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魚族的曾經

  魚族祠堂，魚行和魚白一前一後。駐守祠堂的一位灰衣老人見到兩位大長老同時到來，眼神中浮現一絲疑惑，但沒耽誤他問好，「兩位大長老好」

  「小六，好」聽到這聲奇怪的稱呼，魚行本來難受的心情緩解了一絲，便生出一絲笑意說道。

  魚白微微一笑，對著他點點頭，「六哥」

  「你去忙你的」還沒等他問，魚行淡淡的問道。

  「嗯」灰衣老者識趣的點點頭。

  ……

  待進了門，走了十數步，魚行停止了步伐，目光緊緊盯著前方擺放的牌位。

  這裡面有他的親人，有他的兄弟姐妹，都是為魚族崛起做過大貢獻的人。

  魚白在其身後，挺直而立，神色肅穆，眼神中浮現著感慨和悲傷。

  魚行突然有些後悔，不該讓魚白跟著他一起來。因為他要守著長輩的面子。

  ……

  看著牌位數十息，魚行微微搖頭，走向旁邊的房屋，這裡面擺著二十七盞燈，這些燈是由修士血液、神識和一些特殊材料而製成。

  每一盞燈都代表你的一位天人修士，燈亮代表修士活著，燈滅代表修士死亡。

  沒錯，魚族就是這麼強大，共有二十七盞燈。當然，魚行他自己也在。

  魚行的目光看著這些燈，目光在其中一盞燈前停了下來，同時心中響起一道聲音，「就是他，就是他」

  魚行的臉上出現一絲猶豫、一絲憤怒、一絲無奈……

  此時此刻，他的神情只等用複雜來形容。

  魚行張張嘴，又看看大廳的方向，他微微搖頭，這個地方是用來祭奠的，不是發火的。

  「走吧」一聲輕嘆，魚行退出了祠堂。

  ……

  回到他自己的小屋，魚行還沒坐下，魚白已經忍不住了，「九叔，到底怎麼了」

  「怎麼了」魚行喃喃自語，隨後不帶任何感情的說道，「我通過時間倒移……」

  「什麼？確定是他？」魚白驚訝的說道。

  魚行看到戰場上還有一個人，是魚展，一位天人的修士。

  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說了，一位天人修士當前，還能讓一位結丹修士死亡。

  這說明什麼？說明這是個局。

  ……

  既然知道是魚族自己做的，那結果就差不多出來了，魚白問問魚行有什麼建議，「九叔，你說應該怎麼辦？」

  魚行剛想回答，但轉而一想，還是決定先讓魚白說。畢竟魚族的大長老是魚白，魚族的未來也在魚白手裡。

  「你說說」

  魚白有些頭痛，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問，「九叔，我認為這種情況不能再讓他持續下去，必須嚴厲懲處。」

  「怎麼個嚴厲法」魚行不置可否的說道。

  「怎麼處罰？」魚白也有些不懂了，對於天人修士來說，物質上的懲罰已經沒有作用，「不如給他安排個任務，讓他將功贖罪？」

  魚白的試探，魚行不置可否，許久未說話。

  數百息後，魚行看了他一眼，「跟我來吧」

  ……

  「祖地」魚白跟著魚行，腦海中閃過兩個字。

  魚行推開大門，又走了數十步，看到一片數百里的牆，一幅幅魚族曾經的生活狀態出現在他們面前。

  「哎」

  一聲嘆氣後，魚行感慨的說道，「這裡是我的溫柔鄉，今天帶你來看看。」

  魚白眼神出現一絲不解，當然更多的是好奇，這個地方他一直都沒有來過。但牆壁上的內容，他多少聽過一些。

  魚行淡淡的說道，「這就是兩萬多年前我魚族的樣子」

  「這……」魚白臉上閃過一絲恐懼和一絲憤怒。

  以他所看見的，有許多族人被其他生物吃了……

  一幅幅慘痛的壁畫出現在他的面前，魚白的神情恍惚、憤怒、羞愧等。

  「小白，這不是幻境，這是真實發生的歷史，這是我們祖先的生活。」

  魚行輕輕一嘆，努力控制著心中的怒火，保持著語氣的平靜，「那時魚族淪為其他種族的食物，我們長大了，要麼病死，要麼被吃。」

  「長大後，要麼病死，要麼被吃。」魚白喃喃自語，不斷重複著，他聽過這段歷史，但這一次面對著壁畫再次聽到，他的感情更加悲傷、更加憤怒。

  魚行繼續說道，說完後哈哈大笑，笑聲中儘是悲涼，「但可笑的是，年輕的小魚，只想長大。」

  魚白臉上出現一絲困惑，「既然長大後必死，那為什麼還要長大。」

  但他微微搖頭，還是等待魚行說下去。

  「但魚族不信更不服，我們期待能有變化的出現，能讓魚族堂堂正正、幸福安康的生活。」

  「是九叔你的出世嗎？」魚白淡淡的說道。

  「我的出現只是一部分，更重要的是他。那時我不懂魚族的現狀，盡情地在海邊玩耍，有一天……」魚行說著說著，臉上浮現一絲回憶之色，感情更是複雜。

  「九叔，你說是那個劍修幫助了我們？」魚白很是驚訝，他第一次聽到這事，他沒想到魚族崛起的秘密在這裡。

  「對，他幫助了我們很多，更準確的說是在幫我。他傳我功法，教我術法……」

  「但魚族崛起畢竟是魚族的事，即使有他的幫助，我們依舊付出了很大的代價。」

  「代價？」魚白有些不解，那人在兩萬年前挑翻了世界，難道還有他不能解決的事。

  魚行微微一笑，「對，就是代價，我知道你聽說過他，知道他的厲害。」

  「但我們確實付出很大的代價。」

  「曾經我不理解，對他有些埋怨，現在我明白了。」

  魚白的臉上困惑更多，眼睛直盯著魚行。

  「其實他只幫助了我，沒有幫助魚族，但我一個人修煉是需要時間的，沒有時間我成長不起來。而我們的敵人始終存在，其他族人為了給我爭取時間，他們一個個走了。」

  「可能這就是成長的代價吧，我的成長，他們付出代價。」

  說完，魚行的臉上露出一抹瘋狂的笑容。

  「那他既然幫了，為何不做多一些，我相信對他來說，連舉手之勞都算不上。」魚白臉上出現一絲不解。

  魚行微微搖頭，「是的，幫助我們對他來說十分簡單。這事你不理解，我不也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