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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11:39:34 作者: 水邊的蘆葦
    賀琪兒悄悄的遞給賀楚兒一個眼神,然後不屑的橫睨了賀馨兒一眼,那意思一會要有熱鬧看了。

    賀楚兒對她眨眨眼,幸災樂禍的意思十分明顯。

    老夫人親自監督呢,呵呵,某人註定是要出醜了。

    飯菜很快擺好,盤碟碗盆的整整一大桌,水晶餃子、乾貝鮮包,藕粉糯米糖糕、棗泥卷……

    只包子點心就有七八種之多,六份清淡的小菜,外加三鮮鴨子和芙蓉雞片兩個葷菜,雞絲粥,薏米紅棗粥、冰糖蓮子羹,玉米鮮汁,還有酸筍火腿湯。

    看來老夫人早有準備啊。

    賀楚兒與賀琪兒越發的堅定了自己的想法,不免有些得意,滿臉都是壓不住的喜氣,若不是有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兩個人恨不能把老夫人奉承到天上去。

    沒有老夫人,以她們商賈庶女的身份,想嫁入伯府簡直難於上青天。

    所以她們從小就會討好老夫人,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現在這不是機會就在眼前了嘛,關鍵時刻更得指望著老夫人做主,自然是拍好馬屁才成。

    賀馨兒不管她們如何眉來眼去的做小動作,示意微雨給她盛了一碗雞絲粥,就垂頭安安靜靜的進餐。

    老夫人人悄悄的掃了三人幾眼,腦中滔現出南宮涵的俊臉,那小子突然來了縣城,更是毫無預兆的邀請賀家去參加菊花宴,不可能無所圖。

    那麼,他到底圖什麼呢?

    教習嬤嬤姓徐,據說在整個青州府很有名氣,很多大戶人家都有請過她,賀家請的急,多出了一倍的銀子,才把她請了來。

    話說,這銀子可是公中出的,差點沒把姜氏給心疼死,只是老夫人點了名,就要此人,她也沒有辦法混過去,只能真金白銀的往外掏。

    於是她想著,憑什麼三個小蹄子可以學規矩,她就不能學?

    這請人的銀子還是從她手中出去的呢,她也要學,不但要學,還要好好學。

    她現在可是當家主母,往後是要參加很多宴會場合的,定也少不了要與官眷來往,該當著要好好學官家禮儀。

    姜氏自覺理直氣壯,回到自個院中匆匆扒拉兩口飯,就腳下生風的又往松鶴堂而去,誰知二少奶奶、三少奶奶以及二夫人都在,一問才知都是吵著嚷著的要一塊學規矩的。

    賀家是商賈,除了老夫人,其餘婦人皆出自商戶人家,還是規模不大的商家,未出閣時鮮有機會與官眷來往。

    嫁到賀府,有了永昌伯府這門親戚,都很是振奮,皆都想過與伯府女眷交好,以此抬高自己身價,誰曾想兩家來往並不親密。

    平日裡兩家走動甚少,伯府女眷從不曾踏足過賀家,而去伯府拜年的也只有老夫人和大夫人帶著幾個姑娘。

    越是這樣,幾人就越是嚮往高高在上的永昌伯府,特別是二夫人,冷眼瞧著大夫人風光無限去府城、去伯府,她就恨得牙根痒痒。

    終於老天開眼,那賤人再沒了出頭的機會。

    而與伯府交往的體面,自然是輪到她了呀,她可是二夫人。

    第1719章 :不許亂動,站好

    二夫人孔氏想著,這次的菊花宴不去也沒什麼,拜年時的宴會才是最重要的,少不得由她代表賀家出面,與府城的官眷交際應酬。

    她可得提前準備著些,以最好的姿態出現在眾人面前,讓所有人都記住她賀府二夫人。

    於是,她理直氣壯的要跟著學禮儀規矩,而二少奶奶、三少奶奶也有各自的小算計。

    總而言之,大家都想學。

    老夫人的面色沉靜,撩起眼皮淡淡的掃視一圈,眼底划過一絲鄙夷,她打心裡瞧不上商家女,倒是忘了自己現下的身份,總覺自己還是官家小姐。

    「行吧,多學些東西總沒壞處,只是勞煩徐嬤嬤費心了。」

    身穿靛藍色印暗花褙子的老嬤嬤,半白的髮絲梳得一絲不苟,高高盤起,沒有任何髮飾。

    她站得筆直,面容嚴肅,薄唇緊抿,目光鋒利如刀,一一掃視著眾人,最後把目光停在賀馨兒白淨的小臉上,多看了幾眼。

    「老夫人客氣,老身自當盡力教導。」

    二夫人等人見老夫人沒有拒絕,個個喜上眉梢,跟宮中出來的教習嬤嬤學禮儀,可不是誰想學就學的。

    賀楚兒與賀琪兒的優越感大打折扣,都抿著雙唇,不太高興。

    最淡定的要屬賀馨兒,人多也好、少也好,對她來說沒什麼差別。

    因著人多,老夫人做主,移步到花廳,她端坐紫檀木雕牡丹團花扶手椅,親自監督。

    徐嬤嬤長著一張嚴肅的臉,其人也非常嚴肅,要求的動作必須毫釐不差的完成,不厭其煩的一遍遍練習,枯躁泛味不說,關鍵是繃著身休太累,沒用半個時辰,二夫人就受不住了,其她人也是十分吃力。

    「不行了,我這老胳膊老腿的受不住了……」

    二夫人孔氏額頭冒了一層細密的汗珠,臉色煞白、煞白的,整個人左右搖晃、搖搖欲墜,顯然是已撐到了極至。

    「站好!」

    徐嬤嬤手中的戒尺啪一下敲在桌几上,眾人震驚,嚇得身子一緊,下意識繃得直直的,特別是二夫人再不敢彎腰塌背的了,挺著腰身站得筆直。

    當著所有人的面,萬一徐嬤嬤上了脾氣,把戒尺打在身上,疼不疼的還是小事,她可丟不起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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