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神之使

  封印術是以咒印封鎖對手查克拉的術，如果在施術時調用已經與查克拉相互作用後的魂力，理論上可以起到同樣的效果。

  佐助讓獨孤博送走了獨孤雁，準備先拿封號斗羅做實驗。

  密室之中，獨孤博赤裸上身，盤腿而坐，佐助閉目思量了一會，開始結印。

  「封印——魂身別離！」

  兩股由查克拉和魂力混合的能量從佐助的指尖射向獨孤博。

  這兩股能量肉眼可見地在獨孤博身體內遊走。猶如一群螢火蟲進入了漆黑的管道，獨孤博的全身經脈都開始放出光華。

  獨孤博忍受著巨大的痛苦，佐助的能量侵入體內後，全身的骨頭受到了如刀刮般的刺激，每一處的內臟都被一股引力撕扯。

  煎熬持續了接近十分鐘，原本暗金色的能量已經變成了墨綠色，最終在獨孤博的丹田會聚，混成一團不斷翻滾著。

  「如何？」佐助問道。

  獨孤博閉目內視，自覺體內的毒素濃度變淡了許多。

  「為什麼？我的魂力？」獨孤博忽然大驚，看向了佐助。

  「你將魂力運至丹田，被封印在那裡的毒素與魂力自然會與你呼應。」佐助說道。

  獨孤博照著佐助說的話做，果然，當魂力游至丹田時，獨孤博體內猶如大海決堤，雄渾的魂力奔涌而出，一身毒功又恢復了過來。

  而當獨孤博停止運功，身體的大部分毒素與魂力又自行在丹田處匯聚成一團，甚為神奇。

  獨孤博驚訝地看著佐助，一時竟無言以對。

  他劍走偏鋒，練就了一身毒功，步入封號斗羅的境界，迎來的，卻是無盡的自責，他的妻兒都因為他的毒功而早早撒手人寰。

  每當看到獨孤雁青春快樂的樣子，獨孤博心中卻是一陣絞痛。眼看著自己最後的親人一步步走向死亡，自己卻毫無辦法，那種無力與絕望，他已經經歷了很多次了。

  封號斗羅，又有何用？

  如果獨孤雁也因此而喪命，獨孤博已經做好了自行了斷的覺悟。

  「別高興得太早。」佐助說道，「這門封印術是我臨時創造的，並不完善，你應該能感覺到你體內仍有部分毒素，那是因為這門封印術必須留一部分魂力與毒素來和封印內的魂力呼應，如果全數封印的話，你想要使用那些力量就需要由我來解開封印，我不打算養一個廢人。」

  「能夠將侵蝕我骨肉內臟的毒素剝離出來，就這一點，老夫已然拜服！」獨孤博心中百感交集，有了這樣的法門，至少已經擺脫了因此受到的大部分煎熬，至於保留的那一部分毒素，每天花點時間凝聚魂力壓制即可。

  「這只是權宜之計，但我也不打算在這種事情上花太多時間。」佐助說道。

  如果不是因為對封號斗羅所知甚少，這獨孤博也是沒必要留下的。

  獨孤博望著佐助，良久，說道：「閣下是神王的使者嗎？」

  「何意？」佐助這回是真有點莫名其妙。

  「我獨孤博人間浮沉數十載，從未見過你這樣的人，就算你從娘胎里開始修煉，也不可能連魂環都不亮起就與我交手，甚至還擊敗了我。」獨孤博說到這，直勾勾地盯著佐助。

  「不是。」佐助淡淡道。

  「我只能相信你是來自於神界！你這種人，不可能存在於這世間！」獨孤博聲音有些顫抖，佐助所做的一切，已經完全超出了他的認知。

  「我是人，我只為人謀福祉，在我的世界裡，沒有神。」佐助的表情寫滿了無聊，說道。

  「佐助，還請你為我孫女救治，她的無理，就由我來承擔吧。」獨孤博說完，對著佐助鞠了一躬。

  「把頭抬起來。」佐助說道。

  獨孤博應聲抬頭，只見佐助正一臉冷漠地看著自己。

  佐助看著獨孤博一臉關心則亂的樣子，說道：「果然，強烈的想法，珍惜的思念，這些羈絆只會讓人變得越來越弱！你這個樣子讓我覺得，封號斗羅，就是個笑話。」

  獨孤博沉默了半晌，突然發聲道：「如果沒有雁兒的話，可能我已經不在這人世了。變得再強又如何？永遠都有更高的大山在前面擋著，力量，是無窮無盡的。當我放棄追尋力量，才發現人生如此地虛無。沒有人因為我的強大而喜悅，相反，一切都是恐懼，一切都是虛偽。雁兒，是我世界裡最後的一道光。」

  「囉嗦。」佐助轉過身，離開了密室。

  自此，偏僻的火影學院多了一個瘦長的人影，不時會有路過的魂師遠遠地觀望，隨後落荒而逃。

  獨孤博恪盡職守了七天，

  終於，在第八天，獨孤博正站在最高的樹上無聊地眺望遠方時，聽見了佐助的聲音：「明日有空。」

  今日，第二章來咯！又是和時間賽跑的一天。

  回想起當初，從學校畢業以後，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目標，只是機械地活著，整天喪喪的。

  人啊，果然還是要有一個人或者一件事作為活著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