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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10:39:11 作者: 唐宋大王
    大卸八塊就大卸八塊吧。

    他大卸八塊也比這邊出了意外強。

    ……

    「趙公子。」趙侃在園中喝茶。

    「姜小姐。」見到姜桃,他起身做了個揖。

    寸劍看似退下,其實扭頭便上了旁邊高樹,觀察著。

    趙侃察覺,不甚在意。

    不怕他聽到,就怕他聽不到。

    「趙公子,我有事想問你。」姜桃開門見山。

    「小姐請講。」趙侃端正身姿,側眉。

    「哥哥那差事若辦不好,會如何?」姜桃開門見山。

    趙侃聞言,審視她半天,如實道:「會死。」

    當初姜晉為了能夠一同前往涼國尋人,是以項上人頭為擔保的。

    不過,即便他不擔保,下場也是一樣。

    趙侃明白,陛下之所以會封姜晉為提刑官,專管協助此事,便是為了拿住姜桃。

    公主找到後,如何才能聽話的任由他安排呢?手上得有能拿捏住公主的籌碼。

    姜晉就是那個籌碼。

    二人一同長大,以姜晉的項上人頭為威脅,不怕公主找到了之後不回來,也不怕回來了之後不聽話。

    姜桃沉默。

    趙侃也沉默。

    然後又道:「不僅如此,若是不能在許下的日期之前將你帶回,亦會死。」

    陛下當初給的期限就快到了。所以趙侃要幫助姜桃下了這個決心。

    因此抬起眼帘,望進姜桃眼裡道:「若是這幾日能走,一切還來得及。」

    明白了趙侃的意思,姜桃心裡亂了起來。

    但是紛亂中有一個念頭是十分鮮明的:她一定要救哥哥。

    可是,如何走得了呢?

    趙侃像看穿了她的心思,進一步道:「眼下走,不是難事。」瞧住姜桃。

    姜桃傾聽。

    「涼國太子殯天,涼皇病體康痊,此時涼國正是各處勢力暗流涌動的時刻。」

    「五皇子身處其中,自是脫不開身的。」

    「或者可以說,他不僅脫不開身,作為涼國目前唯一的皇子,他眼下的情形甚為兇險關鍵。」

    「走對了,便□□耀加身,睥睨眾人。」

    「可若錯了,哪怕只是一個小小的把柄、錯處,都可以令他粉身碎骨萬劫不復。」

    聽到此處,姜桃的心猛的又是一提,抬眼望向趙侃。

    眼下他的處境,竟如此兇險嗎?

    趙侃凝重點點頭。他是在朝堂里摸爬滾打過的,對這些權力爭鬥自然看得明白。

    見姜桃蹙眉,於是進一步舉例解釋道:「就如你。」

    「外人看來,你一直是處在五皇子庇護之下的。」

    「若你如今的真實身份被他的政敵探得,那給他安一個叛國的罪名便一點也不是難事。」

    她是大托公主,他是涼國皇子。兩人往來密切,她甚至住在他的寢殿裡。

    人言可畏,任誰看不是通敵?一旦有了這個罪名,涼國上下恐怕都會得傅染而誅之。

    趙侃見她明白過來,對此點到即止。將話題重新兜轉回來道:「因此,眼下正是他心力交瘁之際。趁這個時機帶你走,不是難事。」

    姜桃怔怔。心裡更亂了。

    不過心裡雖亂,決心還是很快下了。

    若說剛才的決心還下得有些艱難,眼下便是十分的堅定了。

    她留在這裡,對他亦是隱患。

    姜桃深吸口氣,抬眸:「好。」她應了趙侃。

    「我應該怎麼做?」

    「恕在下唐突。」趙侃先賠了禮,然後俯身靠近,附耳姜桃。

    寸劍聽不到了,憤憤折斷樹枝。

    那些不省心的趁主子病要主子命,這些不省心的又趁主子病要拐走主子的人。

    這趙侃果然是個奪妻之賊。

    主子不僅辛苦,還命苦!

    從兌方殿離開後,姜桃掀開車簾望望天。

    而後垂眸,放下帘子,掩了那一絲說不清的情緒。

    沒關係,反正她原本便是要走的。

    ……

    第二日傍晚,蠱蟲終於被馴服的七七八八,勉強可與傅染的軀體和平共處。

    傅染睜了眼。立刻喚來刺桐寸劍。「怎麼樣了?」

    「死不了了。」墨牟環臂靠著門口,捋著髮絲先一步悠悠回道。

    「沒問你。」傅染冷他一眼。

    眼下自己已經醒來,自然是死不了的。他問的是自己昏迷前布下的各方計劃如何了。

    「回主子。」刺桐寸劍道:「眾臣的陳情表均已呈上。」

    「並且如主子所料,顏賀和蘇鐵他們商議了兩天,果然準備對主子動手了。」

    「據探子回報,時間就在今晚。」

    「不過主子放心,兌方殿內早已提前按照主子吩咐的,做好了準備。」

    「如今主子又已經醒轉過來,料他們掀不出什麼風浪。」刺桐放心道。

    「至於阮微然及其勢力,目前還在搜尋中,估計是元氣大傷,暫時沒什麼動靜。」

    傅染點點頭,又瞧向寸劍。

    寸劍連忙道:「姜姑娘那邊……」

    戳戳刺桐,想讓刺桐救自己一把。

    然而刺桐將胳膊一收,瞥回去:主子昏迷前交代的所有有關姜姑娘的事情,可都是由你負責的,別搗鼓我,我啥都不知道。

    也是。寸劍撓撓頭,只得先撿些好的講:「主子不知道,您昏迷的第二天,姜姑娘就急得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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