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武林門派與境界劃分

  「來來來，蕭門主，我敬你一杯，往後犬子還要多拜託你了！」

  「哪裡哪裡，這是蕭某之幸！也要感謝葉大人，多虧你，蕭某才能收到如此佳徒啊！」酒桌上觥籌交錯，你來我往，氣氛逐漸推向了高潮。

  「蕭門主，為什麼想到來我青山縣開宗立派？」酒過三巡，眾人都已熟悉，葉慶虎打聽道。

  「葉大人，其實蕭某祖籍就是這青山縣！」蕭明宏頗為感嘆道。

  「哦？是哪家門楣能出蕭門主這樣的英雄人物？」

  「哎！蕭某年幼時家道中落，只剩我一人，卻有幸被恩師看中拜入宗門，這一晃七十多年都過去嘍！」蕭明宏唏噓道。

  「孟堂主，來來來，我也敬你一杯，以後修文要是哪裡做的不好，還要你多多指正！」葉慶虎見蕭明宏似乎想起什麼傷心往事，連忙轉移注意力。

  「葉大人客氣，修文這孩子根骨極佳，便是上宗里，也是難得一見的好苗子！鐵鷹門以後還要靠修文來光大門楣！」

  「孟堂主，請問這上宗是什麼意思？」葉修文端坐半天，終於聽到自己想聽的。

  孟淮聞言卻是看向蕭明宏。

  「這有什麼不能說的！」蕭明宏放下酒杯，「我鐵鷹門的上宗，就是涼州一等一的大派——南嶺鷹山！」

  提起這四個字，一旁的孟淮臉上也儘是自豪。

  「倒是老朽疏忽了！」蕭明宏掃了眼一臉懵的葉家三人，他卻是忘了葉家三人可不是江湖中人。

  「想必大家也都清楚，咱們大東皇朝幅員遼闊！東皇大帝絕世雄主，將天下分為七道四十九州，咱們涼州其治下二十一縣，約莫七百萬人口，而南嶺鷹山就是涼州第一大派！」

  「人口之數向來為朝廷機密，敢問蕭門主從何處得知？」葉修文正聽得津津有味，他二叔卻是突然嚴肅起來。

  「哈哈哈，葉大人勿急，大人可知我南嶺鷹山最擅長的是什麼嗎？」蕭明宏說著一口飲盡杯中酒水。

  「師父，您就別賣關子了，我給您倒酒！」葉修文連忙站起來給蕭明宏把酒斟滿。

  「好好，還是我徒弟懂事！」蕭明宏仿若酒樓的說書先生，「鷹山鷹山，一手馴鷹之術出神入化，這馴出來的寶鷹，幾乎全是送往朝廷的！無論是軍中，還是錦衣衛、六扇門，都與我鷹山關係匪淺。」

  「哦？還有這樣一層天大背景！」葉慶虎被驚住了。

  「蕭門主，這錦衣衛、六扇門做什麼的？」葉慶龍卻是雲裡霧裡。

  「大哥，大帝座下設有親軍十二衛拱衛天都。分別是錦衣衛，旗手衛、金吾前衛、金吾後衛、羽林左衛、羽林右衛、府軍衛、府軍左衛、府軍右衛、府軍前衛、府軍後衛、虎賁衛。而這錦衣衛便是十二衛之首，負責監察天下，督視百官。只是從不顯露人前，外人少知罷了。」

  「葉大人說得對，若說錦衣衛是監察朝廷，那六扇門就是統懾江湖。但凡是江湖上的門派都要到六扇門登冊在案，否則就是歪門邪道。而若是有人膽敢以武犯禁，觸犯天條，就會由六扇門捉拿歸案，一入六扇門，生死不由人哪！」

  「怪不得，我長這麼大還沒在青山縣見過什麼江洋大盜呢！」葉修文感嘆一聲道。

  「哈哈，武人無緣無故對普通人動手可是重罪，打家劫舍惹下人命官司更是死罪。」

  「那練武之人呢？若是交手犯下人命，豈不是也要被抓？」

  「人在江湖，誰手底下沒幾條人命。只要不是滅人滿門之類的江湖仇殺，六扇門一般是懶得管的。但若是過了線，那就是天涯海角不死不休！因此各門各派收徒傳授的第一課，就是牢記那一萬二千九百六十條的東皇律法，否則不予傳功，免得給門派惹下潑天大禍。」

  「師父，江湖上的門派是怎樣劃分的？」

  「武林的泰山北斗，乃是一佛一道，佛為白馬寺，道為龍虎宮，天下武學莫不出於佛道之中。白馬寺的主持可都是國師，而龍虎宮歷代宮主更是欽天監的監正大人，觀天象測曆法，堂堂的正五品！」

  「正五品！那豈不是跟刺史大人平級？」葉慶虎驚呼道。

  一州的最高官員就正五品是刺史，縣令則為正七品，而葉慶虎貴為主薄也不過是正九品。但這九品可不是芝麻官，入了品的官職都是普通人幾輩子仰望不來的，便是普通武林中人見了也不敢放肆。

  「是啊，著實風光的很！但江湖中卻很少見到有白馬寺或者龍虎宮的門人行走，多是埋頭苦修，令人欽佩。」蕭明宏感嘆一聲。

  「接下來就要數君子島了，君子島乃是儒門聖地，個個高風亮節、剛正不阿，講究出世，不知為朝廷培養了多少治世能才！」

  「然後就是天下公認的七大門派了，蜀山劍派、崑崙派、雪山派、鐵血門、五毒派、密宗和姑蘇城，各有千秋，能人輩出啊！我南嶺鷹山也就比這七大派稍弱一點吧！」

  葉修文卻聽出這最後一句話有些底氣不足。

  「蕭門主，我看你容貌跟我都差不多，難道練武有成還能青春常駐返老還童不成？」葉修文老爹忍不住問了一聲。

  「哈哈，不是返老還童，但是青春常駐倒是真的！武道之始為鍛體，打熬筋骨皮肉，這一境界為武道之基，練至大成渾身能有三五百斤的巨力，三五個大漢近不得身。」

  「接下來則是化精，練五臟六腑以及體內之精，最終達到無垢之身，渾身上下能爆發千斤的力氣，以一敵百！這一階段已經是少數，一旦突破至化精境界，無病無災能活百歲！」

  「一百歲！」葉慶龍和葉慶虎對視一眼，古往今來七十而稀，更別說一百歲了。

  「再之後，就是真氣境！打破人體極限衍生真氣，壽一百五！真氣境在武林中已是鳳毛麟角，可稱一聲前輩高人！」

  「咱們蕭門主就是真氣境！」吃喝半天的孟淮突然開口道。

  「那是以前，過往傷了丹田，功力十不存一不得寸進，算不得什麼了！」蕭明宏語氣蕭索道，「對我來說，武道算是到頭了！這才申請回青山縣養老啊！」

  「蕭門主何必看不開，一百五十的壽命已比常人多活一輩子，和神仙中人無多少區別了！可是羨煞我等啊！」二叔真心實意的勸道。

  「哈哈哈，葉大人說的是，倒是老夫著相了。」

  「師父，那真氣之後是什麼境界?」葉修文好奇道。

  「真氣圓滿便能修成無垢無漏之身，倘若天資卓越、氣運過人，凝練出真元，便能跨入那萬中無一的先天之境，成就一代宗師！」蕭明宏滿是憧憬道。

  「我鷹山山主秦無虞，便是一名先天宗師，能壽二百！」蕭明宏突然嚴肅道，「修文，你的根骨就是在上宗也是罕見，可萬萬不要浪費了自己的天資，到老像為師一樣空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