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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你想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嗎?

2023-10-23 15:44:06 作者: 寒武剎那
  「馮主管來了。那個開口說話的是馮主管的臨時副手,邊雪蓉,一年級排名前十。等九月一日正式開學,她就會離職返校。」

  徐帆在周越耳邊低聲道。

  「一年紀?」

  周越很快反應過來,在九月一日正式開學前,自己只能算是新生,還排不上年級。

  至於這位一年級的邊雪蓉,名義上是臨時副手,其實不就是新生公館的「暑期工」嗎。

  昨晚巴士上徐帆就對周越介紹過,學院實行自主開放的教學模式,鼓勵學員們在學城兼職,換取修行資源和貢獻值。

  整座滄海學城,至少在當年建城之初,都是以學院為核心。

  因而越靠近學院的職務,對於學員要求越高,所獲報酬也越豐厚。

  至於那些能夠長期在中陸學院內部「兼職」的學員,被稱為學員助教,地位僅次於學院教師。

  何家海湊近道:「有傳聞說,她和孔野風關係很好。那個念力球賽中被你擊敗的孔野風,也是一年級前十。」

  另一邊,胡金虎眼睛一亮,取出手機飛快發出一條信息,隨後喊道:「周越,你敢接受立約比試嗎?誰要是輸了,接下來的日子就住草屋。」

  周越道:「不比。」

  胡金虎怔了怔,隨後咬牙道:「我知道你是念修者,與你立約比試的,也是念修者……就是秦動。」

  周越看向側前方那面全息投影排行榜。

  ……第四名,秦動(華閣),貢獻值299分。

  周越依舊沒有回頭:「不比。」

  此時已經有不少新生聞訊趕來,在不遠處圍觀著。

  其中也有一些南河市的新生,有市二中的,也有來自另外高中的。

  他們看到周越,眼中隱隱流露出激動之色。

  「你!」

  胡金虎面色窘迫,忍不住喊道:「周越,你是不是不……」

  那個「敢」字就是嘴邊,卻被他硬生生收住,怎麼也無法說出口。

  對方可是完成「以下僭上」挑戰壯舉的新生,一個多月前,就曾擊敗過學院一年級的學長。

  他要真是個膽小鬼,或是實力不濟,當日也就不會選擇站出來,冒著失敗者懲罰的風險向上挑戰,並且贏下了那場念力球賽。

  不過胡金虎對秦動有著絕對的信心,尤其是在某一方面,秦動的實力甚至超過了許多二三年紀的學長。

  胡金虎深吸口氣,大喝道:「周越,站住,你就不想為你們南河市一雪恥辱嗎?」

  令他感到驚喜的是,前面走著的少年猛然停住腳步,連帶他肩頭那隻圓滾滾的麻鴉也是一顫,隨後穩穩立住,繼續打著小呼嚕。

  「一雪恥辱?」

  周越目光掃過周圍一名名漲紅著臉的南河市新生們,徐帆,蔣薇薇,張澤瑞,何家海,以及另外一些並不認識的南河市少年。

  「你們需要嗎?」周越問道。

  「不需要!」蔣薇薇握著拳頭,大聲喊道。

  徐帆哼了一聲:「當然不需要!」

  「我也不需要!」

  「早晚有一天,我會自己贏回來!」

  ……

  周越笑笑,不再停留,在徐帆等人的簇擁下徑直走進東院宿舍。

  在他身後,胡金虎臉色陰沉,其餘的東院新生們也都滿臉難堪。

  對方說不比,可滿院的新生們,卻沒有一個人會認為對方不敢比。

  他走的時候,眼神淡漠,如此平靜,仿佛根本就沒將胡金虎的挑釁放在心上。

  這種感覺比輸了比試還要令人憋屈鬱悶。

  ……

  遠處的迴廊前,馮勇德默默看著這一幕,臉上流露出果不其然的神色。

  他下意識低頭看了眼左手臂,精美的袍袖下,已經結疤的傷口仍在隱隱作疼。

  邊雪蓉奇怪地瞥了眼馮勇德,隨即唇角揚起一道冷漠的弧線:「真就這麼不屑?這個周越也太傲了點吧,殊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對了老馮,你有沒有發現他那隻麻鴉有些不對勁?」

  馮勇德正要轉身,聞言停住腳步。

  他遲疑片刻:「的確有點不對勁。」

  「何止有點!這分明就是那頭睡不醒的沉睡麻鴉!呵呵,這傢伙竟然遇上了十大……不,現在是九大未解之謎,所以他註定完成不了入學任務了。」

  邊雪蓉眼中流露出濃濃的快意:「他害得野風心境崩塌,念力歸零,自己卻遇上了這頭麻鴉,真是報應!馮學長,我知道你一直想拉攏他,可現在,你根本不用再動這個念頭。何不順勢而為,打壓周越,來提升你在新生中的聲望?」

  馮勇德心頭狂顫,一瞬間,仿佛有數十萬頭澳島魔駝飛奔而過。

  去你娘的!老子昨天早上也特麼是這麼想,和你一模一樣!可你知道老子昨晚經歷了什麼嗎!

  表面上,馮勇德依然一臉平靜,不置可否道:「恐怕,沒這個必要了吧。」

  邊雪蓉盯著馮勇德離去的背影,低聲冷笑:「昨天都已經收下野風的十萬貢幣了,還裝什麼裝?剛才一個晚上過去,怎麼就變成這副模樣。」

  ……

  馮勇德背負雙手,在迴廊上慢悠悠地踱著步,遇到向他行禮的新生,放在平日裡總會和顏悅色的他,表情卻有些沉重。

  行至無人之處,他左右掃視兩眼,瞬移不見。

  幾次瞬移後,他來到了東院邊角的一間宿舍門口。

  南河市的幾名新生已經離去。

  周圍也沒有其他人。

  馮勇德看著那扇近在咫尺的宿舍房門,表情凝重,悄無聲息地來回踱步,隨後緩緩伸出手,突然又收回。

  再次伸手,隨後再次收回。

  一連數次,馮勇德都沒能碰上那扇門。

  這時,門後響起少年的聲音。

  「別磨蹭了,門沒關。」

  馮勇德臉上浮起一絲苦笑,深吸口氣,推門而入。

  房間不大,十平方左右,一張簡易的竹板單人床,鋪著雪白的床單,牆壁上掛著學城公約守則,例如嚴禁私鬥,嚴禁傷害奇蹟生靈,嚴禁向地面城市私售念力膠囊等等。

  窗戶已經打開,清風混著陽光的氣味拂動起淡藍色的窗簾輕輕飄蕩。

  少年隨意地坐在單人床上,胸包放在一旁,正在低頭摩挲著那頭依舊在打著呼嚕的胖鴉。

  看到這溫馨和諧的一幕,馮勇德原本緊張的心情漸漸放鬆了下來。

  他一夜沒睡,直到早上,都沒想清楚該如何面對這名原本已經準備好進行打壓的新生。

  不管怎樣,先從試探開始吧。

  自己再怎麼說也是公館主管,三轉境的學城官員,對方的「頂頭上司」。

  馮勇德稍稍扳起臉,清了清嗓子,正要開口,床上的少年道:

  「果然,永遠別想喚醒一頭裝睡的麻鴉,就像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馮勇德瞳孔陡縮,心跳瞬間加快。

  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他突然這麼說是什麼意思?究竟什麼意思?

  他……他到底在暗示我什麼?

  周越抬起頭,奇怪地看了眼表情變幻不定的馮勇德:「坐啊。」

  馮勇德嘴唇張翕,最終什麼也沒說,緩步走到牆邊那張竹椅前,轉身向下坐去。

  周越打量了眼馮勇德:「你肩膀好了?恢復得這麼快?」

  馮勇德剛落下的屁股仿佛扎了針般迅速彈起,身體猛然繃直,牽扯到尚未癒合的肩胛骨又是一陣劇痛襲來,眼裡充滿震驚。

  「不坐?隨你吧。對了,你準備和商公子怎麼說?」周越問道。

  聽到「商公子」三個字,馮勇德心中咯噔一跳,額頭開始冒汗,他……竟然什麼都知道了?

  「我還沒說……什麼都沒說。」馮勇德表情複雜。

  聞言,周越面露思索。

  馮勇德站立難安,在門口準備的腹稿已經忘得一乾二淨,腦中混亂如麻。

  半晌,周越忽然一笑:「那你什麼都不用說了。你就還像之前原計劃的那樣,對我進行打壓好了。誰讓我遇上了這頭睡不醒的沉睡麻鴉,註定進入不了學院。」

  「是……啊?」馮勇德表情有些懵。

  周越站起身,走到窗前,輕輕撫摸著懷中的麻鴉:「該怎麼做,就怎麼做,沉著冷靜,不要露出馬腳。對了,再幫我做一件事。」

  沉著冷靜???

  意思是讓我配合演戲?假裝打壓?

  可這種狀況,你讓我怎麼能冷靜啊!

  馮勇德心中悲憤,臉色愈發複雜:「請問……是什麼事?」

  周越望著窗外:「去鼓動東院那幫新生,繼續向我發起挑戰。不過要讓他們主動加上條件,若我贏了,所有南河市新生,都可以住回東院。並且從此以後,東院見我南河市新生,退避三舍。安排好了,回頭告訴我。」

  「是。」

  馮勇德下意識回答道,話音落下,他心中升起濃濃的荒謬,真想狠狠扇自己一個大耳光。

  什麼都還沒有搞清楚!

  自己心底最大的疑惑還沒有解開!

  在他面前就像個小嘍囉一樣言聽計從!

  我他媽是有病嗎?

  陡然間,馮勇德想到了什麼,一絲寒意從心頭升起,瞬間爬滿全身上下。

  他還記得一年前,曾經在修行系統中購買過一篇名為《精神世界與意念球印記解讀》的大師論文。

  論文中寫道,記憶雖然能夠抹去,但是總會留下一些印記,投影於意念球。

  意念球中,蘊藏著念修者的深層意識,類似於古代文獻中的記載的魂魄。

  按照那篇論文中的說法,自己昨晚在靈界中的記憶雖然自動消除,可仍然留下了一些印記,影響了自己的潛意識。

  自己之所以會對周越言聽計從,只有一個原因……昨晚在靈界中,所發生的事情,讓自己潛意識裡,對於周越充滿了畏懼!

  正當馮勇德被自己一個又一個瘋狂的念頭打擊得有些崩潰時,周越轉過身:

  「你想不想知道,昨晚靈界中究竟發生了什麼?」

  感謝[啊啦啦l]、[慘絕人]、[花開未缺]和[書友20170304212226644]的打賞!謝謝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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