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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10:47:49 作者: 圓缺呀
    可容貌好,不該誇讚面若聖臉,白皙如玉嗎?夸指尖和鼻樑做甚?

    宋窈不理解,這便趁著君晏爬牆來到她廂房時,將人按在榻上,仔仔細細的觀察。

    君晏被她看的脊背僵硬,原本想和小姑娘算算今日落跑一事,誰知指尖被人牽住,認真的把玩,最後點頭道,「不錯。」

    「什麼不錯?」這種打量貨物的眼神讓君晏蹙眉,下意識詢問道,「你又想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什麼亂七八糟啊,」宋窈將紅蓋頭扔到君晏手上讓他幫忙繡,自己脫了鞋襪坐到榻上,想了下,將宋阮的話複述了一遍,「……世人說長公主的男寵,最厲害的不是琴棋書畫,而是鼻樑指尖。」

    「我瞧著你鼻樑也是挺俏,中指細長過食指,有夫如此,那我特滿足特享福!」

    宋窈就是敷衍的誇誇君晏的容貌,哄著讓給她繡蓋頭呢,將小手搭在腦袋後翹著腿躺下,「殿下,您真是萬里挑一呀。」

    她眸若星辰,晃動間,發間衣衫散落,香腮玉骨,君晏捏著蓋頭的指尖頓了頓,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緩緩道,「你比較過了?」

    「什麼?」

    「不是說萬里挑一?」

    宋窈很淡定,「我肯定比較過呀,一眼看過去我就能看出來。」

    君晏的臉色一沉,正要斥她,便聽小姑娘繼續道,「殿下是我見過最最最好看的郎君了。」

    君晏罕見的沉默了一下:「……你是不是不知道鼻樑高挺的意思?」

    「我知道呀,誇你好看嘛。」

    宋窈將自己團成一團,在榻上滾來滾去舒展筋骨,嘿咻兩下,便撞到了君晏身上,被人按住了脖頸。

    她沒滾夠,正要鬧脾氣,對上君晏清冷的眸子,下意識吞了吞口水,「不,不對嗎?」

    按著她脖頸的小郎君遽然一笑,搖頭不語。

    宋窈被他這深沉的模樣勾起好奇心,撲上去,「那是什麼意思,你說啊。」

    「你總這樣,勾起別人好奇心又不說的,我要生氣了。」

    宋窈湊上去咬他,一會兒咬臉側,一會兒要咬顎,最是受不得君晏什麼都懂,她卻被落下,少學了點什麼的樣子。

    最後她咬到了喉結,哼哼唧唧地去蹭,君晏這才把她扒拉開,受不住她,直白道,「男子鼻樑挺翹,說明————」

    「哦。」

    宋窈初是沒反應過來,點點頭,等到反應過來,猛地紅了臉,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她瞪大一雙鹿眼,不可置信地看著君晏,「你你你,你說——」

    「十指修長,中指比食指長一截的,自是說明——。」

    宋窈簡直無語:「……」

    宋窈慌慌張張地從他身上跑下來,指著他,喪失語言,「你,我……」

    君晏跟看不見她的窘迫似的,早就不要這張臉了,紅著耳尖,繼續給她科普,「還有人的高矮胖瘦,年紀,往日裡的訓練量,這都對床第之事有影響。不過你可以不必憂心,你說的萬里挑一,這我認了。」

    宋窈:「……」

    宋窈的腦子嗡的一聲,發自內心的氣急敗壞,「你,你怎麼能跟我講這種事情?」

    「怎麼不能講。」

    君晏將細長的指尖不經意晃過宋窈的餘光,「你不是醫者?這種知識,是該了解一下。」

    「……看病講究望聞問切,一切有跡可尋,我長這麼大,從不學這種沒有事實依據的東西。」

    宋窈轉身要走,被君晏拉住手腕,按在懷裡。

    她的腦袋撞在他的鎖骨處,溫熱的呼吸灑在男人白皙的皮膚上。

    「以前沒有事實依據不要緊。」

    他跟她不要臉道,「現在有了,你證實一下?」

    宋窈:「……」

    君晏越說越沒把門,臨近婚期,整個人也越來越混。

    宋窈默默藏起自己的手,腦子裡卻下意識的想到——

    為什麼鼻樑和指尖就和那個不可描述掛鉤呢?

    誰判斷出來掛鉤的?

    有什麼事實依據嗎?

    以及,君晏的鼻樑好像真的挺翹的,指尖也比她長了不少。

    至於是不是比其他男人挺翹纖長……宋窈確實沒見過那麼多男人。

    但作為一個顏控,宋窈本身還有點偏手控,不得不說,她認識那麼多人,唯有君晏的手,長在了她的審美點上。

    細長……不是,反正就好看。

    *

    與此同時。

    端木府。

    端木夫人看著坐在院子裡繡蓋頭的女兒,眼眶濕潤,原本她女兒是可以嫁給太子的,可偏偏老天不公。

    宋窈那種泥巴土裡出來的玩意兒都能嫁給太子為正妃,而她女兒,卻成了家族用來籠絡和二皇子達成協議的棋子,成了側妃。

    「娘,一月後便是女兒成婚的好日子,你哭哭啼啼做什麼,總不吉利。」

    端木夫人紅著眼,「我兒舉世無雙,可娘一想到你要嫁給二殿下為側妃,而宋窈卻能為太子妃,娘就……」說的好聽是側妃,說的不好聽,不就是個妾嗎?

    一個妾半個奴,往後見了正妻又是行禮又是問安。

    端木夫人一想到那個場面就覺得心痛窒息。

    可事已至此。

    「母親無需為我難過,」端木熙的臉色陰鬱,再不似曾經那般柔弱,「宋窈拆散我的姻緣,太子錯把魚目當珍珠,父親拿我當牽制惠帝的棋子,君盛澤看重我的價值,他們都想我成為他們腳下的墊腳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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