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摔成泥人
2023-10-24 03:02:46 作者: 最後的玫瑰
白月正在撫琴,突然聽見一陣哭嚎聲,琴聲遐然而止,問一旁的小童:「清風,怎麼回事?」
清風撇了撇嘴:「少司命,就是葉時淵的那個娘,你不是下令不讓他隨便出宗門嗎?他娘今天就在這裡嚎上了,可是吵到你了?不如設一個隔音結界。」
「擋得了一時擋不了一世,明天她還會再來的,把葉時淵叫來。」
清風看這架勢就知道白月預備料理這件事了,趕緊跑去把葉時淵叫來。
婦人的鬼哭狼嚎有了結果。
白月身後跟著葉時淵來到前山門,婦人一看到兒子的身影湊上前去。
「時淵,你都瘦了!」
葉時淵本來想走過去,忌憚的看了一眼白月。
婦人也想走過去拉扯自己的兒子,白月用手在琴弦上輕輕一撥,就把婦人給彈開了,開門見山。
「是我讓你兒子不要隨意出宗門,有什麼意見,找我。」
「原來是你!」
其實婦人心裡是有點懼怕白月的,可是到了這個份上,她要強的性子使她強撐著和白月對峙。
「憑什麼不讓我兒子出宗門?」
「你自己心裡清楚。」
婦人一愣:「你憑什麼不讓一個母親見兒子?你自己沒當過娘,心腸就這麼歹毒嗎?」
白月突然把矛頭指向葉時淵:「你如果想跟你娘走的話,就走吧,只是以後別回妙音宗了,你若是要留在這裡,就親口告訴她,你的立場。」
「啊?什麼?」
聽到白月的話,葉時淵一時間陷入了糾結,婦人心情更加激動了,胸口上下起伏。
「時淵!你快告訴她,你是我生的還是她生的!你到底聽誰的?」
沒等葉時淵回答,白月替他回答,還是那種穩重老成的口吻:「他是你生的,可是,他不是你一個人的兒子,他的世界,沒有必要只圍著你一個人轉……」
清風霽月對視一眼,他們怎麼總覺得白月少司命這口吻,很像是不僅僅在說這個婦人?
不過,這話夠一針見血。
婦人瞬間不說話了,眼淚像是凝在了臉上。
看見白月要轉身離去,葉時淵連忙說道:「娘,你回去吧,我不會隨你離開妙音宗的。」
說完,就跟著白月走了。
葉時淵扭頭看了一眼他娘,她默默的轉身離開了。
葉時淵收回目光,有些歉意的說道:「對不起,少司命,我的事,讓你操心了……」
話音剛落,突然聽見一聲。
「小月月!!」
白月扭過頭去,卻看見一個泥人站在宗門外朝自己招手。
白月問道:「你是誰?」
「呸!」
拜無憂吐了一口泥巴:「是我啊,拜無憂,分別才半年的時間,你就不認不出我了?小月月,我來找你串門子了。」
拜無憂擦了一把臉上的泥巴,成功在自己臉上留下五根手指印。
剛才御劍飛過來的時候,沒有看到妙音宗門口有一道結界,害得她一時沒剎住腳摔下來了。
碰巧又剛剛下過雨,摔進了一個泥坑裡,果然,這下白月都認不出她了。
聽見這話,白月才朝拜無憂走近幾步。
「你怎麼弄成這個樣子?」
拜無憂憤憤道:「還不是你們妙音宗的結界害的!咦,小月月,你能看得見?」
白月沒有回答拜無憂的問題:「你一個人來的?」
「不是不是。」
拜無憂心想,怎麼可能呢,見女主這種事怎麼能不帶上男主?
「還有我徒兒蘇御,你應該沒有忘吧,不過,我讓他先和璃月處理宗門的事了,要晚兩天才到。」
隨即,拜無憂抱怨道。
「小月月,我不是說了,可以隨時找我玩的嗎?都半年了,你都沒有來找我一次,是不是把我給忘了?」
「沒有。」
看妙音宗還是以前那副樣子,比素女宗不知道大了多少,拜無憂心裡知道妙音宗那場屠宗大劫躲過了。
可是,現在又有更大的問題在等著她,所以,她必須打進妙音宗內部。
「對了小月月,我徒兒來了你就繼續教他更高一層的劍法吧,嘿嘿,你們劍修的東西我真的弄不懂,看了一點要決,看得我頭都大了。」
「這才是你的目的?」白月問道。
「當然不是,主要原因肯定是我想你了呀。」
這話說得,連拜無憂自己都覺得假。
一個不經意間,白月纖塵不染的裙子上被印下了一個髒手印,白月微微蹙眉。
「帶她下去,洗乾淨。」
「等等!」
拜無憂趕緊拉住白月的袖子,白月低頭一看,很好,她的袖子上也被印了一個髒手印。
「小月月,我還給你準備了禮物。」
說著,拜無憂從儲物袋裡拿出一隻咯咯叫的大公雞,時不時抖動著紅艷艷的雞冠子,眼睛像兩顆黑豆一樣。
「喏,這是我在山下遇見的,你看,它多可愛,皮毛多光滑,我給它取了個名,叫啾啾。」
「我這次來串門子,肯定是要回去的,為了避免今後你再一次忘記我,送給你咯。」
「小月月,以後我要是走了,你看到這隻雞就相當於看到我一樣。」
拜無憂此話一出,頓時天雷滾滾,把在場的妙音宗弟子劈的焦黑,只有白月還是萬年不變的淡定。
還是清風反應得快,看了一眼白月的神色,沒有不收的意思趕緊把大公雞抱過來。
「行了行了,這禮少司命收下了,魔姑還是快去洗洗吧。」
拜無憂跟著霽月去了浴室,邊洗一邊愉悅的哼出歌來。
「我愛洗澡。皮膚好好,寶寶金水少不了~」
白月在外面席地而坐,啾啾一躍跳到了桌上,眨著一雙黑豆般的小眼睛盡情撒野。
看著一桶又一桶的泥漿水被換出來,白月默默的搖頭。
過了一個時辰,拜無憂洗完了,感覺渾身輕鬆,就像脫胎換骨一樣。
在她拿起屏風上的衣物換的時候,空氣中飄來一股味道,一股肉香。
「好香啊,誰在烤肉?」
拜無憂穿好衣服,長發還濕漉漉的,隨手掐了個訣瞬間就幹了。
不過,拜無憂沒有著急把它紮起來,只是披散在肩就走了出去。
一出去就看見白月席地而坐,面前的桌子上工工整整的擺著六千多根羽毛,一百二十根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