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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10:58:10 作者: 翦玥
    「咳!」乾咳一聲,夏微微微微側身,眼神專注到男孩從眉峰直接落到眼角的傷口上:「雖然不是很深,不會留太大的傷疤,但還是要注意,別碰水,別在用手抹了。」

    說著說著,夏微微專注起來,抬手,她就想幫孩子將帖服在鬢角的草渣擋去。

    見她動手,男孩快速出手。

    「啪。」

    「啊~~」

    清脆又乾脆的一巴掌落下。

    驚呼中,夏微微抬起的左手被拍至一邊。

    疼痛感從手腕直達大腦皮層。

    男孩仿若沒幹過打入這種事,目光不錯的繞過夏微微遠去,獨留夏微微在原地。

    「這小屁孩!」

    確認自己手沒斷,夏微微轉身快步追去。

    從走到跑,心情跟著腳步越來越不好。

    就算自己打擾了他的排泄大業,就算看到他摔成大馬哈,就算自己沒有識趣的繞道走,打擊到了他幼小脆弱的小小心靈,他也不該下這麼重的手,疼得她都覺得手要斷了。

    夏微微越想心氣越不順,心氣越不順呼吸就越急促。

    原本一口氣能跑個來回的路硬是歇了兩次。

    「呼,呼~呼~~」

    弓著身,夏微微粗喘不止,眼神最終在藍部跟冬部忙碌的人群中,找到那抹瘦弱身影。

    人群就跟沒瞧見他那染了血的半邊臉似的,都繼續著手上的工作。

    「這怎麼回事?!」

    見冬部,藍部眾人這麼冷漠,夏微微心底的氣怒如煙飄散。

    搜索了一遍,尋到藍部的阿霞,頓時跑了過去。

    阿霞正跟夥伴扛起魚簍,夏微微不敢耽擱,直截了當:「阿霞阿嬸,你們難道沒看到那孩子的臉嗎?」

    當憑夏微微口裡那孩子的臉,阿霞就估摸出夏微微問的是誰。

    轉頭看了了看,跟夥伴扛著魚簍爬上斜坡的男孩背影,她一言難盡:「那孩子有毛病。」

    夏微微:「·····」

    阿霞:「阿缺,冬部人都說他腦子有問題,不用管他。我看,他也是有問題的,那一臉的血自己不管還不讓人管,阿冬阿哥見他那樣,跑來問他,他一聲不吭就算了,還嫌煩人的不等阿冬阿哥將話說完就讓開。」

    夏微微:「所以,阿冬阿叔就讓大家別管他了?」

    阿霞:「當然不是,阿冬阿哥追著他看了好一會,在確定他沒什麼大問題才叫大家別管他的。」

    夏微微:「·····」

    這阿冬就是冬部的首領,首領的話都不耐煩聽,這孩子還真是有毛病。

    自己仔細看過那傷口,那傷口雖長卻淺,若想處理,處理下最好,若不想處理最多個吧小時,創傷處的血液也會凝結。

    得,人家自己都不在意她著什麼急。

    夏微微先讓開幾步,待阿霞兩人跟上大部隊,這才迴轉往黃桃母女身邊去。

    與她進去時不同,這會火堆上不止架著大鍋,煮著魚,火堆邊還圍繞著青部眾人。

    夏微微靠近時,石頭正好將手裡的泥團扔下。

    「這玩意怎麼這麼難弄?」石頭抱怨。

    紅李直接送個白眼過去:「你以為我們說的折騰了好久是假的?」

    「沒那麼想。」抬手想撓頭,手都搭到發頂了,這才被迫在自家女人的眼神警告裡想起手上全是泥。

    吶吶的,他縮回爪子:「能說個具體時間嗎?」

    紅李:「九天。」

    石頭瞠目:「!!!」

    紅李咧開嘴,乾巴巴的笑:「搓泥條五天,塑形三天,修制一天。」

    紅李是什麼人大家都心知肚明,可也就是因為太清楚她不會拿這樣的事開玩笑,才會更加震驚。

    合上下巴,青木小隊的男人們不淡定了。

    「阿缺做起來十分容易啊!」

    「我見阿缺做時很簡單啊!」

    「我們難道有這麼笨?」

    「你們有沒有這麼笨我們是不知道的,但我們有沒有那麼笨,我們卻很清楚。」含笑接過話頭,榛子一臉的一本正經:「實話告訴你們,我們就是那麼笨,前前後後就是練習了九天。」

    青木小隊默然。

    青梅等人誰也不說那個九天終究是什麼樣的九天。

    「榛子,你別嚇唬大家。」尋木含笑,有點打情罵俏的意思:「咱們算聰明的,至少在控制草筏這件事上,我們沒花多少時間。」

    說到控制草筏,青木小隊頓時被轉移了注意力。

    從藍部領地到冬部花了多少時間他們在清楚不過,草筏那一個小時不到就能將人從藍部帶到冬部的速度,簡直太誘人了。

    「尋木,你這是瞧不起我們嗎?」

    「尋木,你這話有點瞧不起我們的意思!」

    「尋木,我怎麼覺得你這話這麼看不起我們呢?」

    尋木笑得意味深長:「瞧不瞧得起,看不看得起,你們試試才能知道。」

    「嘿!石頭,尋木還真瞧不起我們!!!」

    石頭凝眉:「我看,我們得好好表現一下了!」

    「嘿~」紅李不客氣的笑開:「能掌帆算什麼本事。」

    石頭默默垂眸,在大家的嬉笑里拾起不久前扔下的泥團。

    一捏,一搓,一揉,一捏,又一搓。

    接連的,他重複了七八次相同動作,次次結果都不同。

    伴隨他越發失敗的成果,紅李白眼直接翻到了天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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