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0章 百勝的救兵
2023-10-23 22:56:22 作者: 劉阿懦
幾個姑娘吵了半天也沒有吵出個結果來,頓時把目光都落在了寸山河的身上,似乎在等著寸山河下決定。
寸山河疲憊的揉了揉眉心。
身為幽靈宮這一代之中最出色的姑娘,她毫無疑問是極有威信的,那幾個姑娘目光灼灼的看著她,只是互相之間卻還在暗暗較著勁。
「兵分兩路,你倆守住聯盟,我和其他人帶著一部分人去接應百勝。」
方才一直支持兵分兩路的姑娘們頓時得意的朝著其他姑娘看了好幾眼,那幅模樣讓其他的姑娘對他們又是怒目而視,險些又要吵起來。
「一會便出發吧。」
還是寸山河的這一句話才把這場即將爆發的爭吵給壓了下去,幾個姑娘怏怏的應了一聲,跟在寸山河身後跟著出去準備了。
寸山河點了九夷族剩下的人隨行,畢竟百勝那裡具體的情況還不知道,他們若是真的和翔舞猿魔打起來,怕是沒辦法照顧到百勝他們。
到那時,這群被點的人就會發揮出他們的作用了。
他們需要做的,就是接應百勝他們,然後一路退回聯盟。
翔舞和猿魔已經強大到人族無法抵擋,哪怕是百勝他們仍舊停留在戰場之上,也只是無所謂的送死罷了。
真正戰鬥的主力還是在寸山河他們身上。
霖安尚在昏迷,寸山河找了個人照料霖安,便收拾了行囊,帶著九夷族剩下的族人和不羈山的另外幾個修真者一起離開。
不羈山此次下山的人不少,這些人也只是一部分罷了,寸山河一路走,一路搖著手中的鈴鐺,她身後的隊伍便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壯大。
從一個人,兩個人,三個人,漸漸成為十個人,一百個人……
這樣數目龐大的修真者猛烈的衝擊著所有人的心靈,也讓所有人的心漸漸的凝重了起來。
需要這樣多的修真者去對抗的異族,到底強大到了什麼樣的地步?
遠方已經隱隱的聽到一陣一陣的雷鳴之聲,還有那異族的嘶吼之聲。
一聲聲的咆哮敲擊在所有人的心上,九夷族的勇士們頓時臉色發白,不可置信的看著那個方向。
「殺!」
百勝已經殺紅了眼,手中的兵刃卷了邊,他的身上鮮血滾燙,有自己的,也有異族的。
然而更多的,卻是屬於自己的同伴的。
他們的潛伏並沒有持續太久,那翔舞的探子便發現了他們的存在,蹤跡被發現帶來的結果是幾乎滅頂的,九夷族的勇士們一個兩個的被找出,所有人殺紅了眼,卻連一個異族都無法斬於手下。
身為半人半妖的百勝是唯一一個支撐到此的人。
「螻蟻撼大樹,可笑不自量!」翔舞嗤笑一聲,身後的雙翼猛然的一揮,凌空一擊氣勢凌厲的朝著百勝攻擊而去。
百勝手中的兵刃頓時斷成兩截,就連那握著兵刃的手都被齊根斬斷,他的雙目愈發的紅了,整個人如同瘋了一般的朝著那翔舞衝擊而去。
無數的攻擊打在他的身上卻也沒辦法令他停住腳步,他仿佛忽然之間有了銅皮鐵骨一般,頂著那聲勢浩大的攻擊,他的拳頭高高的揚起,瞬間就將一個翔舞族人擊飛出去,那翔舞族人只覺得自己的胸口一陣疼痛,竟然是連起身都不能。
「殺!」
百勝滿臉都是鮮血,忽然之間一躍數十尺,雙手狠狠的攥住一個翔舞的翅膀,竟然將那翔舞的翅膀給生生撕了下來!
鮮血瞬間落了滿地。
寸山河他們趕來之時,遇見的便是如此的景象,饒是寸山河已經是泰山崩於前不改色的功力,也在此刻面露震驚。
「殺!」
她隨之低吼一聲,身後的修真者頓時蜂擁而上,各色的光芒在他們的手中綻放而出。
從前只有幽靈宮尚有靈氣,他們只能夠在幽靈宮裡練手,如今卻是能夠放開了手腳來做,自然不會有一絲的猶豫!
「殺!」弋洛猶豫片刻,卻仍舊是跟著低吼一聲。
孰料他們還沒衝出去三尺,便被一道光芒罩住,半空之中的女子巧笑倩兮。
「這樣的戰鬥對你們來說太過危險,你們去把自己族人的屍骨斂了,便退到一邊去吧。」
「畢竟,這是屬於我們的戰鬥。」
女子的身影飄忽,周身光芒綻放,那樣神奇的力量頓時讓九夷族的眾人都目瞪口呆。
又是……非人的力量!
弋洛死死的攥住拳頭,眸光閃爍不定。
這樣非人的力量……一點都不該存在於這個世上!
非人的力量帶來的,是災難!
幾近癲狂的百勝已經被寸山河一水球潑醒,被其他的九夷族人帶著到了安全的地帶之中。
而那天空之中,各色的光芒交織,屬於修真者的力量在此刻毫無保留的展現在所有人的眼前。
這樣強悍的力量……若是能夠擁有一種,便是稱王稱霸都不難!
「回城。」百勝的黑髮還在滴答滴答的滴著水,他身上的血跡被那冰水稀釋了幾分,不過身上的血腥味還是那麼濃重,足以見得方才他到底經歷了何種的戰鬥。
「就這樣回去?」弋洛猶豫的看著他。
「我們什麼忙都幫不上,反而會成為他們的累贅,還是,你想留在這裡拖後腿?」說到後頭,百勝冷哼了一聲,頗有些咬牙切齒。
弋洛不服氣的看了他一樣,卻終究只是動了動嘴唇,什麼也沒有說。
百勝是首領,在部族之中威望甚高,不管他說什麼,在如今都是惹人厭棄罷了。
百勝帶著九夷族的眾人開始浩浩蕩蕩的往聯盟的方向走去,身後的翔舞和猿魔,以及那些殊死搏鬥的修真者,似乎都被他拋在腦後。
然而卻無人知道,他的牙關咬的死緊,一口銀牙都幾乎崩碎。
會是什麼樣的結果呢?
會是死啊……
可他必須看著這樣的結果。
九夷族的勇士從不畏懼犧牲,可是卻無法讓自己毫無意義的死去。
他寧可一世背負罵名,也不肯去做那無畏的犧牲。
只是他卻沒有想到,還鄉的路途是如此遙遠,遙遠到他一生也無法到達。
身後最親密的人註定將最冰冷的刀送入他的胸膛,他註定死在自己拼死保護的人的手下。
這世間的世事,就是如此的無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