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消失的系統

  這個世界的力量來自於超凡氣息，或者說，來自於對於更高維信息的理解。

  在人類探索超凡力量的過程中，有不少人曾經對超凡氣息的力量本源研究過。

  畢竟，不僅僅是天災、邪典氣息可以研究，超凡氣息同樣可以探索一二。

  當然，絕大多數的人都不能從中得到多少有用的信息。

  他們看見的，只是茫茫汪洋。

  而依託四條超凡之路的人類，只不過是在這片汪洋上架著小舢板航行的迷航者而已。

  在一次又一次的探索中，人類大體知道了如何使用超凡氣息，可對其本源……

  數千年前的人類是怎麼認識的，現在的人類依然是怎麼認識的。

  雖然說有了更加精細化的區分，那也只是從這四大主脈中延伸出了無數的分支。

  不僅僅是人類，精靈、矮人、地精，乃至更多的智慧種族和亞智慧種族都大致沿著這四條進階方向前進。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並非是人類創造了這四條道路，而是大陸上的所有智慧生物共同摸索出了這四條超凡之路。

  當然，事實上，也只是絕大多數人不知道超凡氣息的本質。

  這裡的範圍，不僅包括人，還包括神與偽神。

  一切的形式，無論是肉體、外物、靈魂亦或是符印銘文本身，都是為了撬動力量。

  而現在……

  被若思奇亞一提醒，亞倫臉上先是有了幾分茫然，隨後眼睛一眯，進而臉色難看起來。

  他的確好像忘了什麼。

  只是，這就像是不帶腦子做事一般，一晃神的功夫，等回過神來，連自己都不知道幹了什麼。

  亞倫現在正是這種感覺。

  他明明知道自己似乎做了什麼，記得什麼，可那些事物籠著白紗，若隱若現，話到嘴邊卻又難以言說。

  「是什麼？」

  亞倫細想了許久，只覺得不太對勁，可仍然找不到頭緒，只能向若思奇亞求助。

  既然他能出聲提醒，那麼想來他一定能解答。

  「你的超凡卡牌消失了……」

  說這話時，若思奇亞語氣有些古怪。

  按理來說，超凡卡牌是一個人對於超凡氣息的理解和提升，他親眼看著亞倫從青銅階莫名提升至了白銀階，還掌握了當年老阿爾伯特的成名能力「無相之火」。

  可現在，亞倫的超凡能力居然憑空失蹤了。

  是的，憑空失蹤……

  哪怕是他也難以解釋。

  雖然說，在亞倫身上已經發生了許多難以解釋的事情了。

  超凡卡牌對應著一個超凡者，一般來說不會輕易發生變化。

  就算是發生變化，那也多半是在進階或是在墮落的時候。

  好吧，即便亞倫因為承受不了邪典氣息而墮落，那好歹也能剩一張超凡卡牌啊！

  不至於連這張超凡卡牌都沒有吧？

  若思奇亞甚至還刻意感知了一下。

  亞倫現在身上沒有半分的超凡氣息。

  就在方才的那一刻，亞倫從一個超凡者直接打回原型，成為了一個普通人。

  唔，好在超凡氣息對身體的淬鍊效果並沒有跟著消失。

  現在的亞倫，至少能比普通人更加強壯。

  聽到若思奇亞的提醒，亞倫神色一變，這才醒悟過來。

  是的，非但是他的那張超凡卡牌消失，連之前所銘記的「夢語·不知所云」和「秘語·元素手臂」都全然不記得了。

  他廢了極大的精力，這才能夠隱約間回憶起來，好像他的確有這兩項能力。

  臥槽？！

  亞倫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在這個高魔位面，力量幾乎就是一切。

  眼下一夜回到解放前，幾乎啥都沒給他剩下。

  他可從來沒有考慮過這種情況。

  「到底怎麼了？」

  聽到亞倫下意識地叫喊，愛麗絲再度詢問了一句。

  「出了點意外，可能暫時，沒有辦法動用力量了。」

  亞倫下意識地環顧四周，隨後才低聲對著愛麗絲說道。

  力量的突然消失，可謂是徹底打亂了他的計劃。

  原本，靠著他和愛麗絲兩人，兩個白銀階的超凡戰力，再靠著薩特的關係，再不濟頭頂還有個高高在上的圖安提萬，怎麼著都能在這個世界橫著走。

  在這次登神儀式中，亞倫也算是感覺到了幾分，他的存在對於圖安提萬來說也非常重要。

  只要操作得當，等於說他的身後站著一尊神明！

  而現在嘛……

  情況就大大不同了。

  沒錯，相對於圖安提萬的助力來說，一個白銀階的戰力的確算不上什麼。

  可是，關鍵在於為什麼他的力量會消失！

  不應該啊……

  亞倫喃喃道，心思百轉，努力回想著方才的細節。

  孫軒只是提到了關於如何成神，可是他也沒提到力量消失吧？

  他的力量都是來自於系統，全是系統給的，總不可能有人能越過系統給他搞點事情吧？

  想到這裡，亞倫忍不住抬頭，再度看向了高塔方向。

  是圖安提萬？

  亞倫還不知道這個世界的神明究竟能幹些什麼，可眼下，似乎也只有祂這麼一個理由了。

  「什麼？沒法動用力量？」愛麗絲先是一怔，有些難以置信。

  她同樣不能理解，眼中閃動著憂色。

  她同樣知道在這世界裡，沒有超凡力量幾乎寸步難行。

  可旋即，她又想到了什麼，長舒了一口氣，正色說道：「沒事，我護著你。」

  語氣間，有那麼一絲絲的喜悅。

  哼，讓你剛才丟下我，現在好了吧？

  她有些傲嬌地想著。

  亞倫聽聞，也只能是苦笑一聲，不敢接話。

  方才有意丟下愛麗絲，本就是他大男子主義作祟，已經抱著必死的心態做出了決定。

  哪裡會想到愛麗絲居然會重新回來？

  這件事，她是有怨氣的。

  好在愛麗絲也沒有接著深究，話鋒一轉，臉上不免又露出了幾分擔憂：「那你現在該怎麼辦？」

  怎麼辦……

  亞倫閉眼默默呼喚了幾聲系統。

  不出所料的沒有回應。

  之前的系統，就算是在休眠狀態，好歹也有回應，而現在，居然徹底沉寂下來了。

  好像，他的系統真的消失了……

  一時間，亞倫還真沒想到什麼好辦法來。

  他也就是個平平無奇的穿越者，也就得到過一個系統，哪裡知道怎麼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