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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10:39:11 作者: 唐宋大王
    因此他急急委託騎術出色的真趙侃快馬加鞭,先他一步趕到仙澤花房來,將那假冒的賊人制住,同時保護好姜桃。

    信中一再向姜桃保證此事是真,並且還附了一首小詩:

    雉迷薄霧起,鵲曉沉星落。

    花非真照亂侵房,君山一枝錯。

    這是姜桃和姜晉常玩的首尾藏詩遊戲。

    將詩歌每句的頭字尾字相連,便可得到兄妹間傳話的暗號。

    這種寫信習慣,獨屬於兄妹二人之間,旁人絕無可能知道。

    ——雉起鵲落,花房君錯。

    哥哥是在跟她說,此趙侃非彼趙侃,乃是鳩占鵲巢。

    姜桃視線惶惶下移。

    不僅字跡暗號無誤,右下角的畫章更是做不了假。

    那是「趙公子」還回來的畫章,當初阿爹贈與趙家的。

    和哥哥重逢後,姜桃便將其交給了哥哥保管,也算是思念阿爹的一個念想。

    這畫章是當初阿爹親手所刻,雖然花紋為常見的青竹,可是在雕刻時融入了阿娘的刺繡針法,將這些針腳點刻處連起來,能隱約看出一個花體的「姜」字。

    世上絕無第二人可以仿冒。

    這也是當初姜桃那麼快就相信了傅染是趙侃的原因之一。

    因此這信確實是哥哥寫的無誤。

    哥哥從沒騙過她,所以這信上的內容……

    「這不可能……」看到這些,姜桃面色一霎白了起來。

    「阿染哥……他呢?」姜桃倏的站起身來,不安地問向禾雀他們。

    雖然強作鎮定,可是捏緊泛白的指節和不安的神色出賣了她的慌張。

    禾雀連忙上前一步握住姜桃發顫的手。

    「小姐,別急,等趙……等那人回來了,咱們再跟他對質問清楚也不遲。」

    見到這些佐證一一展現眼前,一個比一個可信,禾雀一顆提溜起來的心也不由得沉沉落了下去。

    十有八九,先前那趙公子是假的。

    可是眼下還不能直接說出來。

    畢竟這幾個月,眼見著姜桃和他相處的甚好,突然揭出這般真相,怕是擱誰都得消化不了。

    姜桃本就在發燒,雖喝了湯藥壓制下去,可哪經得起這番情緒起落。

    因此臉色唇色皆白,雙頰卻燒起不正常的潮紅。

    「姜小姐別怕。」見姜桃神色甚差,趙侃正聲道:「在下既已接了小姐兄長的委託,便定當會護你周全。」

    「那賊人膽大妄為,竟敢冒充朝廷命官。在下一定會親力親為,將其捉拿歸案,還小姐一個公道。」趙侃說著,握起腰間掛刀,肅然起身。

    「眼下他既不在園中,那在下便去城中搜尋,絕不會將他輕易放過。」

    趙侃凜起長眉,命候在柵欄門外的幾個侍衛守好花房,便打馬往仙澤城中而去。

    官服灌滿長風,紅衫飛揚,獵獵颯颯。

    直到紅色人影兒在揚起的塵土中完全消失不見,姜桃方才喃喃道:「他說的是真的嗎?」

    仍舊不可置信。

    「可是,……阿染哥哥為什麼要騙我呢?」澄澈的眸子裡滿是困惑,怔怔望向禾雀。

    第26章 入v四合一

    禾雀心疼地握緊她的手, 又氣又惱。

    「該不會是圖錢吧?」

    突然而來的變故令眾人都茫茫然。最初的茫茫然散去後,理智開始回歸。

    眾人思考起姜桃問出的問題。

    山礬想到圖財這一層,連忙去小廚房的灶後查看。

    那是他聽禾雀之令, 替姜桃存放銀兩的地方。

    鳶尾也連忙跑去姜桃房中,在書桌底下摸索出一沓銀票和房契。

    房中首飾也俱在。

    「……看來不是圖錢。」檢查完錢帛財物之後, 眾人啞然。

    不是圖錢, 那難道是……

    禾雀皺緊了眉,心頭升起上擔憂和憤怒。

    她遣走了其他人, 然後問道:「小姐, 那人有沒有對你做過……」

    禾雀氣勢洶洶,問到此處忽的一頓,換了個委婉的說法。

    「他有沒有對你做過什麼無禮的事?」禾雀緊張地瞅緊了姜桃的臉色。

    姜桃腦海中一片混沌, 她迷茫地搖了搖頭。

    但很快又想到了傅染在床上吞咬她嘴巴的場景。

    姜桃一下慌張地捂住嘴巴。

    他會在她唇上不客氣的來回逡巡,勾她的軟舌,吮她的唇角。

    情至深處, 張開的大手還會滿是侵略的插入她的髮絲。

    粗野卻小心又珍視的固定住她的腦袋迎合自己。

    有時凶得像獸,令她溢出些可憐的哼唧。這時他便會放緩一些, 輕柔一些。

    讓她覺得自己是被護在掌心那般珍愛的。

    當初的甜蜜感覺隨著回想涌了上來, 可是眼下的情景又讓這些甜蜜染上血色心驚。

    禾雀一眼看出端倪,追問道:「他, 他親過小姐的嘴兒?」

    姜桃不安地鼓著眼睛點點頭。

    禾雀氣得跺腳。

    她急得轉了兩個圈兒,又委婉試探道:「那他有沒有對你,有沒有……」禾雀擔憂的直皺眉。

    「就只親過嘴兒,沒有別的了。」姜桃連忙擺擺手, 慌張道。

    禾雀這才稍稍放下心。

    但是神經依然緊繃。無論如何, 都要提防那個騙子。

    最後一點殘陽緩緩落到山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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