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償還恩德

  沒想到只是無心舉動，卻得到了意想不到的好處。

  凌雲仔細品味著天地回饋的的贈予，除了必定就有的本源眷顧之外，他還得到了一份因果聯繫，一份氣運支撐，更有冥冥中一點靈光回饋。

  本源眷顧不算什麼，凌雲從紀元之初到現在已經不知道獲得了多少本源眷顧，而這裡面最重要的，卻是那一份因果聯繫和靈光回饋。

  煉器法門從凌雲手裡傳遞出來，他也是天地間第一個煉器的人。先天靈寶這種天地孕育的不算，凌雲的煉器法門是世界上第一份修煉法寶器物的法門，也許算不得是多麼高明的法門，可是對宇宙洪荒而言，卻是開創了一個時代。

  就像是從原始石器時代過渡到冶煉鍛造的青銅時代一樣，這樣劃時代的舉動，讓凌雲從天地的回饋中得到了不少的好處。

  這個時候，他的靈光仿佛泉涌一般，讓他心裡許多關於修煉法寶器物方面的想法紛至沓來，無數的靈光閃爍，又沉寂下去，最後全都化為一個個的想法，等待他來驗證。

  思忖良久之後，凌雲才回過神來，看兩隻大的神獸還沉浸在剛才他所講授的內容中，他也沒有去打攪。

  經過剛才這一番事情，凌雲倒是找到了另外一條獲得本源眷顧的法子，不過這個暫時用不上，本源眷顧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麼急需的事物，而且身為神靈，總有萬千辦法獲得本源眷顧。

  不過剛才這一番事情倒是給他提了個醒，這種傳道的法門，藉助原初傳道著的因果緣份聯繫，可以從眾生的思維中，汲取到他們所思、所想、所參悟的智慧靈光，這是藉助眾生的智慧來幫助參悟推演大道。

  難怪無論是仙家還是佛家祖師都喜歡講道，這既是一種奉獻，也是一種收穫。凡是從傳道中受益之人，都能為創立此道的人加持一份屬於自己的智慧。這既是等價交換，也是世界進步的源泉。

  嘗到甜頭的凌雲，一邊思忖著，自己能有什麼作為傳道之憑仗。煉器煉寶這一道只是他無意中的成就，想要真正的立下可以作為傳道之用的，就必須是自己參悟出來的玄妙，並且是能夠廣為流傳、萬世不易的大道。

  可惜這念頭剛升起來，凌雲就覺得千頭萬緒，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去實行。

  要知道參悟大道不是那麼簡單的嘴上說說就行，必須經過參悟，驗證，繼續參悟驗證，直至驗證出此道確實可行，並且能廣為流傳，才能作為傳道之用。

  思忖良久，不知道該怎麼抓住這頭緒，凌雲值得這個念頭暫時按在一邊，等待日後有閒暇的時候，再來慢慢琢磨。

  那邊，大青龍和大白虎兩個將凌雲傳授的知識消化了七七八八，許多不能明白的地方需要他們去親手驗證，這就不是凌雲所能傳授的了。

  不過，傳道之恩德，對他們而言也是一件亟待解決的事。雖然兩隻神獸感受不到因果，但是他們覺得總是把這件事記掛在心裡，不去回報凌雲的話感覺好像有點難受。雖然兩人並沒有拜師，但是接受了凌雲傳道的恩惠，兩人在因緣上和凌雲就有了師徒的名分。

  這一點凌雲並沒有點出來，兩隻神獸只是根據自己本能來行事。兩人想要解決這一段牽掛，便要向凌雲做出回報，才能了解這一段因緣。

  如果是平常人，接受了這種因緣，並不能感受到這種束縛。而對兩隻神獸而言，這種因緣束縛，對於兩種天性喜歡自由的神獸來說就是一個負擔，天性如雲入風的它們，在下意識的感覺中，不想這麼欠著。

  於是他們相互看了對方一眼，不約而同地想到那個困擾兩人許久的事。

  ……

  這天，一行五人來到一處山谷，這山谷都被一片先天祖氣所化的濃霧籠罩起來，山谷中生長著鬱鬱蔥蔥的參天大樹，每一株大樹上面都含有濃郁的先天乙木精氣。可見此處也是大周山中的一處風水寶地。

  白虎指著這個被霧氣籠罩的山谷說道：「這是我和青龍偶然發下你的，當初在這裡就感覺到裡面肯定蘊藏著天地靈物。因為我們走過洪荒大地，但凡是這些特殊的地方，每一個都是匯聚了洪荒世界的天地精華，裡面肯定會孕育出一些洪荒中沒有的天地靈物。」

  這時，青龍在一旁接口說道：「只是這裡被迷霧籠罩，我和白虎兩人費盡了心思，也沒辦法進入霧氣籠罩裡面。每次走進去自後，不知不覺就會重新走出來，讓我們無可奈何。」

  「你們難道沒想過蠻力打破這個霧氣籠罩嗎？」

  「啟稟神君，我們兩個試過這個辦法，可惜那濃霧不知道是由什麼組成，無論我們發出多少神通進去，全部都無聲無息地消失不見，根本沒辦法打破這個迷霧的籠罩。」

  凌雲默默地咽回去想到鑽地的辦法，大周山山體堅硬，不要說地行術，哪怕是用法寶打在山體上，也只是會打碎一小塊石頭而已。

  在這大周山上，攻擊性神通法術都被嚴重壓抑，根本無法打破籠罩大周山的那股冥冥意志。連山體都沒辦法打破，想要鑽地而行就根本不可能了。

  「既然如此，我來試試能不能解開這個謎團！」凌雲走上前去，來到谷口的迷霧跟前。

  進入到山谷中，滿眼都是滾滾的霧氣，只能隱約看見旁邊的大樹，七八步之外就是伸手不見五指的景象。運起神目，隱約可以看到數里之外的的景物，但是再遠就看不清楚了。

  山谷中安安靜靜，沒有一點鳥獸的蹤跡，山谷之外還可以看見一些鳥獸的蹤跡，到了山谷的內部，一點鳥獸的蹤跡也看不到了。

  走進來後，凌雲略微試了試，就察覺到這迷霧絲毫沒有攻擊力，看起來應該是保護裡面的東西的。想到大地上少見的天然陣法，這裡一定就是一處天然陣法了。

  凌雲當先向前走去，一行人向著山谷深處行去，行了數十里，五人越走越深，還是不見濃霧的消散，反而這種濃霧越發的迷茫了。若非凌雲使了個法術將五人聯結起來，在這彌天大霧中，五個人相互之間的感應都會被蒙蔽，非要在這迷霧中迷失不可。

  隨著越走越深，漸漸的凌雲覺得不太對勁。按理來說，先天所成的陣勢，全都有其所支撐的根基，不論是山石樹木，還是元氣流動，這些均能成為陣法的支撐物。只要是支撐之物略微破壞一點，就能使得陣法運轉出現紊亂。這樣一來，尋找到陣法的出路或是生機便是輕而易舉。

  但是此時的情況，就是他們從走進山谷之後，就被困在了這片迷霧裡面。

  走了許久之後，凌雲發現這座山谷在外面看去只有數百里深，以一行人現在的速度，應該早就已經深入到山谷了。可是現在一行人還被困在迷霧之中，而且在這四周的地勢經過他的探查，完全就是一片平坦的地勢，根本沒有什麼陣法支撐的地勢什麼的，哪怕是元氣流動也感覺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