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207.古之惡來，護道英靈

  張三：「？？？」

  既然叫我離你遠點？那你現在又何必貼上來呢？

  不過他的這份疑惑倒也沒有持續太久，就仿佛是看到了什麼極為驚喜的東西一樣。

  伴隨著空間的一陣波動，原本還站立在張三眼前的鐘馗便徑直消失在了空氣當中，此情此景，恰如當初與諸葛黯分別時一樣。

  至於說其中的深意，張三倒也品出了幾分。

  從鍾馗最後的話語來看，若非實在逼不得已的話，對方根本不會現身和他進行接觸，就更不用說進行情報交流了。

  現如今之所以這樣做，其實就和當初的諸葛黯一樣，無非是想藉助提供的情報，了卻彼此之間僅存的因果關係而已。

  只是他什麼時候和地府扯上關係了呢？

  看著鍾馗遠去的方向，張三一邊揉著額頭，一邊進行著思考，得益於記憶宮殿的邏輯整合能力，一個意外的名字突然在他的腦海當中閃現出來。

  「青石鎮宗祠嗎？」

  「看來除了克蘇魯意外，還有別的東西跟著自己混了出來。」

  因為情報資料的不足，現如今能推斷到這裡便已然是張三的極限。

  不過就鍾馗的身份來看，能讓他親自下場進行調節，與張三有因果牽連的那位，級別顯然不會太低。

  然而那都是過去式了，看著地面上依舊在燃燒的靈焰，張三需要處理更為迫在眉睫的事情。

  【靈符：封邪法印】

  一次是意外，兩次是巧合。

  三年來只敢偷偷摸摸犯案的勢力絕對沒有底氣召喚出一頭拜亞基，所以張三猜測，這次運河溺水案件的背後推手，大概率是隱藏在鎮江府背後的第三方勢力。

  而且相較於之前的暗示，拜亞基的出現絕對算得上是赤·裸裸的明示，如此激進且不道德的行為，除了反應第三方勢力淡漠的情感觀念以外，張三還從中讀出了對方的著急。

  是自己的身份被靖夜司其他人員注意到了，還是說對方禍水東引的對象已經完成了自己的計劃呢？

  更有甚者，或許二者都有也說不定。

  順手摸了一把自己還算茂密的頭髮，面對如此多事之秋，張三也確實得拿出點肝帝的精神來。

  最起碼也得來個殺雞儆猴不是？

  ……

  不提已然準備好對幕後勢力進行武力威懾的張三，在郊區密林的另一邊，看著蔣還算健全的神體，尤其是感知到對方身上沒有生死道位格的氣息後，鍾馗激動的神情幾乎溢於言表。

  全天下都知道，生死道位格的掌道者是酆都大帝，他們這些地府散兵游勇，也是靠著生死道獨特的氣息才找到這裡來。

  既然前來迎接的蔣身上都沒有的話，那麼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大帝或許還未曾隕落。

  「蔣，大帝他現在怎麼樣……」

  只可惜希望有多大，失望來臨是就有多大，當看到蔣眼中逐漸黯淡下去的神色後，鍾馗臉上的激動也逐漸消散了開來。

  「哎，你我都知道，以大帝的性格又豈是甘願苟活之輩？地府破碎之日，他便已然隕落，臨終之時，大帝將生死道位格託付於我，並囑咐我在有生之年裡，一定要重建地府……」

  對於酆都大帝的烈性，鍾馗自然清楚無比，而且即便撇開仇恨和情感不談，單就從道的追尋上來看，他們這些地府餘勇，也不會坐視不理。

  只是讓鍾馗感到疑惑的是，既然酆都大帝已然將生死道位格託付於蔣，但是現如今的位格又在何處呢？

  到底是性烈如火之人，一陣寒暄過後，鍾馗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

  「蔣，你的神體怎會虛弱到這種狀態，而且現如今生死道位格又在何處呢？」

  倒不是蔣不信任鍾馗，而是他終究不是酆都大帝，蔣很清楚，但凡是地府高層，幾乎都是修生死道的高手。

  要不是因為此界生死道紅塵仙位格只有一個，他們一個個早就完成超脫了，也就是說只要有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做掉蔣，那麼他們便是下一任生死道的掌道者。

  作為地府曾經的王者，尤其是在自己神體不全，實力十不存一的當下，與其相信孟子的性善論，倒不如相信荀子的性惡論。

  更何況閻王本身就和鍾馗不是同一個體系的人，相較於鍾馗，蔣更相信那些存在於地獄當中的自己人，就好比此時依附在鍾馗身上的古之惡來——典韋。

  倒也談不上是政治，畢竟這本就是王的職責所在。

  「想必你也看到了，我此時神體有缺，若非當初受到太平縣的這位冊封異人護持，別說是逃出地府，即便是逃出來了，天下之大，哪裡又是我的容身之地呢？」

  說到這兒，蔣也是適時露出了一臉的惆悵。

  「陰陽混亂，鬼患橫行，面對如此情形，神體有缺的我也只能暫時蟄伏下來，不過你放心，在此之前我已經用一件特殊法器，將生死道位格藏在了一個極為隱蔽的地方。

  只要我們成功收攏舊部，積蓄足夠的力量，我便可以用生死道位格的力量打開通往地府的門扉，以報當初的血海深沉！」

  作為混跡官場的老油條，鍾馗倒也不是傻子，為了表明自己的立場，見蔣擺出這樣的態度後，鍾馗打出一個哈哈後，也就不再刨根問底。

  對於現如今的地府而言，它可以沒有鍾馗，但絕對不能沒有蔣，大義面前，鍾馗倒也能忍住這份懷疑。

  「老朋友，你現在這是準備幹什麼呢？福德正神走奪舍的道路，尤其是對你而言，這可無異於道心蒙塵。」

  「天下興亡，匹夫有責，事到如今我也顧不得許多，要是不滅了那些蠻荒野獸，那才是令我道心蒙塵。」

  「聖君高義！」

  「王爺客氣！」

  不論從哪一個角度來看，現場的氣氛絕對算得上是融洽二字，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看著眼前的這兩位神祇，一旁的典韋卻從中嗅出了一絲尷尬。

  尤其是當蔣一邊捧人，一邊用傳音入密的手段和他進行溝通的時候，這份尷尬便被無限放大了開來。

  【惡來，太平縣有一會拘靈遣將的人類幼崽，乃我地府未來重建之關鍵所在，之後你以英靈形式留守身側，護她周全，切不可有半點馬虎。】

  【末將，謹遵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