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9章 祖地

  凡事最好的結果是什麼那不是重點，最壞的情況會如何才是關鍵！非絕對必要，否則這高風險高回報的事少去做。尤其是對於修行者而言那更是如此，畢竟修行者的世界可遠比一般人來說要危險得多。對於一般人來說，最大的不過於是破產，可是對於修行者而言，則會是性命之憂了，而且這還不是最嚴重的，一個不好，魂消魄散那都不是什麼稀奇事。

  而很多時候，這大機緣的另一面通常是大危險，因此戰臧天這是在確認這危險的程度到底如何，要是危險性太大，那麼……

  銅鈴般的大眼眯了起來，戰臧天在評估，如果他全力衝擊的話是是不是就能跟著衝進去的可能性，以便在得到虛回復的第一時間做出最快，同時也最適應的反應來。

  『不管你在打什麼主意，你最好將你腦子裡的想法給我收起來！』虛朝戰臧天橫了一眼道。

  「呵呵~」戰臧天皮笑肉不笑地掃了虛一眼，他又憑什麼聽它的？而且他的想法收不收，那還得看實際情況不是？左右他戰臧天別的本事沒有，但一雙鐵拳還算夠硬，同時，這骨氣也不缺，這真要拼起命來，將它們給咬下一塊肉那還是沒問題。反正他絕對不會這麼眼看著自家認下的妹子吃虧就對了！

  『傻大個，別亂來，否則的話後果你承擔不起！』花貓兒朝戰臧天正色道。

  「我承擔不起？是嗎……」戰臧天露出了一個玩味的笑容，「你不這麼說我倒不覺得，現在你說了，倒真讓我好奇了，我倒真想試試看，看我是不是承擔得起！」說話間，一股強大的氣勢自戰臧天身上迸發出來。

  「叭！」上衣被那鼓起的肌肉直接給撐破，糾結的，高高隆起的肌肉上青筋暴起，再配上帶著熊熊戰意的雙眼，以及那跟鐵塔一般身坯，此時的戰臧天看起來就跟那降世的魔神一般危險之致，這要遇上個膽小的，只怕直接給嚇尿了那都有可能。

  『如果你想害死他們兩個，你就繼續！』虛淡淡的一句話直接讓戰臧天一僵，將那勃發的氣勢給打破。

  「你這話是什麼什麼意思？」戰臧天問。

  『字面上的意思。』虛淡淡掃了戰臧天一眼，『你最好別亂來，這水鏡是唯一通道，否則一旦打破了那水鏡，那兩人就會永遠迷失在無盡空間中，再也回不來了。不單如此，你還會帶累了整個祖地，絕了祖地靈力再生，重獲繁榮的希望。』

  「祖地？什麼祖地？」戰臧天一呆，有點不明白虛在說什麼。

  『你們生活的地方就被稱為祖地。不過你不知道祖地之稱也不奇怪，這是那些為了不讓道統斷絕，被迫選擇離開祖地的人對祖地的稱呼。』花貓兒道。

  說到這裡，像是想到了什麼，花貓兒臉上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一抹懷念之色。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說清楚了！」戰臧天的呼吸一緊，他感覺到自己似乎將聽到一個非常不得了的秘辛，一個可能會顛覆他所有認知的秘辛。

  『你難道沒發現祖地的靈氣越來越少了嗎？』虛有些意味深長地說道。

  「你，你怎麼會知道？！是花貓兒告訴你的？」戰臧天猛地一皺眉，臉色也跟著變了。

  『你覺得這個只知道吃與睡的蠢貨會關注這些，會記得幫我們收集情報嗎？』虛直接給了花貓兒一個嫌棄的小眼神。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虛的這話實在是很有道理。想到這段時間以來花貓兒的種種表現，還真是只知道吃與睡啊……，至少在剛才，也就是準備進入秘境空間之前，他就沒少見「鬼市」的那些傢伙偷偷地拿著靈石來賄賂這傢伙。

  據傳最初的時候，這傢伙可就是「鬼市」在養著的，而且這養的時間還不算短，所以這認真說來，「鬼市」的人才該是最了解這花貓兒性子的人，如果這傢伙不喜歡吃，那在在即將進入秘境這種「抱佛腳」的時候，「鬼市」的人又怎麼可能拿著這靈石來「燒香」呢？

  而進到這秘境空間裡以後，花貓兒每每帶它們撿靈物、靈礦或者一些靈花靈植的時候，有時候會順口搭上那麼一兩句它是怎麼發現那地方的。如果他沒記錯的話，花貓兒好像不是說找食時發現的，就是說某某地某某東西裝飾他寢處最適合不過了。

  之前不說戰臧天還真沒留意到這個問題，現在這麼一提醒，再一回想，這還真是事事句句不離吃與睡，按著這麼評價可不就是只知道吃與睡嘛~

  可是既然不是花貓兒說的，那……

  「那你怎麼會知道……」戰臧天的眉下意識地就擰緊了，如果不是花貓兒說的，這崇元宗秘境空間之門未開，按常理虛應當是不知道他們那邊的情況才對啊，可是為什麼虛說到這個問題的，卻又表現得如此肯定呢？

  『你以為崇元宗，還有當年其它修仙宗門以及一些強大的散修，大能們為什麼為離開？』虛不答反問，稍稍頓以一下，虛又補充問了一句，『如果當年鎮元子沒估算錯，現在祖地的情況應該已經很嚴峻了吧？除了一些靈山福地外，應該已經沒有什麼靈氣存在了，可對？再這樣下去，只怕要不了千八百年，祖地就將是一個荒星，被遺棄之地了……』

  哪裡還需要上千年，就憑現代人為貪一時之功，讓那啥叫GDP的玩意兒好看一點，為了圖一時之方便，對環境的摧殘勁，以及人烊那能「造」的德性，再不收斂著點，只怕再有個幾百年，別說靈力啊，就是整個自然環境都得被人類自己給「造」死了。

  只不過，一直以來，修行界都是以為是因為科技大發展，環境被破壞的原因才造成靈力的大量流失，為了延緩靈力流失速度，這植樹造林的事各宗門世家自個沒少干不說，還花費了不少資金推動植樹造林運動，倡導退耕還林啥的，背後更是沒少這各修行門派世家的影子，現在虛這麼一說，似乎靈力的消退並不是單純因為這環境的原因啊……

  這次戰臧天沒有再說話，只是定定地，眼睛都一眨不眨地望著虛，這態度非常明顯了，他，要個解釋！

  望了戰臧天一眼，虛什麼也沒有說，只是突然前爪一伸，朝戰臧天揮下。

  「你幹什麼？！」戰臧天本能地用手一格，架住了虛的這一擊，但是那強大的力量還是將戰臧天的身體整個往後推了一段距離，腳下留下了兩道深深的印痕。

  『體質還不錯，你是巫族遺民吧？』虛問道。

  「你怎麼知道？！」戰臧天一驚，按族志記載，狂戰一族確實有著上古大巫的一絲血脈，這也是為什麼他們這一族修行迥異於一般修行者最主要的原因。

  『雖然你看著比今天進來的絕大部分人強上不少，可是比起當年來……』虛搖了搖頭，嘆息一聲，『祖地，還是沒落了啊……』

  一根青筋暴起，戰臧天不知怎麼滴突然有種自個被鄙視不說，還連累所有Z國修行者一起被鄙視了的感覺。話說，他有那麼弱嗎？這再怎麼滴他戰臧天在東方，不，不對，在整個「暗世界」那也算是排得上號的人物吧？！與此同時，戰臧天又忍不住暗暗心驚，如果自己這樣的實力都只能得如此的評價，那麼當年，就是虛口中的祖地繁榮時期，那些修行者又該有多強。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戰臧天再也忍不住問道。

  虛搖了搖頭。

  「你搖頭是什麼意思？！」戰臧天不解。

  『我們也不知道，事實上當年誰都沒有注意，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的，祖地的靈氣一直在外泄，消失，除了祖地本土的靈植自主產生的靈氣外，再也沒有其它外小世界靈力循環補充回來。』

  「什麼意思？什么小世界靈力補充循環？！」戰臧天發現自己就好像是一個幼稚園的小朋友突然進入大學課堂一樣，入耳全是自個從未聽過之事。

  『看來你是真不知道，不過這也怪不得你，當年祖地的那些修行者走得太絕了……』虛搖了搖頭，突然間對戰臧天他們這些被遺留在祖地當年修行界遺民同情起來，『算了，我還是從頭跟你解釋吧。』

  在虛的解釋中，戰臧天這才第一次知道，原來這靈力的產生並不是單單一個星球，一個空間的事，它靈力是需要流轉的，一條看不見的網絡將所有空間與星聯繫到了一起。

  這感覺就有點類似於現代科學發現的，地球自轉的同時也會受到來自外太空其它星球及恆星的牽引，按著其既定的軌跡進行公轉，這種肉眼看不見，摸不著的力量讓地球成為太陽系，銀河系，河外星系以及所有星系的一部分。

  靈氣流轉就跟這差不多，靈氣通過一種非常特殊的（至少至今修行者都未摸清的）方式在不同的星球，不同的空間流轉，而與此同時，這些靈氣也將地球，也就是虛口中的祖地與其它修行世界連接在了一起。

  可是不知怎麼回事，有一天，祖地的修行者們突然發現，這種聯繫消失了，也就是說那種將祖地與其它修行世界以及類似於崇元宗秘境這樣的小空間聯繫在一起網絡不見了。整個祖地除了當時祖地自有的靈植靈物產生的靈力外，再也沒有外界靈力的補充，整個祖地修行界就跟被所有其它修行世界給丟棄了一般。

  這一發現引起了當時修行界所有門派的恐慌。

  因為這種情況是極為可怕的，認真說起來，這祖地其實並不是一個靈力充沛之地，而當時的修行者們之所以還選擇那兒安宗定派，更多是因為祖地雖然本身不富饒，但是不知怎麼滴它卻與很多世界相通，不單單是像崇元宗秘境這種小空間，碎片空間，甚至於很多強大的修行星域與之都是相通的。

  換句話來說那就是只要你修行有成，通過了你本身修行劫（東方人類修行者的雷劫，妖修的化形雷劫，以及其它一些審判雷劫，當然了，西方那邊也各有些瓶頸），想要進入下一個更高層次的修行世界那還是非常簡單的，這也就是東方修行者所說的飛升。

  可是現在不同了，這祖地靈氣交流的網絡這麼一斷，單靠祖本身那稀薄的靈氣，哪裡養得了這麼多修行者？別說讓修行者修行更進政步了，這僧多粥少的情況下，能填得飽自個的肚子，不讓自個修為退步那都不是件簡單事。

  如果僅是這樣那倒還罷了，不是說了嗎？祖地除了與其它修行世界有聯繫外，還有不少通往像崇元宗這個秘境空間一樣的小空間入口。祖地靈氣不足，祖地的修行者們完全可以憑藉這些小空間進行修行嘛。

  理想是豐滿的，可是現實是骨感物。很快，祖地的修行者們就發現除了像崇元宗秘境這樣的，有著守護靈獸，並且經營多年，早已經被「養熟」了的小空間外，其它那些小空間再也打不開了。

  有句老話說得好，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在這種本來就已經相當嚴峻的情勢下，又出現了更糟的情況，那就是祖地的修行者們發現，祖地那原本與其他各不同修行世界通暢聯繫的那些通道居然也開始斷了……

  這一下，祖地所有的宗門都再也坐不住了，祖地無法接收到其它世界靈氣的補充，不怕，他們還可以到其它小世界，小世界與祖地的聯繫也斷開，不慌，各大門派自有的試煉空間，還有自己養成的福地還能撐一下，撐到飛升上層，那咱又是一條猛漢！可是如今，居然連通向更高層次的修行界的路都給封住了，誰還能忍得住？！

  再留下去，靠著祖地自有的那一星半點的資源，能不能保得自個，保住門派道統傳承那都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