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8 真相 1-399 真相 2

  「很高興這一次是有我改部主持這次頒獎。我是珊朵，坐在這裡的同伴們，或許一部分人聽說過，一部分人第一次知道。不過沒關係。」她放下提起的裙擺，右手在空中一抓，手裡頓時多了一根白金色短杖。

  短杖隨意在空氣里一揮。仗尖飛出一道白光，落在台上後方，化為一面巨大的橢圓形光幕。

  光幕上緩緩浮現出一幕幕巫師們戰鬥的情景。

  有野蠻人和弓手的對戰，有遠程巫術和召喚巫術的對戰，還有純粹巫術的攻防對戰。

  所有人都靜靜望著光幕上閃過的一幕幕畫面。

  安格列坐在位置上，也從閃過的畫面里看到他自己。那是他和白甲女人戰鬥時最慘烈的一幕。

  他從白色光柱中衝出來，渾身悽慘無比，但雙眼閃爍著瘋狂而殘忍的光澤。

  除此之外，更多的是其他人的畫面。

  直到光幕緩緩平靜下來，最終定格在一個高舉牛角頭盔的野蠻人身上。

  這人胸膛正中，鑲嵌了一顆綠色寶石，寶石源源不斷的供給給他一股股綠色血液一樣的能量，這些能量如同藤蔓般纏繞在他身上。

  「獲得臨界以上最強者稱號的是」珊朵拿出一張白紙，大聲念起來,「烏拉蒙！！請上來領獎！」

  場下座位上，豁然站起一個身材接近兩米的巨人大汗，直接哐比哐帳的邁著沉重的步伐，一步步走上台去。

  這巨人就和剛才光幕上的野蠻人長得一模一樣，他一臉平靜的表情中壓抑著一絲忍不住的喜悅。

  等到他站到台上去後。珊朵拿著短杖對著他輕輕一指，野蠻人身上頓時泛起一陣藍光很快便緩緩黯淡下去。

  「看起來是做了什麼獎勵的標記。」安格列坐在位子上，聽到身邊有人低聲精測。

  「這一次只有兩人能夠上台領獎並獲得這種殊榮，其他名次都只能坐在台下。就是不知道是那兩個。」

  「一個是這個烏拉蒙，還有一個臨界以下的第一名。」

  安格列不動聲色的聽著身邊幾人低聲交談。

  「下面，請臨界以下的第一名上台領獎！」台上畫面閃爍間最終停留在安格列瘋狂衝出光柱的瞬間。「來自天空之城的格林！」

  安格列也跟著緩緩站起身。他能夠感覺到周圍頓時變得安靜的情況，四周一道道或強或弱的目光不斷在他身上掃視，這種感覺讓他很不自在。

  從位置的縫隙走出去，沿著左邊走上平台。

  台上珊朵三人卻是表現出和剛才不同的感覺。三人都面色溫和的注視著他。和剛才的例行公事完全是兩個樣。

  中間的珊朵等到安格列走上台，站在她的面前後，才舉起短杖對著他輕輕一指。

  仗尖飛出一道白光，落在安格列身上。

  他什麼感覺也沒有，白光便緩緩黯淡下去。

  「格林巫師，應該是第一次來黑巫塔核心？」站在一邊的豪斯拉伯爵溫和的微笑起來…

  安格列點點頭：「確實是第一次來核心區域。」

  「那麼你有興趣加入我改部麼？」珊朵饒有興致的詢問。

  安格列注意到她眼「百度貼啟航文字」里的一絲誠懇就連那個一直默默無言的年輕女子也將視線移到自己身上，顯然是等待自己的回答。

  另一側的豪斯拉伯爵則像是以局外人的身份微笑著觀望。

  「請恕我無禮，改部到底是什麼樣的部門？對此我一無所知。暫時謝謝您的好意了。」他恭敬的回答。不知道任何根底就答應無疑是愚蠢的做法。

  「說得不錯。」珊朵讚許的點點頭。「按照慣例，你應該是由最中意你的巫部部長收為弟子。可惜現在笛卡爾遠在外面，無法趕回來就算是投影也很麻煩。所以我才試著問問你是否願意加入我改部。」

  下方聽到巫部部長時，也隱隱傳來一陣喧譁聲。顯然這個名詞代表著不同尋常的意義。

  安格列注意到一邊的豪斯拉伯爵聽到巫部時，臉色也微微有些不好看。

  「好了，去領你的獎勵，你可以選擇巫陣的設置地點、但是要注意，傳承巫陣的問題在於無法移動。一旦定下位置，就無法改變。」珊朵好意的提醒。

  「謝謝大人。」安格列點點頭。

  「你既然是第一次來那麼我就多說一些。你身上已經有了我設下的許可標記，等會會有人帶你去選擇第一名能夠擁有的傳承巫陣。還有一件事我要提前告訴你。如果你選擇定在黑巫塔靈能池，那麼安全性絕對沒問題，而且你還可以直接擁有調動珍稀資源的能力。」珊朵提醒說。

  「多謝大人提醒。」

  安格列右手按胸微微行禮，緩緩退下平台。

  剛剛走下來，一邊就已經有一名全身包在黑色鋼甲的高大侍衛等候著他。

  「請跟我來。格林大人。」侍衛瓮聲瓮氣的說著。「因為您是第一次來這裡，所以請務必不要離開巨樹之心內部。外邊和這裡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世界。請您小心。」

  「完全不同的兩個世界？」安格列微微一愣，隱隱感覺這句話里似乎隱藏著其他什麼東西。「這裡難道也是世界間隙，外界是其他世界的區域？還是說你是在提示我，外邊會非常危險？」

  侍衛沉默下去，不再說話，轉身哐哐哐的踩著沉重步伐，沿著大廳左側的螺紋樓梯走廊走上去。

  安格列沒有得到答案，也不著惱，緊跟上去，走在他身後。

  走在樓梯走廊上，安格列扶著扶手往下，望著台上珊朵開始為其他名次的人頒獎，其中竟然有那個白甲少女。那個被他撕成兩片的冷漠女子。

  她站在台下一排等待授獎的人中，接過一個象徵性的巨樹獎章後微微側過頭，看向樓梯上行走著的安格列。原本冰冷的視線里居然隱隱燃燒起一絲羞憤到熾熱的殺意。

  安格列淡淡掃了她一眼。兩人在世界間隙中的白熱化戰鬥先前那女人囂張至極的壓倒性打擊，以及安格列最終泄憤似的解決方式，讓兩人都清楚，彼此之間的矛盾一時半會是無法解決的了。

  安格列收回視線緊跟著侍衛緩步往上，很快兩人便轉進了右側的一個小門。

  小門內是一條黑漆漆的走廊，四面牆壁完全是如同爛泥一般，不斷翻滾冒著氣泡，空氣里瀰漫著怪異的惡臭氣味。

  安格列腳下每走一步，地面的爛泥便被直接烤乾一塊。

  前邊的侍衛則是完全不受影響，直接踩在爛泥上。

  短短的一條走廊，安格列兩人走到盡頭處，面前多了一扇小門。

  侍衛推開小門帶著安格列走進去。

  最後離開走廊時，安格列隱隱有些感覺不對勁。他回頭望了眼身後，前後不過十幾秒的直線距離，他居然完全看不到進來時的入口小門。能夠看到的，只有一片漆黑的通道裡面沒有半點光亮。

  走進小門後，另一面的空間赫然是一個巨大的寬闊大廳。

  地面是一片黑色大理石，光滑如鏡。大廳上方是黑白格子的天花板，牆壁上到處是黑色怪獸頭像的火把燭台。

  昏黃的光線亮一陣暗一陣，顯得明暗不定。

  侍衛帶著安格列緩緩走在大廳里。足足有半個多小時的時間才來到大廳牆壁。

  兩人站在黑色的大理石牆面前，侍衛拿出一支黑色羽毛筆和一小片紅色墨水，沾了沾墨水用筆在牆壁上畫了一扇圓拱型小門。

  喀嚓！

  一聲輕響後，畫的圓拱門居然緩緩打開了。露出裡面一個往上延伸的褐色木質樓梯。

  「請進，大人正在等你。」侍衛回頭低聲對安格列說。

  安格列點點頭，走進樓梯，回頭看了眼門口。

  那名侍「啟航街角文字」衛正靜靜的看守在門前，一動不動。似乎打算就這麼等到他出來。

  安格列這才繼續往上爬去。

  噔噔噔的木梯腳踏聲接連不斷，很快，安格列爬到了最高處，一個半敞開著的松木門前。

  木門兩邊牆壁上，掛著兩根燃燒得正旺的火把。隱隱泛著噼里啪啦的油脂炸裂聲。

  安格列伸出手，正要敲門。

  「請進。」木門裡傳來一個蒼老的男人聲音。用的是很純正的梅地亞語，也是整個中部最流行的大眾語言。

  「打擾了。」安格列推開木門，走了進去。

  裡面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書房。到處都瀰漫著濃濃的皮質書氣味。

  昏黃的房間正中，擺放得亂七八糟的書架中間，有一張圓形的紅木小書桌。

  桌邊坐著一個滿臉皺紋的白髮老頭。他的鬍子足有三米長，通體雪白，從下巴上擱在左肩，然後披在責後去，完全可以當做頭髮。

  「初次見面，我是巫部的副部長麥迪撒。」老頭在桌子上摸索了一陣，好不容易找出衣服黑框眼鏡戴上，這才能夠專心的看清楚站在門口的安格列。

  「部長臨時有事，不能過來，所以就由我來負責發放你的獎勵，以及作為弟子身份的授予。」老頭站起身，走到安格列面前,「說實話，部長對你可是抱有很大的希望的。在戰鬥時，你的表現讓幾位部長都很是驚嘆。他們懷疑你擁有的天賦，可能和古代金屬一族有關。」

  「金屬一族？」安格列一愣，完全沒想到自己會被扯成什麼金屬一族。

  「是啊，那種法抗高得可怕的種族。他們的血脈無一例外的擁有強大的恢復力和法抗能力。就算是直接實體攻擊，也能被他們消弱很大一部分。不過唯一的問題是，他們需要進食的東西太過稀少，最後整個種族被活活餓死」老頭顫顫巍巍的掏出一個放大鏡，對著安格列的臉，靠得非常接近，放大鏡和他的皮膚就差幾厘米的距離。安格列從頭到腳被他一一的檢查一遍。

  安格列被這傢伙看得渾身起雞皮疙瘩。

  「這位大師」請問，我的獎勵在什麼地方？」他微微倒退一步。

  「獎勵就在這裡。不要急。」老頭收起放大鏡，回到桌子邊。然後從抽屜里取出一個黑色東西，隨意丟給安格列。「戴上這個。」

  安格列一把接住，發現是個肩甲，和他先前得到的那個一樣。不過這個肩甲重迭著兩塊劍型，看上去要厚重很多。

  他輕輕將這東西戴在左肩上。

  喀嚓！剛好卡進去，固定在左肩。頓時一股淡淡的精神波動訊息，緩緩從肩甲傳進他的腦海。

  那是一絲絲有關他的巫陣的訊息。

  「感覺到了。這就是嵌套巫陣的神奇之處了。以我黑巫塔這麼強盛的力量，也只是製造了這麼幾套，你也能夠想像這東西的珍貴之處了。」老頭麥迪撒嘿嘿笑起來。

  「給你這個。」他又丟過來一個白色小圓球，只有拳頭大小口「這個是嵌套巫陣種子，在你想要設置的位置種下去，然後等待就好，記得周圍不要留人，否則被人看到會有麻煩。」

  「好的。」安格列小心的將白色圓球拿在手裡口「能給我一個安全結實的腰囊麼？我的那個在戰鬥里弄壞了。」

  「這個簡單。」老頭又從抽屜里丟出來一個黑色小袋子。「這東西是我以前用過的。龍巫皮口袋，絕對夠折騰。算是看你小子對眼，白送你了。你老師的三個弟子裡面，就你最對我胃口，那打鬥場面不是一般的夠味！」老頭沖安格列伸出大拇指。

  「部長收第一名為弟子，都是慣例麼？」安格列問。

  「黑巫塔選拔大賽一般不常舉辦，所以這也是個不成文的慣例。收徒這事，不一定是我們巫部部長，也可能是其他部，剛才不是改部部長邀請你了麼？就是這個原因了。」老頭解釋,「我知道你想問什麼，加入部門有什麼好處是？別的不用多說。最大的一個好處。那就是，你能夠保護你想要保護的一切口在即將到來的混亂時代……」

  老頭臉上露出一絲神秘的表情。

  「哦？是給予我們力量？還是權勢？」安格列不動聲色，他隱隱感覺到，自己很可能要得知真正的黑巫塔內部隱秘了。

  「力量會有，權勢也會有，不過保證你意志的，都不是這些。或許你的將來可能會擁有這些。但是這兩者都必須達到絕對值，才能有資格談及保護一切。現在的你就算一切順利還加上絕對的潛力，也起碼需要幾百年以上的時間。」老頭伸出食指，輕輕搖了搖,「我們沒有那麼多時間了。」

  「哦？那所謂的保護又是什麼？」安格列面色微變。

  將肩甲取下來和小球一起放進龍巫皮口袋裡，然後小心的掛在腰間。

  「麥迪撒所謂的保護，這點讓我來給你解釋。格林。」一個中年大叔的聲音頓時在門口外傳來。

  「尤文圖斯，又是你這小子！」麥迪撒臉上的表情一垮，頓時沒了再說話的興致。悻悻的回到書桌邊上坐下。「讓他說，這小子每次過來…」後邊的話他沒說完，不過看起來是非常不待見過來的這人。

  安格列回過頭去，看到門外站著一個披著白色外套的絡腮鬍男子，看上去就是個普通的中年男人。他正滿臉堆笑的手裡拿著一迭皮捲紙淡黃色的紙面上密密麻麻的寫滿了潦草的字跡。

  「麥迪撒，這次我又寫了新詩集過來。您這位著名的大文豪可得再給我修改修改！這一次我一定不是上次的水平！！提高非常大！非常！」他嬉皮笑臉的走進門，湊到老頭桌子上笑道。

  「好了好了，你先放下來，給格林講講我們黑巫塔的真正身份。詩集我一會兒看。」老頭一臉頭疼的低聲說。「你們三個這次好歹是來了個正常的。一個優柔寡斷一個成天不務正業，還好這次格林來了。」他拿起放在桌子上的詩集，剛剛掃了一眼，便面露慘不忍睹之色。掃了眼面前一臉期冀的絡腮鬍男，他實在有點不忍心打擊對方了。

  「你還是先給格林解釋一下情況。」老頭無力的擺擺手。

  絡腮鬍這才轉過身看向一邊的格林。他的身高要比格林矮上一點。這讓他頓時感覺有些不舒服起來。

  「該死的！你居然比我高？我最看不慣比我高的傢伙！」他低聲嘀咕著。「好，格林，讓我來告訴你我黑巫塔最大的秘密所在。這將標誌著你真正成為黑巫塔核心之」一一。

  「哦？」安格列凝神看著他，他倒是想聽聽黑巫塔所謂的真正背景。

  絡腮鬍拍了拍胸膛：「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尤文圖斯，你叫我尤文我也不介意。」

  「嗯好的。」安格列點點頭。

  尤文圖斯咳嗽幾聲，這才轉入正題。「我黑巫塔勢力，貫穿整個中部，以及其他所有區域。在任何地方都能夠找到我們的勢力所及。但是，我們的背景卻不是三王之一的任何一位。」他臉色漸漸正經起來。

  「知道這一次頒獎典禮上，和珊朵部長站在一起的那兩人到底是什麼身份麼？」

  不等安格列回答，他便直接給出答案.

  「那個冷麵女人是珊朵部長的學生，曾經和我們一樣，也是一屆大賽的最強者。而那個豪斯拉伯爵」他頓了下,「實際上，是妖精世界的貴族伯爵。」

  「妖精世界？」安格列雙眼微微一眯。「難道黑巫塔和妖精世界有什麼關聯？他們能夠進入我們的世界了？」

  「當然有關聯，他只是投影而已。知道這一次世界位移，為什麼妖精世界第一個開始在中部出現跡象，而不是其他的一些世界麼？」尤文圖斯微微笑了笑,「這裡面，也有我黑巫塔上百年來的經營和改善，全靠我們主動牽引，才將兩個世界的磁率彌補到了一個相互契合的地步。」

  「據傳說，妖精世界是一個兇殘至極的世界，黑巫塔身為巫師的一員，為什麼要做這種損及自己的事？」安格列心裡一沉，回想起當初在間隙里見過的那個黑裙女人和飛龍。隨即皺眉問。

  「損及自己？呵呵，這就關係到一個關鍵問題了。」尤文圖斯低聲笑起來。「黑巫塔和妖精世界裡的第一帝國，實際上本就是一體。」

  安格列一愣。「不可能？已經很多年沒有巫師能夠突破世界壁障了。難道是妖精早就進入我們世界了？」

  「沒人能突破世界壁障口真相就是，我黑巫塔高層，實際上就是古代時期進入妖精世界的諸位巫師。所謂妖精世界的第一帝國，實際上一半權利都集中在我們巫師手中。換句話說，我們上面的人里，有一半是人類。」尤文圖斯說出了一個驚人的秘密。

  這一刻，安格列知道，自己算是完全上了黑巫塔的船了，知道了這個秘密，如果還不是黑巫塔核心成員，估計不用他走出樹心，就會馬上被徹底毀滅。

  「現在上層費盡心機，不就是為了重新回歸巫師世界麼？」尤文圖斯微笑道,「三王之下的平衡，終將會被帝國打破。當我們回歸世界時，就是一切榮耀重臨的時候。」他拿出一個火焰型的白金色徽章,「這個是你的。作為巫部弟子的身份標識。」

  安格列接過來，掃了眼徽章。

  徽章表面居然還刻著行字：『蘇藍帝國，意為不敗的深淵。無人可阻止帝國前進的腳步。，這是用拜倫語寫的。

  「當帝國重臨時，就是我們重新建立新秩序的時刻。」一邊的麥迪撒也充滿自豪的低聲說著。

  「三王不會這凍簡單就被擊潰。」安格列搖搖頭。

  「三王早就知道我們的存在了，不過只是一直都在聯手壓制我們上層對巫師世界的靠近。否則你以為為什麼會出現三個王者共同建立中央議會的制度口沒有人願意將自己的權利和別人分享。」麥迪撒嘿嘿笑起來。「我們的降臨，將會讓巫師世界重新回到遠古時期的輝煌。這是無人可以阻擋的夫勢！」

  「那麼這麼說，所謂的保護一切的力量。實際上就是由我們的身份決定？」安格列頓時清楚了剛才那些話的意思。

  「就是這樣。我們身為核心，是有著豁免親族的權利的。你在巫師世界的親族勢力，只要不是故意和我們作對，都能夠得到帝**隊的赦免。」尤文圖斯解釋道。

  「或者這麼說，你現在是核心，那麼以後你那塊地域的軍隊，將是由你和另外一個妖精世界的強者共同帶領，你有決定部隊進攻對象的權利。這樣一來，你的親族勢力也能夠在建立秩序的大混亂時代，得以保存。」麥迪撒解釋得更清楚。「不過，在世界位移混亂的情況下，妖精世界能夠藉機靠近巫師世界，那麼其他世界也可以靠近過來。」

  尤文圖斯也跟著點點頭：「我已經去了一趟世界樹，現在除開妖精世界，就只有一片荒蕪的沙漠世界接近過來。沙漠世界沒有任何強勢生物，只是最底層的世界之一，倒是不用擔心。而接下來，其他高層世界也可能會一一的慢慢靠近主世界，或許是湮滅或許是混沌，也或許是侵略性最強的夢魘。這些是最接近巫師世界的其他世界。一旦是夢魘世界,「

  兩人都有些沉默了。似乎想到了什麼，都有些臉色難看。

  「應該不會是那些恐怖的怪物。」麥迪撒低聲說。

  「如果史料記載都屬實的話…不過這麼多世界，哪有那麼大的機率，剛好就是夢魘世界過來。我們倒是不用這麼緊張。」尤文圖斯擺擺手。

  「以後也是要統領一軍的人了，你怎麼還是這幅皮癢的德性？」麥迪撒收斂表情，無語的坐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