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陣道初解，燃眉之急今日解

  陣法之道，重在借勢。不論是借人之勢，還是借天地之勢，都是對勢的運用。其目的在於藉助大陣，重現某種世界現象。重現的『世界現象』越是完整，陣道的精妙與玄妙便越發宏大與複雜。

  陣法最高境界，乃是對『世界現象』的還原。若能做到完整地還原出整個世界，那麼就到達了陣道的至高境界——自成世界。自成一方世界的大陣，能包羅天地萬象，運轉大道法則。世界上一切應有之物，都能在這自成一界的大陣中完整再現。

  凌雲在陣道捲軸中，看到其所給出的方向，不禁若有所思：「陣法之道和符籙之道有很多共通之處，若是……」

  伴隨著思緒紛飛，凌雲從陣道捲軸上，找到了許多靈感。只是，眼下的這些想法，都還未有時間去一一驗證。而且陣道至高境界，是要將陣道達至最高境界才能討論的話題，現在於他而言還為時尚早。收回漫無邊際的想法，斂起心中紛飛的思緒，凌雲低頭繼續瀏覽陣道捲軸上的文字。

  「唔，鑽研陣道，首要知道該如何推演陣法，如此才能研究出新的陣法，才能達到陣道的至高境界！既然是陣道捲軸，那麼就應當有陣法推演之法才對！」他對陣道捲軸最為關注的一點，便是『陣法推演之法』。只要有陣法的推演方式，等到他將陣法鑽研到一定程度後，所有陣法都能信手拈來。

  「我找找！」在陣道捲軸上細細尋找著，不一會兒，凌雲就找到了推演陣法的方法：「找到了！唔，原來如此……」

  大致將『陣法推演法』瀏覽了一番，凌雲便對陣法，有了更加明確的了解：「陣法推演之法並非是無中生有，憑空創造出一門陣法。而是根據已有的根基，進行變換，衍生，拓展。以盡最大可能，來演繹世界的玄妙。」

  「陣法來源，可以是天地自然縮影，也可以是元氣遷衍運行之規律。只要取法自然，陣法之道，自然便可順勢繼續推演下去。」繼續琢磨下去，越來越覺得陣法之道，博大精深。

  在陣法推演的末尾，還附有九種陣法：「一元，兩儀，三才，四象，五行，六合，七曜，八卦，九宮。此九數之陣，乃萬陣之源。一切陣法，皆是從此變化衍生！」

  在這九門陣法中，凌雲看到了一門『五行陣』。這一座五行陣，雖然只是陣道捲軸中僅有的九種陣法之一，但它卻是最根本的陣法之一：「雖然只是基礎的五行陣，但卻有大道至簡之妙。如此一來，可以藉助五行生剋運化之玄妙。將后土與祝融、共工等大神的力量聯合起來，發揮出十倍乃至百倍的效果！」

  合上捲軸，凌雲不禁闔目沉思：「眼下最大的危局，便是混沌魔神兵圍城下。一者是混沌魔神數量太多，二來則是后土等人的力量被分散牽扯，難以顧全全局。如能將后土娘娘的力量解脫出來，眼下的困局便算是解決了泰半。」

  剛一睜開眼睛，他便被不知什麼時候湊到近前的巫姑給嚇了一跳：「巫姑前輩，你什麼時候過來的？」剛才心思都放在了陣道捲軸上，完全不曾注意到巫姑來到跟前。剛一睜開眼睛，便看到巫姑湊到近前的臉龐。

  「剛才我與巫即巫禮說了一陣話後，他們便下去準備去了。」巫姑好奇地看著凌雲手裡的捲軸，不禁問道：「這是什麼東西？剛才我怎麼沒見你拿出來？」

  「這是一卷陣道捲軸，裡面記載了許多陣法之道。」將手中的捲軸遞給巫姑。

  「真的？」巫姑非常驚喜，沒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她早先還懊惱自己有眼不識金鑲玉，耽誤了研究陣道的時間。現在卻被凌雲遞來的東西解決了，這心情瞬間明朗起來。

  她急忙接過捲軸，略微打量了一眼捲軸的材質。這捲軸非絲非麻，非皮非革，也不知是用什麼東西製造而成。而且在巫姑的眼中，這捲軸上滿溢玄妙氣息，仿佛有某種玄妙的力量保護著捲軸。

  隨後便迫不及待打開捲軸。可接下來看到的，卻讓巫姑眉頭皺了起來：「沒有？一個字也沒有！」

  「這怎麼可能！」一旁的凌雲看到巫姑皺眉說沒有文字，不禁驚訝反駁道：「上面一個個先天神文不是很明顯嗎？」

  不信邪地凌雲，從巫姑手中取過捲軸細細一看，一個個文字仍舊羅列其上。但是輪到巫姑去看的時候，卻依舊看不到任何文字。在巫姑眼中看來，整個捲軸上空白一片。她不信邪，運起目力看去，捲軸上仍舊沒有任何文字信息。

  看到如此離奇之事，凌雲不禁感嘆其奇妙之處：「看來真的是如此！」

  巫姑相信凌雲不會騙自己，但是捲軸上空空如也，一個文字也沒有，這就有些奇妙了：「如此看來，這捲軸上當是有某種禁制。不是捲軸的主人，或是有緣之人，外人看不到上面任何文字記載！」

  「這可怎麼辦？」聽到巫姑這麼一說，凌雲不禁皺眉。「看不到文字，如何去參悟上面的陣道？難道要讓我來口述？」

  「這可不行，你自己也不曾完全參悟陣道。如果你口述有誤，將我們引上岔路的話，豈不是要耽誤很多功夫？」

  巫姑知道這裡面的禁忌，便解釋道：「雖然是記錄在捲軸上的文字，但這種先天神文文字頗有玄妙，只有真正讀到，才能理解其中意義。就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他人如何能得知飲水之人的冷暖知覺？」

  凌雲聞言細細一想，確實如此。陣道捲軸上的文字，在他看來能理解其中的一些含義，可讓他去闡述，卻怎麼也說不準確。

  這種主觀認知，如果不能將其理解透徹，化為客觀的認知，任何言語闡述都會產生偏差。

  明白了這一點，凌雲也就熄了口述的心思。他可不想誤導巫姑他們，憑白耽誤時間不說，還可能誤事！

  仔細想了想，巫姑轉身去柜子上，取來一張皮卷。一面將皮卷遞給凌雲，一邊說道：「我們研究先天神文時，曾研究過如何拓印保存。我不知這捲軸是否禁止拓印，你且先試試看！」

  說著，巫姑細細講授了拓印神文的辦法。

  凌雲接過皮卷，將陣道捲軸攤開，然後將那一張皮卷鋪在捲軸上面。隨後，他便按照巫姑傳授的辦法，將真元透過皮卷，印在捲軸上。

  因為不知道禁制是否會阻止此舉，凌雲只選擇將陣道推演法和五行陣這兩個信息拓印。藉助真元流動，覆於捲軸上的皮卷上，復刻下一個個先天神文。很快，皮卷上布滿了一個個文字。

  等到神文不再繼續顯現，凌雲才收回手。巫姑伸手取過皮卷瀏覽起來，確認了皮卷上的記載之後，巫姑對他點頭頷首道：「拓本上的記載非常完整，沒有遺漏！」

  「那就好！」凌雲長舒了口氣。

  「有了這一卷拓本，我們就可以拿去給娘娘，幫到娘娘他們了！」巫姑手捧皮卷，喜不自勝地說道。說罷，不待他開口，巫姑立刻便離開了屋子。

  「欸——？」凌雲看著巫姑迫不及待離開的身影，剛要追上去喚住她，可巫姑卻只甩了個背影給他，自己早已先行飛走。凌雲只得看著巫姑那漸遠漸小的背影，滿是無語。

  「真是的，也不等我把話說完！」無奈地搖了搖頭，凌雲轉身回到屋內。看著地上奄奄一息的混沌魔神，想到巫姑還沒回來，也不好妄動這東西，乾脆拿出符道捲軸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