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無盡而盡

  「奇怪！真是奇怪！」

  思無邪俯瞰下方海域，心頭的疑惑越來越重。

  東海，竟然沒有海獸。

  有的，只是一些類似靈獸的海妖，或者說就是靈獸，只是擁有了修行體系，練就的妖氣雖然稀薄，卻還算正統。

  妖修，也是修士。

  人族可以修行的，妖也可以。

  而妖的存在，甚至更早於人族，人族不過是後面誕生崛起的一個種族。天地間生靈何止億萬，有的滅絕，有的依舊昌盛。

  妖，從未消失過，妖也有過興盛時期。傳說洪荒第一代天帝，就是妖族大帝，執掌天庭。

  妖的存在，思無邪並不奇怪，他見過許多，都是些未成氣候的小妖怪。把妖和鬼物、魔物、殭屍歸類到一起，是錯誤的，應該把妖和人族歸類到一起才算合適，儘管二者截然不同，可修行體系無比接近，甚至一模一樣。思無邪奇怪的，是東海沒有海獸，只有大量尋常的海洋生物，以及一些修行出妖氣的妖獸，海妖。

  北境之海，是海獸的天下，海獸種類繁多，數量數之不盡，海獸潮的爆發讓沿海區域遭了殃，人族甚至無法在此生存下去。

  東海，卻完全沒有海獸的影子。

  初入東海時，思無邪就已經有所察覺，還以為只是暫時沒遇到，便沒有下定論，可如今飛行了許久，依然沒有見到一頭海獸，反而遇上了海妖，這就讓他有些驚奇了。

  「是被海妖驅逐了，還是……狂暴之血在東海，無法長存。」思無邪腦袋一轉，就猜到了兩個最有可能的答案。二者之間，他更傾向於後者。

  海獸平時沒有什麼異常，就跟尋常的海洋生物差不多，海妖們此時驅逐海獸的話，它們確實有可能被趕出東海。但這是理想情況，現實是海獸體內的狂暴之血隨時爆發，一旦爆發，它們可不會乖乖聽海妖的話，說不定雙方隨時都可能廝殺起來，更別談驅逐出東海了。

  思無邪昂起頭，望著遙遠處，感覺這片天地隱藏了太多秘密，光是海洋，就有許多無法理解的事物，也許狂暴之血只是其中一種，他引以為傲的見多識廣，在這些未知的秘密面前顯得如此孤陋寡聞。

  「北海的海獸，狂暴之血。」

  「東海的海妖，妖修體系。」

  「南海呢？」

  「西海呢？」

  思無邪低語一聲，抬起右手，一根黑棒滾動著浮現，迎風見長，握住柄端，黑棒抽象著繼續變大，思無邪對著前方一抽而下，大海翻湧，海嘯、漩渦、暴風、雷電、驟雨，各種海洋奇觀一同展現。

  思無邪揮動黑棒，右手張開，驀地攥緊。這一刻，海嘯逆轉，暴風收縮，雷電匯聚，驟雨成冰，「轟」的一聲炸響，響徹整個東海，隱約只聽到一聲慘叫，一切便恢復平靜。

  咔嚓！

  黑棒破碎，化作點點粉末消散在天地間。

  思無邪看著它消失，靜靜看著，許久才動身，向著夕陽落下的方向化光而去。

  這片天地，還有更多的神秘等待他去探索……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