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209.三年之約，氣運之子

  很多人都知道精神污染一詞，但卻也只限於知道，對於具體的了解更多也只是泛泛而已。

  不過值得注意的是，不同於考試時的名詞解釋，這份泛泛並不是什麼壞事。

  最初的時候，該詞可以泛指如大量相同的圖片元素、重複的信息或語言暴力等對人的心理造成嚴重的負面衝擊

  （不一定是不健康思想，可以是消極、扭曲等不正常事實等導致的負面影響），從而導致心理發生一些強烈的負面變化（精神敏感、焦躁、不安甚至精神崩潰等等）。

  比如，很流行的doge狗。

  放在人類社會當中，或許這只是讓人感覺到不舒服的信息而已。

  但如果給這份不舒服添加上超凡設定的話，對於人類而言，那將不再是簡單的不舒服，而是足以讓人感到絕望的人理缺失。

  從最開始的陷入沉思，到隨即而來的性情大變，直到最後的人理奔潰，那是一種從精神開始，到肉體為止，由內而外的奔潰。

  在這樣的情況下，細胞不受控制而出現的癌症，不過只是最基本的副作用而已。

  如果操作的當的話，只需要三天時間，便足以讓人變成一個不人不鬼的怪物，要是祇有參與的話，這個過程甚至會被縮減到一瞬間。

  至於說最後的演化方向，唯有這一點是連祇都難以把控的，畢竟相由心生嘛，沒有人知道對方的內心中到底關著一隻怎樣的惡魔。

  ……

  「大人，前後門都已經把守好了，我們封門前有打探過，今天恰好是烏家小公子加冠的日子，嫡系成員全部都在。」

  袁二狗本來是想問一下他們該什麼時候進去，只不過看到知縣大人那吹鬍子瞪眼的表情後，他卻也只能將這個問題給壓下來。

  顯然，面前的這兩位大人對這次行動並沒有達成一致。

  「張大人，你如此行徑可曾將大晉律法放在眼中？我問你，你憑什麼兵圍烏家？他家又犯了什麼罪？」

  誠然，孫山確實是嚴老的釘子不假，但不同於張三自己的揣度，在知道對方身上有天道垂青命格後，嚴老的本意絕不是為了派人限制他，甚至可以說是為了配合他。

  啟靈三年，雖然大晉發生了不少鬼患，但難能可貴的是，大晉北方出了一個秦鹿，南方出了一個張思睿。

  二人如朝陽一般冉冉升起，一時間竟給人一種帝國雙壁的感覺。

  只是礙於年齡的緣故，就和歷代驕兵悍將一樣，他們兩雖然資質超群，但就如同伴生物品一樣，身上的毛病也是一點也沒落下。

  秦鹿儒家出生，學的治世之道，人品，才學，報復……都堪稱上上之選，只可惜到底是學子出生，身上的書生氣太重，這也是為什麼啟靈帝要把他丟到雁門關磨練幾年的原因所在。

  至於說張三，如果說秦鹿是因為書生氣太重而被磨練的話，那麼對於張三，嚴格完全是怕對方被自己的銳氣所傷。

  剛進太平縣，就直接對上了知縣；明知城隍廟不可動刀兵，張三卻連想都沒想，直接炮製摩擦，打著太平縣全體官吏的名號硬生生給拆了。

  若非這其中確實有隱情，若非啟靈帝權勢玩的明白，懂得重拿輕放的話，此時的張三別說是加官進爵了，身陷囹圄都不是不可能。

  同時也是因為這一點，嚴格才不得不親自現身說法，直接點了新科探花給他送了過來。

  美其名曰意氣風發的年輕人，實際上就是派來給張三處理髒活的，畢竟是嚴格親點的繼承人，要是在這上面折了的話，那可就是在打靖夜司的臉了。

  以孫山的政·治智慧不是看不穿這一點，而且在之前的將軍墓鬼患上面，他也確實做的不錯。

  只是還不等孫山高興一下，張三便接著騰雲橋的事件將他給裹挾了進去，若非真查出了一個降世佛陀的話，那麼孫山的仕途，恐怕也只能到此為止了。

  氣急之下，孫山此時的手指都不由得有點發抖，面對如此搭檔，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該笑呢，還是該哭呢？

  不過受制於有效清理精神污染的手段，在顧喧妍沒有來之前，張三也只能耐著性子和孫山打太極。

  「哎呦，我的孫大人哎，咱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

  你是不知道啊，作為一名合格的執法者，我經常以晉律自律，所以我就想問，你那隻眼睛看見我兵圍烏家了？

  要是算輩分的話，我還得叫烏員外一聲世伯呢，我這明明是帶著太平衛的兄弟們來給世伯捧場嘛，不信你問老袁，禮物我都帶了呢。」

  【袁二狗：？！這還有我的事呢？該怎麼辦，在線等，挺急的。】

  見袁二狗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張三倒也不顯得尷尬，仿佛是為了證明自己話語的真實性，反而用一臉真誠的目光直勾勾的看著孫山。

  【孫山：呵呵，我T……兩隻眼睛都看到了。

  對面那個，對，說你呢，這青天白日的，你好歹把刀歸鞘好不好，你家大人還沒下令衝鋒呢！】

  不過話雖如此，見對方不是太過上頭，孫山倒也有打太極的心思。

  「千軍不久前剛到，由我負責接待，就像咱之前商量的那樣，先建立圍堰，處理運河當中的牛鬼蛇神，然後再著手上層建築的建設。

  領頭的有看過吳天真的水文圖，他們給的消息是三天，你怎麼看？」

  「哦，你說今天加冠的是那位？你還真別說，我和他老熟了……老袁，你給咱孫知縣講講唄。」

  【孫山：我TM，剛才是誰說自己跟對方很熟的？夫子罪過，弟子不該口出污言穢語。

  還有，你這打的是哪家的太極拳，我怎麼有點看不懂呢？】

  【袁二狗：我是誰？我在哪？我要幹什麼？】

  「烏家小少爺烏炎，雖然是庶出並非嫡系，但卻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現年不過弱冠年紀，便已然於之前的鄉試中高中舉人，據傳聞他在浩然氣的修行上面也是遠超同輩。

  要知道這位三年前可是因為資質原因被納蘭家退過婚的，不過現在嘛，他卻成了太平縣中大器晚成的代名詞，一時間可謂是風光無限……」

  【張三：這劇本，我怎麼聽著有點熟啊。】

  只是還不等張三深究什麼，顧喧妍的出聲卻直接將孫山的防線給打了個千瘡百孔。

  「相公，等著急了吧，禮物我已經取回來了，咱們現在進去吧。」

  「聽娘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