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5章 眼熟
2023-10-24 00:54:48 作者: 蔚藍海
「各位,都準備好了嗎?」簡兒一邊做著最後的整理,一邊朝小廳中的人問道。
因為這陰陣的陣形心,也就是那位鬼王沉睡之所在,正好離簡兒現在居住的酒店不遠,所以為方便起見,所以大家乾脆就拿著宣家這頂層的至尊號客房當成臨時集會地點了。左右這裡樓層夠高,地盤夠大,同時視野也夠好(這打開窗戶正好可以自上而下看到那陰陣陣形心),再加上又是宣家自己的地頭,更好說話,這簡直是老天安排好的集合場所,這不用的話那簡直就是暴殄天物啊有木有?!
「嗯,我們宣家已經準備好了,現在陰陣四周已經被我們的人看守起來了。」曾叔點了點頭,答道。
幸好這回宣家沒有在關鍵時刻掉鏈子,出簍子。將那位宣六少,或者說與那位宣六少一路貨色的傢伙派過來添亂,而是直接點了曾叔做為了此次事件的總負責人。
不過據曾叔的說法是,其實本來家主與大管家,也就是曾叔的父親是打算往回趕,並且親自主持大局的。不巧的是,這會這兩位就是想趕,那也是心有而餘力不足啊!因為就在他們收到這邊的消息後,想趕回來卻已經來不及了,由於天氣的原因,宣家家主與大管家所在的城市所有航班全部延誤,他們被滯留在機場,歸時不定。
雖說這宣家家主一行人是無法及時趕回了,但是憑著現代那便捷的通訊,這宣家家主還是能夠實時掌握住這邊的情況的。而宣家家主之所以沒有選擇遠程遙控,而是選擇依舊讓曾叔擔任這次事件的現場決策者,主要是擔心過會一旦那鬼王破陣之時,不在現場的他根本就無法單憑網絡掌控至全局,給出最及時合理的處理辦法。
在這種時刻如果出現決策延誤,或者乾脆是下了錯誤的判斷,那後果絕對是要人命的。因此,這現場主事人,宣家主那是派也得派,不派也得派!
不過,也虧得宣家這位家主大人是屬於務實派的,說話,做事,以及各種安排,那從來都是對事不對人。因此,即便現在宣家主宅那邊,這姓宣的並非沒有(比如宣六少),可宣家家主依舊跳過了那些人,將這重擔放到了曾叔的肩上。到底,能在這種關頭,能挑得起這副擔子的人,還真只有曾叔一人而已。
當然了,這樣的決定對簡兒也是有好處的,畢竟之前打過交道,簡兒對曾叔也有一定了解,讓曾叔主事至少不用擔心後續溝通問題,或者說宣家臨時出些個么蛾子,那主事人自作聰明瞎指揮,幫不上忙就不說,壞事瞎添亂那才是真麻煩。
曾叔的答覆倒是叫簡兒滿意,因為這是之前說好的,宣家人負責監控到底是誰整出的這種要命的事,不將這事的禍頭子給抓起來,如何叫人安心?
「他們可有隱蔽好,別到時被人給發現了。」簡兒有些擔心,這要是讓來人發現不對給逃了,這以後再想追捕可就難了。
「放心,這回跟我出來的人都不是稚兒,雖然不顯,可是哪怕一隻蚊子,都別想從他們眼皮子底下溜過去!宋道友盡可看看。」說到這裡的時候,曾叔雙目中控制不住顯露出一副驕傲的表情來。說話間還不忘朝那架上窗戶邊的望遠鏡那指了指,示意簡兒可以用這個來觀察。
「喔?」簡兒忍不住挑了挑眉,就著那望遠鏡再次朝下望去。
不得不說宣家的人手實力確實不錯,如果不是曾叔說了這底下已經被他們的人控制住了,這打眼一看,還真看不出來這下邊有什麼不對來。
「噴水池邊的那對吃『肯爺爺』的小情侶,階梯那群滑板少年,空地那邊的舞大媽,小草坪那裡追著孩子跑的那對年輕小夫妻……」簡兒每念出一個,曾叔的臉就控制不住抽動幾下,到最後,他由原來的驚訝,到震驚,最後變得麻木起來。
「你,你到底是怎麼發現的?!」曾叔一臉的不可思議,因為簡兒點出的那些人正是宣家安排的人手。曾叔完全沒有想到居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簡兒居然一個不落地將人給他「數」出來了。
忍不住有些失禮地搶占了那望遠鏡的位置,曾叔想看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該不會是那些個傢伙太久沒動一動了,所以這身手退步了吧?不然的話,怎麼會被人就看這麼一眼就能給他點出來了。
尤其是這「點」人的人還只是一個毛剛長齊的小丫頭片子而已,這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有木有?!最重要的是……,曾叔臉色一變,這會給簡兒點出來那倒還沒什麼,最怕的是如果他們的人當真偽裝那麼差,那麼被那個該死的,妄圖將那陰陣破除,將鬼王給放了來的傢伙看出來了,那才真叫糟糕了。
不對啊,這,偽裝挻好的啊……
透過那望遠鏡看過去,曾叔的臉瞬間變得十分複雜。自己的人並不像自己剛才所以為的那樣沒偽裝好,所以叫人輕而易舉地看出了其中破綻。
事實上,就現在在曾叔看來,如果不是那些個偽裝者是自己人,而且是自己親自安排下來的,臉熟得不能再熟,甚至連他們的偽裝方式還是自己給提出的意見,曾叔自個都不一定看得出這些人有哪不對來。
「宋道友,那個,你……,是怎麼辦事的?難不成,我們那些人你都,認識~?」曾叔的雙眼離開瞭望遠鏡,回過頭來,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望著簡兒。
「都認識?這怎麼可能!」簡兒忍不住朝曾叔翻了一小白眼兒,誰吃飽飯了沒事幹,專門去記一個不相干的家族有些什麼人啊~,而且瞅著這曾叔說的,好像她早就算計上這宣家了一般,否則哪裡會去關注別人手上都有哪些人馬。
「抱歉,是在下失言了!」之前的話曾叔剛出口就已經覺得不對了,說真的,倒不是曾叔當真懷疑了什麼,之前的那些話只是驚異之下脫口而出罷了。要知道,這回來的人大多數都是長年在祖宅那邊修煉的,平時別說出W市了,就是離開祖宅那都少見,屬於他們宣家壓箱底的力量之一,別說外人,除了家主與大管家,當然包括他這個未來的大管家繼續人,有些人甚至連他們宣家自己人都不識得,簡兒一個外省人又怎麼可能都認識。
「只是……,」曾叔臉上閃過一抹彆扭之色,話在嘴邊轉了幾圈,只後還是將之咽了回去,化為一句讚嘆,「宋道友,好眼力!」
「您過獎了。」望著曾叔以及周圍人變得鄭重不少的臉色,以及望著她時味道變了不少的眼神,簡兒笑了笑,果然啊,這人還是需要時不時亮亮小肌肉的,這不,自己這「好眼神」一亮,這些宣家人立馬看自己就不同了。
「話又說回來,宣家不愧是執W市多年之牛耳的人,光看下邊那滴水不漏的安排,果然是這個(朝曾叔豎起了大拇指)……,如果那個膽大包天之徒當真來了,憑著下邊的這些安排,想來他們插翅也難飛。」簡兒是要亮亮小肌肉,好讓這些宣家人明白一下她宋簡兒能耐,但並不是要藉此去踩這宣家的臉面的,花花轎子人人抬,夸一句回去,這些宣家人臉色果色好看不少,這望向她的小眼神中所蘊含的敵意也少了幾分。
「希望如此吧。」曾叔一副矜持的樣子,不過卻少了幾分自得。這一下子就被簡兒將他們所有安排都給揪了出來,曾叔已經不那麼自信自己人的演技能夠完全將敵人給騙過。
此時的曾叔心底已經打起了小鼓,如果對方也有如簡兒一般的好眼力,那麼他們的布置還有用嗎?說不得人發現不對就直接跑了那才麻煩!不知道做下這事的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敢膽大包天做出如此大的事來,是不是針對宣家的,還是說別有陰謀……
種種的猜測在曾叔心底打轉,如果那些人當真是針對他們宣家的,要是對方又能將他們的認出,那可就打草驚蛇了,要是對方再轉入暗處……,一想到曾有一雙眼睛盯著自個家族,曾叔的背心就直冒寒氣。
不行,得讓自個人再多小心些!通過耳麥,曾叔一連口串的命令發出,很快,下邊那看似鬆散,實則嚴謹的監視再次變了變,變得更加隱蔽起來。
望著曾叔的一系列舉動,簡兒只是嘴角勾了勾,暗暗笑了笑,她沒說她之所以能將那些人都給認出來,主要是拜其對人靈氣十分敏感所賜,跟他們的演技那完全沒關係,事實上如果不是因為底下那些宣家人因為常年呆在靈氣充沛之處,這周身的靈氣自與常人不同,簡兒還真不一定能如此輕易分辨得出來。
畢竟這種常年浸於靈氣充沛之所,而感覺到的這份異於常人的靈動感,別人感覺不出來,可是對於靈氣十分敏感的簡兒來說,這份靈動那不諦於在這些人身上放上了一個個五千瓦的大燈泡,讓她想裝看不到那都難啊!
話雖如此,簡兒卻並未做其它解釋,反正這曾叔下的這一串命令帶來的效果那只有好的而無壞的,她又為何要去阻止不是?
沒有理會這些宣家人的小修整,比起這些傢伙來,簡兒更在意的是肖振國那邊的人現在如何。再次來到望遠鏡前,簡兒慢慢調整著望遠鏡的角度,開始尋找肖振國的那些人馬來。
幾輛安安靜靜的大巴車停在酒店前面的露天停車場上,窗簾拉得嚴密,無一點聲息,仿若停在那裡只是幾輛空車罷了。事實上,簡兒卻清楚那些車裡坐滿了按她之前的要求精心挑選出來的人。照著之前與肖振國的通話,這些人已經按著她的要求做好的訓練,只等宣家人一將那些搗鬼的人拿住,這些大巴車就會立馬將人給送過去,站位結陣,以防那出世的鬼王逃脫出去,給世人帶來不可挽回之傷害。
「咦~」就在這時,簡兒像是發現了什麼,輕咦了一聲,猛地將那望遠鏡鎖定了一個方向。
「怎麼?宋道友有發現嗎?」這剛剛對自己的人做好調整,曾叔就發現了簡兒這邊的異動,急忙走過來問道。
「嗯,」簡兒輕輕點了點頭,「你看看,那邊那些人,就在停車車場那邊,離咱們的大巴不遠的地方……,你看看那些人,是不是覺得他們好像有點不對勁。」一邊說著,簡兒一邊讓出了自己的位置,示意曾叔自己過來看。
「我看看!」曾叔一邊按著簡兒所指引的方向調整望遠鏡,一邊道。咦?!這些傢伙的身影這瞅著怎麼好像有點眼熟……
慢慢調整望遠鏡的焦點,將鏡頭拉近,當曾叔看到那些人的臉時,他的臉色瞬間變得十分難看……
「怎麼回事?這些小傢伙怎麼跑過這邊來了?!是誰告訴他們這裡的情況的,簡直是瞎胡鬧,這裡是他們這些個小傢伙可以來的地方嗎?!簡直是找死!」曾叔低喝一聲,忍不住壓底了聲音咒罵道。
拿起一望的通訊器,曾叔就要準備下令讓下邊的人將那些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傢伙們給帶走。該死的,他三令五申說明了今晚行動的重要性,要求絕對保密……,他倒要看看是誰那麼膽大妄為地將這事給透露給了這些個小傢伙們,讓他們跑來給他搗亂兒。
要是因此壞了他的事,看他到時候不親手掀了這些傢伙一身皮!
「宋道友,你這是為何?!」還沒等曾叔打開通訊器下令呢,一隻素白的小手突然一伸,攔住了曾叔的動作。
「你先別急,你難道就看不出來那些人有什麼不對嗎?」無視曾叔的怒目相視,簡兒下巴輕輕揚了揚,示意他不急著叫人,看看再說。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曾叔的眉一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