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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10:47:49 作者: 圓缺呀
直到他捂著唇小聲咳了兩聲。
懊惱,「今日窈窈受了傷,都沒看見我騎白馬來,一會兒去她廂房,她睡醒,大花,你就替我鋪個虎皮在地上,然後給我揚牡丹花瓣吧,聽說夫妻之間,講究儀式感,感情才能長久,想來姐弟之間也是這個理兒。」
「滿天花雨襯我氣質,對了,你一定仔細給牡丹花瓣洗乾淨,要花蕊,開的正嫩的,不然我怕花瓣給我皮膚劃破,怪疼的。」
宋華:「……」
他開始不懂現在的孩子都在想什麼了。
——
與此同時,喜春堂內。
劉太醫給宋窈開了藥,而後以室內要有流通的空氣為由,將老太太一行人叫走。
「宋窈。」
君晏推開門,在屏風外叫了一聲,沒人回應,只有風聲,透過小窗,吹落了掛在屏風上的衣衫。
他上前幾步,彎腰將小衫撿起。
曾經摩挲在少女柔軟肌膚上的雲錦布料划過他的手心,濃厚的血腥氣混雜著少女身上特有的幽香在空中散開。
君晏耳尖一紅,慌芒將小衫掛回原處。
他來時聽說了小姑娘受傷的位置,打算扣著她的手,輸送些內力替她梳理脈絡。
誰知他的手剛靠近宋窈,小姑娘便抱住了他的胳膊,將暖烘烘的小臉貼到了他冰涼的手背上。
「君晏。」她嘟嘟囔囔的,喊他的名字,說,「挖腎,挖腎……挖四個……」
聽到這話,君晏的指尖一哆嗦,運起的內力差點潰散,氣到想要去扯她的腮幫子,「你說要挖誰的……」
「快挖葉子辰的,他搶,打,打!」小姑娘的胳膊在空中揮了兩下,而後徹底沒了力氣,將臉蛋繼續貼到君晏的手邊,甜甜的睡過去。
君晏:「……」
行吧,他用沒被抱住的那隻手戳戳她的腦袋,「算你有良心。」
他仗著沒人瞧見,把小姑娘的腦袋又往自己胳膊上貼貼,「讓我發現你朝三暮四你就死……」
「咯吱——」一聲,話被打斷。
君晏下意識的轉過身。
只見拿著上等金瘡藥的馬公公走進來,瞪著雙大眼睛。
「殿下,」他盯著君晏的手,「奴才看六姑娘身子還虛著,要不然……等以後……」
君晏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
只見宋窈不知何時,抱他胳膊抱得更緊了些,而他的手,正正好又虛攏在小姑娘那處……
一個是病糊塗的病人,一個是思緒清楚的正常人。
怎麼看,都像是他故意趁人之危,占便宜。
君晏心頭哽了一下,「孤沒有。」
「……嗯。」馬公公隨口糊弄道,「奴才信的。」
他將金瘡藥放在桌子上,頓了下,又道,「您別搞得太花哨,搞快點,奴才替您把風。」
嘖嘖嘖,男人如狼啊!
君晏:「……」
他這次確實是冰清玉潔的。
算了,說這些也沒用,君晏將內力疏導進宋窈的體內,而後看了眼宋窈還在往外滲血的後背。
劉太醫給宋窈用的藥不是宮裡在大燕買來的秘藥,甚至都沒有用宋窈自己調製的金瘡藥。
君晏決定給她換藥。
只是,雖說兩個人親過抱過,但再親密的事情也沒做過,要想給宋窈換藥,就要將她的衣衫褪去。
君晏拿出小姑娘紅色的髮帶,系在自己的眼睛上。
如此,看不清楚,他方才安定,將小姑娘扶起來,按照記憶裡衣服的樣式,脫了她的外衣。
最後剩到褻衣時,他抿了抿唇,扯開她掛在纖細腰肢上的兩條紅繩。
他從瓷瓶里挖了藥,抹了下,似乎抹錯了地方,手底下一片細膩。
君晏很尷尬的紅了耳垂。
再抹,似乎還是不對。
這動作本就帶著幾分曖昧,兩次出錯,他只覺得羞澀的很。
半晌,他沒辦法,扯開了眼睛上的紅繩,瞧見小姑娘疤痕的位置,從肩胛處延伸到腰窩。
猙獰在少女的背部,看著十分可怖。
可想而知,這一鞭子下來,宋窈該是很疼的。
君晏的臉色難看的幾乎要滴墨,全然沒有半分旖旎的心思,他一點點替她上藥。
鼻息間都是少女身上的香氣,她閉著眼翻身睡在玉枕上,那處圓潤被壓了一片白嫩。
君晏俯身,想瞧瞧她背上的傷口深不深,不經意卻落到了某處……
他呼吸一窒,跟著錯開了視線。
有些頭疼的捏了捏鼻樑,而後替宋窈穿好小衫。
大抵是他穿的太快,布料磨到了小姑娘的傷口,宋窈嘟囔了一句,不太耐煩的伸手去推他的胳膊。
「別動,很快了。」君晏卸了幾分力氣,只覺得簡單上了個藥,卻鬧了他一身的汗。
他從廂房內出來,馬公公詫異的往下看了一眼,「這麼快?」
君晏:「?」
「咳,奴才是說,六姑娘的傷好像不嚴重,看您上藥上挺快。」
「宋羨予呢?」君晏問。
「院子裡,被帝姬罰寫經書呢。」
君晏提著長劍,慢悠悠地走過去。
「二公子。」他將劍鞘敲在宋羨予的指尖上,「許久不上戰場,今日來了興致,不知二公子可有空,陪孤練練劍?」
宋羨予愣了下,手裡的經書還未抄完,但太子有令,他便在馬公公憐惜的目光里,下意識的點頭,「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