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2章
2023-10-24 00:54:48 作者: 蔚藍海
其實在聽到簡兒的名字的時候,再聯想到簡兒提到的「三番兩次」納肯就已經感覺到大事不妙了。雖說沒見過這位的真容,可是這段時間關於這位跟他們教廷的事他知道得還少麼?那一車又一車的賠償給出去,哪怕不是掏他的私庫,納肯都覺得自己的心在滴血。
要知道納肯曾經私下裡估算過,按著賠償給出去,哪怕不去算那些個對於修行者意義重大的靈植,靈礦什麼的,單就是世俗之物就已經稱得上是價值連城,按著那麼粗粗一算,這最少已經相當於這整個Z國教區三至五年的總收入了。
要知道那可是總收入啊,沒算所有支出費用的總收入啊,可想而知那該是一多麼大一筆世款了。
自家的事,自然是自家人最清楚,他們自己,更或說教廷里的人,是個什麼樣的尿性兒納肯能不明白嗎?這麼大一筆賠償,如果這事主背景不夠深,或者自己本身沒兩把刷子的話,這筆子帳他們想叫他們給老老實實還上,送你兩字——做夢!
現在上頭的人這麼老老實實地賠了錢,那只能代表一個可能性——那就是簡兒身上絕對擁有令上頭心生戒意的東西,他們不敢不賠。
而隨著賠的東西越多,越珍貴,納肯在心驚的同時,卻也忍不住有點兒麻木了。卻不曾想,他今天居然意外遇到了這正主兒,而倒霉的是,現在這情況很顯然,他們已經將人給得罪了。
雖說心中在暗暗叫苦,但是面對尤利烏斯主教的詢問,納肯卻是不敢怠慢,將自己知道的一切有如倒豆子一般,直接給人說了個清楚明白。
雖說納肯已經儘量將數據給收縮迭加起來,匯總做的匯報,可是等納肯將數據給說完了,已經過去了一段不短的時間。
「她……,怎麼會……」如果不是肯定這納肯絕對沒那麼大的膽子敢沖自己撒謊,說不得尤利烏斯主教還以為面前這位這是在逗自個玩呢。
「納肯不敢對主教大人有所欺瞞。」納肯朝尤利烏斯主教彎腰行了一禮,然後就退到了一旁,不肯再多說什麼了。他可沒忘了之前這位主教大人還打過他這條小命的主意呢,上官問起他不敢不答,可是如果想要他再多說或多做些什麼那卻不可能!
而且……,哼~,得罪了這麼一位饒是尤利烏斯貴為主教,這次怕也落不到好呢!而這樣的情況卻正是納肯想見到的。
這回尤利烏斯主教明顯已經是闖了大禍了,雖說他不知道之前簡兒是因為什麼得到了教廷那麼巨額的賠償,可是,台此類推,為平息這次事件,尤利烏斯主教想不好好出點血那絕對是不可能的!如果簡兒那邊的要求在尤利烏斯主教的能力範圍內那倒還好說,這事還可以按到台面下來解決。
可是,回想之前那一堆又一堆的賠償,納肯的小心肝兒忍不住抖了抖,別看對面那小姑娘看著挺乖巧,可是這真要下起「刀」來,那絕對不是心慈手軟之輩啊!這次尤利烏斯主教能不能將這事給按下去現在還真不好說,但不管怎樣,只怕未來不短的時間內,這位主教大人都將處於焦頭爛額的狀態。而在這樣的狀態下,這位還有那心思算計自己那才奇怪!
畢竟這再怎麼說,他納肯到底在Z國經營了多年,不可能連一點反擊能力也無。這有心算無心的話那倒還罷了,現在自己已然有了防備,還想那麼輕輕鬆鬆地謀算了自己去,然後平靜無波地接了他的位,想都別想!那麼,哪怕是為了保證在這特殊時期,教廷在Z國平靜,不讓自己錯上加錯,這尤利烏斯主教不單不能對自己下手,相反,只怕他還得保護好自己這條小命……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
突然間,納肯有種想要狂笑一通的衝動,這種讓堂堂主教大人在自己手中吃癟的感覺實在是太美妙了有木有!
「怎麼?討論清楚了?」簡兒似笑非笑地望著自己面前這兩位,不更準備地說是望著尤利烏斯主教,「那麼,現在麻煩你回答一下我的問題?好好地為我解一解惑。」
「這,這回的事是一個誤會!」這納肯能想得到的東西,尤利烏斯主教又怎麼可能考慮不到?現在的他別說再急強鬥勝了,趕緊將事情給平息下來那才是他所期望的。
「是嗎?誤會?」簡兒做出一副嘆息的樣子,「這『誤會』兩字可真是夠忙的啊,它就像那無所不能的『臨時工』,這但凡有錯,就直接往這上頭推就是了,管它什麼是,只要丟出『誤會』兩字就想要將之給抹去,你覺得可能嗎?」
不可能!至少放在自己身上是不可能。可是這話能跟面前這俠說嗎?那不是在給自己找不自在嘛!尤利烏斯主教苦笑了一下,他從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有這麼一天,被一個異教徒給逼到了今天這份上。
「小宋,別聽這傢伙的!」就在這時郝老爺子給跳了出來,雖說不是很明白對面那些個洋鬼子到底在忌諱些什麼,可是以這老爺子的眼力,他當然可以看得出來,現在這占上風的絕對是簡兒沒錯。這對這位老爺子而言那可絕對是一個好消息,他簡直巴不得簡兒乘勝追擊,當然了,最好還能給這些個洋鬼子點厲害瞧瞧。總之,他們老郝家的孩子絕對不能吃虧咯!尤其還是吃這些個洋鬼子的虧!
「郝老爺子,你……」
「小宋,你刻,可千萬別聽那個傢伙胡謅謅!什麼叫誤會,什麼叫不是故意的,那傢伙這是在騙你呢!」郝老爺子一副激動樣,生怕簡兒年紀輕,抹不開臉,上了面前這個洋鬼子的當兒,「我跟你說啊,這事我可以說是從頭看到尾,算是這最有發言勸的人之一,這回的事,絕對是那洋毛子理虧,而且他絕對是故意傷人。」
說話間,郝老爺子的嘴就跟那機關槍似的,噠噠噠噠……的,三言兩語就將當時的情況給交代了個清楚明白。當然了,作為盧修文這邊的人,在郝老爺子的敘述中,難免會帶著幾分偏重,尤其重點強調了他們的好心,盧修文之前跟這位那絕對沒有任何一絲恩怨,以及萬利烏斯暴起傷時的突發性以及他對所傷之人目標的明確性。
最最重要的是,郝老爺子還不忘將之後尤利烏斯主教侮辱盧修文,說他是妖魔鬼怪的說辭給學了一遍,最後才給出了結論,這洋人小老頭兒這會絕對是在睜眼說瞎話來著,讓簡兒可千萬不要被這位給騙了那才是真!
「我並沒有說謊,那個盧修文他……」尤利烏斯主教忍不住叫了起來。
「不管他如何,那盧修文都是我的人,尤利烏斯主教大人,您,不會故意忘了這一點吧?」簡兒打斷了尤利烏斯主教的話,冷聲道,「別跟我說什麼不知者不罪的道理。撇開這個不談,我敢問主教大人一句,您之前見到盧修文時是個什麼情況您沒忘吧?」
尤利烏斯主教不說話了。
「怎麼?不說?那我代你說!你之所以見到修文,那是因為郝老爺子請你來參加修文的認親宴!你可不要說,你認為修文會有自己的認親宴上做什麼,或者他已經做了什麼,讓你產生了『誤會』,這才『急著』出手『救人』吧?」簡兒證據中滿滿的儘是諷刺,說話時特意咬的那幾個重音更是讓尤利烏斯主教臉色一陣青白。
簡兒這話一出,這明擺著就是說讓這位主教大人別拿他們所謂的「正義」說事,雖然說盧修文屬於異類修行者,可是人又不是準備要害人,相反,人家這還是跟普通人相親相愛一家親來著,礙你丫的什麼事了?」
停頓了一下,簡兒又補充了一句:「啊,對了,就算是主教大人您正文感暴棚,過於未雨綢繆,也請別忘了,這裡可不是你們西方地界,我們東方人這邊的人還沒死絕呢!不需要外人狗拿耗子多管閒事!」這回簡兒算是指頭尤利烏斯鼻子頭在罵了。
「還有,按剛才郝老爺子的說法以,這一瓶水就直接將我家修文給放倒了……,不知我能不能請教一下,這到底是什麼樣的神水,居然有如此威力?」
「這個,無可奉告!這個屬於我教廷的機密!」尤利烏斯主教道。
「無可奉告?真當我稀罕嗎?其實就是你不說,我也知道,那玩意兒是拉米亞斯*基努*克利萊爾那傢伙給的吧?不是我看不起你,以你們這些人的本事,別說潑一瓶了,你們做的那些玩意兒就是端出來拿來給修文游泳都不可能傷得了他半根毫毛。」
這話讓尤利烏斯主教臉上一片愕然,但很快就反應過來不對:「你,你怎能直呼大人的名諱?!而且居然還敢用『那傢伙』三字冠在大人頭上!你,你放肆!!」
「我記得,我們是在討論修文的事吧?」忍不住翻了一個小白眼兒,這傢伙是被洗腦洗得太嚴重了呢,還是說話做事抓不著重點,更或這是在跟她裝傻來著?
「你既然知道大人的名諱,那也必然知道大人的身份,既然如此,你又怎敢對大人如此無理,難道你就不怕大人降罪於你嗎?」沒有理會簡兒的話茬,尤利烏斯主教依舊板著一張臉,自說自話地教訓著。
吆喝!還跟她較上真來了,只是不知道這位是當真對那長了翅膀的鳥人有那麼忠心,還是說,這是想借著那鳥人的勢,想壓她一頭來著。如果他這是想借勢,只怕他這勢是借錯人了!
「主教大人何出此言呢?不管他打哪來的,可別忘了這最重要的一點,咱這裡可是東方地界!教訓我?!他敢將手伸得那麼長麼?真當我們這邊的人都死了啊!只要他承受得起那嚴重的後果,我,歡迎!!」簡兒的臉跟著一沉,也跟著冷下了聲音。
丫丫的,真當她什麼都不知道,是由著他耍著玩的傻子了是吧?降罪於自己,先別說自己身後有著地府這麼一座大靠山,真論起來,自己的身份比那鳥人只高不低的,這所謂的以下犯上是誰犯的誰還不好說呢!
就算是自己是一身微位卑的小屁民,世俗人間界那是所有上界的基礎,不可輕犯,這是三界共識。操縱自己勢力在下界的人手打打架兒那倒還好說,但如果換成是上界人物對下界之人出手,就算是同為東方修行者的上界修行者都不敢輕犯,沒有充分的理由,那鳥人敢在東方地界兒伸爪子看看!跺不死他!
「你,你……」顫抖著手指,指著簡兒,尤利烏斯主教一副被氣得似乎快厥過去的樣子,可是此時在他心底卻是心驚已的。開始那會,簡兒知道那熾天使的名諱,尤利烏斯還以為是這位意外知道的,然後想揮著這小雞毛嚇唬自己而已,畢竟如果簡兒當真背景深厚的話,他到Z國的時候不可能沒人提醒他一下,所以並未真當一回事,之前收手也更多也只是出于謹慎原則而已。
可是現在看來,這事情完全不是他所想的那個樣子!知道這麼多「暗世界」的頂級勢力才可能知道的隱密,這怎麼可能只是一個普通厲害點的小人物?!
該死!他不是中計了,是不是他的對手故意算計他,讓他得罪這位的?!
其實這回尤利烏斯還真是冤了人了,簡兒的事這段時間在教廷那頭可是頭條話題,畢竟這麼多年人,教廷這還是第一次被人給逼得「割地賠款」的。可惜這位主教大人這剛出關,還沒來得急整理一下最新情報就被教皇給派到Z國來了,而到了Z國呢,這邊的以卻又以為這位主教大人早就知道了……
這麼一來,誤會就產生了!
不過,不管真相如何,現在說這些已經遲了,對於現在的尤利烏斯主教來說,他最關心的是,他該如何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