷。」

  「你偏過頭去怎麼幫我穿衣服呀,你看我一眼啊。」

  「不看。」

  像是經過了一番思想掙扎,白月重新伸出手飛快的幫拜無憂穿好了衣服,逃似的走了。

  拜無憂滿頭霧水,低下頭看著自己腰上丑的不能再丑,勉強算是蝴蝶結一樣的東西。

  又過了一天的早上,拜無憂發現白月專門派了一名妙音宗的女弟子過來幫自己穿衣服。

  不禁泛起了嘀咕,用得著這樣麻煩,還派專人過來幫我穿。

  不過,這樣折騰了三天,拜無憂的手全好了,連帶著心情也好了起來。

  白月正在自己的清水居里擦拭著琴弦,一根一根,一絲一縫,沒有半點錯漏。

  拜無憂突然出現。

  「嘿!小月月!」

  如果是尋常人肯定被拜無憂的神出鬼沒給嚇一跳。

  然而,白月是誰,只是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著拜無憂。

  拜無憂遞過來一個竹笛:「你看,我的手全好了,喏,還親手削了一個竹笛送給你。」

  白月接過竹笛,蔥白的手指握著綠色的笛身格外賞心悅目。

  就這樣過了幾天,蘇御到了。

  看見蘇御來了,拜無憂連忙跑過去:「蘇御,你可算是來了。」

  蘇御還是很疑惑:「師尊,我們來妙音宗做什麼?」

  「蹭吃蹭喝嘛。」

  「可是,璃月姑姑又沒餓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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