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科學家——何塞

  檢測鷹身女妖體內的奇特能量，熟悉新得到的龍之傳承，試驗【饕餮之喉】金手指。

  何塞的時光忙碌而快樂，每一天都有所得，每一天都能直觀感覺到自己變得更強了。

  三件事中，最先完成的是關於【饕餮之喉】的探索。

  正如雕像提示所透露的那樣，吞噬、進化、毀滅。

  吞噬，張開的龍嘴好似黑洞一般吞噬一切，無論是能量還是物質都將湮滅，並轉化成紅龍成長的資糧。

  不過，吞噬萬物這項能力看似牛逼轟轟，實際上實戰價值不高。

  因為敵人不是沒有意識的元素池，可不會任由紅龍吞噬。

  每次回想起試驗時口中爆炸的火球術，何塞就忍不住感到牙疼，幸好火球術只是中階魔法。

  不過，在純能量攻擊的特殊情況下，吞噬這一技能堪稱神技。

  進化的功能也實驗出來了，被黑洞吞噬的物質將轉化成紅龍成長的資糧，吞噬了一隻大師級超凡野獸後，他明顯感覺到力量有所提升，但提升幅度並不大。

  或許是因為吞噬物實力太弱的緣故，目前也沒有傳奇超凡野獸可供吞噬，進化的效率還有待探索。

  毀滅，何塞發現無論吞噬什麼東西，只要他想就能把物質轉化成能量，噴吐能量光束傷敵。

  另外還有一個意外之喜，何塞驚訝的發現【饕餮之喉】改善了喉嚨，他的龍息射程進一步強化，極限射程達到了驚人的五百米。

  噹噹！

  敲門聲響起，何塞放下手中的書籍：「進來。」

  鷹身女妖眷屬——盧娜·血羽走了進來，對著背對自己的紅龍躬身一禮：「日安，偉大的陛下。」

  「這次叫你來，有一件事。」

  何塞頓了頓，組織了一下語言接著說道：「我這些日子結合你身上的能量樣本，做了一個實驗。」

  心中暗自吩咐塔靈一聲，一隻籠子憑空出現在大廳中，魔法符文加固的籠子囚禁著一隻鳥。

  這是一隻獵狗一般大的烏鴉，烏鴉擁有一身湛藍色的羽毛，羽翼上有雷弧跳躍。

  嘎！

  突然來到陌生的環境，湛藍烏鴉發出野性的鳴叫聲，暴起攻擊符文囚籠，爪子抓、喙啄，扇動的翅膀射出電流打在符文囚籠上，囚籠上魔法符文亮起吸收了烏鴉的能量攻擊。

  鷹身女妖瞪大眼睛，心中驚訝：「陛下，這…這是？」

  何塞目光複雜，看著籠子裡掙扎的烏鴉：「沒錯，這就是你送來的三號實驗體。」

  他接著說道：「開始時，我一直嘗試壓制鷹身女妖實驗體四肢里的神之力，然而卻始終無法成功，縱然稀釋了不知道多少倍，但這股力量的本質太高了，而且非常奇特，強行壓制會造成實驗體死亡，一號、二號都是這麼沒了。」

  「然後我換了一個思路，改為將四肢里的能量擴散到全身，結果如你所見。」

  送來用作魔法試驗的鷹身女妖都是喬戈爾山脈里捕捉的野生鷹身女妖，紅龍和盧娜·血羽並沒有什麼心理負擔，盧娜·血羽靠近籠子觀察，在湛藍烏鴉眼中他發現不了哪怕一絲理智。

  她胸膛起伏，感到激動：「陛下，我鷹身女妖一族無法變形的詛咒被您打破了！」

  何塞淡淡開口道：「只是代價有點大，三號變成了一隻野獸，不過……」

  紅龍話音一轉：「不過她獲得了力量，從一隻普通的鷹身女妖變成了一隻駕馭雷霆的超凡烏鴉，我測試過了，她如今擁有高階的實力，三號還只是普通鷹身女妖，那隻擁有中階實力的四號實驗體更是媲美大師級。」

  「另外，我有一個好消息告訴你，四號實驗體雖然也失去了理智，但程度不如三號深。」

  「也就是說，實力越強，保存的理智也就越多。」

  何塞看了看鷹身女妖眷屬，猶豫了片刻接著說道：「我想到一個辦法，這個辦法很危險，但若是成功的話，你不僅能擺脫詛咒，還大概率踏入傳奇領域，你願意試……」

  「我願意，」盧娜·血羽斬釘截鐵。

  何塞眼中閃過一抹複雜，他早已料到是這樣的結果，盧娜變回精靈之身的執念實在是太深了。

  不過，這個辦法危險程度實在有點大，紅龍有些糾結：「還是聽我說完，你在做決定吧，若是失敗了的話，你這輩子可能只能做一隻烏鴉了，即便如此，你還願意嗎？」

  「哪怕是死亡，我也願意！」盧娜·血羽依舊是那麼的堅持。

  她接著說道：「陛下，我能理解您的關心和好意，但我堅持我的決定，更何況，哪位傳奇強者的傳奇之路不是九死一生，我冒點風險又算得了什麼呢，更何況還能打破我這幅軀殼的詛咒。」

  眷屬一再堅持，何塞也不再多勸：「那麼，如你所願。」

  盧娜·血羽迫不及待道：「陛下，什麼時候開始？」

  「不急，」紅龍擺擺手。

  「你是我的眷屬，哪能和這些實驗體一個待遇，在計劃開始之前，你先去學習一下德魯伊的變化之道，再研究一下武僧的【鋼鐵意志】專長，經過我科學的計算，這兩樣能力能提高你成功的概率。」

  「等你學會了再來找我吧。」

  說完，不給盧娜·血羽多開口的機會，何塞直接將其強制傳送出魔法塔。

  空蕩蕩的房間裡只剩下何塞一龍，他陷入了沉思。

  其實，讓盧娜·血羽嘗試此次冒險，他也有一些私心，一名普通鷹身女妖變化之後都擁有高階實力。

  若是能找到方法，解除鷹身女妖一族身上的詛咒，那麼弗塞王國將憑空多出數萬名高階強者。

  在常規戰力層面上，數萬高階強者足以讓弗塞王國橫掃整個大陸。

  「但願能成功吧。」

  沒有在鷹身女妖事件上過多糾結，何塞進一步熟悉自身的力量，消化龍之傳承。

  早在很久很久以前，他就明白了一個道理，外力終究是外力，自身的強大才是一切的根本。

  ………………………………

  眨眼間一年時間過去了。

  在實現精靈夢想的誘惑下，盧娜·血羽迸發出驚人的毅力，短短半年就完成了紅龍布置的任務，並又用了半年進行實驗準備。

  魔法塔第八層的試驗台上，盧娜·血羽深吸一口氣，壓下激動的心情：「陛下，可以開始了。」

  何塞點點頭，不再多言，取出一根水晶項鍊，水晶項鍊里封存著一顆小小的綠色心臟，正是次神器——【特魯諾伊之心】。

  紅龍開啟實驗設備，電晶體道內能量流淌，實驗台上魔法符文亮起，繁奧而神秘的符文爬上鷹身女妖身體，將其禁錮無法動彈。

  「塔靈，進入監測狀態。」

  「收到，時刻關注著實驗體變化，」塔靈毫無感情的聲音響起。

  一切準備工作就緒，何塞直接發動魔法陣，並開啟【數據化視覺】。

  在魔法符文的輔助下，紅龍的視線透過血肉，看見鷹身女妖軀體內部隱藏的真實。

  他的注意力被眷屬雙翼、雙腿吸引，這四處各自集中了一團不詳的幽藍色能量，正是風暴之鴉神力殘留的影響，也正是這股力量令鷹身女妖變得半人半鳥。

  雖然這股力量並非詛咒，但卻起到了詛咒的效用，姑且也就稱其為神力詛咒吧。

  何塞眉頭微皺，鷹身女妖眷屬體內的神力詛咒比其它人要大許多，或許是實力更強的緣故。

  但沒關係，他會把這些神力詛咒汲取出來。

  紅龍伸出一隻龍爪，爪心向下，四根指頭各噴射出一股幽綠色能量，幽綠能量分別連結鷹身女妖眷屬四肢。

  吸靈術！

  吸靈術不僅吸收能量，還吸收生命，盧娜·血羽痛苦得咬緊牙關，渾身顫抖。

  何塞不為所動，持續引導吸靈術，因為削弱眷屬也是實驗的一環。

  汲取神力詛咒是為了方便控制，提起一桶水和拿起一杯水的難度是不同的，而削弱眷屬則是為了令其身體虛弱，令神力詛咒恢復的速度更加緩慢。

  經過數千年的融合，神力詛咒早已變成了鷹身女妖身體的一部分，就如同體力一般，會自然恢復。

  【數據化視覺】和塔靈輔助方便控制吸靈術力度，而【特魯諾伊之心】兜底，防止盧娜·血羽突然暴斃。

  沒有用到【特魯諾伊之心】，何塞成功將眷屬身體調整到理想狀態，盧娜·血羽氣若遊絲，仿佛隨時可能死亡一般。

  紅龍的心情沒有絲毫波動，開啟試驗第二步——引導。

  被汲取出來的神力詛咒派上了用場，灌入鷹身女妖眷屬的腦袋和身軀。

  「啊~！」盧娜·血羽痛苦哀嚎。

  何塞不為所動，繼續灌入魔法能量。

  盧娜·血羽的腦袋、身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發生了變化，長出羽毛，嘴唇變成了堅硬的鳥喙。

  三分鐘後，和之前的實驗體一樣，盧娜·血羽變成了一隻身上雷弧閃爍的湛藍烏鴉，只是身體虛弱，無法和其它烏鴉一樣暴起傷人。

  「盧娜，你能聽見我說話嗎，如果聽得見就動動左腿。」

  等了一會兒，試驗台上的烏鴉動了動左腿。

  這證明眷屬還有意識，能夠控制身體，何塞暗自鬆了一口氣。

  不過，形勢依舊不容樂觀，他在眷屬眼中看到了掙扎，盧娜的理智正在和獸性做鬥爭。

  時間不容浪費，何塞接著開口道：「現在，你身體各處的神力詛咒達到了平衡狀態，你嘗試掌控這股力量。」

  「你放心，我會把神力詛咒壓制到很低的水平。」

  紅龍從次元袋裡取出早已準備好的藥劑：「這些藥劑能幫你保持清醒狀態，還能補充體力，當然，只能保證不被餓死，若是體力補充過多的話會帶動神力詛咒恢復。」

  命令塔靈監測眷屬狀態，並讓塔靈指揮魔法僕從，定時給眷屬餵下藥劑。

  確認一切無誤之後，何塞離開了，他有太多的事兒要做，不可能一直留在這裡。

  算算時間，和拜龍教、大陸勢力約定的安全時間還剩下六年。

  何塞有了危急感。

  在幾個月前，他為了測試大陸南方勢力的真實態度，他特意向貿易城邦聯盟訂購傳奇級魔法知識，然而這個要求被拒絕了。

  在以前「蜜月期」時候，這筆交易斷然不會被拒絕得如此果斷，甚至有得談。

  經過這件事，他徹底看清了局勢，南方勢力已然對弗塞王國有了戒備。

  兵刃相見還不至於，但卻也回不到當初那般正常交易的時代了。

  大陸主流勢力的戒備對弗塞王國造成了負面影響，不過，還不至於影響到王國的根本。

  畢竟弗塞王國魔法體系健全，已然形成了內部完美閉環，就算是脫離整個大陸，也能正常發展，只是發展速度要慢一些。

  何塞還是想從外界汲取養分，令王國發展更快。

  某日，消費一段龍之傳承之後，何塞閒來無事，打算出去搞一下魔法技術回來：「星界……」

  「算了，還是先去幽暗密林拜訪一下吧，以我如今的力量，和精靈王有更多的談判資本。」

  這麼想著，紅龍當即動身。

  雖然可以直接傳送到幽暗密林，但他並沒有這麼做，他想借這次外出之際，巡邏一下領地，拜訪綠龍夥伴。

  至於為什麼不拜訪白龍小弟，那是因為白龍——卡西在一年前陷入了沉睡，白龍亦即將成年。

  說起這事，卡西也頗為鬱悶，論年齡的話，白龍其實還要大一點，但卻是何塞先進入成年沉睡。

  當然，何塞可不會把金手指的秘密透露出去。

  傳達到紅堡，何塞站在紅堡頂部，俯視整個奧卡城。

  天色漸晚，夕陽的餘暉灑落在弗塞王國王都上，給錯落有致的房屋鍍上一層金輝，繁榮的街道上行人來來往往，諸多種族和諧共處。

  弗塞王國與大陸主流勢力之間的矛盾並未傳遞到民間，奧卡城街道上有許多人類來往，和諸多怪物種族一樣享受奧卡城的繁華。

  昂！

  激昂的龍吟聲響徹全城，街道上的居民忍不住抬頭，屋內的居民從窗戶伸出腦袋，只看到一道巨大的赤紅身影划過天空，眨眼間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