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0章 打起來了

  水月仙子終於等不到華如她們回來，羅塘戰場那裡形勢嚴峻，容不得她再停留下去，這一次下界，雖然虛空舟是弄到手上，可她怎麼都有種說不出的鬱悶。

  她明明提醒相天了，是相天自以為是，把事情弄到如今不可收拾的地步，即害了他自己，也害了藍雲，更害了她在水月宗一眾心裡的形象。

  藍雲對外面再次紅了的天空，彎彎嘴角，雖然不知相天主身現在到底如何了，可現在仙界的樣子，時間上太過湊巧，明顯，那位仙帝日子不好過，就算不隕落，重傷那也是肯定的，如果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來看，他與七情，確是彼此有愛，不過這些前提都是，她不是七情的轉世身上。

  仙界的大戰，再次波及到靈界，外面不能用靈力，亦不能飛行，可是藍雲這段時間，心情卻說不出的好，她對相天，有種骨子裡的懼怕。十三歲，知道迷失谷的真正由來，對那間關著便宜師父的石室，亦是打心底里牴觸。

  對相天的恨，則是在元嬰時的心魔劫上，那樣無情的一眼，差點讓她就陷入心魔劫，再也醒不過來。

  一千多年修道，不管她如何掙扎，在人家眼中，還是隨手捏去的螻蟻，這一點，藍雲無論如何也是不甘的，那種隨時可能被人毀去的感覺實在太不妙，哪怕躲在龜殼之中，那種不安，也是日夜隨心，現在好了，一番設計，雖然自己也付出了些代價，時時頭痛，可某人的代價，好像更大一點，眯眯眼，這就好。

  在靈界，她的戰力是高，可相天揚言滅水月宗時，水月仙子，卻只能岔開話題，明顯，他的戰力更強，再說，就算自己用五方劍陣殺了他又如何，人家只是一具分身，與主身而言，算不得大事，將來她總要去仙界的，去了仙界，從小小的天仙修起，還不是螻蟻，現在能以最小的代價，致敵以最要命的打擊，哪怕這打擊不算她的，對她來說，也是大勝的大勝。

  華如她們，因為水月仙子的提醒，早有準備，紅色天空再現的時候，在外的人就收斂了靈力，用神行符，以最快的速度趕回夏語才起的別院。

  「只找回火雲巾，絲音劍還是下落不明，這一個月耽擱下來，都不知能游到何地，」華如深深疲憊，揉著眉心，「她的劍，無論如何，也要追回宗內。」

  那些劍可都是靈寶級的，而且被藍雲用丹田溫養一千多年，說成精，也不為過，更何況，那些劍，組成的劍陣，可以說所向無敵，就算將來不能讓一人認主，多人認主之下，組成的劍陣，也是不容小覷。

  人即然已經不在了，華如哪怕再傷心，她也要為宗門打算，希望能把損失降到最小，可是這一個月，一耽擱，再找回來的機會，生生小了三成，讓華如如何不嘔。

  相天沒死，可藍雲死了，她身上的諸多寶物，卻又因為相天在羅塘戰場的失守，影響靈界，而最終與水月宗失之交臂的話，那可太虧了。

  這世上從來不乏挺而走險的人，若是她的飛劍，再認別人為主，她們又如何能生搶，尤其是現在，那五方劍陣，明顯靈性更足，哪怕失了主人，也是一個劍陣一柄劍，沒有分散開來，這要是被人得去了，誰會再笨得露出來，靈界何其廣大，到時真如大海撈針了。

  唯一讓華如欣慰的是，青寶和霧兒，青寶為妖族，霧兒是精靈，兩個人，雖然不能用靈力，可這段時間，卻一天不那地在外面尋找藍雲的遺物，雖然一天天過去，讓她收穫得只是失望。

  讓人坐立難安的一個月還未過去，鬼門大開的七月七，卻如約而至，黑豆很是高興，把半沙放在頭頂，自己踢踢踏踏出去晃蕩。

  這一天，對於鬼修來說，可是一年之中，唯二的兩天放風機會，它可不願意錯過。

  只是出來走了沒到十步，又回了半沙，「有麻煩了。」

  藍雲正在調整陣形，隱藏自己的本命星宮，頭也沒抬，「有什麼麻煩，我可告訴你，我好空易脫身出來，你要是敢把我暴露出去，以後，你也別想進魂石。」

  黑豆歪歪嘴，「你確實不管？」

  「什麼事，都跟我沒關係了。」藍雲懶得理它，雖然是假死，可她要當自己是真得死了才成，要不然，那才是真得麻煩了呢。

  黑豆的右前爪子，伸出來，撓撓耳朵那裡，「你和相天相殺，你散得那些神魂，還有相天分神被滅，哪怕時間過去一個多月，這裡空氣中，也游離著大量的凝鍊魂力，我剛出去，發現來了好多鬼修，大陰鬼小陰鬼，它們一個個的，現在可都往那個小谷去了。」

  「……那又怎麼樣？」藍雲不明白，這跟麻煩有什麼關係，「這半沙，除非我允許，否則哪怕你，也休想出入自由，那些陰鬼，難不成，還能打到半沙來不成？」

  黑豆翻她一個白眼，「你是渡劫修士，你還記得吧？你和相天散出的那些凝鍊魂力，被那些大陰鬼發現了，現在水月宗別院那裡，連大陣都起得匆忙，你不會覺得，你那些師伯師姐徒弟們，都帶有辟邪之物吧？現在她們可沒靈力，那些大陰鬼，會不惜一切代價，去找她們的。」

  藍雲穩穩地把最後一塊辟天石給安好，「我記得榮莫竺也來了，她再不濟，現場用靈玉布一個金鋼伏魔陣，還是不成問題的，再說了，就算榮莫竺不在，她們一個個的，最低都是元初，哪個沒點實力。黑豆，我們可說好了，不准拿外界的事，再來煩我，等我拿到情種，解了身上了淫毒，我可就要離開的。」

  黑豆眯眯眼，「我在空氣中嗅到，幾個不亞於我的存在，你確定，不管？」

  藍雲眨眨眼，不亞於黑豆的存在，只能是渡劫期鬼修了，微一沉吟，「我們去湊湊熱鬧。不過，只能你去，任何情況下，都不能把我暴露出來。」

  黑豆等得就是她這一句話，這麼多年相處下來，它也算明白藍雲不欠人情的性情，自己想要真得自由，還得讓她欠人情，可惜它只是一隻狗，還是一隻鬼狗，一直都幫不上什麼忙，「要是那邊打起來，我要不要幫忙？」

  看它咧嘴的樣，藍雲有種它在笑的感覺，怔了一下，「她們要是能打得過，你不准出手，她們要是打不過，你就幫個忙。」

  黑豆忙忙點頭，然後又覺得自己可能做得太明顯了，又把頭抬高一點，「到時我就說，看在你的份上，我念一份香火之情。」

  「……行！」

  對於黑豆彆扭情緒，藍雲還是感覺到了，明明是一隻狗，偏偏不干狗事，要是到她跟前，討好舔一下，或者讓她揉揉多好，裝什麼人的自尊，真是的。

  黑豆迅速出去，此時，外面的天，越發的陰了下來，給人一種黑夜的感覺，藍雲閒閒地給自己倒一杯靈茶，坐到控制珠前，準備看戲。

  她在大夜天見過鬼修，雖然也知道，靈界鬼修眾多，卻也沒想到，一個明明不是陰氣很重的地方，會來這麼多鬼修，輕輕放下茶杯，此時她才明白黑豆話里的嚴重性。

  渡劫修士的神魂，對這些個鬼修來說，只怕比化神修士，渴望血魂草還要厲害，若是平時，她當然不會擔心華如她們，可現在，離回復靈力，還有五天，華如師伯她們能做好準備嗎？

  華如她們當然做了準備，別院的布置，相當於一般的三級宗門防禦，可她們怎麼也沒想到，藍雲與相天的神魂的消散，會引來好幾個渡劫期的大陰鬼。

  此時別院早就被那些鬼修圍住，好在夏語處置得當，布陣用得靈石靈晶，早早地就放在打開的乾坤箱中，可以隨時填上。

  面對前仆後繼的各路鬼修，華如等人，兩個時辰下來，終於變了臉色，那些個小鬼，平時同樣惜命得緊，看到同伴亡在陣前，如何還會這樣不要命地衝來，這種情況，明顯是更強大的鬼物，在後面驅趕所致。

  水月宗的高層現在都在這裡，卻偏偏沒了戰力，果然是撿便宜的好時機，那外面的大陰鬼，真是好算計。

  「莫竺，實在不行，你看看能不能用相天留下來的遺陣，溝通一下宗門的傳送陣。」丁怡自覺還有很多事沒做，如何肯在這裡，坐以待斃，此時顧不得相天是仇人身份了。

  「……我一早就查看過那個陣了，也是一次性的，沒用。」榮莫竺撫額，「師姐，要不然，你看看師父留下的納物珠，若是能湊成一個傳送陣的材料，給我兩個時辰，應該差不多。」

  本來說好，師父的遺物，她們不能動，現在性命憂關，卻是顧不得了。

  所有東西，都有藍雲特意加持的微弱印記，一旦破除，那這些東西，就再也沒有她的標識了，丁怡心下滴血，長吸一口氣，把她耳環狀的納物珠，貼在額頭，用強大的精神力，把裡面的東西，倒出來。

  大殿內，包括華如都往後退了退，這納物耳環，明顯是另外煉製的，裡面的東西，差不多堆滿了半個大殿。

  榮莫竺沒時間管那些黃金稻，丹瓶，酒瓶之類的，裡面雖然都是保命之物，卻實沒有布傳送陣的，畢竟那東西布置還是很麻煩的，此時她眼盯著那六顆小小的紫電神晶，稍為興奮，「太好了，師父的另一個耳環里，應該還有六顆，我這裡有三顆，眾位師伯師叔，你們那有沒有什麼不在儲物戒指中的辟邪之物，一併拿出來，我再去布一個烈陽陣，那些鬼修現在也不能用靈力，我倒要看看，他們到底能死多少人，才能死心。」

  ……事實證明，鬼修是不會死心的，藍雲在半沙之中，眼見著一波又一波的鬼修，沖往別院的大陣，被金鋼伏魔陣和烈陽陣一個個的繳滅，變成虛無，而後面還有源源不斷的鬼修補充上，就明白，那幾個大陰鬼，是看上華如等人的神魂了，哼！胃口實在太大。

  「黑豆，動手吧，此間事了，我們解除主僕協定。」雖然霧兒和青寶能頂一陣，可一旦讓這些鬼修突破一個口，裡面的人，如何能擋千軍萬馬的鬼修，這個險，藍雲無論如何，也不要去冒。

  黑豆頭歪歪，臉上帶了點笑意，反正這些小陰鬼是送死的炮灰，那被自己吃了，也是理所當然，大口一張，屬於吞地獸的本事，終於顯現了出來，所有離它十步遠的鬼修，不論是鍊氣期的，還是結丹期的，全都近了它的肚子。

  它的出現，讓那些被驅在前的小陰鬼們，一個個嚇得忙往邊上閃，這隻狗身上的氣息，簡直比祖宗的祖宗，還要讓大家害怕。

  這麼一步步慢慢踱到別院的大門前，簡直是一狗當道，萬鬼莫開。

  後面的幾個大陰鬼，終於得到消息，匆匆趕來，見到這麼一條狗，實在是太意外了。

  「……道友……若是想分一杯羹，我們兄弟幾個，自會同意，」幽管看黑豆的樣子，翻遍腦海，實不知它的來路，「後面，我們兄弟備了冥茶，還請道友移步。」

  黑豆甩甩尾巴，果然看到裡面華如等人，已然出來，「抱歉，這裡是我舊主的師門，裡面的人，都是舊主最為親近之人，舊主隕落未久，你們想打這裡的主意，還是先過我這一關再說。」

  「……你……你是黑豆？」林晴簡直有些不敢相信，這個吞地獸，居然會在這個時候來幫她們。

  黑豆斜斜眼，雖然常與藍雲在魂石之中相談，知道這林晴為人，可當年，她滿是煞氣地逼它，它可還記著呢。

  「我現在改名了，叫黑大王。」黑豆再次甩甩尾巴，表示一下心中的不滿，「虧得我家主人當年老說，林師姐怎麼怎麼厲害，原來，真得有事的時候，還是只能縮在裡面，讓我主人徒弟擋著。」

  這麼囂張，林晴眯眯眼睛，突然想到那塊魂石，不過，還沒等她開口，丁怡已經搶在人前，「黑……大王，師父死時，你在她跟前，她有沒有……留下什麼話？」

  黑豆的尾巴突然長長掃出，捲起邊上一個偷偷摸摸過來的化神期陰鬼，一口吞下，嚼吧嚼吧，再舔舔嘴巴，吐出一顆鬼丹，「所有在我面前耍花樣的小鬼，結局都是你們不能承受的。」黑豆斜睨了一眼那幾個大陰鬼，再次轉頭對著她們。

  「你是丁怡吧，常聽主人說起你，……主人隕落的時候，我正在跟前，她說她是去找大自在去了，讓你們不用掂記她。」

  黑豆犀利的樣子，讓那些大陰鬼齊齊後退，幽管自問，憑他如今渡劫中期的修為，想要煉化化神期鬼修的鬼力，也要找個安全的地方，至少閉關百年才行，哪能這樣，跟吃顆大白菜似的。

  「……大自在，那能是大自在嗎？」丁怡泫然欲泣，「你在她身邊，為什麼不勸勸，哪怕真得轉世呢，我也一定可以找回她。不讓那人得逞。」

  這個問題——，黑豆翻翻白眼，人家真得是得了大自在，怎麼真話，就沒人相信呢，不過它很可憐丁怡幾個的處境，「我勸了，她說，子非魚，安知魚之樂，從此再無恩怨纏身，看盡春華秋實，日月更迭，真正的閒雲野鶴，得大自在。」

  華如幾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信這話，是藍雲能說出來的，要不然，她也不會那樣決絕地做那樣的選擇。

  「……此次，多謝……黑……大王相助。」夏語拱手，對於藍雲幾隻靈獸的奇葩，她算是領教了，那樣的人，要是沒有前世所累，該是如何的逍遙。

  「嘿嘿！」黑豆再次斜睨了眼林晴，高高昂著頭「好說，主人養我一場，我總得念些香火情份。」

  「那你也陪她們一起死吧。」幽管等六個大陰鬼，帶著十幾個化神期的手下，一起朝黑豆發難，他相信，雙拳難敵四手，只要他們一起，多送幾個炮灰，撐也能撐死它。

  「小心！」霧兒和青寶同時從裡面搶出，霧兒的霧氣翻滾，照樣能麻痹這些陰鬼的腦袋，青寶拿著一柄櫨木製成的小劍，跳起來，割頭就行。

  丁姝亦隨後跳出，她的本命劍，也跟藍雲的五方劍陣一般，用天劫重煉過，有他們三個相幫，沒一會，華如只看到，地上鬼丹撒得到處都是，這些可都是好東西啊，只有元嬰以上的鬼修，才能修成鬼丹，只要煉製得當，天生制鬼，靈界這麼多鬼修，有了這些個東西，以後哪怕再遇到如此萬年難遇的大群陰鬼，也能立於不敗之地了。

  「停……，我懶得再造殺孽，你們修到如今都不容易，不想死的話，現在就滾吧。」黑豆吐出最大一顆亮晃晃的鬼丹，兩尾巴把身邊還近的幾個鬼修抽飛。

  還剩的三個大陰鬼，早就驚駭莫名，他們算漏了霧兒，更沒想到會殺出黑豆這麼個東西，現在黑豆這樣說，他們都有逃出生天之感，「我們退。」

  幾聲長短不一的鬼叫傳出，眾鬼修來得多，退得卻快，沒一會，藍雲就見眼前一片清明，再沒那些隱隱幢幢的陰鬼了。

  黑豆上半身抬起來，兩隻爪子並在一處，朝丁姝拱拱手，「我也要走了，你們保重。」

  丁姝回禮，她雖然一直都知道，師父收了一個吞地獸似的大狗為靈獸，卻一直沒見過，此時人家能來過來幫忙，說明心性確實不錯，雖然她不相信吞地獸有好的，可她相信藍雲的選擇，「你也保重，再過五天，靈氣回復，你還是躲遠一點吧。」

  丁姝眨眼的樣子，讓黑豆好笑，果然是藍雲的徒弟，這是提醒它，水月宗的人，或許會打它主意呢，「就算天地靈氣回復，我也一樣是黑大王。」

  丁姝緩緩點頭，扔出隨身玉佩，「若是有什麼困難，你可以拿這面玉佩，我們師兄妹，全力相幫。」

  黑豆把玉佩吞地肚裡，轉身就走，它是要隨著藍雲一塊偷渡去仙界的，這東西就算能用上，也不知多少年呢。

  「等一下，」霧兒瞬間一移，與青寶攔住它的去路，「……你知道我師父的仙靈境，丟到什麼地方去了嗎？」

  黑豆眨眨眼睛，它們問得應該是半沙吧，瞅一下這邊這麼多人，無辜搖頭，「不知道。」

  「你肯定知道的，求求你，給我們吧，那東西你又不能用。」青寶都快哭了，半沙丟了，師父也一定會遺憾的，她在半沙里，下了那麼多心血。

  「我真不知道。」黑豆攤攤兩個前爪，非常期待能看看，這個青寶哭得稀里嘩啦的樣子。

  「……那你把師父當初魂散時，三個龍捲風走的方位給我們，我們自己去找。」

  濃濃的哭音，讓坐在半沙里的藍雲，心下實不是滋味。

  「什麼方位？」黑豆決定裝傻，「主人在最後，把我扔進魂石，我也不知道，那三股龍捲最終的方位。」

  「……哇……，霧兒，師父不要我們了，我想回家，我要回家，哇……」青寶蹬著小短腿，坐在地上，大哭起來，他對找回半沙，終於絕望了。

  霧兒非常難過，不過它在黑豆身上，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把東西還給我們，要不然，我現在就殺了你。」

  「你們想要我的魂石？」黑豆明知故問，它問得是半沙，卻跳著腳氣它，「哼，別做夢了，修真界的基準，你們知不知道，機緣天註定，天註定我有這機緣，有本事，你現在去找你師父啊？哪怕就要消散之跡，她想得是我的安全，把我從大戰中摘出來，我可告訴你，霧兒，你要是敢殺我，就是違了你師父的本意，你想讓她死都不得安寧是吧，有本來，你就來啊，看看你到底能不能殺我。」

  「你個沒用的東西，」霧兒果然被它氣得不行，「師父保你這麼多年，你從來沒好好幫上忙過，眼睜睜地看她死，也配拿她的東西，今天我要是不把你打得滿地找牙，我就不叫霧兒。」

  一注粗大的電弧噼啪之間，就要打到黑豆身上，黑豆跳起就跑，「有本事，你就來啊，你以為，你的麻痹對我有用呢，我看你改名叫傻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