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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10:58:10 作者: 翦玥
    「按照慣例處理的?」夏微微問向青木。

    青木點頭:「都按照慣例處理了。」

    所謂的慣例就是啄傷,沒有破皮的地方擦薄荷油,抓傷,破皮的地方用開水清洗後酌情處理。

    是包紮還是風晾傷口瞧情況。

    阿翎身上多啄傷,背後跟臉上都沒有包紮,算起來只能定義在輕傷範疇。

    不覺得阿翎需要自己照顧,夏微微移了移位置,朝一直昏躺的小櫻伸手。

    「嗷~」

    夏微微才碰到她的衣裳,小櫻便是一聲狼嚎,猛然睜開的眼裡不止有濃得化不開的恨意,更有無法抑制的淚水。

    「她也還好,身上的傷口都不深,都處理過了。」青木陰沉著臉說。

    夏微微僵住的指尖微動後收回:「那咱們回去吧。」

    傍晚的事情真的太嚇人了。

    那樣規模的襲擊沒有造成死亡委實奇怪。

    她迫切需要有人給她解惑。

    青木也很好奇夏微微這半宿都幹嘛去了,點點頭後帶著人出了孩子們的帳篷。

    藍羽等人進來時正好瞧見走出孩子們帳篷的幾人聲影,即刻,他們迎面而上。

    「微微?」就著帳篷里透出的微弱火光,藍羽上下打量夏微微。

    沒阻止藍羽的這個動作,青木讓他先安排人回去。

    大半夜了,就算沒傷沒痛的也該累了,在來,他們說話也沒必要讓大夥干坐一邊受冷:「這就安排去。」

    青木這會心還半吊著,哪有那個耐心等大夥,進了灶房就問。

    夏微微明白他的心情,被青梅按到灶孔前坐下便說:「我一直在編織,這些天聽慣了天鵝叫也就沒多心····那麼多天鵝飛了起來,我嚇壞了,太過擔心,升起的後悔的情緒然後越想越害怕····」

    說到那會,夏微微還是心有餘悸,見她止不住的顫抖,青梅伸手掐著她的腰一提,一放,將人緊包在懷裡。

    「怎麼這麼鑽牛角尖,想自食其力那裡錯了,錯的明明是走都沒還沒學全乎就想跑的孩子們。」

    被青梅樓來抱去習慣了,青梅這會要樓著她,抱著她,她都沒什麼感覺。

    可這種整個人坐她大腿上,依靠著她懷抱的小兒抱法,夏微微還是第一次。

    一時,夏微微不知自己是還掙扎著坐到一邊去,還是安然享受青梅這溫暖的懷抱。

    「當時那麼多天鵝飛了起來,攻擊性又那麼強,怎麼只有她們兩傷得比較重?」經過青梅的肩頭,夏微微看向處於青梅身後的青木。

    也不算重,她想抱就讓她抱著吧!

    心頭嗶嗶一句,夏微微跟著又問:「在水裡,它們不是只會追?」

    「天鵝很聰明,在所有動物中,天鵝也就比不過黑猴而已。追幾次追不上,自然會做出其他的舉動。」心情沉重的,青木表示天鵝已經找到了對付他們的辦法。

    飛起來確實比游弋在水中更具優勢,速度更快,而只要一直天鵝發現這個奧秘,它就會告知自己的群體,而只要一個群體裡有一隻天鵝襲擊成功,大批的天鵝群就會加入進去,可就是這樣才更奇怪。

    在夏微微的好整以暇里,青木細說了當時情況。

    聽到孩子們在本該迴轉的時候繼續前進,在大人們追逐禁止時充耳不聞一意孤行,沒抓捕到天鵝卻成為天鵝眼裡的獵物時,夏微微滿眼如此,當青木形容起全員進入逃跑模式時,大夥的瘋狂狀態,她一言難盡。

    都不知該說大家是運氣好還是技術好。

    「若非對草筏絕對的掌控力,若非當時風向正好,這次大家恐怕得全軍覆沒!」藍羽感慨。

    夏微微:運氣跟技術齊全。

    榛子等人速度挺快,夏微微這邊還沒完全弄清楚怎麼回事,各部首領們就到齊了。

    收回落在平山包紮嚴實的腦袋上的目光,她繼續問「誰組織的?」

    「小櫻。」青木回答。

    夏微微不意外:「她怎麼說服大家的?」

    青木臉色複雜。

    瞧青木滿臉的難以啟齒,夏微微有些糾結。

    「我來說吧。」藍羽嘴角勾了勾,想笑最終卻壓下了那絲笑意:「是你的肉片誘導的。」

    「我的肉片?」夏微微表示關我肉片什麼事。

    藍羽長嘆一聲:「你天天抄肉,孩子們天天聞著那肉香,饞啊!想吃,當然要先有肉。」

    夏微微無語片刻:「在想吃也該明白輕重,昨兒還離天鵝群那麼遠呢!」

    目光閃閃,平山疼得齜牙咧嘴:「小櫻跟孩子們說,有我們在一邊,不會有事,還說我們若先他們一步,她們的草筏就白做了。」

    因為想吃,因為不想認輸,所以,孩子們就來了個突擊?

    成功,有肉吃,不成功,有大人們救助,他們不會有事。

    『這些天大人們給他們什麼錯誤認知了』除了這,她實在想不出孩子們篤定大人會幫忙的原因。

    夏微微的眼神太過明顯,都不用她開口,平山,藍羽等人就瞧出了她的意思。

    抬手壓了壓眉心,藍羽一句:「這段時間他們太乖了,瞧他們那精神,大夥放鬆了情緒,多跟孩子們來往了下!」

    「早知這一搭理他們會讓他們做出這麼愚蠢的決定,我看都不會多看他們一眼!」熱河說。

    想到自家孩子身上的傷痕,岩羚有些頭疼:「我覺得這次不過嚇唬了他們,之後這種事應該還會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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