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184.王朝秘密，抽取龍脈

  做為皇帝中的佼佼者，啟靈帝自當明白恩威並施的道理，將軍報甩給眾人後，也不顧殿下大臣的惶恐，啟靈帝直接起身前往御書房。

  別看朝堂之下皆是高品大員，就以為他們是朝廷股肱，自從太祖陛下廢了相權之後，頂著五品大學士的內閣和臨時組建的軍機處才是大晉權利的核心所在。

  御書房作為大晉機要匯聚之地，周圍自當陣法林立，外人別說是混進來竊取情報，甚至連內景問答都無法做到。

  不過即便如此，當看到裡面早早等待的諸人後，啟靈帝依舊朝身旁的林執禮使了個眼色，並示意他駐留在門外。

  看著啟靈帝滿臉怒容的模樣，眾人自然不敢像王倫一樣在此時觸他的霉頭，關鍵時刻，還得是嚴老這樣德高望重的人物開口才妥當。

  「陛下，王御使雖天資橫溢，不過若是巡查各地的話，怕是有點太過年輕，老臣建議派遣一位經驗豐富的副使，如此當可萬無一失。」

  到底是混跡官場超過200年的老人，玄武嚴格一開口，便不知道甩了王倫多少條街。

  這話乍一聽倒也沒什麼問題，但在啟靈帝耳中，那可就是另一種意思。

  【陛下，那王倫算什麼玩意啊，派這樣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去巡查各地，要是不配一個高手護衛的話，你也不怕他死在外面。】

  或許其中用詞會有些差異，不過啟靈帝的翻譯顯然更加貼合嚴格的意思。

  「連一個小小的王倫都容不下，還有必要換其他人去嗎？嚴老到時候受累跑一下，王倫要是死在哪個地方，那個州府上至城隍，下至土地也就不用留了。

  吃我高家的飯，還要砸我高家的鍋，要是不給他們點顏色瞧瞧的話，他們怕是忘了我高家的天下是怎麼得來的！」

  重文雖可繁榮，卻難免失了血性；重武確可豪情，但難免窮兵黷武。

  為保證王朝長盛不衰，皇位傳承一直以武文接替為佳，大晉傳到啟靈帝這一代，他本該安心種田搞發展，好好做一位文皇帝才是。

  但就王朝現如今所面臨的局勢來看，他要是不拿出點血性的話，有些人怕是忘了他姓高。

  作為臣子，嚴格最多也只是提醒而已，尤其是見啟靈帝另有布置後，他也就放心下來，能以太祖陛下為榜樣的人，大局觀之強，並不需要他多說什麼。

  到底是玄武嚴格，對於這位老人，啟靈帝也捨不得多說重話，不顧對方的阻攔，拉著手徑直將嚴格按在椅子上後，啟靈帝這才正式開口。

  「朕有仔細看過軍報，王保保的那件事你處理的很好，面對當時的那種情況，即便是朕，恐怕也想不出其他辦法。

  只不過梅卿，作為靖夜司斗宿，你當知律法森嚴的道理。」

  有道是沒有規矩，不成方圓。

  看著梅弄影那張形容枯槁的面龐，就算啟靈帝再怎麼於心不忍，他卻也不得不維護晉律的崇高性，畢竟這是亂世當中屬於百姓的第一道，也是最後一道防線了。

  「此事乃臣一人所為，無同黨，無幫凶，熒惑守心共計死傷1334人，按大晉律，臣領死。」

  沒有所謂的辯解，更沒有所謂的求情，在明知傷亡數字的情況下，自打進京的那一刻起，梅弄影便沒有想著活著離開。

  到底是王朝股肱，現如今又是用人之際，要是真這麼殺了的話，那無異於自斷臂膀。

  看著跪倒在地的梅弄影，啟靈帝嘴上沒有多說什麼，但他的腦子卻開始飛速運轉起來。

  梅弄影屬於嚴老麾下，現如今還是讓他避嫌的好，事到如今，也只能讓他出面了。

  沖欽天監劉溫使了一個眼色後，對方便趕忙跪伏在地，替梅弄影求情道。

  「陛下，臣此舉並非為梅弄影求情，現如今雁門關戰局吃緊，臣只是希望他能死在戰場上。」

  閉目思考了一下後，啟靈帝對於這個提議也頗為認同，不過真要下令的時候，難免需要潤色一下。

  「雁門戰局如何？」

  嚴格：「回陛下，朱雀前段時間進京述職時曾言，陸聖（陸望心）帶話回來，只要他不死，雁門無恙。」

  「陸師還是這個脾氣，那麼，梅弄影！」

  「罪臣在。」

  「經此一役，京城再無你立錐之地，以後雁門關在哪，你就在哪，你明白朕的意思嗎？」

  「罪臣，領旨謝恩。」

  似乎是感覺話題有點沉重，解決完梅弄影的事情後，啟靈帝便將目光匯聚到了城隍廟案件上面，對於大晉而言，之前瑣事不過癬疥之疾，不論從何種角度來看，降世佛陀的威脅顯然更大。

  顧不得拖延些許，啟靈帝直接開口道。

  「對於太平縣冊封異人張思睿藉口闖入城隍廟，不顧王朝律令，擅自斬殺天災鬼患一事，各位怎麼看？」

  啟靈帝話音剛落，原本還稍顯嘈雜的御書房頓時安靜的落針可聞，足足沉默了盞茶時間後，一個怯生生的聲音這才傳了出來。

  「要不……法辦？」

  聽到這個青澀的聲音，要不是啟靈帝還在此地的話，劉溫甚至都忍不住賞對方一個大耳刮子。

  怎麼看？

  你還真以為啟靈帝在問你怎麼看啊，如果他真不知道的話，前面又何必贅述那麼多附加內容呢？

  「新科狀元秦鹿，那你來說說你的理由。」

  作為內閣首輔的助手，儒家的天之驕子，剛進入圈子學習的秦鹿倒也毫不露怯，沖啟靈帝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禮後，他這才開口分析道。

  「太祖有言，凡在城隍廟起刀兵者，皆可視為不臣，當處以極刑，雖然張冊封護城有功，但律法森嚴，豈可以功抵過？故而臣建議需當嚴刑以正法紀，對其功勞則輔以金箔以作安撫。」

  秦鹿面容雖然青澀，但手腕卻不可謂不狠辣，只不過到底是太年輕了一點，格局還是過小了。

  「嚴老？」

  「回陛下，臣還是那句話，刀子磨得太快，雖然好用，卻也傷鋒，斗宿的面具可以緩一緩，但是補充先天一炁的丹藥卻可是適當寬鬆一點，連番大戰之下，這小傢伙的日子怕是不好過。」

  「您老這麼一說倒是提醒我了，千軍那邊怎麼回事？這都三年了，鎮江府龍脈到底能不能運回來？是不是想讓朕親自去催？」

  擦了擦額頭上滲出的冷汗，劉溫趕忙解釋道。

  「千軍已經挖掘完畢，押送任務由青龍指揮使負責，路過州府之時，當地冊封異人也會輔助運輸。」

  「如此倒可一事不煩二主，讓青龍路順道去安撫一下他，懲處方案按照嚴老的意思來。

  至於說秦鹿，雁門風景正好，那才是屬於年輕人的戰場，梅卿走的時候記得帶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