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遠古記憶

  拉菲在一個月後回來了，還有約克里斯、約克莉安娜、賓翰遜、羅賓幾人。

  格林、拉菲兩人充滿愛意的小屋。

  探尋其他巫師秘密，乃是最忌諱的事情，但作為情侶，格林看著拉菲背部一條瀰漫生命氣息的繃帶，還是忍不住關心道：「你既然有導師了，為什麼不老老實實探尋巫術知識，一定要去冒險？」

  拉菲哼了一聲。

  「你以為所有巫師都像你一樣，即有智慧，又有魔石，還有一名好導師？我那位導師可是有二十二名弟子，你覺得她會在我身上花費幾分心思？不過還好，這次父親所說的古蹟里，雖然冒險了些，卻有不小收穫。」

  看著拉菲滿臉興奮的表情，手裡不斷把玩著一個金色鑰匙，格林也不好多說什麼了，輕輕將拉菲樓入懷中。

  ……

  當佩爾阿諾斯導師從七環聖塔歸來的時候，三名神色呆瀉的類人形生物出現在格林面前。

  這三名類人生物，其中兩個顯然是一個種族的，身高都有一米九以上，身段非常苗條，長相很俊美。

  兩個類人生物身上沒有衣服，格林分辨出兩個類人生物分別是一名雄性和一名雌性。

  圍繞著這兩個俊美的類人生物轉了兩圈。

  格林發現，外表上來說這兩個類人生物與人類最大的不同，就是那雙耳朵了，長的像兔子一樣。

  同時他們沒有肚臍，有手指六根，每一根有五個骨節，遠比人類靈活的樣子。

  「這些實驗用品都是被七環聖塔打上印記的，你可以放心使用，絕不會被誣陷成黑巫師。他們的精神波動被我簡單封印了，如果你試驗有需要，可以解開。」佩

  爾阿諾斯坐在旁邊的椅子上，一邊用手中的水晶球聯繫著其他人，一邊跟格林說著話。

  「哦，知道了。」

  簡單回答後，格林又看向了另一名類人生物。

  這是一名雌性生物，可是無論格林怎麼看，都沒有看出這個生物和人類有何差別，不禁向佩爾阿諾斯問出自己的疑問。

  「哦，這是一名亞人，是那些被巫師征服的異世界獨有物種。你知道的，很多低級巫師都不會約束自己本能的欲望，因此很容易就在那些世界和本土生物產生了新的品種，而對於這些巫師和各個異世界生物結合出產的新品種，我們統稱為亞人。」

  佩爾阿諾斯淡淡解釋著。

  「亞人？」

  格林吃驚道：「難道這些亞人在異世界也沒有自己的生存權利嗎？」

  「哼哼，難道你以為巫師征服那些異世界，是去傳播知識和愛了嗎？幼稚！巫師征服異世界的原因很簡單，就是為了掠奪所需要的一切，這就是強大文明的必然特性。如果有一天巫師文明衰落了，那些弱等文明的今天就是我們巫師世界的明天，不要再沉浸在那些大家共同和平美好的幼稚幻想里了。」

  佩爾阿諾斯的話帶著一些兇狠冷漠，這似乎就是巫師的本質。

  頓了頓，佩爾阿諾斯指了指這名亞人女性道：「解剖她的內臟，你會發現除了外表，她和正常人類的生理器官有很大差別。」

  格林當然沒有現場解剖這名女性亞人，突然問道：「導師，您能不能給我講一下巫師世界的勢力呢？」

  佩爾阿諾斯詫異的看了格林一眼。

  「野心不小麼，那就隨意跟你說說吧，無盡世界大體分為三個級別勢力，分別是小世界、大世界、文明世界。小世界麼，裡面一般沒有什麼強大生物，有幾個四級、五級巫師等級生物已經是極限了，這樣弱等的世界只能全力隱藏自己世界坐標和依託世界之力，抵禦其他世界入侵，無盡世界絕大部分都是這樣的小世界。」

  格林點了點頭，問道：「大世界呢？」

  「大世界麼，這樣的世界中往往會存在至少一名七級巫師戰鬥力的生物，而且這些大世界世界規則很特別，想要入侵很難，也算是文明世界的初期形態吧。」

  這般說著，佩爾阿諾斯又道：「巫師文明勢力範圍內，就有幾個這種大世界和巫師文明達成了共生契約，在巫師文明不入侵其世界的前提下，對方會給巫師文明提供一定的資源。」

  「那文明世界呢？」

  格林迫不及待問著。

  「每個文明世界，都是至少入侵過一個大世界的強大世界，這樣的世界都有龐大的勢力輻射範圍，周邊世界具有向心性。同時，文明世界有著自己必然的發展軌跡，那就是極強的侵略性。」

  佩爾阿諾斯似乎陷入回憶，語氣漸漸開始幽沉凝重。

  「從遠古巫師文明誕生開始，巫師文明一共只接觸過兩個文明世界，並且每一次雙方都爆發了一場曠古大戰，每一場曠古大戰都足足持續了數百數千年，這是文明世界的入侵性決定的。」

  「兩次大戰！」

  格林呼吸急促道：「巫師文明都勝利了？」

  「哼，至少沒輸，要不然你以為你還能站在這？恐怕早就被那些異域文明奴役了。」

  一個冷笑，佩爾阿諾斯聲音略顯低沉。

  「第一次遠古大戰因為太過久遠，甚至書籍記載也不清晰了，只知道那次大戰以後，遠古巫師世界周邊一個世界，被徹底打成了空間碎片，從此這些世界碎片便依附在了巫師世界周邊。」

  頓了頓，佩爾阿諾斯接著道：「不過，第二次大戰卻有很多清晰記載！那時的巫師世界處於絕對劣勢，敵人甚至破開了巫師世界最後防禦，拓展出了巫師大陸下那片無垠的地底世界。當時的巫師世界甚至只有巫師大陸這最後這一片領土了，曾經征服的小世界和大世界完全淪陷，這也是巫師文明自誕生以來最接近消亡的一刻。」

  格林瞪大了眼睛，駭然道：「那巫師世界是怎麼戰勝的敵人？」

  「戰勝？」

  佩爾阿諾斯搖了搖頭，緩緩道：「不，根本不可能戰勝。當時的巫師世界經過第一次遠古大戰積累，甚至要遠比現在還要強大，卻仍然看不見任何勝利希望，因為當時面對的敵人實在太過強大了。」

  看著格林不停閃爍震驚的眼神，佩爾阿諾斯聲音略顯悲痛。

  「不得已之下，一位偉大的、擁有曠古絕世智慧的偉大真靈巫師，施展了一個超越智慧想像極限的大巫術！那位真靈巫師用自己的生命作為支點，用上古巫師世界積累的難以想像巨額能量晶石為動力，填補到那個名為命運槓桿的魔法杖一端，將巫師世界從原有坐標挪移到了如今坐標！」

  「挪……挪……挪移了整個巫師世界！」

  格林幾乎無法形容自己的震撼，甚至口齒都有些哆嗦了，眼睛裡一片不能相信的白痴表情。

  「不用質疑，這些都是真實的，巫師大陸地底世界的異域文明因為失去了後續支持，巫師大陸才在長久的戰爭中徹底磨滅了對方，並且創造出了新的深淵煉體系巫師。而對於附近這片如今被巫師世界征服的無盡世界，我們巫師世界不過是外來者罷了。巫師世界所有最頂級狼狽屈辱、苟延殘喘逃亡過來的巫師，全部都只有一個共同的意志目標，那就是不斷強大巫師世界，沿著曾經長久記憶里的遺留坐標，奪回原本屬於巫師世界的一切，完成獵魔遠征。」

  說完，佩爾阿諾斯目光看向黑索塔之外。

  「那位拯救巫師世界犧牲的偉大真靈巫師，臨死前一句話已經作為永恆記憶，刻錄在了如今巫師世界任何一座巫師學院內。」

  「給我無盡知識，我便以自身為支點，撬動無盡世界。」

  格林情不自禁喃喃著。

  「沒想到你竟然注意到了，我還以為只有我們這些知道實際情況的老傢伙才會注意到呢，哈哈……」

  佩爾阿諾斯聽見格林背誦出這句遠古流傳的智慧哲語後，仿佛醜陋皮球的臉露出猙獰笑容，似乎十分欣慰的樣子。

  格林倒吸了一口涼氣道：「沒有想到，這句名言警句竟然源自於此。」

  與此同時，格林不禁回想起了自己那個夜晚的感悟。

  曾經，自己以為這是充滿自信的一句豪言壯志，可是經過那一晚，自己才真正體會到這句話，也許更是一句無力的悲嘆。

  如今再結合當時的情景，那位偉大巫師為了拯救巫師世界，臨死前的一句話，充滿了悲嘆與無力。

  格林只覺得自己緊咬牙齒，一股說不出的憤怒、渴望在心中萌發。

  佩爾阿諾斯看著格林的神態，臉上落寞的同時伴隨著某些期待，心中不禁感嘆。

  真像當年的自己啊。

  快些成長起來吧，因為……巫師文明也許很快就會迎來一次新的曠世大戰了。

  雖然那個文明，巫師世界和對方只是通過其他世界生命，了解了一些模糊信息，雙方距離還很遙遠，但雙方的侵略牽引性將會導致雙方全力征服、摧毀這個遙遠的距離內的一切阻礙，讓戰爭轉化為現實。

  未來的巫師世界，需要新的巫師體系下成長起來的血液，創造出全新的輝煌歷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