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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10:58:10 作者: 翦玥
心頭,男人們都這麼想著,於是,一個個的眼神在落下時顯得熱切。
「青木阿爹,魚我是故意殺的。」扯掉塞著通道的水草,夏微微站起,面對青木。
「青木阿爹,我就想,這干樹葉落進水時會變軟,這乾草泡久了水也一樣會回軟,那這魚,我若是在它最胖的時候將它殺了曬乾,然後再在需要時用水泡發,我得到的魚肉是不是就不會減少了?」
為了避免大魚吃小魚,他們將各種大小的魚兒分開放養在不同的魚塘里。
可就因劃分得太過嚴苛,被抓進魚塘的大小魚在沒有食物來源的情況下都只會越來越瘦。
如果,這魚能像干樹葉,乾草一樣在泡發後回軟,那也一定會像干樹葉或乾草一樣保持原本的大小,而大小保持了,這魚不是就等於沒有損失····不對。
心思迴轉,青木壓抑著情緒,儘量溫和的說:「阿缺,魚兒不是樹葉,乾草,它們不能相提並論。」
「我知道。」為了不再讓原主阿爹繼續背鍋,也為了自己能夠順利曬魚,夏微微主動引導:「昨兒挖陷阱,編魚簍時,我也沒想過它們真的有用。」
「你是說,這曬魚也是你阿爹告訴你的?」按捺不住的,青木揚聲問。
可惜,夏微微不敢在那死人做文章了。
只見,在眾人的滿眼瞭然,高興里,夏微微搖頭:「不是。」
「·····」
青木下意識扯開的笑意凝固。
眾人眼神里的星光破碎。
黯然垂頭,夏微微悠然道:「青木阿爹,我阿爹從來都不自私,若是,他想到了陷阱跟魚簍的法子,他絕對不會不告訴大家的,他想我們好過些,更想由自己保護我跟阿媽。」
第20章 我都是被逼出來的
這話,說得還真不錯。
哪個男人願意自己的孩子女人變成別人的。
可,要相信這樣能輕輕鬆鬆就捕撈到他們一整天辛苦結果的好辦法,是個孩子想到的,那更難。
臉色不停變幻,最終,殼子爺爺問:「那阿缺是怎麼想到這個辦法的?」
抬眼,快速的別了老者一眼,在垂頭,夏微微揪著手指,忐忑不安的解釋:「我知道青木阿爹跟青梅阿媽放心不下我,我更知道只有自己抓到魚,大家才不會整天防備著青木阿爹他們給我魚。所以,昨天我想了好久。」
一言道出萬般無奈,接下來說的,就不甚重要了。
不過,接下來的話不重要歸不重要,說卻必須說,而為了將頑強扛下自己一切的孩子演繹到位,夏微微相互揉搓的手指更加用力,表現得更加不安惶恐。
人啊,該示弱的時候就要示弱,她一個孤兒,還是一個被部族嫌棄到趕之而後快的孤兒,惶惶不安,忐忑無助才該是她應該擁有的情緒。
有桫欏那樣的父親教導,她能表現自己比一般孩子更加頑強的性格,也能表現自己不為現實低頭不屈不撓的倔強精神,卻不能釋放出過多的驕傲跟不符合年齡的智慧。
若一切都盡在她的掌握之中,原主爹必定會被再次挖出來鞭屍。
她一個孩子,在沒有人教導的情況下,怎麼能那麼肯定。
若傲然強調一切都是自己所想,那她想得是不是太多了些。
畢竟,她只是個十來歲的孩子。
十來歲的孩子城府過深是會讓人害怕的。
所以,她若不想原主爹在被人挖出來說事,又不想自己被過度關注,過度懷疑,那她就必須做好協調。
即得讓人覺得她聰慧,又得讓人感受到她的無可奈何,被逼無奈。
「我想,我不能下水,那我就想辦法將魚兒弄到水岸邊來抓。我想,魚兒不可能自己跳上岸,或游到岸邊等著我,那我就弄一個能暫時留住它們的地方,讓它們在這個地方乖乖等著我來。」
「殼子爺爺,您看,這些小水坑像不像荷塘,那連水口像不像連接寬闊水域與草沼內荷塘的溝渠?」
荷塘跟陷阱,也就夏微微能將兩者說到一處。
然而,被眼界局限的人們並沒有發現兩者的牽強性,一個個的,具都在夏微微強制將兩者攀扯到一塊後認真思考起來。
每年春夏,湖水上漲時,湖裡的魚兒都會順著草沼上的淺渠進入草沼,然後,在湖水退卻後困留部分。
若將荷塘挖在這水邊,游弋在水裡的魚兒還真難免會進入,而它們這一進入,抓它們就容易了。
思想被故意的指引,在加上一個孩子的能力有限,眼前這屁股大點的荷塘也就在情理之中了,而湖水,別說冬季的,就是春夏也不可能由著誰的心意漲退。
自然的,讓水坑乾渴的目的就不可能達到。
那,在小水坑都挖出來後,怎麼讓魚兒進入,這接連水坑與寬闊水域的孔洞自然而然,而試著玩一般的水坑都有了收穫,那有枯葉,乾草為先例的乾魚為什麼就不能試一試?
「還真別說,這回還真將阿缺這孩子逼到點子上了。」哭笑不得的,殼子爺爺呢喃。
大人是不可能會想到這么小家子氣的法子的,這辦法若是大人想來的,荷塘的面積只會是最大。
不得不承認,孩子這回倒是歪打正著了。
而既然一個想法歪打正著了,那另一個為什麼就不能試一試。
精神矍鑠的,殼子爺爺問像大家:「阿缺這些魚,換給我們來曬,大家有什麼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