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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10:58:10 作者: 翦玥
    心裡,黃桃其實責著怪藍部,可理智上,她更知道那樣突發的事責令誰都有失公允。

    而作為孩子的阿媽,她沒有保護好孩子,論起來,這事她的責任更大些。

    轉了一圈,問題又回到了原點,自責的心更甚。

    垂頭,瞅著黃桃的頭頂片刻,夏微微腳跟一轉,走出人群

    她那一句有些不過腦,但好在黃桃阿嬸想通了,不然,這件事恐怕會成為橫亘在兩族之間的刺···就算黃桃阿嬸想得通,這根刺也會一直存在。

    抬手,夏微微連拍幾下腦門,不過,她並不是後悔自己將這事點出來,而是懊惱說的時機不對。

    既然聯盟,那大家都應該保持態度,那種做一天和尚敲一天鐘的思想不可取。

    ···只是倒霉了多餘···不是,是多魚那孩子。

    揉著太陽穴,夏微微爬上草筏,拿了石刀跟碗勺,待尋木,青梅等人回來,一番忙碌後終於將孩子的手臂固定好。

    哭累,吃飽的孩子安然睡去,滿心都是夏微微敷藥固定手法的藍羽,尋木一眾卻怎麼都睡不著。

    翻來覆去不知多少次後,尋木乾脆爬起。

    「阿缺,你去睡,我來照顧火堆。」

    火堆都點燃了,哪裡有滅了它的道理,所以,兩部的人就這麼圍繞著火堆以及緊挨著火堆的黃桃母女,照顧火堆的夏微微躺下。

    雖然,大家能感受到的熱度有限,可下意識的,大家就是做出了包圍火堆而眠的舉動。

    自然而然的,準備接替夏微微守夜工作的尋木,也將燒火的事攬在了自己身上。

    夏微微見尋木一點睡意都沒有,也就沒跟他推辭,走到青梅身邊就擠到青梅懷裡。

    時間已然是下半夜了,離天亮沒多久,躺下不一會,夏微微就陷入黑甜。

    「阿缺,阿缺~~」

    青木低沉中充滿慈愛的聲音響起。

    感覺自己才睡下,整個人都處於混沌中的夏微微翻身。

    「阿缺,先醒醒,先跟阿爹說句話。」

    「阿缺,跟阿爹說句話你在睡。」

    青木的聲音不大,聲線卻低沉又堅定,大有自己不跟他說兩句,他就一直這麼嚷嚷下去的趨勢。

    無奈的,夏微微只能強迫自己睜開眼皮。

    「青木阿爹!」

    「乖。」將孩子攬起,自然而然的順手將那亂鬨鬨的頭髮理順:「怎麼會乘草筏下來?為什麼不直接去蓮部,松部?」

    很明顯,青梅,尋木口裡的理由說服不了青木。

    夏微微柔了幾把臉,讓自己清醒過來。

    「大家對我的信任雖然有所增加,但那點信任只存在於我將東西擺在大家面前時。這次出來,不止大家對我的信任程度增加了,也提高了彼此的默契程度。」

    在青木面前,夏微微是有一說一,而青木一聽,頓時恍然。

    「這確實是個好機會。」不自覺的,他揉上孩子頭頂,眼裡透出的全都是自豪:「睡著吧。」

    夏微微:「·····」

    她都醒了,還睡什麼睡。

    赫然想到心底改變的計劃,她扯住作勢站起的青木:「青木阿爹,我先前沒想到你們速度會這麼慢,也沒多考慮多魚,所以就想著大家一路往東走,最後在一起去大丫彎。」

    「沒多考慮多餘?」這什麼話?

    青木沒解釋自己的速度怎麼會這麼慢,他知道,其中緣由孩子清楚,所以,直接挑出自己聽不明白的意思。

    夏微微一聽青木這話就知道他聽錯意思了。

    「多魚,很多魚,黃桃阿嬸家那孩子叫多魚。」

    「喔!那孩子是不能折騰!」

    眼瞧青木恍然,夏微微直道:「接下來的事就交給青木阿爹了,我呢,就先帶藍部去大丫彎。」

    「先等等,將冬部也一塊帶去。」

    「青梅阿媽他們跟你說我帶藍部走這一遭的理由了沒?」

    「說了,不過,阿爹覺得,有藍部,平部她們感受過就足夠了。」

    第97章 奇怪的男孩

    有平部,藍部這些乘坐過草筏的,就算冬部,熱部跟牛部沒乘坐過又怎麼樣。

    事實上,在見識過火,陶瓷,編制這些後,別人口裡的事物更吸入人。

    「我知道了。」

    「睡著吧,走時叫你。」

    「·····」

    「餓了?」

    「··睡不著了。」

    神智都清明了,在躺下也睡不著。

    在青木抱歉的眼神里,夏微微爬起走向黃桃母女。

    查看了孩子的情況,見孩子手臂紅腫得不算很厲害,她卻還是輕蹙起眉頭。

    「怎麼樣?是不是情況很不好?!」焦慮的,黃桃問,聲音很是低沉,沙啞。

    抬眼看去,夏微微思索了片刻才道:「很好。」

    黃桃:「·····」

    很好你還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阿卻,你不用哄我,我心頭有數···」

    說著說著黃桃又梗咽起來,已經哭紅的眼裡又蓄起了淚花。

    還真怕黃桃把眼睛哭出毛病來,夏微微趕緊解釋:「發炎程度比我想的好很多,每天持續換藥的話十到十五天後會消腫。」

    「那你?」

    「我只是心疼她。」

    「·····」

    這麼大點的孩子受這種的罪,誰不心疼,要不是死死記著她昨兒晚上說的,孩子的傷勢處理得在好終究是傷,這傷從發炎到消炎是個過程,一早孩子哭時她就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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