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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10:47:49 作者: 圓缺呀
    軍盛澤臉色鐵青,只覺得自己一世英名被毀。

    沒有哪一個未來皇帝能容忍自己受到這樣的屈辱。

    待到君晏一行人慢悠悠地來幫忙時,軍盛澤手底下的護衛長深知閻王打架小鬼遭殃的道理,咬死了說,「臣無能,三跪九叩也無法請來太子殿下營救二皇子,還請二皇子降罪!」

    軍盛澤當下就把怒火對準了君晏,「好你個老七,你親兄長被奸人所害,你非但不來幫忙,還故意推三阻四,到底是何局心!」

    君晏面不改色道,「二哥此言差矣。」

    「早在進城的時候,太子妃就已經提點過你,你我二人此次目的是平安將糧草送到災區,須低調行事,如今二哥丟臉是小,丟失糧草是大,這窟窿要怎麼補上去,如何與百姓交代,可要考慮清楚。」

    「你——!」

    見君晏宋窈轉身就走,軍盛澤終於氣不過,一腳踹向護衛,「這個老七!」

    嘴上說的好聽,什麼提醒過他!他這般單純涉世未深的男人,怎能明白江湖的險惡!

    不過如今更重要的就是糧草的丟失。

    剿匪是當務之急,但當地的官員是他手底下的心腹,是個不作為的貪官,看來他還是得派出大部分人手去圍剿山匪,剩下的一小部分再往災區走。

    然而,本以為這已經夠慘了,沒想到的是,君晏這個賤人,竟然不給他分糧吃。

    二皇子作為含著金湯匙長大的皇室中人,哪裡吃得了這種苦頭。

    沒忍住,當下就讓人派信給了大燕請來的那位高人。

    對方著一身黑色的大衣,帶著青面獠牙的面具,夜裡會面時,除了知道這是被大燕聖女推來的高人,軍盛澤對這位大師的身份知之甚少。

    此刻聽了君晏這幾日的遭遇,女人臉色一沉,看向宋窈一行人的方向。

    開口道,「你且放心,眾生百態,從出生起便預示了結局,宋窈君晏絕非長壽之相。此次求雨,我必能幫你登上九五至尊的寶座。」

    大餅畫完,軍盛澤特現實的問,「能不能給本王點吃的。」

    是的,他已經三天沒吃一口飯了。

    本以為能拿銀子買到糧食,結果家家戶戶把糧食看的比命還重要啊!

    女人臉色一僵,「殿下,我精通的是五行八卦之術而非種地。」

    專業不對口,你跟我在這要啥大米飯啊。

    再說,她早就辟穀,都是靠一股子仙氣撐下來的,還管你吃啥呢。

    軍盛澤:「……」

    軍盛澤覺得他找來的這個大師也是個沒法幫他的廢物點心。

    這也就算了,最讓他崩潰的是,他前半生輝煌,這一路風餐露宿,食不果腹也就罷了,君晏和宋窈這對狗男女,竟然還當著他的面砸吧嘴喝湯!

    端木熙倒是能忍,畢竟女子為了保持身材飯量本身就小,只好眼淚汪汪我見猶憐的盯著君晏道,「殿下,可否讓些吃食給妾身與二殿下。二殿下一路奔波,身體實在損害的厲害,妾身怕……」

    「這你倒不必害怕,」君晏面無表情道,「糧食只有這些,皇室總得靠著固與太子妃來開枝散葉,不吃飽何來力氣,嘖……」

    君晏的話說到一半,就被宋窈捏了一把。

    「殿下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行吧,君晏摸了摸鼻子,瞅著小姑娘是真生氣了,趕忙又俯下身子哄,「要不孤那份吃食也給你,你好好補補身體,不然……」

    「你還說!」宋窈氣的要跳起來打他膝蓋,「您腦子裡除了這點子沒用的東西,就不能裝點別的嗎?」

    「你月信這個月是不是沒來?」

    宋窈:「……?得,您百忙之中還記得我的月信呢?」

    君晏下意識將手放到了宋窈的肚子上,有點鼓,他合理懷疑,「要生了?」

    宋窈:「……」

    有沒有可能只是吃多了。

    君晏覺得絕無此種可能,「孤已經聽見孩子叫爹的聲音了。」

    宋窈:「……要不我喝湯藥調月信的時候,順帶幫您治治腦子吧。」

    端木熙見夫妻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又被這種和諧氣氛氣哭,嚶嚶嚶地跑了。

    軍盛澤覺得她沒用極了,「既不能幫本王打走山匪,又不能幫本王乞討,本王要你何用?」

    端木熙一聽,更委屈了。

    「行了,別哭了,去接水伺候本王沐浴更衣。」

    走了這一路,一會兒冷一會兒熱的,人都要捂臭了。

    端木熙讓身邊的婢女打了水進來,而另一邊,君晏同樣燒好了熱水,替宋窈擦臉,跟著拿出了一堆瓶瓶罐罐。

    「先用這個紫色的罐罐,然後換成紅色的,哦藍色的那個是抹唇的,綠色的這個是專門塗身體的,你手輕一點,不要用力,會給我皮膚搓紅。」

    端木熙指尖一頓,見宋窈仰著腦袋閉著眼睛指揮君晏,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樣,心裡難受極了。

    宗教禮法說,女人伺候男人是本分。

    但這樣的話,在君晏和宋窈身上,卻遲遲不能兌現。

    壓下眼底的嫉妒,端木熙安安分分地替君盛澤梳洗。

    另一邊,君晏和趙護衛長商量接下來的方向和部署。

    宋窈淺睡了一會兒,總覺得有些心慌,便翻身出去散步。

    誰知剛走到屋外,便見到了戴著面具的女人,左手白棋,右手黑棋,在棋盤上與自己廝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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