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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7章 薩達爾的求助與覺醒

2023-10-23 19:05:59 作者: 草上匪
  已是夜晚,又在荒無人煙的山區,浮空三蹦子沒再隱形,幾乎是貼著地面,以上百公里的時速飆著車。

  開車的換成了樞機衛士,夏安的新鮮勁早過了,這時候在車廂里跟人閒聊。雖然他現在是個如假包換的神祇,可對費共成員說,女神小紅平常見著了都能談笑風生甚至嘻嘻哈哈,這個萌神身上更找不到半點神聖肅穆,聊起來完全沒尊卑之分。

  「是啊,薩達爾這個傢伙,還真是另類啊」,聽緹娜跟茵絲說到這個人,夏安有些好奇:「我實在想像不出來,為什麼就他一個能用絲絲魔女電台?難道他的靈魂其實跟美少女一樣純潔無暇?他可是個鬍子拉渣的猥瑣大叔。」

  緹娜和茵絲鄙夷的看著他,你也是個鬍子拉渣的猥瑣大叔啊!

  不過夏安的問題的確很有意思,茵絲說:「薩達爾大叔是個……好人,很好很好的人,他的心靈完全不設防呢,所以才能跟我們互相感應。」

  莎佳妮說:「聽起來就像個……聖徒?大帝手下也有這麼個人,善良得連螞蟻都不忍心踩,打起仗卻格外英勇。大帝曾經說他是自己的『加拉哈德』,於是大家就用這個名字叫他了。」

  「可惜在西費恩北方擔任總督的時候,加拉哈德被收養的獸人小孩暗殺了,大帝把那邊的獸人屠光了為他報仇。現在西費恩沒多少獸人,就是那個時候被嚇的,全跑東費恩的冰原苔原去了。」

  茵絲搖頭:「我們當然知道加拉哈德是誰,薩達爾大叔可不是那種只有小說里才存在的人,他就是活生生的凡人。他的膽子很小,也沒什麼堅定的信仰。他能當騎士是因為他的祖輩都是騎士,所以他認為自己只能當騎士。」

  緹娜聳肩說:「李奇曾經說過,赤紅信仰沒辦法解放每一個人,因為凡人必須發自靈魂的渴求解放,只有自己才能救自己。有很多人不願意讓其他人解放,這樣他就不能奴役其他人了,於是他自己也得不到解放。還有很多人不願意解放自己,因為自由的靈魂會令他無所適從。」

  「李奇說到後一類人的時候有些沮喪,在他身邊就有這種人,就是薩達爾。」

  「不對啊」,夏安說:「他能用絲絲魔女電台,說明他的靈魂其實已經接受了赤紅信仰啊,至少是網絡這個分支他已經觸摸到了。」

  茵絲嘆氣:「他只是被動的接受,他的靈魂不是純潔無暇,但他可以接受任何審視,對分享心靈也毫無牴觸。而且他發自真心的喜愛我們,願意為我們做任何事情。」

  夏安沉吟了一會,點頭說:「雖然是個凡人,但能坦然面對自己的一切,也很了不起啊,這意味著他的靈魂有無限的可能性。」

  茵絲遺憾的道:「是啊,薩達爾大叔的靈魂就跟海綿一樣,什麼都能塞進去,卻一點也不受影響。我們跟他連接的時候,也想過讓他覺醒,把魔女們各項神職的感受和體驗都塞進去過,還是沒有任何變化。」

  水晶光芒在茵絲眼裡閃爍,她露出狡黠的笑容:「這時候去撓撓他,只要魔女電台離他不遠,應該能觸動他。」

  然後她小小的身軀抖了一下,緹娜問:「是不是離得太遠感應不到?」

  茵絲皺著眉頭說:「我感應到……很微弱但很狂亂的靈魂波動,是薩達爾沒錯,他怎麼了?」

  後山城堡的地窖里,薩達爾劇烈咳嗽,噴出大口血水。

  芮蘿爾衝過去,惶急的喊著:「薩達爾先生,你還好吧?還以為你死了……」

  她按著薩達爾的胸口,手裡冒出淡淡白光:「我給你治療,我是個牧師,我可以治好你的!」

  漢森的陰冷嗓音響起:「公主殿下,你還不明白自己並不屬於自己,一言一行都關係著無數人的生死嗎?」

  芮蘿爾一呆,漢森繼續道:「至少現在,你不順從的話,眼前這個人就會為你而死。」

  薩達爾緩了過來,掙扎著道:「少爺……少爺不會放過你的!」

  「啊,說到你的少爺」,漢森呵呵笑著說:「之前我願意跟你的少爺合作,是因為我只能藉助他的力量。費共的確很強大,還跟羅姆羅斯是盟友,除了跟他合作,我別無選擇。」

  說到這他的語氣變得憤慨:「是的,別無選擇。哪怕你們家少爺要跟羅姆羅斯一起分裂克斯特,我都只能含淚忍下了。這樣才能保住王國的血脈,克斯特的榮耀王旗會變得黯淡,但至少不會被丟在地上被人遺忘。」

  語調再轉為昂揚:「現在我有了更好的選擇,克斯特會有嶄新的未來,我又怎麼會在乎你的少爺呢?我是不願意跟他,跟整個費共為敵,但不意味著我連殺掉你這麼個小小騎士的膽子都沒有!」

  漢森又輕蔑的搖頭:「當初我們在熔火地域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還是他的貼身侍從。那時候你是二級騎士,現在你還是二級……不,騎士之神換了,你好像衰落到一級了吧?」

  「你以為你的少爺還會在乎一個一級騎士?聽說你在他手下還曾經管過不少人,現在被派到這裡來當一個小小的護衛,明顯是被貶黜了,他會為了你的生死跟我翻臉?現在我背後站著的人,是他也得罪不起的大人物啊!」

  薩達爾在工作組裡的職責當然沒有泄露出去,漢森只以為他是普通的護衛。或許還有兩人很早打過交道,讓他過來方便溝通的原因。

  薩達爾憤慨的道:「我……是少爺的衛隊長……」

  「你確信?」

  漢森發出諷刺的不屑笑聲:「我都比你懂赤紅信仰啊,你們費共不要奴隸,甚至不要貴族。相互間用同志稱呼,人人平等。你的少爺很早就丟開公爵身份了,還會讓你當衛隊長?」

  他沉下了臉:「總之,剛才只是個教訓,你只需要明白,我不僅有力量,也有膽子殺死你!現在老實呆著,不要再多嘴!」

  漢森看向芮蘿爾:「那麼公主殿下,是不是該跟我走了?」

  芮蘿爾臉色慘白,說不出話,侍女崔茜過來拉她,她也毫無抗拒。

  漢森點頭:「這就對了,殿下,乖乖的聽從安排,就不會有人為你而死了。」

  薩達爾努力撐起身體想要站起來,除了吐出更多血外,毫無成效。

  薩達爾憤怒的喊道:「漢森……你不是騎士嗎?你怎麼……怎麼能做這種事情?」

  「我剛才說過了,身為騎士,最重要的是忠誠,而且是向正確的人獻上忠誠」,漢森聳肩:「所以我才不會因為神祇更替而失去力量,相反,我看你是從來都沒有搞懂騎士的信仰。」

  漢森不願再跟薩達爾說話,牽住芮蘿爾的細細胳膊,準備離開地窖。

  似乎接到了什麼傳訊,漢森忽然停步,呆呆立了一會,臉色大變。

  「那個傢伙……怎麼提前跑過來了!?」

  他咬著牙嘀咕:「這可麻煩了。」

  轉頭看看完全是呆滯狀態的芮蘿爾,漢森眼珠轉了幾圈,用異常無奈的語氣說:「公主殿下,看來我們只能現在,就在這裡締結婚約了。」

  芮蘿爾楞了片刻才猛然抬頭,漢森看著她點頭說:「沒錯,就在這裡。」

  他從衣兜里掏出一個小瓶子:「這是生命女神的祝福藥劑,只要喝下後做那種事情,一定會懷孕。這裡的確不是個好地方,但情況危急,為了克斯特的未來,我們只能都做出犧牲了。」

  芮蘿爾驚恐的搖頭,原本她都做好了忍受屈辱的心理準備,這樣至少薩達爾先生不會死,如果真如漢森說的那樣,還會有更多的人不會死,王國的苦難也可以終結的話,也是值得的。

  但這個傢伙,現在要在這裡,當著其他人的面侮辱她,這怎麼可以!?

  「殿下,你還不明白嗎?你只有懷上我的骨肉,我們的關係才能得到確認」,漢森臉肉扭曲,顯得異常猙獰:「也只有這樣,你才不會死!我是在挽救你的生命!」

  「我現在正在火牆裡艱辛的遊走著,每一步都必須落得無比精巧,無比小心,這樣才不會被燒成灰燼,跟王國的未來相比,個人的羞恥算得了什麼!?」

  這種事情遠遠超越了芮蘿爾能夠接受的底限,她瘋狂的掙扎著,甚至手裡凝結出白光,要用神術掙脫漢森。

  漢森反手一巴掌抽在芮蘿爾的臉上,用力之大,讓公主瞬間暈厥了過去。

  捏著芮蘿爾的下頜,將藥劑灌進她嘴裡,漢森指使崔茜:「快給她脫衣服!」

  崔茜猶豫不決,雖然被漢森脅迫,這種事情也超越了她的底線。

  漢森一腳將她踹飛到牆上:「真是沒用!」

  他惱怒的將芮蘿爾丟到麥粉袋堆上,翻轉身體,伸手一扯。嘶啦聲里,華貴長裙破碎,少女那纖美晶瑩的身軀露出大半。

  「該死,這時候我也硬不起來啊!」

  漢森正焦躁的擺弄著,淡薄的虹彩射了過來,一時不察,被撞開了好幾步。

  「強暴……公主,還好意思……說守護王國……」

  是薩達爾,不知哪來的力氣,竟然一衝而起,擋在了春光畢露的芮蘿爾身前。

  薩達爾劇烈喘息著,被貫通了身體的傷口雖然不是要害,仍然讓他異常虛弱。說話的時候他還異常懊惱,因為是陪伴公主,身上什麼武器都沒有。哪怕只是帶上魔導短槍,也能給這個傢伙造成威脅。

  薩達爾憤怒喊道:「騎士之神啊,為什麼不懲罰這個罪人!」

  「看來你是真的不想活了!」

  漢森眼裡凶光畢露,虹彩神光在手裡匯聚,越來越濃郁。

  然後他身體一僵,好像又有傳訊發來。

  「那個混蛋……」

  片刻後漢森咬牙切齒的道:「連幾分鐘都不給我!」

  他跺腳就往外走,出門後說了幾句,四個衛士進了地窖,將門關好。

  薩達爾心一松,差點一屁股坐地上。眼角瞅到芮蘿爾的裸露身體,又趕緊強撐著撿來衣裙替她遮掩。

  四個衛士走了過來,眼中露出因邪的光芒。

  「伯爵只是說不能動公主,沒說不能幹其他事吧?」

  「只是摸摸親親應該可以的吧,畢竟是位尊貴的公主啊。」

  「那邊還有個侍女,沒死的話也可以玩玩。伯爵要去應付那位大人,不可能馬上回來。」

  「這個傢伙呢?很礙眼啊。」

  「伯爵只是說別弄死他,其他隨便。」

  「太好了,拳頭正癢著呢。」

  這四個衛士都是騎士,身上散溢著強大氣息,至少是三級。

  見他們嘿嘿獰笑著走過來,薩達爾再度在心中呼喊:「修瑪啊,騎士之神啊,誰來幫幫我!」

  變得有些恍惚的視野里,鐵色與紅色交織的光影落下。

  神聖而肅穆的意念在他心底盪開:「卡爾-薩達爾,吾聽到了你的祈禱,你對吾的信仰雖然從未虔誠過,但吾願意以軍神修瑪之名眷顧你。只要你轉信軍神,讓靈魂邁上戰爭和軍團的道路,你就能獲得力量。」

  軍神!?

  薩達爾呆了呆,下意識的回應:「修瑪陛下,您真的不再是騎士之神了?我是騎士啊,怎麼能信仰軍神呢?」

  那股意念跟著視野里的光影一同消退,依稀還夾雜著神祇的嘆息。

  緊接著虹彩光影降下,心靈中另一個肅正的意念盪開。

  「吾是努曼艾爾,新任騎士之神。薩達爾,向吾獻上虔誠吧。滿懷虔誠之心,誦念騎士的美德篇章,你就能找回騎士的力量。」

  薩達爾先是大喜,再一個激靈:「這就是騎士的道路嗎?向您獻上靈魂,誦念美德篇章,就能獲得力量?不是該按照美德篇章踐行信仰嗎?」

  他越想越憤怒:「漢森為什麼還能得到您的眷顧?他的手下為什麼還能擁有力量?他們的作為根本就不符合騎士守則啊!」

  騎士之神漠然回應:「騎士最重要的是忠誠,踐行信仰的道路就是為貴族而戰。在踐行中誦念吾的神名和騎士篇章,就能克服凡間對肉體和靈魂的束縛,獲得吾的力量。」

  薩達爾在心中大叫:「這不對啊——!」

  意念和光影再度消退,只在薩達爾心中留下淡淡的漣漪。

  薩達爾痛苦的喊出了聲:「不……騎士之神啊,你該眷顧我的!我在做正確的事情,你憑什麼不眷顧我!?」

  四個衛士面面相覷,再哈哈大笑。

  這段時間騎士之神更替,他們沒少見過信仰崩潰的騎士,果然又瘋了一個。

  「滾開!別妨礙我們!」

  「喲嗬,被神遺棄的傢伙,還敢攔在我們面前?」

  「先打一頓!」

  衛士踹倒薩達爾,拳腳噼噼啪啪落下,薩達爾恍若未覺。

  眼圈被揍得青紫交加,鼻樑也斷了,嘴角破碎,牙齒混著血噴出來,薩達爾依舊呆呆的,低低的嘀咕:「這不對……不對……」

  城堡的大廳里,漢森向一個矮矮的半身人鞠躬致敬:「戈米斯大人……您怎麼提前來了?我這邊的事情還沒處理完啊。」

  「等你布置好一切,才讓陛下過來嗎?」

  半身人冷笑著抬頭,年紀很輕,眼裡閃爍的鐵灰光芒即便是漢森都額頭冒汗。

  漢森戰戰兢兢的道:「我……我不明白您的意思,既然陛下要來,我當然要布置好一切。」

  半身人戈米斯說:「你以為跟赤紅教會搞在一起的事情會瞞過我的眼睛?只是陛下根本不在意你們這些小丑怎麼折騰,只要老老實實的獻上陛下要的資源,陛下才懶得管。」

  「新貴族完全沒什麼治理經驗,折騰出來的東西零零雜雜的,匯聚在一起發揮不出什麼力量。陛下才放過了你們這些舊貴族,讓你們為陛下的事業服務。但不等於我,陛下最忠實的奴僕,會忘記自己的職責,我一直在盯著你們,小丑!」

  「現在陛下要用到王國貴族的血脈之力,必須親自過來,別告訴我你沒打什麼鬼主意吧?」

  漢森努力扯動臉皮,笑著說:「我怎麼敢?怎麼敢呢?我的確跟赤紅教會有些來往,只是幫他們遮掩從克斯特販運人口的事情,其他的事情我可沒膽子摻和,他們也不可能那麼信任我,更不可能跟我密謀什麼對陛下不利的事情。」

  「我想也是,你們這種人啊,為了自己的領地和爵位,什麼都能賣,赤紅教會還沒幼稚到相信你們。」

  戈米斯點頭說:「但我也不能放任你們,所以就提前來為陛下做些準備。」

  說到這他舔了舔嘴唇:「現在帶我去見公主吧,把她放出來做誘餌,把你們這些舊貴族擰在一起還是我出的主意。在明天她迎接必然的命運之前,她應該補上那些作為女人應該有過的經歷,不然就太可惜了。」

  漢森楞了楞,趕緊道:「這……這還有點小麻煩……」

  地窖里,薩達爾倒在地上,已經被打得不成人形。

  四個衛士對他再沒興趣,圍住還昏迷著的芮蘿爾,手嘴並用,滋滋作響,像在分享美味的食物。

  「放……放開……公主……」

  薩達爾想大喊,嘴卻像魚嘴一樣張合,發不出任何聲音。

  「誰來幫幫我……隨便哪個神祇都行……」

  一股股光影,一個個意念在他眼裡掠過,心中淌過,卻只留下了各種殘影。就連金髮灰眼,頭戴皇冠,面目酷似凱薩琳的女神似乎也出現過,卻還是沒能滲入他的靈魂。

  在薩達爾即將絕望的剎那間,微弱但卻灼熱的波動在他心中跳了一下。

  「薩達爾,你的靈魂好奇怪哦,到處都是洞洞,隨便就能進去,什麼都留不住,跟海綿一樣。」

  「我們不是總樞機夫人,我們是總樞機的女兒!」

  「我們要和爸爸愛一輩子!」

  「你也要守護我們一輩子嗎?」

  是絲絲魔女!

  薩達爾的心驟然清靈,這輩子從來沒有這麼清靈過。

  絲絲魔女來救他了嗎?是哪個絲絲?

  「薩達爾,你從來都不審視自己的靈魂呢,這樣是得不到解放的。」

  「你連自己都不能解放,當然跟不上爸爸的步伐啊。」

  「衛隊長?爸爸哪需要那個呢,爸爸需要同志啊。」

  絲絲魔女們的話在他心中翻騰,那是他連入絲絲魔女網絡後聽到的,但他之前完全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薩達爾,出去見識一下,或許會有你覺醒的契機。」

  少爺讓他跟著塔倫斯來克斯特的時候,吩咐的那些話也跟著浮現:「覺醒是什麼?就是獲得力量啊。但不是為了獲得力量才覺醒,而是覺醒之後才會獲得力量。」

  「真正的覺醒,就是解放自己……算了,現在我說這些你也不懂,就牢牢記住吧。到時候或許會有什麼事情發生,你再記起來的話,應該就會明白了。」

  熱流在薩達爾心底翻滾著,越來越猛烈。

  「解放……自己?要怎麼解放自己?」

  這個疑問第一次如此猛烈的撞入薩達爾的心靈,讓他像沙漠中渴求一滴水的旅客般渴求答案。

  這個渴求如同擰開的水龍頭,無數的話語和場景入洪流般噴薄而出。

  那是他早已經聽膩了看膩了的東西……

  還在子爵領地的時候,少爺在小神殿裡開生活會,他守在外面,少爺的話他一個字不漏的聽見了。

  來到厄普西隆後,參加過的無數次生活會,他都聽到過,看到過。

  擔任軍團指揮官的時候,威爾森和甘比特等部下對士兵們開的動員會,他更是現場的塑像。

  最初他以為那些話不過是少爺哄泥腿子的,後來他發現少爺是真心的,那麼就是少爺的信仰了,跟他保護少爺,當少爺的衛隊長無關。

  再後來他在絲絲魔女的心靈網絡里得到了所有跟這些話,這些信條有關的體驗和感悟,但他不覺得那是自己的,也不應該是自己的。

  現在,他覺得,自己錯了。

  熱流在心中已經變成狂潮,還分出了光色有明顯區別的若干支流。

  對薩達爾來說,這些支流毫無區別,都是一樣的,都發自他靈魂深處的自我,那個從未審視過,混沌不明的自我。

  他的靈魂完全敞開,迎接那些絲絲魔女曾經傳遞給他的感受和體驗,與自我合為一體。

  衛士將芮蘿爾的身體翻轉過來,手和嘴開始探索少女最嬌嫩也最珍貴的禁區。

  芮蘿爾驚醒了,驚恐的叫著,掙扎著,讓衛士們的興致更加高漲。

  他們哈哈笑著,把少女的身體拉出無比羞恥的姿勢,一個衛士把腦袋擠進少女的兩腿間,口水橫流的道:「這可是公主的地方啊,看看味道有什麼不同……」

  猩紅、暗金、淡金幾色光芒在後面亮起,衛士們呆了呆,訝異的看過去。

  絢麗的光團中,一隻裹著猩紅光芒的手伸出,按上擠在少女腿間的衛士的腦袋上。

  「不能忍受……消滅……」

  古怪的呢喃中,紅光滲下,噗噗一陣響,衛士的腦袋像被恐怖之焰瞬間燒透,卻還維持著原樣,一片片化作飛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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