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武器（求收藏）

  「這倒是，是我糊塗了。」

  村長臉上露出憨厚笑容，伸手撓了撓自己的後腦。

  他又道：「對了，我的名字叫鐵牛，不知道小兄弟怎麼稱呼。」

  關鍵時刻。

  如果不是蘇恆仗義出手。

  恐怕整個鐵村，這時候都已經淪為廢墟了。

  蘇恆是村落中上下幾百口人的救命恩人，村長鐵牛此時心裡也有結交之心。

  「名字？」

  蘇恆想了想，開口道:「稱呼我鬼面就好。」

  「鬼面兄弟，那我現在就帶你去村里打聽你親人的消息。」鐵牛安排剩餘的匠人處理掩埋村落門口的屍體，鐵村四面環山。

  連綿起伏的山脈當中，有著許多深不見底的坑洞。

  上百口人，雖然數量不少。

  可處理起來卻並不是什麼難事，只需要一個晚上的時間，就能讓這些屍體血跡消失的乾乾淨淨。

  就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卻說另一邊。

  鐵牛帶著蘇恆來到村落中央，一些老人正在劈柴燒水，準備今天的晚餐。

  看到蘇恆和鐵牛到來之後，紛紛停下手中的動作。

  「富桂叔，半年前官府那批人來我們村里修整的時候，我記得是你負責招待他們的，伱還記得那些人嗎？」

  鐵牛衝著一個面色土黃，穿著破舊馬褂的老人開口詢問道。

  老人耳朵似乎有些不好使。

  鐵牛大聲重複了好幾遍，才總算是把意思給表達清楚。

  「哦，是那件事情啊。」

  富桂把手裡劈好的柴火隨手仍在火堆當中，蹙眉思索半天，這才吭聲道：「倒還是有點印象，我記得那天來了許多人，還算是講規矩，沒和村裡的人發生什麼衝突。」

  「那您記得人群裡面，有一個高個子，短頭髮的女性嗎？」

  蘇恆上前一步，同老人詢問道。

  老人仔細思索，而後搖了搖頭，開口道：「我老了，眼神不太好使，記不清楚有這樣的人。」

  剛剛找到的線索，又被掐斷。

  蘇恆雖然沒有繼續開口說什麼，不過還是能察覺到他此時的心情不太好。

  鐵牛道：「沒關係，我們再找別的人去問問，總會有線索。」

  「也好。」

  蘇恆點了點頭。

  不過，他心裡卻嘆息一聲，愈發覺得希望變得更加渺茫了。

  「鐵牛叔！」

  就在這個時候，遠處一個抱著皮球，嘴角沾著鼻涕的小屁孩似乎是聽到了兩人之間的對話，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

  「福娃子，大人談話小孩子來幹什麼，快去快去。」

  鐵牛臉色一黑。

  抬起手，作勢要打小娃子的屁股。

  福娃子猛的吸氣，把嘴巴上的鼻涕用力吸了回去，稚嫩的臉蛋上卻並沒有多少畏懼的表情。

  他朝鐵牛吐舌頭，做了個鬼臉，而後才抬頭對蘇恆開口道：「大哥哥，我見過你你剛才說過的那個人。」

  「嗯？」

  蘇恆低頭看著眼前的小屁孩。

  鐵牛面色也變得嚴肅，伸手拉著福娃子的耳朵，低聲道：「你真見過，這件事情可不能亂說。」

  「我沒有撒謊！」

  福娃子抬頭，亮晶晶的眼睛看著蘇恆，大聲道：「大哥哥，你說的那個女人，臉上是不是有一道傷疤。」

  「沒錯。」

  蘇恆點了點頭。

  他剛才故意沒有將大姐的特徵說完。

  就是為了防止村民們提供假消息。

  而現在，眼前這個小屁孩所描述的和自己大姐的相貌特徵基本上不差。

  「後面發生了什麼事情？」蘇恆微微彎腰，低聲詢問道。

  「晚上點火吃飯的時候，那個姐姐還給了我一小塊餅，所以我記得很清楚。」福娃子吸著鼻涕說道：「等第二天的時候，那個大姐姐跟著隊伍離開，我和虎妞、狗蛋就悄悄的跟在隊伍後面。」

  「一直走到山裡深處，我們害怕打算離開的時候，一群胳膊上蒙著白色布條的人不知道從那裡跳了出來，那隊伍當中的人廝殺在一起。」

  「我們三個被嚇壞了，躲在一塊大石頭後面，一直等到天快黑的時候，我們才敢偷偷冒出來。」

  「然後就看到穿著黑色衣服的蒙面人在戰場上搜索什麼，走的時候還帶著一些人離開。」

  隨著福娃子絮絮叨叨的話語。

  整件事情的流程，漸漸在蘇恆的意識當中明晰了起來。

  官府軍進入深山當中尋找白蓮教的窩點，結果在行軍的過程當中被發現蹤跡，反遭埋伏，從而展開激烈廝殺。

  等戰鬥結束之後，似乎還有另外一股勢力再次出現。

  這股勢力到底是什麼？

  大姐到底是死在了戰場上，還是被後面出來的神秘勢力給帶走了？

  鐵牛將福娃子提到的虎妞和狗蛋兩個人叫了過來，蘇恆分別再次詢問一遍，得到的回答基本上大同小異，不過還是得到了一些額外的細節。

  狗蛋在三人當中年齡較大。

  家裡狀況也比較好，在私塾裡面念過幾年書。

  狗蛋說道，那些黑衣蒙面人背後繡著一個「閻」字。

  還有就是那些蒙面人似乎已經發現了他們三個躲藏在石頭後面的小屁孩，不過並沒有對他們下殺手，只是故作不知而已。

  這樣看來…

  出現在戰場上的這個神秘勢力，並非是什麼無惡不作之輩。

  這倒是件好事情。

  「我明白了。」

  蘇恆點了點頭，對鐵牛抱拳道：「你們提供的消息對我來說很有用，多謝。我也要先行告辭了。」

  從福娃子口中得到了線索。

  他打算去深山裡面看看，能不能有些額外的收穫。

  距離征討白蓮教，已經過去了整整半年多的時間，這件事情的希望實屬渺茫，不過蘇恆還是不打算輕易放棄。

  「鬼面兄弟。」

  就在這個時候，鐵牛開口叫住了蘇恆，誠懇道：「若不是小兄弟這次仗義出手，整個鐵村上下幾百口人恐怕都要淪為刀下亡魂。」

  「咱鐵村的匠人別的本事不敢保證，不過打造鐵器的技術方圓百里之內沒誰敢說比我們厲害的。」

  「讓我們給你打造把武器吧！」

  「武器？」蘇恆先是楞了一下，而後發出爽朗笑聲，「有心了，倒也不錯。」