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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10:39:11 作者: 唐宋大王
    腦子裡不由自主地冒出了以往兩人在榻上的場景了。

    心裡又軟又熱,好像十分懷念似的。

    薄繭像小小圓珠,撥著玉盤。

    黏糊糊的,身子也跟著變化了起來。

    「唔……」擦到腳心,姜桃忍不住蜷曲腳趾,哆嗦一下。

    羞人的聲音一出,她立馬捂住嘴巴。

    傅染知道這是快到了最難捱的時候了。

    於是道:「你放心,還有別的法子。」

    「什麼法子?」姜桃也察覺到身體的不對勁,問道。

    「不用『沒骨釘』。」

    傅染將她腳丫子放了回去,眯起眼睛緩緩道:「你只要讓我親一下。」

    「親一下,就好了。」

    真的嗎?姜桃狐疑地瞧他。

    真的。傅染篤定地點點頭。

    變化著實讓她難受,仿佛周身溺入冰火之中,左右騰擺,掄不到實處。

    每一根汗毛好像都被放寬放大了,沉沉的,炙燎橫生,一陣一陣襲來,刮攜著她。

    於是遲疑著,姜桃點點頭道:「就一下哦。」

    「就一下。」傅染悠悠答著,扯住了她的雙腿。

    帷簾蒙,夜色漾。分開。

    姜桃受制於他雙臂,將被緞抓出一道道褶痕。

    傅染黑髮散落。

    她拼命往上移動,想逃。月夜像洗滌過的綢緞,涓涓流淌,照到落下的簾,如遇阻礙,四散開來,星星點點。

    姜桃被箍得纖盈起,頭髮亂在臉頰。

    輕而易舉被他扯回。

    失措如盛日紅花遭雨急打。蒸出汗血寶馬般的氤氳細珠。

    徒惹得被緞碾平又皺起。

    溺水求浮般好容易抓住了一角盪下的簾,想躲,反而被奪過。

    沒了帷簾,月光終於得願映照進來,恣揚揮灑鼓譟。映照著房內的一切,朱顏,綺戶,雕花床欄。

    月色起舞翩翩,在里。

    雕花綻綻。

    姜桃再一次哀泣時痛斥:這個騙子!

    只說親一下,卻沒說親哪裡!

    ……總算將一切排了出來。

    姜桃眼都睜不開了,像個核桃。

    傅染吻了吻她過後的臉,將黏連鵝頸的髮絲理開。

    抱進沐桶後,一點一點為她小心擦拭著。

    月光明晃晃,屋內纖埃緩慢飛舞,似沾染了什麼濃,也變得甸甸綿綿起來。

    像一張拉滿的弓。此時箭出弓馳,綿成了一汪。周遭的一切都緩了下來,懶了下來,慢了下來。

    只有神經末梢還在不自覺地鼓著舞點。姜桃從沒嘗過這種滋味。

    她已無力掙扎,軟在沐桶中,也顧不上羞,隨他擦拭去了。

    只不過在他根骨分明的指掌磋擦下,細膩肌理仍時不時有些微小的抖。

    再次將她放回榻上,傅染勾勒著綢褥下的粉白。

    一面留戀不已,一面狠戾沉了眸:

    讓她這麼甜的泉水摻上毒,這些人都該死。

    這次折了太子的羽翼,下一次,就是殺他大本營。

    ……

    第二天,姜桃緩緩睜了眼。

    揉揉眼睛坐起身來,懵怔中。

    被褥滑下,涼意襲來。她這才意識到自己什麼都沒穿。

    正要慌張地重新躺下鑽進被窩,突然便被綢褥一頭蒙住了。

    「你要折磨死我。」

    傅染磨著牙的聲音在耳畔響起。視線再次撞入她的私界,暴漲。

    昨日她是飽了,可他還餓著呢。

    姜桃露出個小腦袋,看到傅染也在被窩裡,嚇得連忙捂住嘴。

    昨日的記憶漸漸甦醒。

    陌生又巨大的歡悸肆意掠食了她的每一處神經,沸騰岩漿,咕嘟了一夜。

    姜桃臉紅得像個蝦子。

    然而傅染就愛看她這副模樣。

    撐起手臂,肆無忌憚的幽幽瞧著。

    綢緞滑落,他的半個肩頸也露了出來,如巍巍雄山暗色朦朧。

    猝不及防映入眼帘。「你,你出去。」姜桃抱住被子轉身,將自己裹成個蠶蛹縮到床角。

    今日是祝神節最後一日,外面確實還有不少事等著傅染處理。

    不過,用完就扔?

    「小沒良心的。」傅染報復似的捏她耳垂,捏出一團紅艷。

    姜桃哆嗦一下,將被子向上一扯,連頭髮絲都蒙住。

    紅艷消失在被裡,卻勾起了被外的火。

    傅染倒抽口氣,連忙起了身。

    下床迎著窗縫透進來的涼氣,緩緩穿好衣衫。

    好一會兒沒動靜,姜桃從被子裡探出一雙眼睛瞧瞧。

    傅染走過來,立在床邊。

    抬手撫了撫她的眼睛,又移到她唇角摩挲了下。

    「再睡會兒,消消腫。」

    傅染不再逗惹她,惹完了總是自己憋著受罪。於是很快收回手,燃了燃炭火囑咐。

    他說得一派坦然,姜桃腦瓜子卻止不住「嗡」一聲。

    想到昨晚,重新縮回被窩,摸摸唇角,憤憤。

    需要消腫的只是眼睛和嘴巴嗎?

    動了動身子,嘶一聲。

    其他地方……也被他弄腫了!

    一頭栽在枕頭上,羞憤難當。

    刺桐一早就在門外候著了。

    傅染輕輕帶上房門出來,剛走了兩步,忽的道:「墨牟呢?」

    刺桐回:「被墨先生打了十脊杖,眼下正臥床休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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