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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10:39:11 作者: 唐宋大王
寸劍戳了戳小蠻頭上兩個啾啾:「這裡面藏了什麼,鼓鼓的?」
小蠻打下他的手:「老實點。」斥他一眼,替他包紮著掌心。
寸劍撇撇嘴,隔著空氣虛虛作勢捏她臉頰。
和頭上啾啾一樣鼓鼓的、香香的。想個法子親一口才好。
「好了。」包紮完,小蠻抬頭。
寸劍連忙收了虛虛作勢的另一隻手,換上乖巧神情。
小蠻遞給他一個金豆羅燒:「你們主子怎麼成天讓你幹些偷雞摸狗的事兒?」有些不滿。
寸劍抬抬手,示意一個傷,一個髒。
小蠻叼了自己的金豆羅燒,騰手塞一個在他口中。
寸劍順勢拉一把,將人圈在懷裡:「這話說的。」雖然確實沒錯,可他是萬萬不能泄露的。
只得拐個彎,道:「還不是為了宮裡好。」瞅准機會,吧唧在小蠻臉上實實地親了一下。
唇角沾的豆屑蹭到了小蠻的。
小蠻擰他:「你就學這些偷雞摸狗吧!」
寸劍撕一聲咧咧唇角,討饒道:「沒有沒有。」
「待宮中新泉鑿出來了,造福大家嘛。」
「那為何只讓你和刺桐去鑿?」兩人一起這麼久了,小蠻現在可不是那麼好唬弄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
「這……」寸劍眨巴眨巴眼,為難的撓撓頭:「哎呀小蠻大人,你就別問了。」
小蠻睨他。她知道他們經常會被委命些機要之事,不便透露。其實她也不是真的感興趣,不過是嚇唬嚇唬他罷了。
故意又道:「既是由你親手鑿的新泉,那等鑿出泉水的那日,我可得好好去瞧一瞧。」
寸劍果然愣了愣,心虛訕笑,顧左右而言他地指了圓月道:「呀,你瞧,血花滿月!」
他和刺桐鑿的「新泉」,別人可是萬萬瞧不得的。
小蠻瞧他慫樣,撇嘴一笑。
從身後拿出一把板斧,嶄嶄亮。
「小蠻……」寸劍吞口口水。一般的挨揍便罷了,這個他可吃不消。
小蠻將板斧往他懷裡一放,樂道:「想什麼呢。」
「不過是讓你鑿泉時省點力罷了。」
這板斧把手以棉布包裹,既能加大摩擦又不傷手。
省的如今日這般,手掌心被磨出一堆傷處。
寸劍嘿嘿一笑,將板斧挪到身後,湊過來。
「好,聽你的。」
先摁住了小蠻的雙手,壓下道:「那省下的力氣,自然是要獻給小蠻大人了。」
小蠻要擰他,但已被先一步制住。
「不是手受傷了嗎?」哪裡來的這麼大的勁。
寸劍咬下她的絲帶,沒有答話。
頭上啾啾化成長發散落,寸劍鼓譟著埋首,收緊手臂,抱了她回房。
「哎,我的絲帶……」
黃絲軟緞飄上枝頭,吞聲搖曳在花月里。
……
別館寢宮。
姜桃鼻尖下夾著只狼毫,在桌前苦思冥想。
哥哥這一路都沒斷了給她的傳信,最近一封,更是因為她已到了涼國宮廷,愈加關切的詢問傅染待她如何。
可是她都好幾日沒正經見過傅染了。
托著腮嘆口氣,夾著的狼毫鬆動一些,點得鼻尖一抹墨色。
拿下狼毫,揉揉鼻尖,皺了皺臉。
該如何回信才好呢?總不能無中生有吧……
索性擱了筆。
隨著筆端的擱置,房內好像也跟著響起了「咯噠」一聲。
姜桃回頭。
微響並沒有就此停下。
姜桃警覺的環視一圈兒,發現響動是從衣櫥里傳來的。
當下心便一提,大驚。
上次聽得衣櫥發出異響,還是阮夷玉死在她房中那次。
吸取經驗,立刻起身。
說什麼也不能自己一個人冒然去打開了。提起裙擺就要出去喚人。
「禾唔……」還沒等邁出腳,嘴巴便被捂住了。
「噓。」傅染克制住多日不見的涌動之意,圈她在懷中道:「夭夭,是我。」
貪婪地吸取著她身上奶香味兒。像騰騰的氤氳霧氣一樣,蒸得他酥痒痒。
「誒?」姜桃回過身。果然是一張熟悉的俊臉。
「你,這……」卷翹眼睫驚奇地眨了眨。
踮踮腳,從他肩頭望過去,發現衣櫥大開,綾羅後面黑漆漆的。
鑿出好大一個洞。
明白過來,姜桃不可思議地挑眉:「你鑿穿了這牆?」
傅染不以為意地扯下唇角:「不僅這牆,還有那牆。」
他寢宮的榻下地牆,也被鑿了個穿。
其實從他接了和親婚書的那一刻起,就在謀劃此事了。
只是此事須得十分隱秘,除了交給刺桐寸劍,其他人他皆信不過。
因此進度才慢了些,今日方才得以將地道鑿通完成。
這人也未免太膽大妄為了些。
「人家鑿壁是為了偷光,為學苦深。」
「你可倒好。」嗔他。
傅染一笑,熄了燭光。
「我為娘子鑿壁偷香,思念苦深,不行嗎?」
移步榻上。
又開始了,一臉說渾話的模樣。
「你這些日子……」頓了頓,拐了彎,「去做什麼了?」
傅染把玩著她的髮絲:「想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