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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12:01:16 作者: 迷途的土豆
    白鶴延瞧見柳氏眸底急切,心底怒意更甚。「你也知道春寒落水傷身,你為何不能及時督促自己府苑的下人?」

    「謀害皇室宗親,株連九族。你們也難逃御下不嚴之罪。」

    「寧湘在府中表現很好,從未惹事。那日狩獵我想著音音一人在府上難免孤寂,便做了些許糕點想要送去給她,寧湘說自己要去看兒子正好路過,便代我前行。」

    柳氏看著白卿音,滿臉愧疚:「我不疑有他,便將糕點交到寧湘手中。」

    「當日下午,寧毅匆忙趕來說是老家突發變故要趕回老家!」

    「我真的不知道她為何要對音音下手。」柳氏搖頭。

    「寧湘是忠勇侯的情婦,寧毅是安志傑的兒子,她對音音下手是為了讓兒子認祖歸宗。可她是打著未能嫁給白文勛為藉口對音音下手。」白鶴延看著白文勛,厲聲問道:「若你們之間沒有瓜葛,沒有恩怨,她何必栽贓你?」

    「若非陛下英明,知你夫妻恩愛,斷定寧湘與你們無關,你們府里老老少少都得陪寧湘一起死。」

    白鶴延看著一臉懵懂的兩人,心底大怒,吼道:「好好想想你們與寧湘到底有何糾葛?」

    「這,容我想想。」柳氏垂首,翠玉步搖垂在胸前。

    白文勛緩緩落座於,回想過往。

    突然,白文勛起身:「半年之前,四弟帶領王軍征戰回紇,為保戰爭順利。四弟的情報與戰果皆是送到我手中,而後由我面呈陛下。重要機密皆藏於書房。嚴禁任何人入內。」

    「那寧毅曾進過我的書房。被我罵了一頓,更警告於他讓他不要靠近書房,否則便取他性命,將她母親驅逐出府。」

    白鶴延怒火中燒,大聲呵斥道:「將軍府邸,書房重地,豈能擅闖。」

    「寧毅擅闖重地,你應當稟告陛下,由陛下定奪,而不是私自處理,更不是你警告兩句便能了事。」

    「寧毅才十五歲,我只當是兒童貪玩,又念及寧湘與寧毅是孤兒寡母,一時心有不忍。」

    白文勛看向白卿音,小聲道歉:「對不起,都是三伯父不好,是三伯父遇事處理不周,連累了音音。」

    「音音,三伯父真的不知道他小心年紀便心思不純。」白文勛看著與年紀青澀的白卿音,滿臉愧疚。

    白卿音本不願責怪三伯父,可如今事情揭露,她不想原諒三伯父。

    為官者,怎能如此優柔寡斷?

    害人害己。

    第32章 音音真的生氣了

    白卿音躲過三伯父愧疚的眼神,站在父親身側,沉聲問道:「三伯父可曾想過,若是寧毅帶出一封情報,受傷害的便會是我的父親。」

    「人心險惡,寧毅被生父拋棄,生母心懷怨恨將她養大,為何三伯父見他闖入書房,不拿他問罪。」白卿音躲開白文勛愧疚的目光,壯著膽子將自己想說的話,都說了出來。

    晚輩不能對長輩不敬,這是禮數,是規矩。

    可她若是不說出這些話,她心底那股子怨氣出不來。

    寧毅和寧湘不顧家國利益,罪該萬死。

    盛京墨站在一旁,腦海中回憶起,寧毅被狼群啃食的場景,眸底落過一絲後悔。

    那狼群是他放的,他就站在一旁看著寧毅被狼群撕咬,看著他拼命掙扎............

    他不該讓他死的那般痛快。

    他應該留他一命,讓他受盡世間所有刑法,讓他與他的母親嘗受人世間所有悲苦。

    他應該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寧毅死在我眼前,他身邊跟著兩個人,一是安志傑的人,一個是回紇人。」沉默不語的盛京墨看著眼前弄不清楚利害的白文勛,開口道。

    「你為何沒有告訴我?」白卿音回首看著盛京墨,問道。

    眸底有驚訝,有不悅,亦有一絲失望。

    「那回紇人被伏擊時,吞藥而亡。我不想讓你憂心,便與陛下將這件事壓了下去。一直暗中徹查。」說完,盛京墨看向白鶴延,道:「此事義父也知道。」

    「對不起。音音,對不起。」白卿音的質問和盛京方才揭露的事,讓白文勛膽戰心驚,汗流浹背。

    他的一念之仁,險些害了自己最疼愛的侄女,險些害了自己至親。

    「我是晚輩,晚輩不該苛責長輩,可伯父御下不嚴,險些害釀成大禍,傷害父王。我無論如何不能原諒。」白卿音握著自己父親的手,拂袖而去。

    「音音.....」白文勛立刻想要追上去。

    白卿音速度極快,絲毫不給白文勛追上的機會。

    白文勛見幾人上了馬車,心中焦急,看見府苑門口有一匹馬,散了韁繩追了上去。

    「駕........」白文勛立刻縱馬追上。

    馬車上,白鶴延聽見身後馬蹄聲,掀開車簾去看,卻見白文勛縱馬追了上來。

    他放下車簾,對著馬夫喚道:「加快速度,別讓身後那人追上。」

    白鶴延氣憤的撂下車簾看著女兒,開口問道:「音音,你三伯父太過優柔寡斷...........」

    白卿音抬眸看著自己父親,小聲道:「爹,我今日之所以發這麼大的火,將您和京墨哥哥拉出來,一是為自己出氣,二是不想父親與三伯父鬧得不可開交,讓外人看了笑話。」

    東沅唯一的郡主落水,幕後黑手竟是她親伯父府中的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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