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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10:58:10 作者: 翦玥
    「這些殺千刀的!」

    「老天,他們都幹了些什麼!」

    「可惡,真的太可惡了!」

    一路的風餐露宿讓大家都迫切想要看到青部的帳篷,哪知站到青部帳篷位置前,看到的卻只有一片灰燼。

    「戛戛~~」

    「嘎~~~」

    被驅趕的天鵝群在四面八方叫囂,上以百計的刺耳警告聲讓人耳朵發麻。

    「這可是我們的地盤!」噎著氣,殼子爺爺問向各部首領:「它們怎麼處理?」

    「當然是殺乾淨了!」想都不帶多想的,藍羽就說。

    這時他們人多勢眾,待他們離開後情況可就不會是現在這樣了。

    大家都知道天鵝記仇,性情還殘暴,不將這些天鵝收拾了,回頭各部孩子就得被它們欺負,到時被趕的對象就換過來了。

    可話能張口就來,收拾這些天鵝卻得從長計議。

    這些傢伙,別說三對一,就是五對一都很難對付。

    目光相視,各位首領的眼神最後齊齊看向阿冬。

    天鵝於他們來說,是讓他們頭疼的存在,於那個小子來說卻不是。

    阿冬默。

    他也想讓那小子動手,可那小子根本就不聽他的!

    不過。

    「我去問問!」

    阿冬怎麼問的,大家都聽得清清楚楚,人家怎麼答的,他們也看得清清楚楚。

    面對氣紅了脖子的阿冬,幾位首領都不知道該怎麼勸導。

    各部都有不聽話的孩子,可像這小子這樣的還真是第一回 見。

    「青部這邊地理位置還是占據優勢的!」藍羽開口。

    目光輕掃,再次將附近地理納入眼底,平山點頭:「對,沒有了帳篷後倒是方便我們了···」

    殼子爺爺聽著平山等人的各種主意,越聽越覺得驕傲。

    不是平山他們主意好,而是相比他們想到的辦法,夏微微告訴他那幾個簡直堪稱完美。

    「我覺得包抄,圍殺都逃不了我們有可能會受傷這點!」撐著下巴,殼子爺爺狀似苦惱的一陣思索,而後神情一轉。

    「不如這樣吧,我們弄一張大網,將大網撐起,再從四面驅趕,將天鵝都驅趕到大網下。或是弄個長網,將天鵝趕到網兜方向然後將它們困住獵殺!」

    眾人:「???」

    大網是個啥玩意,網兜又是個毛?

    「是這樣的····」

    嘚啵嘚的,殼子爺爺跟眾人科普起大網,網兜的造型及實用性,而眾人,這一聽簡直如醍醐灌頂。

    「殼子叔,這麼好的點子你是怎麼想到的?」

    「殼子爺爺,你想法也太多了吧?」

    「···還好還好!」殼子爺爺有些心虛的瞟了夏微微一眼。

    夏微微默默轉頭。

    「!」

    原本,夏微微撇開頭不過是不想讓殼子爺爺太尷尬,被她盯眼看著,殼子爺爺總會覺得心虛,卻不想一偏頭,就看到男孩清冷目光里閃過的鄙夷。

    頓時,她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

    「又怎麼了?」

    男孩:「·····」

    夏微微:「·····」

    她就不該嘴賤。

    心頭嘀咕一句,同時一個想法也同時升起。

    叭叭的,許多天沒往人前湊的夏微微偏著身子靠近男孩。

    小聲問:「這毛衣毛褲暖和吧?」

    男孩無動於衷。

    夏微微也不強求,兀自說道:「我們多魚那小包被跟大毛被也特別暖和!若是,你能將這些天鵝解決了,回頭我給你編塊大毛被,絨毛給你多多的加!」

    有阿冬的前車之鑑,說這些時夏微微並沒保持什麼希望,可沒希望感卻也沒往多不好的方向設想。

    於是,當她話落,男孩清冷的目光又轉向自己,並且毫不掩飾眼裡紅果果的譏諷時,夏微微有些轉不過彎來。

    溫崖:「一塊毛被用不了多少絨毛。」

    夏微微:「·····」

    這是在提醒她,她不該貪墨他的絨毛,還是在提醒她不要過於貪心?

    ···百十隻天鵝才給他一塊毛毯,確實有點過了。

    「兩塊怎麼樣?一塊墊,一塊蓋?」

    「···蠢豬。」

    「·····」

    不帶這樣的,你這樣姐姐可是會生氣的。

    夏微微竭盡全力說服自己,這超級不會說話的人不過一小屁孩,自己這二十多的成年人真心沒必要跟他計較。

    咱不止飯比他吃得多,活都比他多活了一輩子···可,還是好氣啊,特別是在自己氣得火燒心,人家卻滿眼清涼不帶一絲情緒時。

    「天鵝確實是你打的,可編制是我編制的,編制有多難你是看著的···」

    夏微微竭盡全力想讓這小屁孩知道,自己一點便宜沒多占他的,可當那清冷的眼神復又轉過來凝著自己時,她沒來由心虛了。

    「那什麼,我又不是什麼自私自利的人,給你編了毛毯毛被後,會將剩餘的絨毛編制出來的毛衣分發給大家,又不會占用。」

    按理說,夏微微都說得這麼明白了,那鄙夷的眼神就算不轉變成佩服,也該收斂。

    然,她話落,得到的不是佩服或收斂,而是更多的鄙視。

    「我哪裡說錯了,你直說?」

    「我打的獵物,我有權決定獵物皮毛的去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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