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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血刀令

2023-10-23 16:14:20 作者: 立哥兒立
  「嘿,你們事兒發啦!」葉修文這一大嗓子,直接把那片人喊蒙了圈。唯有那名小二臉色大變,擠開人群掉頭就跑。

  旁邊的年輕男子本來還面不改色,甚至一副不知所云的作態,此刻見小二逃跑,低聲罵了一句蠢貨,轉頭朝相反的方向跑去。

  「拿住他們!」柳正如一聲大喝,外圈的二十多名驛卒抽出腰刀就圍了上去。那小二不過是一個普通人,一腳就被踹翻在地,鋼刀駕到脖子上後大聲哭喊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啊!我什麼都不知道!」

  那名年輕男子側身躲過一刀,手肘一揮,就將一名攔路的驛卒打到。這男子鍛體中期的修為,雖然只是粗通拳腳,但驛卒多是強壯些的普通人,只要不被他們合圍,男子自然沒有什麼壓力。

  「噌!」柳正如看到此人膽敢抵抗,心中愈加確認他就是殺人兇手,抽出鋼刀腳下一蹬,就朝那人沖了過去。

  柳正如當了大半輩子的捕快,一身修為雖然只有鍛體後期,可與人交手的經驗極為豐富,不過一拐一架,刀就橫在其脖頸上。

  男子面對脖子上鋒利的刀刃,竟然沒有束手就擒,發瘋似的一指插向柳正如雙眼。柳正如冷哼一聲,還不留情,刀刃直直的削斷了男子攻來的手掌。

  「啊!」男子抱著斷腕倒在地上打滾,喊叫的撕心裂肺,斷腕出鮮血直噴,濺了男子一頭一臉。

  「拿下,找大夫給他止血!」柳正如心中雖恨不得將其扒皮抽筋,但是律法在前,須得將其送入官府處置。

  而且柳正如並不擔心,涼州大獄的趙節級是他多年的老友,只要定罪下了獄,柳正如有的是辦法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正當兩名驛卒將男子從地上拽起時,人群中突然衝出一道人影,一掌狠狠的拍向男子心口。

  「好膽!」柳正如大怒,竟然還有同夥!不尋思跑路,還敢跳出來當著自己的面,行那滅口之事!此人正是與葉修文擦肩而過那中年漢子。即便正在行殺人之事,這人臉上還是一副木訥憨厚的表情。

  柳正如一刀直直的砍向那人的手掌,那人手腕一翻,突然變向朝著柳正如的胸口拍去,竟是不閃不避,同歸於盡的打法。

  柳正如臉色一變,右腕一轉,鋼刀就擋在自己胸前。那男子一掌拍在刀面上,瞬間將鋼刀拍彎,餘力不減,將鋼刀的另一面撞擊在柳正如胸口上。

  「噗」柳正如一口鮮血噴出,一屁股坐在地上。

  那男子見狀也不乘勝追擊,又折身殺向斷臂男子。一手擊打在其咽喉上,另一手抓向其胸襟,似乎是想掏出什麼。年輕男子受這一擊,捂著喉嚨倒地抽搐。

  「大膽狂徒!」劉敏媛大喝一聲,一手鷹爪功抓向男子脊椎,毫不留手。

  感受到背後勁風襲來,男子不敢大意,反手和劉敏媛對了一掌。「砰」劉敏媛略占上風,將男子擊退了兩步。

  「化精中期!怪不得行事如此張狂!」劉敏媛叱喝道。有師父在,更別說還有一尊先天師伯撐腰,劉敏媛信心滿滿,欲要將其拿下。

  對面男子卻以掌為刀,每一招都是要人性命的殺招,極為兇殘。

  而劉敏媛雖是女子,但是她的身形力量,比對面男子還要強三分!一手鷹爪功練了將近二十年,已經初入精通。而且時常和師門長輩餵招,面對男子的掌刀很快適應,還抽冷子將男子左臂上的皮肉撕扯了下來。

  木訥男子見拳腳上討不了好,轉身從旁邊的驛卒手中奪了一把鋼刀。刀在手,男子的表情瞬間就變了,從老實人變成了一頭嗜血的野獸,嘴角咧起獰笑,瘋狂邪異,很是嚇人。

  劉敏媛被其氣勢所震懾,心中鬥志蕩然無存,打起來畏手畏腳,很快就被壓制。

  而且這名男子的刀法很是怪異,雖然也是常見的砍、削、劈,但是招招都攻向常人想不到的方位,本就落了下風的劉敏媛頓時手忙腳亂,陷入危機。

  見自己的曾孫女落入危險,劉蘭慶坐不住了,似慢實快的插到劉敏媛身前,五根手指直接將劈砍過來的利刃捏住。

  「叮」劉師伯真氣迸發,一下就將鋼刀捏斷。回手一扔,手上的刀尖就將男子的大腿射穿。

  「真氣境!」男子眉頭微皺,首次開口發聲,竟有一絲憨傻。

  即便察覺到兩人之間的巨大差距,仍不停手,揮起斷刀攻了過來,依舊是同歸於盡的打法。但是境界差距擺在那裡,劉師伯輕描淡寫的將其攻勢化解,回手一爪,就把他的握刀的右臂關節盡皆捏碎。

  廢了一腿一臂,這名男子仍不停手,仿佛不知疼痛的機器人,跌跌撞撞的用左手拍向劉師伯。

  「哼!」劉師伯顯然也動了真怒,一掌拍在其胸腹,把他重重的擊飛了出去,口鼻之間冒出鮮血。

  「鐵索給我捆上!」面如金紙的柳正如在一旁發令道。

  木訥男子癱倒在地,竟然詭異的笑了一聲,瞬間氣絕。柳正如趕緊上前,摸了摸他的脈搏,又撬開他的牙齒,「死了,口裡含了毒囊,咬破毒囊自殺了!」

  「大人,這個賊人也不行了!」旁邊守著地上年輕人的驛卒大聲喊道。

  其喉骨頸椎盡碎,此時正張大嘴巴,嘴裡不斷冒出血泡,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仿佛落到岸上的魚,哈著粗氣,卻說不出半句話來。

  男子費力的抬起左手,伸入衣內摸索出一塊半個巴掌大小的橢圓令牌,「噹啷」令牌掉到地面,男子也氣絕而亡。

  柳正如撕下自己的衣衫下擺,以其包住令牌,撿起來查看。令牌就是普通的生鐵所鑄,但是刷了一層血色紅漆,看起來十分妖冶。

  令牌上只是簡簡單單的刻了「血刀」二字,柳正如將令牌遞給蕭明宏,幾人圍繞打量。

  「這莫非就是血刀令!」突然,錢長老似乎想起了什麼,驚呼出聲。

  「血刀令?」眾人皆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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