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166.九息服氣，帝具收穫

  富強……

  西元108年，九州國第一任大長老小號，在留下二十四字以後，便坐化於帝京寶山。

  史書有講，他入伍的時候，除了年輕，一無所有；他離世的時候，除了傳奇，毫無遺憾！

  那一日蒼天泣淚，那一天舉國哀悼，如果說這世界還有人能配稱之為英雄的話，那一定就是在說這位敢於與世為敵的老人。

  叮，宿主在『斬瞳』世界的投影已死亡，存活時間108年，獎勵經驗點108，目前系統等級2級（254/300）

  可繼承他我（小號）的技能如下，請選擇（不限數量，重複的不再書寫，只寫新技能）

  修為（先天一炁總量）：90年

  功法：怪力（5K/5K）；地煞導氣術（5K/5K，甲等·上）；九息服氣（1W/5W，天災·下）；逆生三重（1W/3W，天災·下）；通天籙（3W/5W，天災·中）；神機百鍊（1K/5W，甲等·下）

  可繼承他我的物品如下，請選擇（僅限兩樣）：

  戒指（艾斯德斯），髮簪（艾斯德斯），帝具：水龍憑依（黑馬林），帝具：一擊必殺（村雨），帝具：百臂巨人（小可）……

  因為體制的優越性，自從九州國被建立起來後，原本用以護衛帝國的帝具，也便失去了它們原有的作用。

  畢竟以堅船利炮為長城，遠不如以天下的人心向背為長城。

  懂得使用人心的九州，自然也就不需要這些所謂的帝具，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當上一代帝具使去世後，這些東西也逐漸成為了小號的藏品。

  人的年紀越大，就越容易回憶往昔，張三原本以為只要修到長生，得到超脫，這天下便再也沒有煩心事了。

  只不過就在他即將觸碰到那個界限的時候，看著牆上那一件件熟悉的帝具，他卻又緩緩的收回了手指。

  親信弗蘭德，二代長老娜潔希坦，三代長老塔茲米，大大咧咧的雷歐奈……還有那個熟悉的背影。

  作為九州國的第一位長老，小號所能接觸到的東西之多，遠超普通人的想像。

  只可惜富可敵國的金山也好，還是一騎當千的帝具也罷，在他的心中卻遠不如那顆銘刻著姓名的戒指來的重要。

  那一年他五歲，她六歲，小號拼盡全力帶她離開了那片雪原；

  那一年他七十二歲，她七十三歲，因為當年的一個盡力，她陪他在如同地獄一般的世界裡停留了將近七十年。

  當看到熟悉的人一個個離去，當看到曾經山盟海誓的人沉沉睡去，一股名為孤獨的力量宛如水銀瀉地一般傾瀉而來，所過之處堪稱無孔不入，僅僅只是一個回合，小號引以為傲的心境修為便被對方打得千瘡百孔。

  因為先天人格有缺，無法體會到情感的緣故，張三以前倒也沒有感覺到什麼。

  但這次卻不一樣，就好像量變所引起的質變一樣，看著艾斯德斯陷入長眠的瞬間，前所未有過的情感瞬間衝垮了小號的理智。

  他哭了，不是因為小時候的激素影響，單純就是因為對方的離開而感到悲傷；

  在斬瞳世界，小號活了足足108年，倒不是因為他壽元有缺，畢竟玄武嚴格都活了兩百多年，九息服氣已然小成的他再挺個七十年絕對不成問題。

  小號之所以不去選擇堅持，與其說是成全張三，倒不如說是可憐張三。

  畢竟小號死後可以懷著最誠摯的情感去尋找他心中的遺憾，自以為是的本我（張三），除了所謂的力量以外，他又能得到什麼呢？

  因為事無巨細的記憶融合，張三能夠清晰的感知到小號最真實的想法，但也就是因為這份古怪的想法，讓他不禁有所懷疑。

  他所追求的東西難道就真的這麼廉價嗎？

  不到一百年時間，只因為一個女人，便讓他否定了自己的道，如此想來的話倒還真是夠諷刺的。

  「叮，請宿主選擇所要繼承他我的物品，如果沉默的話，俺將會進行二十四小時不間斷重複詢問！」

  有道是一言驚醒夢中人，聽著系統那熟悉的聲線，張三心中不由得閃過了一個特別的想法。

  作為一個修士，張三始終堅信自己的道絕對沒有任何問題；同理，作為本我的投影，小號的道也將不會出現問題。

  而當排除了這兩個誤差後，剩餘的答案自然也就不言而喻了。

  不是他想走這條路，而是系統，或者說系統背後的那個存在希望自己走這條路，也只有他才能藉助他我的意識來影響張三。

  想到這兒張三的背後不禁攀起一陣冷汗。

  到底是喜興不顯於色的主，為了避免讓系統看出破綻，強行按下自己的不安後，張三不由得冷冷開口。

  「水龍憑依黑馬林，還有百臂巨人小可！」

  「如你所願。」

  【編號9527似乎已經察覺到了不對，還要繼續嗎？我的建議是再找一個人，天庭下轄足足三千個世界，找一個先天性格有缺的人，並不是多難的事。】

  【反社會人格障礙的人很多，但擁有如此豐富內心的人卻少之又少，我能感覺到，有人在接應黃衣之主來此世界，優格索托斯（泡泡神）也已踏上路程，再選人培養怕是來不及了，下次的情感共鳴儘量小一點，想要重新構建位格，還是得循序漸進，萬不可操之過急。】

  【我明白了。】

  ……

  「怎麼了？現在時辰還早，不再睡一會嗎？」

  似乎是察覺到了自家相公的不安，顧喧妍倒也沒有多說什麼，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發覺外面的天色依舊暗沉後，她便重新蜷縮在了張三的懷中。

  不同於對方的輕鬆寫意，張三先是仔細盯著顧喧妍的樣子，明確自己的感知並沒有因為小號的記憶融合而改變後，他這才長長鬆了一口氣。

  張三是一個缺乏安全感，同時又十分復古的人，那怕小號的那種變化會更好，但驟然的改變非但不會讓張三感到慶幸，反而會讓他顯得慌亂。

  拍了拍顧喧妍的手背，示意自己沒事後，張三這才開口解釋道。

  「只是一個噩夢而已。」

  「嗚~我還以為你想謝靈蘊了呢，要不要我寫信叫她回來呢？」

  「？！」

  看著張三一臉疑惑的表情，顧喧妍暗暗笑道。

  「你看你都懶得抱著我睡了，是不是已經膩了！呵，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