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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10:47:49 作者: 圓缺呀
    端木熙的笑容消失了。

    三樓的廂房內。

    端木丞相「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對著穿著一身青衫,把玩著手裡夜明珠的惠帝道,「陛下明察,臣……臣這些年,為官清正廉明,至於小女那衣衫首飾,都是我夫人和她娘家做些生意,慣著她,把銀子拿來給她買了些真假摻半的東西。」

    第256章 被人算計

    惠帝雖然允許官員做生意,經營鋪子,但吃喝嫖賭這些,只能幹前兩個,而後兩個卻是暴利。

    端木熙能買得起這些,跟端木冀私下開賭場花樓也有關係。

    站在惠帝身邊的男人勾唇,他著玄冰鎧甲,身姿修長挺拔,如青竹屹立於眼前:「合著咱們大雍的丞相不滿月奉,竟讓女人養家?」

    ——

    端木熙的臉色變了再變,半晌扯出一抹笑,溫吞道,「什麼做官銀子多的,只是我娘開了幾個鋪子,」士農工商,她剛聽別人嘲諷宋窈窮,在外拋頭露面掙銀子,這會兒便要打她娘的臉,虛笑道,「倒是忘了,妹妹的父親清閒,帶著妹妹都不懂這些規矩。」

    「什麼清閒,不就是偷雞摸狗,喝花酒,賭銀子嗎?」有個下巴尖尖的姑娘笑道,「宋府的長輩如此,也怪不得宋錦瑟浪蕩,就是不知這宋窈,是不是一樣飢/渴。」

    宋窈正要回擊,卻見一個表情陰森猙獰的婦人從八寶齋外沖了進來,將手裡的長鞭甩向宋窈,叫罵道,「好一個宋家孽種!宋懷瑾為官不仁,在邊關一手遮天,害死忠臣,如今你卻能拿著他貪污的民脂民膏在這裡揮霍無度!今日我便要殺了你這孽種替天行道!」

    說著,那鞭子破空而來,直奔宋窈門面。

    周遭的姑娘夫人尖叫一聲,趕忙退開,只覺這個雙目赤紅的女人是得了瘋病,生怕被殃及池魚。

    宋窈腰身一側,鞭子「啪——」一聲打在地上。

    「孽障,你還敢躲?!」婦人眼球凸出,再次揮鞭,黑色的長鞭如銀蛇一般凌空而起,卻在空中被一隻冷白纖細的手鉗住。

    少女緩緩抬起清寒的杏眸,手腕的力道一寸一寸箍緊。

    婦人拽了拽鞭子,沒拽出來,氣的冒火,「孽障,鬆手!」

    「鬆手?」

    宋窈眉骨一挑,攥著鞭子的手向後一拉再往回一甩,只聽「啪——」的一聲,那鞭子直抽到對方的臉上,留下一道血痕。

    「空口白牙污衊朝廷二品武將,這一鞭子是教你閉上你那張臭嘴!還不將人拿下!」

    今日宋府的女眷基本都來了八寶齋,因此宋府的護衛也在,聞言一擁而上,直把那婦人抓住。

    婦人紅著眼睛瘋狂掙扎,眼看著自己的手腕被鞭子捆住掙扎不得,氣的破口大罵:「豎子爾敢!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你平白無故綁我,棄禮法不顧,宋家是要反嗎?!」

    她喊的聲嘶力竭,引得一眾人等的目光。

    二樓之上的宋錦瑟見狀,不知想到什麼,眼前一亮,帶著丁香急急忙忙跑下樓去。

    而惠帝等人站在三樓的包廂,也是豎耳聽著樓下的鬧劇。

    太子太傅和太子太保對視一眼,帶著幾分慌亂緊張。

    他們並不了解宋窈,但宋錦瑟不是什麼好東西,以次類比,宋家的這位庶生子……怕是斗不贏這位『瘋婦』。

    尤其這位『瘋婦』他們還認識,乃是四品大臣章益的妻子,章益是二皇子一手扶持起來的懷化中郎將,心眼賊小,但凡在朝堂上與他作對的,他都想盡一切辦法打壓。

    只是二皇子器重他,他氣焰很盛,這次押送糧草也是,一路上晃晃悠悠,要麼路過各州,和知府獻上來的女子們打情罵俏,要麼就去賭坊流連。

    正所謂兩軍開戰,糧草先行,章益的糧草遲遲不到,大雍的士兵饑寒交迫,這仗怎麼打?

    宋懷瑾本就憋著一口氣,等到這人好容易來了,那糧草又被章益貪了不少,往裡面塞了不少沙子糊弄。有脾氣暴躁的小兵沒忍住,湊在一起罵章益豬狗不如,卻被章益帶人圍剿,割了膝蓋骨,亂箭射死後,對著營帳里的將士道,「賤命一條」。

    宋懷瑾本不欲與這等小人來往掰扯,只要他把貪了的糧草吐出來,每天好吃好喝的供著,可經此一事,宋懷瑾不忍了,親手了結了章益。

    章益的侄女夏常在在後宮為妃,近日剛懷了孕,聽聞章益被斬殺,章家人因為貪污被囚禁,肚子裡的孩子差點沒了。於是跪在楚後和太后面前苦苦哀求。

    太后念在皇嗣的份上出面,讓惠帝再斟酌斟酌,結了章家的禁足。

    這不,宋懷瑾一回長安城,便找來了惠帝。

    哪曾想,章夫人竟來了這麼一招先發制人!

    但凡宋家今日有一絲愧疚和不安被人說嘴,但凡章夫人受到眾人憐憫,惠帝憐憫,宋懷瑾這事,都沒法善了。

    正想著,便見宋錦瑟三步並做兩步衝上前,一把揮開宋窈,「你一庶生子,少在這裡摻合我父親的事情!丟人現眼的東西,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對著被綁上的婦人道歉道,「這位夫人,我不知你與我父親之間有什麼矛盾與誤會,不如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細說,若是我父親做的不對,我替他道歉。你莫要被宋窈的態度嚇住,她就是在敗壞我父親的名聲!」

    那婦人聞言冷笑,對著宋錦瑟的帷帽啐了一口,「我與亂臣賊子的子女沒甚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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