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0 離開 1 -- 541 離開 2

  安格列朝瓦佩里追著飛去，前方地面上再度出現一些花白的城市建築廢墟，裡面爬動著大量的變異人形。

  這些人形不論什麼形狀，身上都有一些地方如同劍刃一般尖銳鋒利。而且行走間似乎都有著非常銳利的監事氣質。顯然也是瓦佩里隨手製造出來的怪物。

  飛到城市廢墟上空，安格列環視一圈，屈指一彈，飛出一股黑煙在身前形成一面鏡幕，上面緩緩浮現出清晰畫面。

  瓦佩里正瘋狂大笑著浮在一座城市上空，他身邊環繞著綠se龍捲風一樣的無數銀se劍痕。巨量劍痕雨點般朝四面八方飛she，形成無差別的狂暴攻擊。

  每一道劍痕落下去，都在城市裡轟然炸開，形成小小的黑蘑菇雲。城市裡的人群，無論普通人還是巫師，全部都瘋狂的四處逃竄著，沒有人敢抵抗，顯然已經徹底被擊潰任何信心了。

  「瓦佩里，我現在準備離開這裡，提前告訴你一聲，夢魘之力在妖jing世界發生了某種未知的變化，你自己小心點。」安格列輕聲道。

  「變化？嘿嘿…隨便它命…這樣這個世界不是會變得更有趣麼？」瓦佩里懸浮在高空，身形一上一下浮動。「沒我速度快，這座城市的人又要死光了「可惜你是吸收不到什麼靈魂了。」

  「沒關係。」安格列也不在意，對於現在的他，吸收靈魂和負面情緒能量都只是極度緩慢的增加一點點實力而已。而且少量的數量還沒什麼用，只有大規模才能有所作用。

  這次進來妖jing世界，主要只是看看黑巫塔現在的情況現在正好徹底清算了同黑巫塔的糾葛，他的目的也差不多達到了。

  只是時於瓦佩里這種囂張的態度，他也確實有點不爽。

  「不過這裡的變化應該也沒多大危險，你自己玩得高興我還有事，先回去了。」他沒有把先前見到的那個怪人形象說出來。

  「隨便你。」瓦佩里啪的一下消失在黑幕上。

  安格列嘴角扯出一絲微笑，他忽然微微一滯，轉頭看向右側口一張近在咫尺的女人面孔出現在他右邊，正緊挨著靠在他的肩上。

  女人臉和他的臉之間只有一個指頭那麼近。

  「嗯？」安格列心念一動，周身轟然炸開一圈暗紅光暈。狂躁的夢魘之力瞬間散開驅逐掉空氣中的一切能量。

  他身形瞬間退出數米，這才仔細看向這個突然出現的女人。

  一身白裙，面se慘白，雙眼漆黑se沒有任何眼白，黑髮如瀑，正目光平靜的看著安格列。

  「這種現象越來越密集了安格列皺了皺眉，伸手猛地化為黑se巨鉗剪向這名女子脖子。

  喀嚓！

  女子絲毫無損，依舊站在原地，無論是暗紅光暈還是巨鉗攻擊，都對她沒有絲毫效果，仿佛冇只是漂浮在空中的一個影像。

  「實體攻擊和能量攻擊都不起反應？」安格列目光凝重的盯著這名女子。「看來已經和夢魘世界裡不同了…起碼以前可以用能量攻擊驅逐消滅這種現象。」

  嗤！

  女子陡然碎裂如同肥皂泡般化為無數白點消失淡化在空中。

  安格列眼中藍光一閃，雙眼微微一眯，陡然扭頭往下下方的一處茂密樹林，樹林位於城市廢墟的右側，居然連綿不絕，正好處於平原和山地的交界處。

  安格列俯身飄落下去，飛進這片樹林中。啪的一下穩穩落在地上。

  周圍樹林裡靜寂無聲，沒有蟲子，沒有鳥類，仿佛除開植物外只是一片死寂。一顆顆兩米粗的大樹間瀰漫著白se霧氣。

  「那些變得更細的白se粒子明明是落到這裡來的」安格列眉頭微皺的緩步在樹林中走動著，他的雙眼連續不斷的閃爍著淡淡藍光。

  嘶…

  忽然他猛地轉過身，看向身側的一顆大樹。

  大樹表面，居然畫著一名女子的畫像，正靜靜注視著他。這名女子居然就是剛才空中的白裙女人。

  女子畫像栩栩如生，仿佛真的是活人一般。

  她的身體不足以在一顆大樹上完全畫出來，而是只在上面顯示了一半。只是顏sese彩方面居然比起地球的照片也毫不遜se。仿佛樹幹就是鏡子，清晰的映照出女子的身形。

  最為詭異的是，女人看了安格列一會兒後，居然緩緩活動起身體，朝著樹林深處走去。身形一下子消失在樹幹表面，緊接著卻出現在另一顆大樹表面上。兩顆大樹挨得很近，中間的間隙似乎擋住了女子的一部分冇身體，形成身體橫跨兩棵大樹的詭異形象。

  安格列目光沉靜的注視著女子緩緩走向林中深處，感覺這些大樹仿佛是一道道裂縫，中間的空隙仿佛一塊塊大石頭，而他正透過裂縫看到石頭背面行走著的女子。

  女子的平面畫像緩緩行走著，只有大樹樹幹才能清晰的浮現出她的身形，當她走到樹林間隙較大的區域時，安格列就感應不到任何情況，仿佛憑空消失一般。

  只是在他計算了下女子速度時間後，女人也會準時的正好出現在下一顆大樹的樹幹表面。

  仿佛一副流動的油畫，女子的畫像不斷穿梭在未知的空間，只有樹幹表面才能浮現出來…

  『掃描現象無效，掃描現象無效，耳邊晶片不斷的重複著無效的提示音。

  安格列緊跟著女子畫像，走進茂密的樹林深處。很快，女子的畫像便徹底消失了。出現在他面前的，是一座破舊的木質小樓。

  灰白se雙層小樓破破爛爛，窗戶和大門都險險的半歪在一邊，隨時可能掉落歪倒。一陣風歡過，小樓頓時發出吱嘎吱嘎的怪聲。

  一走近這棟小樓，安格列便感覺到有些隱隱的詭異。

  腳步啪的一下停在小樓外的黑se圍欄外，站在入口鐵門前。

  吱嘎「

  一聲刺耳的聲響中，鐵門居然在安格列的視線中自動打開，仿佛有看不見的手在打開鐵門，歡迎他的到來。

  「你把我引導到這裡來，有什麼目的？」安格列緩緩開口，然後重新用混沌語，梅地亞語，各自說一遍。

  沒有任何聲音傳來，沒有人回答。

  安格列站在鐵門外一動不動。

  「我曾經在一本遠古的黃金書上看到過一個很特殊的世界記載。那個世界充斥著各式各樣的怪異和神秘。是距離我們極遙遠的一個強大世界。它和混沌世界以及其他多個強大世界常年接軌。據說每隔一段時間夢魘世界的怪異爆發期，就是那個世界投影過來的原因。當然，這只是解釋之一。我並不怎麼相信。」他面se平靜的自顧自說著。

  依舊沒有人回答。灰白小樓里靜寂無聲，甚至連風都漸漸消失了。

  「據說夢魘之力，是那個世界藉以投影的最佳方式之一。」安格列臉上忽然泛起一絲微笑。「而最佳的破除和離開方法就是」

  他緩緩閉上雙眼。

  再次睜開。

  眼前的小樓消失了，鐵們也消失了。甚至連周圍的樹林也消失了。

  安格列正站在一副jing致的廢墟油畫面前。

  油畫上一棟雙層白se小木屋正被暗綠se樹林包圍著，在林間緩緩露出一角。小樓外的鐵門半開著，安格列甚至依舊能聽到吱嘎冇吱嘎的金屬摩擦聲。

  小樓的二層窗口處，隱約能夠看到一個白裙女人正靜靜的注視著油畫前的安格列。她的眼睛是純粹的漆黑，沒有絲毫眼白。

  安格列左右看了下周圍。這幅壁畫似乎是保存在城市廢墟中的一棟類似教堂的建築內，周圍還東歪西倒的放置了大量的紅se蠟燭，融化的蠟油在地面上重新凝結成一灘灘，仿佛猩紅的血水。

  「如果我剛才就這麼走進去，或許會永遠被困在油畫裡再也出不來？」安格列看著眼前的油畫，目光注視著那個窗後的女子。「或許你也是這樣成為油畫的一部分的？」他低聲喃喃起來。

  張開嘴噴出一股黑煙，化為一條條黑se繩索，直接捆在油畫周身上。安格列打算把這東西帶回去仔細研究。

  壁畫是連在一塊三米多直徑的石塊上，黑煙一圈圈的環繞油畫捆了數周。

  「起！」安格列手一抬。

  石塊居然紋絲不動。

  「能量無效麼？」

  他面se一沉，揮手甩出幾團暗紅火焰，化為幾頭獅頭人，圍上去合力抱住壁畫石塊。

  『吼，

  幾頭獅頭人咆哮著發力，居然還是抬不動只有三米直徑的壁畫石塊。

  安格列沉吟了下。

  啪！！

  他陡然打了個響指。

  周圍遠處畏畏縮縮環繞在一邊的變異人形頓時渾身一僵，絲毫不敢動彈，全部敬畏的俯下冇身體。

  「你們幾個，過來一下，給我把這幅油畫完整的弄回去。」安格列伸手指向左側的三個變異人。

  這三人右臂都是紅se巨劍的形狀，背上背著一條脊背龍一般的棘刺，個個高達兩米，身上肌肉虬結，其中甚至還有個女人。

  被安格列指明，三人趕緊走過來跪伏在地。

  「劍妖加斯特見過大人。「其中一代看上去神智很清楚的男子大聲說著拜倫語。

  「劍妖？」安格列一愣。

  「是的，偉岸瓦佩里賜予我們力量，所有這種力量的人都被稱為劍妖。」男子趕緊解釋。「大人是要把這塊壁畫弄走麼？」

  「嗯，你們給我小心拆下來，我裝進空間鏡。」安格列點點頭。

  「樂意為大人效勞。」三頭劍妖一起站起身，走到壁畫前。開始小心的削掉壁畫石塊周圍的多餘部分。

  十幾秒後，三頭劍妖圍成三角形，雙臂抱住壁畫猛地一抬。

  地面微微一震，整個壁畫直接被抱起來。

  安格列取下腰間黑鏡，輕輕一拋。

  黑鏡頓時飛舞旋轉起來，懸浮到壁畫石塊一側豎立，化為一大塊穿衣鏡的形態，形成一個五米多高的黑se鏡面。

  「搬進去看看。」

  「是。」

  三頭劍妖抬著壁畫朝空間鏡挪動過去。

  壁畫順利的沒入鏡面，徹底丟進去。

  「大人，直接丟進去不會摔壞麼？」劍妖男子擔心問。

  「不會，裡面沒有重力，一切東西都是漂浮在原位。」安格列解釋說，「辛苦了，這是給你們的報酬。」他身邊陡然凝聚出三道紅光。

  紅光筆直飛到三頭劍妖頭頂，各自沒入額頭。其中以能說話的那頭劍妖的紅光最為濃烈。

  紅光入體瞬間，三頭劍妖渾身肌肉迅速碰撞起來，周身皮膚開始慢慢堅硬，長出黑紅se的鱷魚鱗，身上的氣息比先前強了起碼一倍。

  「多謝大人！」劍妖男子頓時跪伏在地大聲喊道。

  安格列點點頭，收回空間鏡，身體一縱，筆直朝著世冇界通道的波動方向飛去。

  「這次來妖jing世界，意外的收穫了一副詭異壁畫。不知道是夢魘之力和妖jing世界結合產生的變化，還是黃金之書上面記錄的那個世界的投影。無論如何，這幅壁畫都值得我慢慢研究。」安格列小心的將空間鏡插回腰帶上放牢。

  一路上沒有絲毫停留，他直接以全速朝著世冇界通道飛去。

  ………………………………，

  三天後

  中部東北方的某塊淡綠平原上。

  yin雲密布的天空下。

  平原如同一大塊綠se皮紙，上邊歪歪扭扭的蜿蜒著一條灰白細線。

  細線上流動著一隊黑se車隊，拉車的全是三隻角的黑se角牛。不時傳出哞哞的叫聲。整個車隊只有七輛牛車，每輛牛車都是五人座的雙排牛車，而且車夫位置都是空空蕩蕩，根本沒人駕駛。

  最前面一輛牛車內，車窗處一個年輕黑袍男子正凝神望著窗外的大草原。

  車隊周圍平原上沒有任何人跡，顯得異常孤零。

  平坦的草原上豎立著一顆顆稀疏的黑se枯樹，樹上沒幾片葉子，歪歪扭扭。

  遠處地平線處，一道灰黑的龍捲連天接地，正緩緩轉動著。

  龍捲幾乎占據了地平線大半的視野，宛如一個巨冇大的粗桶連接著天地，臃腫異常。

  「那就是尼古拉斯深淵龍捲。」安格列耳邊傳來一個清澈的女聲。

  「確實很壯觀。」安格列讚嘆的點點頭。「這個龍捲直徑應該有多大？有巫師測算過麼？」

  車廂內坐在安格列左側的，是另一個年輕女子。她身穿紫se紗裙，露出的渾冇圓雙腿包裹在黑se褲襪中，jing致典雅的面容仿佛用尺子測量出來一般，比例驚人的完美。肩上披著一頭燦爛如流蘇的金髮。

  女子面帶微笑的坐在車廂內，和安格列之間隔著一張紅木矮桌，背靠在車廂壁上，同樣望著窗外的巨冇大龍捲風，眼露讚嘆之se。

  「深淵龍捲的直徑，我倒是在一些雜記中看到過，有的說是160萬公尺，有的又說是198萬公尺。不過最多公認的是上一代魔鏡之王親自公布的數據，250萬6千5百公尺。」

  「250萬6千5百公尺？」安格列重複了一遍，將其換算成自己熟悉的單位千米，那就是764千米左右。更直觀的就是76萬米，或者764公里。

  「這是很多專門喜歡遊歷的高階巫師親自利用特殊辦法驗證過的。所有數據里這個最為詳實。」女子點頭確認。「這次我們穿過龍捲區域，就全靠您了，格林大人。」

  「叫我格林，菲訝。」安格列微笑起來。「大概還有多久徹底脫離中部？」

  「剛才我看了下。」菲訝拿出一個小巧的紅se圓盤，仔細看了看上邊地圖。「我們才剛剛出發沒多久呢，估計還要兩個月才能離開中部平原，現在我們能看到深淵龍捲是因為它實在太大了再往前走，我們就相當於在龍捲風邊緣前進了。」

  「估計那時候前面除了龍捲風之外什麼也看不到了。」安格列接著道。

  「確實如此。」菲訝挪動了下冇身體，緩緩起身，「我去幾位大人那兒看看情況，還得準備一下各種預防措施，深淵龍捲里風力極強，很難使用加速巫術，所以只能慢慢順著風勢從右側繞過去，雖然不清楚您的特殊方法是否可能出現危險，不過一切還是做好最佳準備最好。」

  「那你去忙。」安格列點點頭。

  「先暫時告辭了。」菲訝扯了下裙子上的褶皺，推開車門跳下去，往後走去。

  安格列這才微微鬆了口氣。

  「真不知道母親是怎麼想的就算是她親自定的未婚妻，也不至於剛開始就同處一個車廂活動」無奈的搖搖頭，他繼續望向遠處巨冇大的灰黑龍捲。

  這次離開中部，元能之手中離開的人數量比預想中的還要少。

  大多巫師聽到要離開中部，都紛紛反對，在得知長老們執意如此後，一部分巫師選擇脫離元能之手加入聯盟，留在魔鏡花園世界間隙。一部分人則選擇回到白城聯盟那邊。本來長老院的勢力就縮水了大半，這麼一下來，長老院也只剩下幾十人追隨離開。

  因為路途遙遠，可能會遇到未知危險，長老們乾脆將這部分人中實力弱小的安頓出去，最後就只剩下這麼點牛車一起上路，總數不超過三十人。

  其中菲訝是母親薇薇以前一個老友的外孫女，因為戰亂，親人全部死在戰爭中，剩下她一個孤零零的，聽到長老院準備離開中部，菲訝也決定跟隨一起離開。另外這樣的巫師在車隊中還有數人，其中有男有女，有大有小。薇薇都一併接收過來。

  當中xing格最溫柔，外貌氣質最漂亮的菲訝，則被薇薇當做安格列的未婚妻對待。

  作為帶冇路人，他乘坐第一個車廂，之後是長老車廂，然後才是其他巫師。這些巫師大多是長老們的家屬。

  安格列從車窗往外看去，平原上一片空蕩，沒有任何小動物的存在。陣陣冷風灌進來，隱隱響起呼呼的嘯聲。

  忽然他的右手食指指甲蓋亮起一絲白光。上邊傳出一個熟悉男子的嗓音。

  「格林，到哪兒了？現在應該還沒出中部平原？」

  「雷林楠你不是才當上巫師公會的區域管理麼？怎麼現在這麼閒還有空給我傳訊了？」安格列笑著回道。

  「還行，趁距離還不遠的時候還能多聊幾句，等待距離遠了就沒機會了。」雷林楠也跟著笑起來。「我也沒想到你居然會選擇離開。不過也好，和當初的西格尼一樣，跑得遠遠的也算是一個安舍的選擇。只是現在不知道西格尼他們那邊是什麼情況了。哦對了老朋友們的家屬我都托你讓出的位置送進魔鏡花園了。這還得多虧了你。」

  「說這些做什麼？其實現在外邊也不見得有多危險了。」安格列微笑道。

  「那可不一定，雖然黑巫塔離開了，不過雷頓高地的變化到現在也沒個准信。有著強大防禦保護總是感覺安全很多。」雷林楠反駁。

  兩人隨意聊了下聯盟最近的一些趣事。

  「你這一走，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見麵廠雷林楠忽然岔開話題，氣氛頓時一下子沉默下來。

  「那你可得拼命往上爬了，我是絕對不會比你晚死的。」安格列玩笑道。

  「這話應該是我對你說才對？還記得當初一起來中部，我們幾個懵懵懂懂什麼都不懂，現在居然也算是混到中層階級了。還真是世事無常。」

  「我托你帶給希曼的東西帶了？」

  「當然，神神秘秘的還不讓我打開看，你們兩是不是」雷林楠在那邊低聲笑起來。

  「你自己想歪了。我走後，記得把我的印記存進秘法書，要是以後我回來發現你弄丟了別怪我不客氣！」

  「你算了，現在我打不過你，不代表以後一直打不過。贏了幾次你還得意起來了。」雷林楠罵起來。

  「我這可是實力的充分體現，就你現在這種進步速度，要想追上我估計還得，嘶」話音戛然而止，安格列止住聲音，臉上的笑容漸漸平靜下來

  秘法印記只能聽到陣陣刺耳的嘶嘶聲，其他什麼也聽不見了。

  「深淵龍捲的干擾麼？還真是」兩人的通話在意想不到的時候結束了。或許以後一輩子也不大可能在見面。

  儘管已經經歷了多次這樣的離別，安格列依舊還是略微感覺一絲悵然。

  放下手，看著窗外倒退的草原，陣陣微風吹進來，他的心情一片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