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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10:35:14 作者: 昧莉無仙
    萬一給小妹惹了事,誰賠?你24了吧?什麼時候才能長大?」

    朱年志的氣焰低落下去,他自認為自己成長了許多,在比他小一歲的程文安眼中,還是長不大嗎?

    「我,我就是擔心小四,我爸被程二爺爺命令不准過來打擾,我就……」

    程文安狐疑的打量著朱年志,這傢伙以前可是想幹嘛就幹嘛的,不會給他自己找藉口。

    更不可能是這麼彆扭的藉口。

    見朱年志眼神坦蕩,程文安放心了,

    「二爺爺命令不准過來打擾,你還敢過來?我說你長不大都說錯了,你在往回長,連幼兒園的孩子都不如了。」

    朱年志甩開兩隻胳膊上的爪子,隨意的躺倒在床上,

    「我倒是希望能往回倒著長。小時候盼著長大,長大後就不會被家長管著管那的了。誰知道長大後,煩惱更多。」

    程文安在他對面坐下,「你煩惱?我看你活的挺瀟灑的啊?從來不在意別人的感受。

    不說你是怎麼對待朱大爺和鄭大媽的。就你不管小四會出了什麼狀況直接就想敲門的行為,都看不出你有煩惱。」

    朱年志猛然坐起身,「文安,我發現你長大後,特別愛胡說八道了,我這不是關心小四嗎?」

    「關心?」

    程文安反問,「有你這麼關心的嗎?小四的不同,你又不是不知道。」

    朱年志愣了,對呀,他早就知道小四的不同,幹嘛還這麼著急?

    「算了,我的錯,下次保證不會了,你也別總拿出來說。」

    三個年輕人繼續回程莉房門口等著。

    等得耳朵都快聾了,尖叫聲才停止。

    過了一會,房門打開了,讓他們擔心的主角出現了,

    「咦?你們站在這裡幹嘛?」

    朱年志比程文安和程文宗快,他打量著程莉,「小四,你沒事吧?」

    程莉搖頭,「沒事啊,有事的是文遠哥的爸爸。我不跟你說了,我要去找二爺爺。」

    她拉著胡大夫離開,「大哥,文宗哥,你們注意一下我床上的人,別叫他亂動,他不准動,也不能動。」

    「噢。」

    「噢。」

    程文安和程文宗抬腳進小妹房間。

    朱年志也跟著,一進房間,他就聞到了熟悉的血腥味,「誰出血了?」

    程文宗指著小妹的床,「這不是四堂叔嗎?什麼時候回來的?」

    程文安則看著程尚清的裸肩,「小妹應該是對他做了什麼,胡大夫可是對小妹的那隻……」

    「咦?」程文安的眼睛盯著程尚清枕頭邊的瓢蟲,「文宗,你看那是星星嗎?怎麼變了?」

    程文宗伸長手臂想去拿,被一隻手抓住。

    他轉臉就對上一雙凌厲的雙眼,「四堂叔,你醒了?」

    「你是文宗?」

    程尚清只說了四個字,就覺得不對勁,他怎麼如此虛弱?「我怎麼了?」

    程文安忙按住程尚清的肩膀,「四堂叔,你別動,小四說你不能動,她去找二爺爺去了。」

    程尚清看向按住他的青年,「文安?」

    程文安點頭,「是我,您有七八年沒來了,對我們有些陌生了吧?」

    七八年沒來了?

    程尚清皺起眉頭,「今年是哪年?」

    屋裡的三個年輕人,都被程尚清問傻了。

    第426章 程尚清的記憶

    「讓我來告訴你。」

    程莉和程文遠一起扶著二爺爺進來了。

    「今天是1992年8月24號,你之所以這麼虛弱,是因為你中了蠱,我們剛幫你把蠱解了。

    就我們了解到的情況猜測,你至少中蠱七年了。」

    中蠱?

    程尚清眯起眼,「是誰?」

    「這要問你了,你好好回憶一下,請不要過於激動,我們能解蠱,不代表能救命。」

    程莉示意二爺爺坐下,毛丫已經搬來凳子了,

    「大哥,你們出去吧。」

    程文安不動,「我們想知道,以前,你總不讓我們知道。就算現在的我們依然還需要你保護,我們也該了解一些內情,儘量避免四堂叔這種情況的再次出現。」

    程文安不動,程文宗肯定不走。

    朱年志就更不走了。

    三個人往後站了站,把床邊的地方,讓給走進來的胡大夫和程老爺子。

    胡大夫進來就掀開程尚清胸膛上蓋著的衣服,見到傷口處的繃帶浸濕了。

    他惱火,「難道他們沒告訴你不能動嗎?」

    程文宗趕緊解釋,「怪我,是我伸手想拿星星,他抓我,手用了力。」

    呃~

    胡大夫被噎,轉回臉問程尚清,「你來說吧!不准激動,我給你紮上幾針。」

    程尚清正在整理思緒,他總覺得這幾年的記憶亂而不真,

    「上個月,不對,是1985年夏,我來看我爹和文遠,住了幾天後回去。

    在去車站的路上,我遇到一個女人,女人大概三十多歲,她說她的錢被偷了,她沒錢買車票回家。

    我見她有些面善,覺得應該曾經見過。不過我也沒問,就跟著她一起去車站給她買票了。

    清晰的記憶就到此,後來的記憶就有些亂。

    我結婚了,還有個兒子。可是,我對我媳婦和兒子的容貌都很模糊。

    我只記得一有假期就必須回家,一想要來看文遠,心口就像被什麼咬了似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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