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0章

  可惜現在不管這宣正燁怎麼說，他的話都顯得是那麼的蒼白，不管他再怎麼否認，他的話在其他人眼中那也僅是狡辯而已。

  「小燦，你也不相信我嗎？」宣正燁將目光穩到宣燦燦身上，擺出一副被傷到了的模樣。

  「燁哥，你，要我怎麼相信你？」宣燦燦慢慢抬起了頭，他的聲音很小聲，仿佛像是在你耳邊呢喃，又好似僅在自言自語而已。

  「這麼多年，你燁哥是個什麼樣的人，你們難道不了解嗎？」宣正燁一副動情的模樣，企圖說服宣燦燦，畢竟他是他這兄弟中最信賴他，同時也是最心軟的一個。

  「是啊，燁哥一向最講義氣了，義薄雲天，豪氣干雲，對待我們這些兄弟那更是肝膽相照，為我們可以說是掏心掏肺的……」宣燦燦好是沉醉在過去中不願醒來，夢囈一般地說著。

  「對，小燦你說得沒錯！所以，你要相信燁哥，我沒有……」宣正燁精神一振，急忙道。

  「你有！」像是被突然點暴的炸彈，宣燦燦讓人完全無準備地尖叫起來。淚再也控制不住模糊了他的眼。望著面前這個高大偉岸身影……，這可是他曾經最最崇拜的燁哥啊……，宣燦燦感覺自己的心在滴血，今天發生的這一切讓面前這個原本最為他所崇拜，並視之為偶像的人人在他的內心徹底化為粉沫塵埃。

  「小燦，你要信我！」宣正燁也跟著吼了一句，此時他絕對不能被宣燦燦的氣勢給壓下去，一旦被壓下去那麼就代表著他心虛，同時也代表著最後一個他原本倚重，並且也是最崇拜他，最信賴他的兄弟離他而去。

  「信你？！燁哥你讓我怎麼信你？！這回這一切……，你自己說，你讓我怎麼信你？！說啊！」宣燦燦尖叫著質問道。

  「我……」宣正燁突然有種詞窮的感覺。

  「呵~，沒話說了？」宣燦燦扯著嘴解，那表情不知道是哭還是在笑，「燁哥，你知道嗎？我現在，我現在……」搖著頭，宣燦燦一副無所適從的樣子，「我現在甚至已經不知道是不你，到底是不是我印象中的那個你了，還是說以前的一切那都是假的，只有我像是個傻瓜，蠢蛋一般被你騙得團團轉！」

  「小燦，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以前我的的兄弟情誼都是假的嗎？當初我……」宣正燁一臉震驚，就待辯駁。

  「宣正燁，現在說以前有意思嗎？」一隻大掌按在了宣燦燦的肩上，宣炎彬陰著一張臉站在了宣燦燦的身後。

  「沒錯！」宣焱武也跟著走了過來，站在宣燦燦身後另一側，形成一個三角之勢鼎立於彼處，「宣正燁，以前的種種你就不用再說了，現在說那些也只是讓大傢伙瞧不起而已，畢竟誰又能肯定你之前的種種表現不是裝出來的呢，為的，只是……」宣焱武扯開嘴角，似笑非笑，「只是為了要需要的時候推去去『賣』！畢竟這好剛要用在刀刃上，出賣也得看看收益，用我們去換一個鬼王，你說，我們是不是該覺得榮幸才對！」

  「原來，原來我在你們眼中是這樣的人嗎？！」宣正燁如受重錘一般，一個踉蹌，倒退一步，一副不敢置信地望著對面的幾個人，他們身上那濃濃的恨意，敵意讓宣正燁心驚，愛極生恨，恨欲濃……

  「好了！你們吵夠了嗎？！丟臉都丟到外邊去了！」就在這時，曾叔站了出來，將雙方隔開，同時不忘提醒這裡可不是只有宣家人在，這更里還有簡兒這一對，以及小美這三外人呢。

  果然，曾叔的話一出，幾個的臉上不由得一囧，對視一眼，各自撇開臉，住了嘴。

  「金九，將宣炎彬他們帶到下邊去休息一個，至於宣正燁，你在這裡等會，我還有些話要問你，這問完了我再請宣道友給你治療。」曾叔吩咐道，然後也不理會這些小傢伙。揮揮手示意下邊的人將宣炎彬他們先給帶走，然後才對上宣正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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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咔嚓。」客房大門關上。

  之前還掛著一臉悲憤，沮喪表情的宣炎彬一行人暗暗交換了一個眼色，然後非常有默契四散坐開，並且開始不著痕跡地打量著什麼。不一會兒的功夫，幾人對視一眼，都輕輕搖了搖頭，鬆了一口氣。

  確定了房間裡沒問題，宣炎彬又走到客房門口那邊，將耳朵貼近了大門，像是在確定著什麼。

  「沒事，這裡的隔音效果不錯，只要我們不大聲嚷嚷，我們說什麼外邊都聽不到的。」沒多久宣炎彬就走了回來，壓低了聲音說道。

  「那就好。」這次眾人總算是放鬆了下來。這別人不知道，但是作為鐵哥們的他們卻清楚，宣炎彬的耳朵可以說是天賦異稟，其靈敏度遠常眾人，如是他說沒問題那就絕對沒有問題。

  「炎彬哥，焱武哥，你們說燁哥不會有事吧？」最小的宣燦燦最沉不住氣，一臉緊張地問道，「對了，還有剛才，我們的表現應該沒有鼓露出破綻吧？」

  「放心小燦，」宣炎彬伸手揉了揉宣燦燦那頭柔軟的小短毛。

  「炎彬哥，別摸我的頭，要不我真生氣了啊。」宣燦燦一臉不滿地抗議道，真是的，這些傢伙就不知道這男人的頭，女人的腰那都是不能隨便亂摸的嗎？還有這動作，這摸小狗呢這是，太傷自尊了有木有？！

  「好好好，不摸，我這不是想安慰你嘛。」宣炎彬有些意猶未盡地收回手，手感相當之不錯，只是可惜了，這小傢伙不讓多摸。

  「用得著你安慰！」宣燦燦翻了一個小白眼，「還有，你們倒是說啊，燁哥真不會有事吧？」

  「別擔心，小燦，你什麼時候見燁哥做事沒個數的？我們要相信他不是嗎？」宣焱武道。

  「可是，難不成我們就不能做點什麼幫幫燁哥？」宣燦燦一臉不甘的樣子，燁哥能，那是他的事，想幫燁哥，那是他們的心意。兩者不衝突。

  沒錯，之前那番爭吵並不是真的，而是做給其他人看的。一世人，兩兄弟，他們多年的兄弟情誼又豈是那麼容易就能破壞得了的呢？宣正燁對他們隱瞞了，那是事實，可是宣炎彬他們更明白，這宣正燁之所以對他們隱瞞絕對是有原因的，那是那也是為他他們好，有些東西並不是他們該接觸到的。

  而宣炎彬他們他們之所以吵起來，更多是源於宣正燁的暗示，借著這吵架的口，告訴其他人，他們雖然參與進了這事當中，但是知道的卻很有限，留下來也沒用。

  「真是的，這早知道我就……」在房間裡團團轉兜了好幾個圈子，將地毯都磨下去了一層後，宣燦燦終於停住了腳步，「早知道我就該留下……」

  「你留下能幹什麼？拖哥後腿？少說這些沒用的，不要辜負了燁哥的一片心意。」宣炎彬勁道。

  「沒錯，炎彬說的在理，小燦想想吧，這要是咱們都一起折進了，那燁哥當真有人萬一，誰來救他？」宣焱武道。

  「我……」宣燦燦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沒法說出來，因為宣炎武說的在理！要是他們都折進去了，到時有個萬一，誰來救燁哥？

  「可我們現在就當真什麼都不做嗎？」宣燦燦還是有點不甘心。

  「做啊，我們現在做的就是等！」宣炎武一副冷靜的樣子說道，「此時情況對我們相當不利，如果不出意外，我們，包括燁哥應當都是被人給耍了，給人當槍使了一回。不過我們手中的信息太少，根本無法做出正確的判斷。所以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等，以不變應萬變才是我們最好的選擇。」

  房間裡一下子靜了下來，就像宣炎武所說的，他們現在除了等，還能做什麼麼？

  而此時，小廳內呢，宣正燁的情況又如何了？

  「管家。」在宣炎彬他們一行人被帶離後，幾乎啥時在息之間，宣正燁就已經再次調整好了情緒，一副翩翩公子風範地朝間叔打了個招呼，「你，想問什麼？或者說你想知道什麼？」

  「這事，從頭到尾，說清楚！宣正燁，聽著，是說清楚，這事牽涉到的東西遠不是你所能想到的，所以你最好不要耍滑頭，給我有一絲隱瞞。」曾叔正色道。停了一下，曾叔又補充強調了一句：「因為這一個不好，我們宣家可能因你闖的這禍而滅族，所以，你，要想清楚了！」

  接著，曾叔嘆息一聲，未待宣正燁說話又悠悠地加上了一句：「想想宣炎彬，焱武，燦燦他們，宣家沒有，他們，還會好嗎？」

  「是。」果然是管家，看出來了嗎？宣正燁的身軀震了一下，低頭應了一聲。

  之前他故意與宣炎武他們的爭吵，是為了告訴曾叔，對這事，他們知道並不多，只是出於兄弟情誼來幫他而已，為的是將他們從這件事中剝離出去，沒想到曾叔居然一眼看穿。果然不慚是宣家擇定的大管家繼承人呢，這分老辣遠不是他這種毛頭小年輕可以比擬的了的。

  不過同時，宣正燁也鬆了一口氣，曾叔明明看出了他的意圖，卻沒有拆穿，依舊順著他的意思行事，讓宣炎彬他們離開了。這代表著曾叔還是信他們，願意給他們解釋的機會的，這，就好啊……

  整理了一下思緒，宣正燁這才慢慢開了口。

  「這事要從五年前說起……。」

  原來五年前，宣正燁意外得到了一本修行秘笈，《馭鬼術》，上邊記載著如何與鬼成契，驅使其為人服務，只不過那會他並未將這玩意兒放在心上。因為這《馭鬼術》講得實在是太過玄乎了，宣正燁並未將它當一回事。直到有一天，在一次與祖宅這派來給他們授藝的客卿嘴裡偶然聽到了一次，這才讓宣正燁留了心。

  因為那位客卿只是在教授他們時偶然聽了一嘴，並未詳說，所以宣正燁當時也未敢肯定，此《馭鬼術》是否彼《馭鬼術》。

  話雖如此，「暗世界」中人對於武力的追求卻讓宣正燁留了心，翻箱倒櫃將那《馭鬼術》給翻了出來，再次重新小心研讀。誇張，《馭鬼術》中對於馭鬼的威力描述還是那麼的誇張，不過，有了那位客卿話打底，這回宣正燁卻沒有再將之不當一回事，而是開始細細地推敲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的修為太淺，眼界太小的緣故，這左看右看《馭鬼術》還是給宣正燁一種不太現實的感覺。可是宣正燁還是有點不死心，要知道如果那秘笈所描述的是真的，那麼那這門秘術的威力絕對能讓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以上的修行者為之瘋狂。

  懷璧其罪宣正燁懂。所以他也未聲張，而是沉住了氣，靜待祖宅那位客卿到來，再旁擊側敲地打探。

  不過，因為擔心走露了形藏，所以宣正燁也不敢問細了，只是大概確定了真有其事後就住了嘴。決定自己小心試驗一下。這結果不用說，簡直強到遠遠出乎宣正燁的意料。

  這下子，宣正燁的心就像長了草一樣，再也靜不下來了。他試驗的那些，那只是小打小鬧而已，這馭使的鬼越強，這門術法的威力就會越大。按書中所記載，如果他能與一隻強大的鬼結契，那麼依託那隻鬼的力量，他甚至可以直接一飛沖天，進入他之前想都不敢去想的修行境界中去。

  真到了那時，這修行界誰還能忽視他宣正燁的存在，哪怕是在宣家，他的地位都會隨產生巨大的提升，說不定他還能憑此踏入家族核心圈，成就旁枝子弟終極夢想……

  被美好的未來給沖昏了頭的宣正燁，沿著自己幻想的道路拼命前行，想盡辦法收集一切陰氣與鬼物，使他們為自己所用，一再驗證了那本《馭鬼術》的強大，宣正燁的眼也越花，心也跟著越來越執拗。

  按《馭鬼術》終章所述，一個人，最多只能與一隻鬼成契，而這隻契鬼則是他最大的法門，並且一旦擇定將無法更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